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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前天早上叫爹又骂了一顿,赌气走了。孝文蹲在地上,拣了块片儿石刮着鞋帮上的泥巴说:成礼,你说这个孝武浑不浑,死不认错,还说老冯的丫头没人要了他就领上跑球的,这个家里再不来,一点也不心疼老人,还说我做了事情当不起。把他价的!

“咳刘成礼含笑道,“那是个天不管地不收的,也难得他快人快语,人浑心不浑哪,这么的人泼烦少。”

孝文刮完了两只鞋,把石头片子一丢说:多谢你啊,那天晚上大包大揽地满承当,我跟孝萱不知少挨了多少骂。

刘成礼笑道:不当谢。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嘛!人家姓常的来了一封信,

托靠孝萱办这么个事情,总要打听一下,总要办着看一看,成不成是另一回事,爹爹想得太多了,说清楚了也没有啥。

不然,孝文说,主要还是我们跟老冯家宿怨太多,那家伙折腾得不成,是非窝。他站起来又说:“我这一走,心里总是有一种感觉,活像我是一个罪人,身为人子,还不知道这么难的。唉,孝武这家伙靠不住,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的老汉,也麻烦兼顾着我的老汉,我只能在假期里回来,就算正式拜托了。”刘成礼说这个不必明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这次去的地方远了些,去了以后不能死心眼,要机动一些,不能当做最终归宿,这面家里情况好转了,还是要回来。

“话是这么说,”尹孝文感慨道,“往事不堪回首,前事难以预料,逃跑也是一种办法,暂且躲过这一劫吧。”

刘成礼也慨然道:你给爹爹说的“我要去当老师,我要教育我的学生,再不能像我一样活人”这句话,唉,确实令人感动,不,是震撼,有悲歌慷慨之气。

风萧萧兮易水寒吗?孝文说:爹妈还是不理解啊。赶紧走吧,迟了就赶不上车了。

刘成礼扶往自行车的车把说:“你走哩,往后不看吗?”

孝文不知何意,见刘成礼往桥面上望着,孝文一回头,只见在被强烈的阳光晒得雾气蒸腾的木桥那头,站着一个身穿花罩衫、脸面上裹着绿头巾的女子,两手捂着包在绿头巾里的脸颊,直愣愣地遥望着他。

孝文心里忽地生出一种甜不甜酸不酸的感觉。

刘成礼说:“她的脸上有些红道道,没敢过来。”

孝文觉得鼻腔里有一种酸楚的滋味,他回身一摆头,催刘成礼推车快走。

自从把儿女们叫到一起,围着腊八带来的闹心事挨个儿数落教训了一番以后,尹大爷原以为他们知道好歹了,也应当掂出事情的轻重了。不成想老大孝文当面虽是一副知错悔过的样子,实际上却耍了一套明不争暗斗的手段,竟然背起被窝走了。老二孝武这些年活像个走江湖的,原想他跟冯车户没有啥黏麻,谁成想背地里也相帮着腊八,还想着大门外头等皮袄一一别人不要他要哩,说起话来高三塌四的,还倒过来寻人家冯车户的不是,真是一个蛮浑子。冯车户这一回是真的忍不下去了,那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有头有尾的,看起来这一回是前前后后地想好了才说来的。孝萱和刘成礼虽说是受人之托,但这个忙帮得最叫人生气,这不是提起冯车户的脚巴骨要抽筋哩嘛。

“孝文这时刻到了么没到瞎?”尹老太打破沉默问道。

尹大爷看着老娘,本想说别管他,但见老娘脸上牵挂的神情,低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说不来呗,那些地方我没去过,不知道远近哪。尹大奶叹了一声自语道:下给了几天的雨啊,路上走成哩么走不成的也不知道桫。

尹老太不指谁地说:“把娃娃们话说得重了些,年轻人受不得。”

尹大爷委屈地辩解道:尽都这么大了,不懂事啊!就说孝文跟冯家的搅拨,是出门踏进狼伙里遇上了吧,那你这个孝武、孝萱两口子,也明里暗里地胡加伙,这个这个,把人不气死吗?尹老太怨怅道:也怪我们的章法绷着太硬哪,庄稼不熟是时节没到,风也吹哩雨也打哩霜也杀哩,时节到了,才知道是个啥收成哩。娃娃们尽都好着哩,腊八也是个好挂娃,命苦了些,相比过来,谁把谁的命也保不住,有了不对的,指拨给个就成了,根子还是大人们太争较,不好,强压牛头不吃水呗。尹大爷听着,一时对不上话茬,就长叹一声说,唉,泼烦事情太多,有贵的事情也没有个了断,一天一天地就这么悬着……尹老太对儿子说我这几天心里也不畅快,你这两天一旦有闲了,把我送到庄子上坐几天去,一来散个心,二来看顾个有贵的媳妇阿么过着。唉!死顿么不,也不知道家里来一趟的。你们也不知道打发哇娃们看一回去。尹大爷自嘲地惨然一笑道:嘿,我连我的摊摊收拾不住,有贵的媳妇是个把家鬼转世的,会过着哩,看了就看一趟去呗。

“奶奶的心里,把哪个也撂不下呀。”尹大奶不明其意地说。

自从尹孝文离开家以后,尹家大院里似乎清静了许多。冯车户得知尹孝文去了远处,感到与自家或多或少地有些原因,但觉得从此尹家兄妹再不会给腊八撑腰站背,倒也落得省事,把些自责也就淡忘了。腊八却不然,自从桥头暗别孝文以后,就像失掉了主心骨一样,进出这个院子时,心里空荡荡地没处着落。虽说岁时进了夏天,日长夜短,但她觉得太阳有心升起来,没心落下去,这个天气咋这么价地长呀!她成天没精打采地上班,懒得与车间里的人们搭话,扳着手指头算日子,猜想着尹孝文去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是山里?是城里?还是在河滩里?想着这会儿尹孝文在做什么,他的脸上还是那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吗?或许,他跟哪个姑娘在一起?他离开了这个家,他喜欢还是不喜欢?他肯定是不情愿离开的,他离开时的那个难心样子……他为啥走了?是因为我吗?是我搅得他在城里过不下去吗?我没有给他找麻烦哪……

曹掌柜拿着一封信说冯师傅,这儿有你的儿媳妇的一封信哩。

哦?冯车户意想不到地说敢没吧,没人给我们写信呗。

曹掌柜指着信封说:这个,德正祥车马店,冯建仁转腊八收。冯车户自语:这么个啥话桫?曹掌柜笑道:就是叫你转交给腊八,信是写给腊八的。大概是你的天保写来的,信皮上写的是玉树的部队项。

“那么的话大概就是。”冯车户接过信端详了一阵子,又把信给曹掌柜说,“掌柜的,把你费心了,一手儿把你麻烦个,给我念个吧!”

曹掌柜连连摆手说不成不成,信是写给谁的就叫谁看,别人不能看,这是规矩。冯车户脸上堆起一些难看的笑央求道:那,我们家里谁都不识字儿啊。你念,没事情,不叫掌柜的看信,那还叫谁看哩?我们家里的信我当着。你念。“那就,那我就拆开念?”见冯车户连连点头,曹掌柜拆开信封念道,“姐姐你好吗?到这里时间很长了,十分想你。今儿写信,给你说一件要紧事情……”曹掌柜停住念信,迅速偷看了一眼张嘴听着的冯车户,又迅速地在信纸上飞眼扫了几行,吭吭味味地说:嘿嘿,这几个字儿写下的不工整,一时半会识不来。他又嗯嗯了几声说,信里这么说着哩:姐姐好好上班,把干爹干妈侍候好,多做家务活,不要叫老人操心生气……嗯……再就是说人家在部队上一切都好,天天操练,请老汉们放心哪!

曹掌柜把信叠起放进信封里,递给冯车户说:“就这么个,报平安的家常话,记下了没?”

冯车户接过信,连连哈腰道:“记下了,多谢多谢。”他收起信对曹掌柜一笑道,“这个天保还是懂事些。”

曹掌柜叮嘱道:你今儿回去后,一定要把信交给腊八,人家是亲姊妹们哪,一定交给!啊?

冯车户回家后把信放在堂屋米柜上,叫道:“腊八,天保给你的信,报平安的,叫你好好地把我们当人侍候着,把你也问候着哩。”

腊八拿着信,呆看着。

太阳像磨道里的老驴,月亮像碾盘上的老磙子,慢慢腾腾地转了四五十圈,把日子拉到了娃娃们放暑假的时候。尹家人知道街道里的学生娃们放假已经三四天了,不见孝文回来。又打听了远处的学校啥时候放假,都说比城里的学校放假还要早几天。尹家人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稳起来,最不安稳的还是尹大爷,胡思乱想地设想着孝文没有回家的种种可能。尹老太催说该去打听打听了,尹大爷却说不管他,这么长时间了,连封信也不来,要么是公事在身离不开,要么是赌气牛上了,迟早他要来哩。

比尹家人还要急的是腊八。自从孝文走了以后再没扒开过那个窗纸窟窿,可是这几天傍黑时都会被她扒开,听见院子里有点动静,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眼仁伸出去。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没看到想看到的那个人影儿。

这几天,冯成英纳闷,腊八上班时瞅空儿就溜出厂子,不知去干啥。

后半夜的几声炸雷和一阵阵的滚雷,惊得腊八无法入睡。天一放亮,见龙儿还在睡,腊八收拾了一阵子,见干爹进了厨房去洗脸,便乘机出了大门。走到街上,始知半夜里是雷声大雨点小,路面上并不湿滑,她一路上快走带小跑,一气儿跑到了北门外,东张西望地寻了一阵子,才见刘成礼骑着自行车赶过来。刘成礼让她坐在自行车后捎盘上,急忙蹬车,车子一摆,腊八吓得一蹦子跳了下来。刘成礼骂道:“没出息!怕死鬼,你这一回骑到梢盘上,再不能往下跳!”腊八也顾不得许多,骑到自行车后捎盘上,刘成礼刚骑上去,腊八就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刘成礼也顾不了许多,一气儿蹬车到了湟光十字,把腊八领到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大卡车跟前,给押车的干都交待道:快到大峡时,往路南有一个盆道,进去是沙沟乡,叫她到岔路口下来,往南走,进去十几里她就到了。又对腊八说:你记住:车上下来后,就沿那条路往南走,是沙沟乡,柳营庄。记住:沙沟乡,柳营庄。

腊八连连点头,紧紧地抱着她的包袱,钻进了驾驶室。腊八没坐过汽车,有一股子呛鼻子的怪味道,嗓门上一阵一阵地犯潮,她极力忍着,司机说把头伸到窗外,好受一些,过一阵子就好了。腊八不敢把头伸出去,心烦意乱地忍着。

日头斜过当头几丈远的时候,到了那个岔路口,押车干部指着那条路说就是这条路。你看,汽车没法走,这儿的雨好像下得比湟州大些,要不还可以送你一段路程。你记住,一直往南走,十几里路程,走得快的话,赶天黑就到了。

“啥地方啊?”腊八问道。

“这么快就忘了?”押车干部说,“沙沟乡,柳营庄,记住了没?”

“记住了。”腊八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一直记着哩,就怕记错了:

汽车开出去以后,腊八转身“哇”地吐了一大口,又干呕了几声,用袖口一抹嘴巴,也顾不得头晕眼花,急匆匆地沿着那条路往南奔走,心里念着;沙沟乡、柳营庄……路边间间断断有些庄子,路上有用骡子驮柴禾的、有毛驴驮麦捆的,也有男人、女人背麦捆的,他们脸上晒得油黑发亮,但流露着丰收的喜悦,穿着打补丁的衣裳,有的戴着草帽,有的戴着凉圈儿,尽都在那里忙活着哩。也不知走了多远,见路边一个男人背了一大捆湿柴禾靠在树干上歇息,腊八想跟他打听一下到沙沟还有多远,但见那人拿草帽扇着胸前,胃歪着脑袋怪怪地望着她,她又没敢开口,拧紧步子往前走去。那男人说:喂,这个娘娘这么紧张地,缓会儿再走呗,天气这么大的。腊八没理睬他,那人又叫道:暄一会儿再走哎!抢银子去哩吗?腊八扑味一笑,回头问:“大哥,沙沟还远么近哪?”

那男人道:“沙沟吗?还有一大截儿哩,这个山背后的那个沟里哩。你坐到沙堆上就是沙沟观睐!”

腊八听他说的不是好话,转身急走。那男人笑了几声唱道:

一溜儿青山一溜儿滩,

花牛犊儿吃一趟水来。

尕尻蛋一拧着走下的欢,

走不动了我这儿缓来。

今儿的太阳敢说是这多少年里最毒的,这路面上才进来时还是湿的,这一阵子已经是起了干溏土了,腊八巳是擦了不知几回汗了,汗湿了的头发粘在脸上,脖子里湿漉漉地难受,上了一段山坡,路边连一棵小树都没有,身边连一丝风都没有,抬头看天,天上连一绺云彩都没有,腊八又恨太阳还不落下去,又怕太阳快要落下去,只是一劲儿催着自己快走快走。下了坡是一道河滩,河里淌着浑浊的泥水,路前的河水里栽着两根木桩,这边一根木桩上连着一根木头,在水中忽高忽低地飘浮着一桥被冲了。腊八见状叫苦不迭,她着急地往上游往下游寻找着可以过河的地方,可哪儿都是翻着水。对岸来了一辆驴车,车主是个老头子,和腊八一样失望地看着这令人烦恼的滚滚泥水犯傻。腊八想了想,走到水边放下包袱,伸手去捞那根飘浮着的木头,但她使不上劲儿。她又寻思了一阵儿,捡起她的包袱,叫过对岸的老头,她奋力一抛,把包袱扔到了对岸,老头赶紧从水边捞起她的包袱抱着,看这个女人将怎么办。腊八抱紧那根木头,一步踏进河水里,凭借着那根木头,一步一挪地摸进水里,任那浑浊的河水颠扑着淹没了她的膝盖,她竭力拽着那根木头,趟过河心,双手仅能攥住木头的尽头了,她使出余力,大趔大趄地猛走几步,又扑下身子爬出河水,像个泥人一样爬上对岸。

老头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腊八的冒险过河,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这个女人,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你别看,你别看这个水……不宽,水急得很哪!不要……不要命了吗?

“阿爷广腊八抖着牙关问,“沙柳,还远吗近呐?”

“啥?”老头子歪着脸问,“沙柳?”

腊八接过包袱又说:“沙柳乡呗,叫个……叫个啥沟庄来?啥沟……”老头说:“过了这条河,就是沙沟的地面,没听说过沙柳呗。”腊八以手掩口笑道:“哦,就是沙沟乡,柳营庄。远不?”

哦,柳营吗?老头子一笑:你般这么的人也敢出门,连庄子名字弄错哩,再不远,还有五里。你谁家去哩?腊八说我寻个学校去哩。老头说:学校?我是东柳的,学校在西柳,放假了呗,没人吧?

尹孝文打横躺在炕头上,迷迷糊糊间,听得有人在哭叫。他分明听得有个女人在哭喊着什么,可就是看不见,他想可能是自己被魇住了,只要把手从胸口上拿开,梦魇就会结束。他使劲地把自己的手往下拉呀,拉呀,可那哭喊声却是这样地清晰真切,他极力要睁开眼睛,但他还是浑浑噩噩地什么也看不清,接着听到一声狼一样的嗥叫,他被吓得直挺挺地坐起来,睁开了眼睛。“你是谁?”他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跪在炕前埋头哭嚎着,便吃惊地问道。

“腊一一八一”腊八满口都是泪水,黏黏糊糊地张着嘴边哭边说,“孝文哥哥,你,你阿么成了,成了这么个了啊?啊一一”

孝文听了,顿觉惊奇得不行:“嗯?你,你你你,你咋跑到这儿来了?唉!”他仰身又猛地躺到炕上,瞪着顶棚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该来,不该来啊!”他又厉声叫道,“再别哭了!我还没死。”

腊八收住哭叫,泣声说:城里的娃娃们,放假已经,呃一已经十天了。孝文缓着力气说:我这里,走不开,有两个学生,家里没有壮劳力庄稼没收完;还有,一个学生,他爹拉麦捆时,翻车,把两根肋巴骨,轧折了,我得把他们的……庄稼收完。他侧脸看了一眼跪在炕前的腊八,见她正在理着凌乱的头发,听他说话。他说:你起来。昨儿,天气热,地里的豆瓣儿,看着嫩嫩儿的,吃了一些,后头,又喝了些凉茶,昨晚夕,肚子胀得吃不住,半夜里就跑开肚了。今儿,上午背了两趟捆子,下午就……起不来了。明早儿,就没事情了。你做啥来了?

腊八俯身看着满脸胡髭的孝文,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痛,她尽力忍住悲伤说:你今晚夕饭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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