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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出二天,张石堂回来了。他听到此事,懊悔不迭,说自己一时疏忽将小驴儿给害了,于是二话没说就跑到方茗梅那里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方茗梅听了张石堂的解释,问:“那么你又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张石堂道:“东家,你不知道,这银子是茂瑾兄弟借给我的。他把今年春上从东家这儿领的工钱全给我了。”

方茗梅听到这里,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其实也就在这天早上,方茗梅已经知道账上丢的五十两银子的去处了。那个贼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的儿子方梓龙。方茗梅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柜上的钥匙。更要命的是,他还从这个孽障的房里搜出一种黑色的膏子,有人告诉他,那就是传说中的鸦片。

面对这个儿子,方茗梅只有选择沉默。

这时,坐在方家茶庄二楼的走廊上,方茗梅觉得自己很无力。他绝望地看着楼下天井里忙碌的小厮和伙计们,里面一个人的声音叫他听上去既亲切又可怕。

那个人就是庞茂瑾。

你看看这个人多么忙碌,又多么受众人的欢迎啊。他这样年轻,又这样能干,他的才智也许是方家所有的希望。然而,他的智慧如果不能被方家所用的话,那么,这个人也许会是方家最大的威胁。就在那时,他忽然想起了陈运德。陈运德曾经是方家最好的伙计,后来,也是方家最大的敌人!

想到这里,方茗梅的手抖了一下。

陈盈天的到来让庞茂瑾十分不安,要不是柜上人多事杂,他真想亲自回下梅好好问问盈天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官府的茶引下来了,方家正要准备茶队北上,茂瑾忙得四脚朝天,哪有工夫往下梅去。他也曾经派小驴儿到下梅打探过,可是陈盈天对小驴儿根本就闭门不见。

这日,方记茶庄打烊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茂瑾和老彭还有账房一起核对了当天的账目,分毫不差,这才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一个声音道:“茂瑾,你留一下。”

茂瑾回过头,看见方茗梅拄着拐杖站在灯影里。他笑了笑,道好的,先生。”

夜色已深,就在方记茶庄的阁楼上,方茗梅躺在一张竹榻之上,目光忧郁地看着窗外的点点繁星。茂瑾在他对面坐着,手持茶壶泡茶。茶色在月光下氤氲弥散方茗梅的目光在月色里闪闪烁烁。

楼下的大街上传来当当的打更声。已经是二更时分了,方茗梅了无睡意。

“茂瑾,你今年多大了?”方茗梅问。

“哦,我今年二十五了。”

“多好的年龄。我要是还二十五岁,别说武夷山,就是整个八闽,就是整个天下,我都敢走一遭。只可惜我现在老了,走路都得靠这玩意儿。”

方茗梅说着,自嘲地举了举手中的拐杖。

“方先生,您不是已经把武夷山蹚平了吗?在崇安的茶行里,谁像您这样神武?”

“武夷山算什么?天下大着呢。况且就是在武夷山,我们方家也不过是这个。”方茗梅说着,对着茂瑾伸出两个手指。

“哦,先生,那陈家不过是仗着一个过江龙罢了。这些天,我和几个伙计琢磨了一下,那过江龙不过是三红七绿,茶叶揉碾发酵而成,并无甚稀奇之处。”

“呵,你小看了那过江龙了。三红七绿很容易,可为什么陈家的茶只红在边上?为什么陈家的茶喝上去不苦不涩?这都是诀窍啊。茂瑾,你还年轻,这里面的道道还多着呢。”

“哦,先生所言极是,看来我想得简单了。”

“呃,茂瑾,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和那陈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茂瑾听方茗梅这样一问,心里一痛,可还是忍住难过笑道:“我们从小在一个村中长大,小的时候我们家日子艰难,就把二弟舜瑾过继给陈家,所以,我们两家还是有许多瓜葛的。”

“哦,原来如此。那陈运德现在已经作古,不知你弟弟在陈家可好?我听说江夫人尖酸刻薄,她对令弟可好?”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陈小姐待他却比亲姐姐还要好。”

“哦,茂瑾,我现在要是再给你加一倍的工钱,对你来说,养家糊口巳是绰绰有余,那么,你再把令弟……”方茗梅说着,嘿嘿一笑。

“万万使不得,方先生,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最是精灵古怪,他对我将他送给陈家一事十分怨恨。前些年,我在草堂先生那里读书的时候,他就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现在若把他接回来,他是不会答应的。我想,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哦,这样也好。”方茗梅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过了片刻,他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又漫不经心地说道:“茂瑾,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那陈盈天青梅竹马,又有令弟这层关系,我给你放十天假,你回去好好陪陪陈姑娘,然后,问问她陈家的过江龙到底是怎么做的,好不好?”

“先生,我看这样不妥吧。”茂瑾听方茗梅这样一说,猛地打了个激灵。陈家将过江龙视为命根子,今年五月里,星村的老仝就是因为偷学过江龙的做法而失了性命。现在,方茗梅却让他利用自己和盈天的关系去打探过江龙的做法,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的那样,那他和盈天之间的感情就变了味道,而这也是他庞茂瑾最不想要的!

“有什么不妥?凭着你和陈家的交情,这点事情很容易的。”方茗梅无所谓地看着茂瑾。

“先生,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陈盈天青梅竹马,可是,我们之间从来不谈生意上的事情。况且盈天单纯,对茶不甚了了,她自己估计连过江龙是怎么做的都不知道,又如何教我?”

看到茂瑾神色陡变,方茗梅皱起了眉头。少顷,他哈哈大笑道:“哈哈,跟你开玩笑呢。过江龙算什么呀,在方家的惭春面前,天下所有的茶都惭愧。”他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道:“时候不早了,我们都睡吧。”

这天晚上,方茗梅几乎一夜未睡。过了几天,这个繁忙的茶季结束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异的决定:派茂瑾去河口打理方家在那里的仓库,如果可能的话,时间是半年。

第二天庞茂瑾和小驴儿就在晨曦之中上了去分水关的船。过了分水关,马车在山路上颠簸了两天,眼见得一处倚江而建的小城,人烟繁华,商旅不绝,那就是河口古河门又称沙湾,是信江中游的一个小镇。此地有两条河,一为信江,一为铅山河,两河在镇旁交汇,因此被称为河口。信江自河口以下水面增宽,可航行较大型的木帆船,因而从信江往来的货物大多在此换船。船队起程,由河口顺信江而下可达鄱阳湖,经鄱阳湖出九江或湖口即进入长江。或者,有些商船由鄱阳湖溯赣江而上至大庾,越大庾岭人北江可抵广州。再或者,有船由河口沿信江溯流而上,至玉山转陆路八十里达浙江常山,则可进入钱塘江水系。因此,别小看了河口这样一个弹丸之地,其水道竟可以连接赣浙闽粤数省。因为地理条件之便,河口很快就发展成为一个重要的商业城镇,商贾遍地,货物往来,很长时间里甚至比铅山县城还要繁华许多。

关于河口的繁荣,前人有语焉:“货聚八闽川广,语杂两浙淮扬,舟楫夜泊,绕岸灯辉。”

虽然河口风景如画,可是对于庞茂瑾来说,这次河口之行则未免有些颓丧。原来,方家在河口的仓库只是为了方家的官茶在河口中转接待之用,而此时又是淡季,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非要打理不可,所以,茂瑾此次实际就是被流放于此。

是不是自己伤了东家的心?茂瑾十分懊恼。

古镇北面,有山名为九狮山,又称龙门。据说山下江水深不可测,竟可以直达龙宫,故名“龙门第一关”。山下有寺名为天乳寺,据说是前朝所修。此寺门临信江,有石阶盘曲而上,修竹掩映。每当傍晚,夕阳西下,山水交映,人在山寺,如立画因为无事可做,茂瑾每每闲极无聊,便要到那山寺里走走。然而,无论走到哪里,眼前总有盈天的影子。他也曾悄悄写了两封信给盈天,但是,写完之后,又没勇气寄出。以自己现在的样子,如何跟盈天谈婚论嫁?又如何面对江夫人挑剔的目光?

河口有街巷数十条,据说沿河十余个码头每日竟然可停泊大小货船两千多艘。镇前的一堡、二堡、三堡是最繁华之处,遍集店铺、货栈及会馆。每当无聊之时,茂瑾便在左右店铺之间走动起来。不久,他便在着市镇上认识了延平的铁,大田的生布,福州的黑白砂糖,建宁的扇子,漳浦的荔枝、龙眼,广东的锡器、红铜、漆器,广信的菜油,浙江的湖丝、绫绸,鄱阳的干鱼,罗田的布,沙湖的鱼,嘉兴西塘的绸缎等等货物,直看得眼花缭乱。

据说,这里的很多货物都由鄱阳湖溯赣江而上至大庾再抵广州,然后再和等在那里的洋人交易。茂瑾不禁疑惑,为什么不至玉山转陆路到浙江常山,再沿钱塘江一直到浙江的宁波去交易呢?茂瑾査过书,这样一来,那些往来的商户最起码可省三分之一的路程。可是,为什么大清国偏偏要让所有的洋人商船都集中在广州一地?

没有人能够解释茂瑾的疑惑。古镇只是一个中转的码头而巳,它能够借着山河的便利,导演商业的繁华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些货物究竟从这里辗转到哪里去,却不在它思考的范围。

有时,茂瑾会逆着水道朝上饶方向而去,在那里,他拜访了自己心仪已久的一个人:辛弃疾。看着那些平静的山村,看着秋光里凋敝的树林,茂瑾会想起老词人白发苍苍的样子。是啊,那个在这里消磨了最后光阴的老人不是也曾经说过吗?一“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他庞茂瑾没有拍栏杆,也没有登高望远,可是,他和几百年前词人的苦闷是一样的。

有时,茂瑾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不就是没有帮着方茗梅,没有帮自己的恩人去偷窃秘方吗?难道因为这样,就应该遭受流放的命运,就该在自己意气风发的时候,斩断他燃烧起来的野心,斩断他期盼的美好的未来?也许,说到底,他还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面前,他本来就应该力不从心。

可是,圣人说的“君子坦荡”,圣人说的“以德服人”都错了吗?难道生意的法则就是要摒弃圣人之言,就是要唯利是图吗?茂瑾对自己这一两年的经历感到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丢掉了读书时那些他认为千真万确的东西。

很多次,茂瑾都想跳上其中的一条船,沿着滔滔的江水而去。对于年轻的庞茂瑾来说,眼前无论什么都是新奇的,船桨所到之处,连接着他不知道的未来。

然而,他还是留下来了。

父亲,弟弟,还有盈天,他们都是他甜蜜而温暖的负担,他只能留下。有时候,茂瑾怀疑自己这样的隐忍是不是圣人教导下道德的束缚,他怀疑自己的内心是不是真的愿意作这样的舍弃。有一天,当他在梦中梦见苍老的父亲时,他流泪了,那时他发现,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一种必须,还是一种必然。因为,他爱他的父亲,他爱他的弟弟,他爱盈天,所以,他的隐忍是为了他的心。

这个发现让他很高兴。当他心甘情愿为着一些人而活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幸福。那是一种不经意的幸福,是一种深藏在沉默外表下最最自然的幸福。

有一天,茂瑾在码头1:闲走,看到一个穿着小皮马褂的中年汉子。那个人手持一柄梨木的拐杖,拐杖上挂一木牌,上书“天算地算不如人算”,一看就是个走江湖的算命人。尽管衣着简单,一脸风尘,茂瑾还是从他黝黑的面孔上看到一双灵活的眼睛。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世态人心,一直看到人的骨头缝里去。

因为闲着无聊,茂瑾也去他那摊子上算了一卦。让茂瑾奇怪的是,这汉子不像别的算命先生那样说些不着边际的富贵发达之类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脸道:“从你的神色来看,冃前必定遇到些为难的事了:

茂瑾问:“如何可解?”

汉子道:“我要是跟你说你只要给我点钱,我就能替你消灾解难,你信吗?”茂瑾微微一笑:“不信。”然而,他又问:“那你说,我这道坎过得去吗?”

“过得去。你虽然眉头有些紧,但你的眼神很坚定。有像你这样眼神的人,我这辈子只见过两个,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所以,我认定你一定能过去。”

茂瑾哈哈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眼神和我的是不是一样汉子道:“虽然我比你丑,但眼神是一样的说着,将一双小眼睁大了给茂瑾原来,这汉子是一个从山西来的客商,姓常名威。早些年,晋中大旱,常威逃出家乡,以算命为生。后来,他也和别人一样下福建走西口,做起了倒运茶叶的生意。不曾想,这一次常威来到武夷山,却赶上了山中洪水暴发,和他一同来的伙计走的走,散的散,到最后只剩了他一个,便流落到了这河口码头之上。为了攒些路费回家,常威只好重操旧业,做起了摆摊算命的勾当。这常威常年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深谙人心,他常常以相貌气度等揣测,只捡人心要害之处去说,因此,凡是被他测算过的人,十有八九他都能猜到人家心里的痛处;

一番说笑,茂瑾不由得从心里对这汉子钦佩起来。他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却还神色豁达,满脸是笑,要是换做自己,不知道又难过成什么样子呢。于是,茂瑾好奇地问:“听说,你们山西人走西口,有这回事吗?”

“哦,咋个没有?那是在前朝,山西人多地少,天又旱,有时候,几年也见不到一星雨滴。有人就不愿意在老家守着了,守着也没多大意思,真真是‘无平地沃土之饶,无水泉灌溉之益,无舟车鱼米之利,乡民唯以垦种上岭下坂,汗牛痛仆,仰天续命’啊。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这还得感谢秦皇修的长城,要没有这道长城,咱晋中的老百姓可真不知道怎么活人了。就在山西和蒙古交界的地方,长城上有一道关隘,名字叫杀虎口。前朝,为了防蒙古骑兵,朝廷曾经派了好多兵驻在那儿。后来,汉人和蒙古人不打仗了,这地方就成了集市,蒙古人要咱的茶叶和布匹,咱呢,又要蒙古人的牛羊和战马。别看就这么个小口子,可是养活了不少到那里做买卖的山西人。到大清朝的时候,康熙爷派兵去平定西北叛乱,这杀虎口X成了供应大军粮草的地方。山西人精明,就和那些当兵的做起了生意,一来二去的,那地方竟然平地起了一座城,听说,光老百姓就有三千多家。这就是你们常说的西口。”

“哦,那你这次出来,遭这样的罪,家里惦记吗?”

“怎么不惦记?不过,习惯啦。我刚开始走西口的时候,我媳妇打三天前就开始哭,哭到最后,我也烦了,一狠心就走了。现在,我最惦记的不是她,倒是我那两个孩子。跟你说吧,我家老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书读得没得说,文章比先生写得都好。我常想啊,这小子要是能考个举人什么的,兴许还是个人物。”

茂瑾听常威这样说,便问:“你那儿子若是不想读书了呢?将来不还得做生意吗?”

“不过,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我跟你说啊,这头一条就是自在,皇帝老子都管不着,走到哪里,货就卖到哪里,就是受点冻受点饿,也比在衙门里看人脸色、受人排挤强。”

茂瑾听常威说到这里,不由得将这些日子的疑虑和盘说出:“那么,常先生,你说,这读书人做生意,也能像读书时候那样心平气和吗?为商者,唯利是图,而读书者治德修身,孰者轻,孰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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