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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腊八想着再不能让龙儿跟她去上班,人来人去的太不放心了。打睡觉前开始,腊八一直哄劝龙儿,明天再不能跟她出门,就在家里自己耍。龙儿一会儿答应着,一会儿又翻板,看意思还是要跟着她去上班。腊八说:“龙儿听话,姐姐给你唱个歌儿,明天你就在家里耍,明晚夕姐姐给你再唱个歌儿,成不?”

“嗯。”龙儿痛痛快快地应道。

腊八想了想,刹着声音悄声唱道:

早起的太阳红丢丢,

晒热了河滩里的石头;

树上的果子没熟透,

枉费了阿姐们的念头。

龙儿虽听得不明不白,但唱歌儿还是勾起了他的兴头,他伸出一根小拇指头一掂一掂地晃着,不成声不成调儿地学唱道:“尕女婿的鸡鸡儿就这么大,缠给布布儿绑给嘛;尕女婿的鸡……”腊八在龙儿伸出的小拇指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低声啐道:“胡别唱!谁教给的?说!谁教给的?”龙儿却带着傻笑说:“大人们,教给的。尕女婿的……”他又唱起来,腊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俩人正在被窝里争执时,龙儿猛地挣脱腊八的手,一骨碌爬起来,三下两下爬到窗根里,伸手拽出堵在一个窗纸破洞上的烂布头,从窗纸洞里往外寻望。腊八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紧跟着爬到窗根里,一把把龙儿的脑袋推到一边去,恨不得把自己的眼仁从这个窗纸洞洞里伸出去。她见到的是:月光下,尹大爷走出了后院。

腊八没好气地用劲塞住那个不争气的窗纸洞洞,满肚子失望地躺回被窝里。她躺在被窝里,望着被月光衬得苍白的窗户,心头一阵一阵地躁动着,一股无名的热燥一阵一阵地冲撞着她的心头,心里的热血在不停地涌动,使她悸动不宁,心血膨胀得使她想大喊大叫,但她只能尽力憋着,一点瞌睡都没有。

第三天上班前腊八在打扫狭道时,一瞥眼见尹孝文出了大门。她暗自庆幸道:原来他每天这个时候往外走哩。她急回到西房扔下扫帚,回屋取了头巾往外就走,不料龙儿跑出来跟在她后面。她又转身连唬带训地搡着龙儿往家里去,龙儿却歪着脑袋顶着她往外挣巴。腊八急道:“你再不听话,姐姐不上班去了!”龙儿便站在那里不动弹了。腊八转身急走出尹家大门,小跑着出了巷道,往街上伸着脖子寻望了一阵子,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她要寻找的人。

腊八叫了冯成英,俩人走近副食厂大门的时候,不知龙儿从哪里冒出来,

窜到她跟前,攥住了她的手,他要跟进去。龙儿的突然出现,气得腊八直想哭。她气恨恨地捡了一根树枝,作出一副真正要打的架式撵着龙儿往回跑。见龙儿跑远了,她扔掉树枝赶紧走进厂子大门。这时,做豆腐的那个王师傅一道儿走着,他问冯成英:那个娃娃,就是这个媳妇的尕女婿吧?冯成英把头一低,没吭声。

王师傅转脸看着腊八,似笑非笑地指着路边的树林,对腊八说:

杨柳树长大做椽子,

梢头上挂的是穗穗;

女婿娃尕了着贪瞌睡,

娘老子寻下的累赘。

他见腊八避着他往后拖着走,又说:“媳妇么姑娘,把你亏了呗?多早价指望着那个脖蛋娃顶事哩,这些娘老子们哪!”

刘成礼不相信尹孝文给常世义出的主意是出于真心,但碍着媳妇尹孝萱已经应承了常世义,抱着成不成都得做一遍应付一下的想法,到公安局里找到了阎连奎。听了刘成礼的来意,阎连奎沉思良久,脸上生出一些不知缘由的酸楚来。刘成礼以为阎连奎有什么难处,便探问道:阎处长,你看这个事情,有啥为难处吗?你真要不方便,我回去给家里的说一声罢了。阎连奎稍作一笑道:这个事情哪,倒也没有什么为难处。解放了,妇女在政治上翻身做主,得到了解放,但这种婚姻不破除,妇女还是没解放。不过呢,这个解放与那个解放不一样,旧婚姻的解放要靠妇女自己解放。这就是说,我们只能帮助她把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不能强迫她,也不能命令她解除婚姻。你们的那个腊八,她自己要求解除她的童养媳婚姻了吗?她要不愿意怎么办?再说呢,据我的看法,你们的那个腊八,即便与冯家小孩解除婚姻了,也不见得会嫁给你们说的那个姓常的小伙子。你说呢?’

刘成礼听了,觉得这个阎连奎说的是自己心里一直想着的,只是自己没有这么清楚地理出头绪来。虽然孝萱说了以后,自己觉得未必要这么做,但大舅哥孝文既然出了这么个主意,想必常世义自有他的办法,甚或说孝文知道腊八肯定会嫁给常世义?这又与自己的那种说不来的感觉不一样,孝文为什么要操心常世义娶腊八的事儿呢?他想了想,说阎处长,常世义娶腊八的态度很坚决,腊八对常世义应该还是愿意吧?至于腊八对龙儿的婚姻嘛,按理说应该是赞成解除的,她的公公管得紧,她自己恐怕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提出来。所以,只要通过政府提出来,那她就敢说了。你说对不对?

阎连奎点头,又笑道:“如果腊八不愿意嫁给姓常的,咋办?她在冯家今后咋生活?”

刘成礼说:“那个没关系,腊八原先就是冯车户的干女儿,不当儿媳妇她还是干女儿嘛。”

阎连奎点着头说:“哦。”

星期天,又枉上了一个好天气。早起饭罢时,忽地起了一阵过雨,忽地又晴了,天空格外地明净清亮,云彩款款地悄悄地疏散开去,晴光里尚有雨霏在飞扬,看上去很是爽心惬意。太阳像洗过的一样,散射着清爽温暖的光,院子被雨水整个儿滋润了一遍,蒸发着潮呼呼的空气,隐隐地散发着一些陈旧的皮硝味儿。

腊八觉得上班的生活跟以前大不一样,做几天活要休息一天,正好让她把家里的杂活做一做,还可以抽空纳会儿鞋底,缝补衣裳被褥什么的。但是上班也有一件事儿不好,就是车间里的人们总爱拿她说事,也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那么多的童养媳的故事,说来说去地都说她当童养媳可惜了,好像车间里的人们比她腊八还想不通,这个也说那个也呻唤的一句话是:“唉哟,童养媳当上了也就罢了,那个尕女婿儿是个正常人的话也有个盼头啊。”因碍着干娘娘在,腊八知道人们说这些事情时,还要看场合把分寸,干娘娘也随顺着大家唉声叹气,大家还算正经说话,可是一旦避过干娘娘,他们就说些骚情话,叫人没办法抵挡。真是,个家都没盼着,他们盼着个啥?没办法,挨着。

腊八对拉风匣的龙儿说再别拉了,馍馍熟了。龙儿如释重负地停止拉风匣,捉起火铲到院子里去铲泥巴玩。腊八把停在外边的半截风匣杆推进风匣里,拍了拍笼屉,把两扇通笼一鼓劲儿搬下锅台,被憋在锅里的蒸气愤怒地冒出来,打着卷儿挤满了厨房又冲出门外,麦熟的香味儿便喷发到了院子里。腊八把两扇通笼抬开,大口地吹着蒸气,迅速地伸手又缩手,把每个油花揭起来。她见尹大奶端了一只糨子碗去了北房,一会儿又只身出了后院。她揭完油花,舀了一罐子蒸锅水,到西房门前倒进洗衣裳的大瓦盆里,又到厨房里,舀了两三罐子凉水,用木桶提出来倒进瓦盆里,又回房收捡要洗的衣服。

“你的油花蒸下的香呗!闻着活像是碱将就大了些。”余婶子听得是尹老太在说话。

“就是不?老太太,我取给一个,你尝个吧!”余婶子又听腊八说。

“不要!不要!我就是随口说着哩。”余婶子听出尹老太的口气,撇嘴暗自嘲笑。

腊八进来取余婶子女娃的衣裳,余婶子说你先洗那些去,娃娃的衣裳我先抓一阵虱子,抓完了先蒸锅水里烫给个再洗。又说你把尕板凳儿放到台沿上去。

余婶子拿起娃娃换下的衣裤,抱着娃娃到台沿上,坐到尕板凳上,一边抱着娃娃摇哄着,一边捉起娃娃衣缝里的虱虮来。她抬眼见尹老太与尕丫头儿搬出炕桌,一头高一头低地担在北房台沿上,又见尕丫头儿抱出来一些旧衣布片和铺衬片片,坐在一只毛口袋上,往炕桌上刷起糨子来。余婶子避不过,硬撑着脸招呼道:“老太太打袼褙哩吗?今儿天气好。”

尹老太没有抬头抬脸地应道:“噢,今儿天气热,难遇。”没有再搭话的意思。

见龙儿在院子里铲泥片,装进一只破了边的三寸黑碑里,又扣在地上。腊八说龙儿你做啥着?龙儿踏踏实实地干着他的活,漫不经心地应道:做馍馍。腊八笑道:你把你的衣裳裤子脱下来,我一手儿洗掉。你先别耍了,房里换衣裳来。

龙儿换了一身黑布单衣,又去玩泥。

腊八洗着东西,见她们三个女人坐在院子里没人搭话,觉得难为情,想把洗衣盆端进房里去洗,又觉得别扭,就没话找话地说老太太你的这个丫头儿,大么小了?说完看了余婶子一眼,余婶子在专心捉虱。

十三四了吧。尹老太打着袼褙随口答道。腊八看了一下余婶子又问:叫个啥名字?我忘掉了。尹老太说叫着个马存子嘛牛存子,我就叫丫头着哩呗。腊八又问:那,官名没有吗?

尹老太闪了一眼余婶子,说:“把个丫头们,有没有官名的,也就劲气儿松哪。”

腊八见余婶子没啥反应,又说那你的袼褙不叫大奶打呀?你老汉家一个人打着吗?尹老太叹了一声说:大奶,大奶也没闲着,针线家务的活多着哩,我倒是个闲人哪,多少做上些,解个闲呗。

余婶子的娃娃哭闹起来,余婶子举着小衣服紧着哄道:“哎哟,我的尕肉儿,你阿么了,晒着热了吗?”

腊八说:“敢莫是尿哩吧?”

余婶子把小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端起娃娃掂尿,嘴里“墟一嘘一一”地打着口哨儿。

龙儿正耍的当儿,见娃娃尿了,便跑过来蹲在余婶子前头,歪着脑袋,异诧地看着尕妹子撒尿。腊八喊道:“龙儿!耍去!”

龙儿却伸手指着妹子的尿法说:“嘿嘿嘿,没有鸡……”

余婶子恶向胆边生,气打深处来,抬起一脚,运在龙儿肩上,龙儿滚倒在一汪雨水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余婶子骂道:“贼骨头,从小看到老,自小就没个好样儿!”

腊八见状,大惊失色,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恶气来,瞪着余婶子喊道:“你你阿么这么坏?他是个不懂事的娃娃呗,把你的娃娃又没伤……”

“我坏?我坏还是他坏?”余婶子夺过腊八的话头,骂道:“把你这些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们,打得少了!”她骂着,把自己的女儿放到地上,那女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余婶子越气,“刷”地起身,赶过去踢了龙儿两脚,骂道:“看你妈的去!你这个坏松娃……”

腊八见状,情急失措只是愤怒,捞起盆里的衣裳,使劲地抡起来,没头没脑地拍向余婶子,骂道:“你这个坏婆娘,我看你再敢打!我叫你再打!”

两个娃并声大哭大喊。

余婶子发一声恨,吼道:“我今天跟你这个妖精拼命了!”她瞪着腊八,冲过去扑在腊八身上,伸手朝腊八脸上抓了一把,又把腊八压倒在洗衣盆里。洗衣盆碎了。余婶子压住腊八,乱打起来,疯了!

龙儿爬起来,冲过去,拿起火铲拍向余婶子。余婶子后面挨了几火铲,气晕了,脖子一软,倒过一边去,不动了。

尹老太像一位老到的观众,看着冯家门前上演的这一出戏,没动窝,没吭声。

到了后半晌,冯车户把夹袄夹在腋下,疲惫不堪地回家。走进尹家大门拐过照壁时,见阎连奎坐在西房门口,正在帮媳妇祁老师缠毛线。冯车户见小两口的和睦样儿心里很受活,便收住些脚步招呼道:“阎长官跟老师,今儿缓着哩么?你俩缠线着哩吗?”阎连奎见了冯车户,忽地起身说啊哟,老冯师傅,你才回来吗?冯车户一笑说:我今儿的差事跑得不远,今儿算是回来得早的一天哪!说着躬了一下身子又往狭道里走。

阎连奎拦着:你先不忙回家,等一下,到屋里说话。说着便让冯车户进屋。冯车户被让到西房门口,先往屋里望了一会儿,又把两只脚使劲儿跺了几下,又莫名其妙地给阎连奎笑了笑,这才款款地抬腿走进西房。阎连奎把冯车户让到堂屋椅子上落了座,拿起一只瓷茶盅给冯车户倒茶水,问道:冯师傅,赶了一天马车,累坏了吧?今儿天气可是热哟,来,喝杯水。

“不要不要,阎长官!”冯车户双手接过茶盅款款地放到八仙桌上,双手拢住茶盅说,“你不用客气,我没渴,咳,今儿的天气实话热啊,热。”说完使劲咽了一口,但他觉得口里没有唾沫,嗓子发干,嘴里发黏,遂就着茶盅轻轻地吸了一口,看着阎连奎,等他说话。

“我今儿下午本来有事呢,可是为了等你,一直没敢出去。”阎连奎脸上凝重起来说,“今儿晌午,你家的两个女人打架了,你知道不?”

“哦?”冯车户闻言支起些身子思谋着:余婶子跟腊八一向面和心不和,虽说明吵不见,暗斗却不断,但还不至于打起架来。再一想,最近腊八上了班,家里也看着和顺起来,也没有大的事情,咋能突然打起架来?或是因小事争吵了吧。见阎连奎望着自己,他不以为然又恐有其然地怪笑了一下说:没吧?没打头呗。

阎连奎说:我听得后院里娃娃们女人们乱喊乱叫,紧跑出去一看,嗬呀!你老婆躺在地上,你的姑娘,噢,你的媳妇,正在掐你老婆呢。阎连奎指了一下自己的人中穴说:我一看,你的媳妇做法不对,掐的不是穴位。我赶紧抱起你老婆,按了好一会人中穴,你老婆才缓过一口气来。嗬哟,她才醒过来,一见你的媳妇,一把撕住她的头发,又打又咬,还骂呢,说今儿不是我整死你,就是叫你整死我,你的媳妇也不饶人,说你不整死我你就不是人,你老婆乱打了几下,又昏过去了,我跟我爱人又掐她,又浇了一罐子凉水,她才缓过来,再没劲儿了,一劲儿说胡话呢。阎连奎歇住话头,看着冯车户。

冯车户脸上有些挂不住,才知事情比他想象的闹得大,急问:再后睐?后来,阎连奎说也就平息了。我和我爱人把你老婆扶到炕上歇了,我给她服用了一点镇静剂,可能是碍着我和我爱人的面子,你老婆没再闹,再说她也没劲了,就睡了。嗨哟,给我们弄得满身都是泥啊!

祁老师又气又好笑地说:“啊哟,冯师傅,把我吓坏了,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你们家的两个大人两个娃娃,全都整成泥棒棒着哩,吼嘛乱喊地乱成一堆着哩,我看是你的儿子也相帮着整仗着哩。”说完,她掩口发笑。

“那她们整仗是为啥呀?”冯车户气恼道。

阎连奎说:据你的儿媳妇说,好像是你的老婆踢了你的儿子,你的儿媳妇就不依了,就打起来了。“哎哟!把这些贼娃们!”冯车户又问,“当时,院子里再没人吗?”阎连奎回道:只有北房的老奶奶在呢,我问了她是咋回事儿呢?她说她也没注意,只顾做活了。‘

冯车户心里沉了一下,对尹老太的说法心里明白,不想答理。他起身说这些不安稳的东西们,唉!把你们惊搅了啊,实话对不住,我赶紧家里看个去。说着,连欠着身子就要走。

“不忙不忙。”阎连奎伸手拦住冯车户说,“你先坐着歇会儿,喝些茶,我还有话要说呢!”

冯车户又落座以后,在八仙桌上自气气人地轻捶了一拳头,怨悔把这些没良心的没娘娃们有啥顾救头哩,拉扯一趟容易吗?拉扯来拉扯去的,尽都成了冤家仇人了,我这个人活得亏枉啊,随口冒出了一句“把这些没娘娃没养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祁老师说,“冯师傅你也是经过坎坎的,拉扯了没娘娃,又是善心又是功德,但是呢,不管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总要长大吧?长大了,那就儿大不由娘了。这是个常理哎,没啥生气头。”

冯车户说这么价的哪一天下场哩嘛!

“冯师傅,”阎连奎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家里嘛,吵吵闹闹的事儿总是有的。打架嘛,打过了,也就过了。要紧的是,我要给你说啊,你的这个童养媳妇,恐怕是当不成了……”

“阿么了?”冯车户瞠目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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