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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方茗梅的起死回生给方家上下带来了莫大的鼓舞。那一年,方家光惭春就做了五百担,不到三个月,便被征为官茶,全部卖到西边北边去了。茶叶卖得好,方茗梅的气色也越发好了起来。他辗转地打听了下梅陈家的情况,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陈家今年卖出去的茶也不过八百担而巳。那么,方家和陈家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小了。

不过,陈家叫方家大吃一惊的,不是陈运德的不知所终,而是江夫人。

八月中秋,江夫人叫人在天井里备了五桌酒席。席面上的菜是江夫人点的,文公宴,八卦席,岚谷的熏鹅,五夫的莲子羹,一样都没有少。春燕见江夫人一气不停地点了十六七道菜,忽然抿门笑道:“夫人,原来你记性这般好。”江夫人道:“小丫头,我当姑娘的时候,武夷山九九八十一座山我能一口气把山名说出来。现在这点事在我来说算个什么?”

傍晚,席面大开,陈家上下六七十个短工并包头、茶师一起上了桌。江夫人带头喝了酒,说是全仗众人辛苦,陈家才有了今年的好收成。张三爷看她一个妇道人家,唯恐有什么闪失,乱了章法,便上前替她挡酒。没想到,江夫人竟将他推到一边,自己仰头喝下三杯。三杯酒下肚之后,她说起话来竟比刚才还要伶俐!

人群里有人道:“夫人,你明年有什么打算?”

江夫人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做茶吗?靠山吃山啊。”

又有人问:“夫人,明年你能不能多做些过江龙?据说,你今年只做了一百斤过江龙,可这一百斤比金子都金贵,都快卖出一栋宅子的价钱了。”

江夫人道:“不会多做了,就做一百斤。你想,物以稀为贵,我要做上一千斤一万斤,那还值这个价钱吗?”江夫人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阵冷笑:“我要做得几千几万斤,那秘方岂不是叫人人都学了去?”

原来,陈运德当年做出过江龙之后,自以为功德圆满,整日疯疯癫癫,不理正事。江夫人有心从他嘴里套出过江龙的做法,奈何陈运德虽然疯癫,可是一提起过江龙来便神秘兮兮,不肯再多说一个字。江夫人急在心里,表面上却还不动声色。有一次,陈运德炼丹归来,江夫人故意用酒将他灌醉,这才从他口里套出了过江龙的做法。后来,陈运德上山,一去不回,江夫人就按照他所说之法做了,果然做出纯正的过江龙来,所以,陈运德虽然走了,可过江龙还没有失传。

众人正说笑间,冷不防从门外飞奔进来一人,到了天井中央,叉腰站住。

“婶子,你办酒席,为何连族里的人都不请?”

江夫人放下酒杯,定睛看去,不是别人,却是陈运德的本家侄子陈冬生。当年,冬生爹本想把冬生过继给陈运德做儿子,可陈运德瞧不上那孩子的举止,一直没有答应。现在,陈运德生死不明,陈冬生眼红伯父家生意红火,竟想来浑水摸鱼。

“哦,是大侄子啊。”江夫人虽然微皱眉头,可还是放下酒杯迎了上来。

“大侄子,你可真是误会了。我本来说今天单备一桌酒席,叫本家的长辈晚辈们一起坐坐,亲热亲热,没想到,这里几位师傅家中有急事,明日要走,所以就先请了师傅们。今天我这里闹哄哄的,怕吵着长辈们了,想想,还是明日单请吧。侄子,你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吃杯酒去。等回去了,跟本家的长辈们说说我备酒席的事儿,也免得我再一一叫去了。”

江夫人平日最讨厌冬生泼皮耍赖,但是现在,陈运德不在了,她即便再八面玲珑,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所以,要想陈家家业兴旺,还是得稳住族里的人,也好将来从长计议。正因为有这样的打算,江夫人对冬生虽有一百个讨厌,也只得忍住羞恼,将他请到席上来。

陈冬生见江夫人请自己人席,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将那一桌席上的酒喝去大半。等江夫人再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桌下睡死过去了。

这一夜,陈家一直闹到深夜方才安静。陈盈天本不喜欢热闹,盈地还小,不胜酒力,于是都早早地回房歇息去。江夫人喝了许多酒,却还有几分清醒。她不顾张三爷的劝阻,将那些小工、师傅并包头们一个一个送到当溪渡口,这才转身回来。是啊,她虽是一个妇道人家,可该出头的事她都得出头,该露面的地方她也要露面啊,要不然,没了丈夫的她该怎么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活下去呢。

夜已经深了。江夫人这才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大口吐了起来。吐完了,眼泪鼻涕弄了一脸,好像把心肝都吐了出来。这时,下人们在天井里收拾东西的声音传了进来,江夫人掩面听着,不觉悲从中来,彻夜未眠。

这一夜,陈宅中还有一个彻夜未眠的女人,那就是陈盈天。

自从茂瑾被方家招回城中之后,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再见过他一面。半年了,半年了,庞茂瑾他还好吗?

本来盈天已经做好了打算,自己偷偷卖些首饰,为茂瑾攒些盘缠费用,等他乡试中了之后,就让他进京赶考去。可是没想到,这个呆子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一去不回了。

庞茂瑾啊庞茂瑾,你难道真的卖给方家了吗?

早上起来,盈天头痛欲裂,冷不防听见天井里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挑开门帘向外一望,看见陈冬生正叉腰站在那里。盈地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看样子是要出门,可管家张三爷却从后面扯着包袱,死也不让他走。

盈天走出来,厉声道:“三爷,少爷要回书院读书,你就放他走吧。”

三爷道:“不是我不放手,是夫人不让他走。”

陈冬生看见盈天走了过来,讨好地说道:“呦,妹妹出来了。跟你说啊,全村谁不知道少爷不是陈家的种,却吃着陈家的喝着陈家的。他吃了喝了就算了,还想读什么书。这就有点太过分了,是不是?”

盈天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说着,她走上前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盈地,别听他们的,该走就走吧。”

“盈天,你这是做什么?!”楼上传来江夫人的声音。

“盈地,今天你跟三爷一起去悟源涧看茶山。秋天到了,正是给茶树上底肥的时候,你也在茶园里学着点儿,整日读那些破书,有什么用?”江夫人又道。

“可是,娘,弟弟才十六,正是读书的时候,你让他去茶园子里能做什么,还没老茶树高呢!”

“这个你别管。不去茶园子帮忙,他吃什么、喝什么?你爹惯着他,你惯着他,我可不惯着他。说白了,他跟我是八竿子打不着!”

“娘,就算你不是他娘,可我是他姐,他的事儿我就是要管到底。”盈天说着,颤抖双手,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塞到盈地手里,道:“盈地,这是姐给你的,值几十两银子呢,你去卖了读书吧。这是姐给的,跟他们谁都没关系。”

盈地站在那里,怯懦地看着众人。

“盈天,你敢!”江夫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盈地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江夫人,忽然一闪身跑了出去。

“弟弟,弟弟一”盈天喊了一声追了出去。可是当溪上、码头上、桥上,到处都是赶墟的人,而盈地就像掉进海里的一滴水一样,立刻消失了。

不知不觉,盈天已经出了村。八月的山峦和田野出奇地宁静,就连田里也没有人,间或有一两只白色的水鸟从田野上空飞快掠过,留下的只是风驰电掣的一个影子。盈天思量这些年舜瑾在陈家的日子,不觉凄然落泪。

梅溪边上,邬伯伯的竹按悠然地停着。

“看见盈地了吗?”盈天问伯伯。

“没看到。我刚送人过对岸回来。”

盈地,你会去哪里呢?

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莫非盈地去了那里?

等盈地赶到天心永乐禅寺后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果然,一个白衣长衫的少年站在李梅英的墓前。

“盈地,好弟弟,你是何苦来?”盈天走过去,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可那个瘦弱的少年竟像一只困兽一样挣扎着。

“盈地,你就说句话吧。你要是不想在家里住了,你就住到草堂先生的书院里。姐有钱,你就在那里读书,想读到什么时候就读到什么时候,如何?”

盈地不说话,只是拿自己的拳头往盈天身上拼命地捶去。忽然,他从地上抓起一粒石子,朝墓碑上砸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石子碎了,朝四面溉去。

盈地这才搂着盈天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下午,盈天将弟弟送回书院里去了。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她将头上的簪子交给师娘,说这以后就是盈地的学费。盈地跟在盈天身后,将她送到书院门口。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格外瘦弱。盈天返回身来,又抱了抱他,然后将他往门里一推,说:“你回去吧,回去吧。”

盈地叹了口气,道:“姐,你怎么不读了?”

盈天咯咯笑了,道:“这地方已经没有我能读的书了。”说着,她环视了一下森严的书院,院里有鸟叫传来,显得更加寂静。

回到下梅之后,陈盈天大病了一场。泉州那边又来人相看了,催得很急。江夫人问盈天的意思,盈天只说父丧未满,她要在家里多陪陪母亲。江夫人无奈,便将婚事暂缓。不过,她对眼下的这门亲事十分看好,因为姑爷是泉州城最大的茶商。现在陈运德不在了,陈家合族的人都乌眉瞪眼等着抢她的家产,她一定要给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靠山,才能稳住眼前的一切。

江夫人把她的算盘珠子划拉得山响,她觉得自己一直到四十岁才活出个滋味来。

九九重阳,江夫人早起带着盈天一起去后山的老君庵上香。庵里老道士乃是察言观色之人,见江夫人带着女儿来此,定是要为女儿求婚姻。于是,他信口雌黄,只拣好听的说给母女二人去听。盈天在一旁云山雾绕,昏昏欲睡,见母亲一脸虔诚的样子,于是找了个机会,悄悄溜了出去。

此时老君庵里人来人往,盈天被人群挤着往前走。忽然,有人在盈天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盈天一扭头,看见茂瑾正站在人群里对自己傻傻地笑。

“你怎么来了?”盈天惊叫起来。

“今天重阳节,东家让我们回来歇歇。”茂瑾说着,拉起盈天的手朝庵里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去。这是庵里的一个偏院,里面有一个破旧的池塘和一棵千年罗汉松。两人在池塘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这才觉得和刚才的热闹相比,这会儿安静得让人发慌。

茂瑾喘着气。他听见自己的呼吸,还有盈天的呼吸。

“呵呵一”盈天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茂瑾低着头道。

“我笑你呼气的声音大。你看看你的手,比以前在书院的时候粗多了,还有茧子呢。”盈天说着,小心翼翼地抬起茂瑾的一只手。茂瑾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将盈天柔嫩的小手紧紧地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刚才看见你娘和你一起进去,就在你们身后跟了进来。”茂瑾说。

“你是不是跟了我好久了?”

“也没多久,也就是从今天早上四更到现在吧。我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后来我想,既然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吧,不知怎的就跑到你家门口了。然后,我就在你家院墙边上一直蹲着。那会儿才四更天,我一看,天上的星星还有一大堆呢。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就在这儿数星星得了。我数啊数啊,等啊等啊,可就是不见你房里亮灯。后来,天亮了,我靠在墙上迷迷糊糊打了个吨。等我醒的时候,你已经起床了,我还听见你洗脸的声音了呢。”

“啊,这么说,你从四更一直等到现在,就为了见到我?”

“是啊。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跟东家一起上山的时候,我心里说,要是盈天在多好;跟东家一起到天心找宁尘禅师学做茶的时候,我心里想,要是你在身边多好。有一天晚上,看见方家小姐头上戴的簪子,我一下子又想起了你。盈天,你戴簪子的模样真漂亮。”

“呸一你是不是偷看人家方小姐,要不然怎么知道人家戴着簪子?”盈天说着,将手往茂瑾肩膀上打去。茂瑾伸手将盈天的手拉了过来,盈天一下子滚进茂瑾的怀“有了你,我谁都不看。”茂瑾低下头,看着盈天的脸。

盈天大起胆子,轻轻地摸着茂瑾晒黑的脸庞,然后叹了口气道:“可是,可是我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其实,我多想让你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我是个女的,不能进京赶考,而你是个男的,你只有考中了,我才能和你一起远走高飞。”

茂瑾的脸阴沉了。茂瑾何尝不想像盈天说的那样,可是,他怎么能离开方家呢?

方家有恩于他,他是在背着伽锁生活。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的命运就不在他自己手里,他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别人的施舍而巳。

“盈天,你别生我的气。你知道吗?方茗梅是我的大恩人,他现在缺人手,我不能离开他。”茂瑾轻轻将盈天扶了起来,尽管他很想用手摸一摸盈天那张白皙的脸庞,但是,他不敢。

“可是,我听父亲说,方茗梅一向心胸狭隘,他怎么会对你这样好?”盈天疑惑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你们两家一直在斗,所以你父亲看着他就有些不顺眼吧。其实,方先生人很好的,只是你们对他有成见罢了。”茂瑾说。

“唉,你总是这样,看谁都好,好像活着就欠别人的一样。你要是能为自己想想就好了。”盈天说着,拍了拍茂瑾的脸。

又过了好半天,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只鸟在叫。盈天有些心烦意乱,她站了起来。

“我娘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她说。

“盈天,你别着急,再等等我,好不好?”茂瑾看着盈天,难过地说。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怪你。”盈天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因为走得太急,她冷不防在门口和人撞了一个满怀。是江夫人。

“盈天,你这样匆忙做什么呢?”江夫人问。

“哦,我刚才在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说完,盈天一闪身跑了出去。

江夫人疑惑地看了看盈天。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坐在树下发呆的庞茂瑾。

“他怎么在这儿?”江夫人心里一惊,因为她之前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盈天和茂瑾的传言,以前她不信,没想到……

江夫人忽然笑了笑,对茂瑾喊道:“你来。”

茂瑾愣了一下,然后,他疑惑地站了起来,跟在江夫人身后走了出去。

江夫人微笑然而傲慢地走在前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要把茂瑾叫上,她该怎么处理这两个棘手的年轻人?她的脑子转得很快,尽管表现得很镇静,但是她心里乱极了。

走到正殿廊下,她站住了,转身对茂瑾道:“你爹是后山住的老庞吧?”

“是啊。”茂瑾道。

“你给我家送过炭吧?你爹现在身子好不好?还进山烧炭不?我家现在正预备过冬的炭,你回去跟你爹说说,要不再送两相来?”

茂瑾道:“我们现在不烧炭了。”

“不烧炭了,那你们做什么呀?来,你帮我个忙,帮我把这篮子里的重阳糕给道长拎到楼上去。”江夫义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大篮子,对茂瑾道。

江夫人的傲慢让茂瑾有些羞恼。这女人张嘴闭嘴就说他是卖炭的,一定是要羞辱0己。茂瑾想走开,可是,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盈天。

他不想让盈天难堪,于是,忍着怒,迟疑着走到篮子边上。篮子上蒙着一块白布。他的手刚刚触到篮边,江夫人竟然尖叫了起来。

“你手怎么这么黑呀,是不是烧了炭就洗不干净?算了,你走吧,别拎了。”江夫人说着,对外面站着的一个下人招了招手。

茂瑾尴尬地站在一旁。他没有看自己的手,也没有看陈盈天,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连死的念头都有!

是的,这女人在羞辱他,这女人在当着他庞茂瑾心爱的女人羞辱他。

“娘,你做什么呀。”盈天含着泪,朝茂瑾走了过去。

“陈盈天,你给我站住!”江夫人厉声喊道。

盈天并没有站住,她不顾一切地朝茂瑾走了过去0可是,就在她马上就要拉到他的手的时候,茂瑾一闪身,像一匹愤怒的野马一样,跨过门槛,冲了出去。

十月正是冬茶上市的时节。武夷山采冬茶的人家很少,因为冬茶产量极少,搭人搭力却不出工。况且,茶树经过春夏的采摘,需要一个冬天的养精蓄锐才能在下一个春天里有更好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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