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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腊八苦笑道:咳,尽都说是我的女婿娃,我心里就没认着,我就一直把他当兄弟着哩,反正他还不到十岁,还小哩,他啥也不知道,唉,婶子,孽障哎,毕竟还是有妈妈的好噢。

那,把你的爹爹没想着么?

腊八停住手里的针线活说:想是也想着哩,不过他毕竟是大人呗,有我干妈侍候着,恐怕也没有啥,就是有我没我地为我两头受气呗。这一回我跑出来这么些天了,千爹肯定气坏了,你说我咋办哩?

孝武师傅一家对腊八离家一直不知底细,只猜想是闹了大别扭的缘故,这些天怕伤着腊八的痛处,也没刨根细问,见腊八话到这里,孝武师娘问道:那你是跑出来的?那你为啥好好儿地跑出来了?

腊八始觉得说漏了嘴,只好咽一半吐一半地说:那晚夕,我跟二少爷的哥哥正说话哩,我干爹见了,就骂开了,接着可又打开了,我也不知道咋就跑出来了,再后头,再后头就不知道了。

打得厉害吗?咋打了?

鞭子呗。腊八习以为常地说。

哦哟!家法硬呗?孝武师娘看着腊八,说拿上鞭子打娃娃的,多少还没听见过,你的这个干爹,脾气不好吗?

腊八道:说脾气,实实儿地是个好脾气,就是听上别人的话以后胡打哩,我也惯了,干爹打了就打了呗,又不是别人。

这么说的话,你也不记恨你的干爹?

挨打的时候,心里气着哩,害怕着哩,说记恨也没记恨着,哪里还有儿女记恨爹娘的?干爹为我跟我兄弟受了那么些苦,人要知恩知情哩呗,不记恨。哎,干爹跟亲爹总是不一样。这么说的话,你还是想家里去吧?

唉,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路远么近……

这时大门里进来了一个女人,嚷道:“张嫂!我跟你借个家什来了!”孝武师娘起身应道:“王婶子,你借个啥东西哩?”

王婶子比划着嘎啦嘎啦地说:咳,给你不说着咋哩,把你气死哩。我们今儿邀了个宰把手,晌午过时宰猪娃哩,我说赶紧蒸上一幢馍馍,再用蒸锅水烫猪娃的话,把你气死哩,我们家里的那些通笼嘛,再就年辰长了尽都不成哪。

你说我把馍馍放进去抓住通笼圈圈往上一提,哎一一底底儿掉下来了,差点儿把馍馍倒掉;我气汪汪地重取上了一扇儿,没小心可把一扇儿的圈圈掰烂了,再就粑着粑着,糟着糟着,再就把你活活儿地气死哩?把我急着没处抓,紧慢时馍馍酸掉了,再阿么办哩。猛地我想起来了,你们的通笼我的尕娃娶媳妇儿的时候用过一回,跟我们的锅口一样儿大,再就把你央及个,赶紧借给个,明早儿我们的人城里就买去哩。张嫂,你说……

再甭说了,孝武师娘打断王婶子的话头,说这么紧三紧四地,城墙头上火着了,你还瓦缸盆儿里倒核桃哩一狐啦啦地说下了一大堆,我赶紧给你腾给,赶紧拿上了去吧!边说着急往房里去倒腾通笼。

王婶子跟进房的时候,对腊八友善地笑着说:“这个姑娘还没走吗?脚还没好透吗?”

腊八正要应承王婶子的问话,却听孝武师娘在房里应道:“就是啊,还没走呗,脚也好得多了……”

王婶子接过话头,没遮没拦地说:哦哟,明后天们灶王爷可价就上天去哩,紧赶慢赶地啥呀没做好,可价就过年哩呗,张嫂,再就把我们给扎哩呗!又问:这个姑娘还是家里过年去哩吧?

孝武师娘明知王婶子当着腊八这么说话不合适,却也不遮拦,把五扇通笼让王婶子拿两扇,自己拿了两扇,说就是啊,但是这个姑娘个家认不得路,孝武们今儿才来哩,可能明早儿他们家里来人哩。又对台沿上的女儿说:尕丫儿,你把这一扇通笼拿上,我们给王婶子家送过去。

她们三人拿了通笼往外走,王婶子又嚷道:你们焴洋芋着吗?焦巴儿味道出来了,只是个满院子得香啊。她边走边对孝武师娘伸脖子靠肩头地嘀咕着什么,往大门外走去。

腊八看着她们走出去,心里揣摸着王婶子的那些话,不料一针戳在指头上,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指头上穿过胳膊疼到脑门上。她见一个血泡冒出中拇指头儿,嘟噜一下流下来,她赶紧用右手捏住,就觉得整个左臂都紧疼紧疼地难挨。她捏着刺疼的指头缩在下巴前强忍着,这时孝武曾说过的前一阵儿孝文的胳膊疼、躺在家里没去上班的话钻进心里来,想那疼痛也就是这般吧,随之,眼泪也从她紧闭的两眼里,像指头上的血一般嘟噜嘟噜地涌出来,吧嗒吧嗒地砸在她的手上。

再说天保满腹疑惑地急到了冯成英家,见千姑父已回家,正在卸了行装上炕歇息的当儿。天保里外看了几眼,见干娘娘的神色有些躲躲闪闪的样子,心里更是增了些疑惑,却也顾不了许多,跨坐在干姑父对面的炕沿上,趁干娘娘倒茶的机会,问道:“干娘娘,你知道不,我姐姐出门去几天了?”

冯成英自打天保进门来,就提防着天保要跟她问这一桩事儿,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平稳些,这会儿天保这么一问,她巳应了冯车户不能照实说,端着个茶壶恍恍惚惚地说:“腊一一你姐姐吗?刚几天儿,也没几天哪。”

“哪里去了?远么近?”天保又问。

冯成英瞟了一眼自己的男人,见他吸溜一声喝了一口滚烫的茶,在听她们说话,便拖延着说:“哎,哪里去了?乡里去了么是还是哪里去了,反正是走掉的远哪。”

“那,我姐姐做啥去了?”天保又问。

冯成英作出一副认真回想的样子,在脑瓜里空洞洞地乱抓腾了一阵说:“乡里去了?噢!想起来了,叫街政府里的人派到军区里拆洗被褥去了,我们这个街里去了十几个女人哪。”

天保看着神色不定的干娘娘,慢吞吞地却话里带话地问道:“干娘娘,实话吗?”

张全林听着他们说话,起先也没在意,这时听天保问话口气不对,便抬脸看着冯成英咋说。

冯成英装腔作势地笑了一下说:“你看这个天保,你说不是实话,那我当娘娘的,还给你扯谎吗?”

“干娘娘,你真的知道么不知道?”天保还是用那种口气问道。

冯成英摆出一副委屈的腔调怨道:“天保,你看你这个娃娃,今儿才来,谁把你惹了,你打问你的姐姐来了,我知道个啥我就说个啥,你又要问,你又不相信,审贼般地,你这个娃娃,阿么这么个你?”

天保直看着干娘娘说:“我干爹说的是我姐姐邀到关里的亲戚家做针线去了。”

张全林听出话里的蹊跷来了,盯着冯成英问道:“关里的亲戚?是你们的啥亲戚,咋的从来没说过?”

冯成英也不知道关里的亲戚是谁,也没听过这腊八被邀去做针线的事,见男人问她关里的亲戚,只好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啊,那这个亲戚是谁桫,没有啥亲戚姑舅的呗……”

天保巳经不能控制自己,涌出的泪水挂在脸上,天保哀告道:“干娘娘,把你央及个,我姐姐到底哪里去了?我们家里出了啥事情了?干娘娘……”冯成英见天保突然如此状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对腊八的事心里揣得明明白白,既已扯了谎,又应了冯车户的叮嘱,立马也翻不过版来,又碍着男人刚进门还没消停,只急得蹙眉龇牙地嘴里说着听不连贯的黏话。张全林见老婆和天保那情形,感到一种不祥袭来。猛地一放茶碗,指着冯成英喊道:“到底咋回事情?腊八怎么了?”

冯成英被男人的怒气镇住了,就想着赶紧从这桩是非里脱身,顺口便说:腊八跑掉了!

咋回事?说实话!张全林拍着炕桌喊道,盯着冯成英,逼她快说。

冯成英端起茶壶要添茶,张全林推开茶壶,往上有力地翘起下巴,示意冯成英快讲。她只好说:说的是,腊八跟尹家老大咋了,叫我哥哥见了,就闹腾起来了,腊八就跑掉了。

咋闹腾了?是不是你哥又动鞭子了?张全林又问道。

咋闹腾的不知道,我想鞭子肯定是动了。冯成英实打实地说。

那就是说,腊八是教你哥给打出去了?张全林指一下冯成英,嫌弃地说:自己的娃也胡球打!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冯成英低头袖起手说大约,大约是腊八前后的事情吧!我这一阵儿也没过去。

张全林想了想,看了一眼神情颓丧的天保,对冯成英说这么说巳经十来天了,你们也没找去?腊八有啥消息没有?冯成英似乎由于说出了实情,觉得解脱了自己,转而用与己无关的口气说:我哥哥这些天带着龙儿,沿赶车的路上找寻着哩,没听见啥音信呗。

你找寻去了没?见冯成英摇头,张全林又责备道:你们这些人哪!丢掉个猫儿狗娃的都要满到处找寻哩,何况是个大活人呢!你还说是腊八给军区洗被褥去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情,还能瞒得过?瞒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你当娘娘的,为啥就不操这个心?你为啥不去找寻?你一个大闲人,成天待在家里干啥?你的心里就不急……

谁说我不急?冯成英带着哭腔委屈地反驳道:你当了我愿意加伙进去吗?你当了我愿意扯谎吗?我哥哥叫我先别给天保说,他也没说把腊八邀到关里做针线去了的话。冯成英用袖子抹了一回眼泪,憋屈地对张全祙说:前里,为腊八给龙儿当媳妇儿,事情是我哥哥嫂子弄下的,你过来过去地把我批谑着不成,叫我少干些胡加伙的事情,这一回腊八跑掉了,你可说我没寻去,可说我心里没急着,加伙了不成,不加伙了也不成,到底阿么价对着嘛……说着索性噢噢噢地哭将起来,说把个公公打媳妇儿的事情,也大惊小怪的……

张全林真是烦透了,歪声斜气地说好了好了,跟你们这一种人说不清,也分不清个是非好歹来,就是一窝向着一窝说话。我告诉你,腊八要是没有个下落,你哥他可就吃了这场官司。把收养的姑娘作童养媳,动不动用鞭子抽,这次还赶跑了!有多大的事情说不清楚?就知道撒野!哼!现在是新社会了,有人民政府管哩!看你们咋收拾!

天保已经陷人了失亲的痛苦中,心中十分烦恼,他打断张全林的气话、沉重地说:干姑夫,你也别太生气,这么说来,也没有干娘娘的相干,还是我跟干爹问去。

听了张全林一席话,给冯成英心里揣进去了一个越想越大的泼烦,腊八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哥可就麻烦大了。

待天保走了,张全林气呼呼地侧歪着头看了两眼冯成英,坐到炕上说:要当好人就当到底,说是收养了孤儿,可又不把人家当回事儿,想怎的摆弄就怎的摆弄,动不动就拿鞭子打,他老冯咋就变成这样的了?又冷脸看了一会儿冯成英说:明早儿,你跟我两下里找去,死活都要把腊八找回来,叫你哥也找去!怪球得不成,人都跑了十几天了,你们还跟没事的一样。张全林见冯成英倚在隔间门口,端着一脸孔的委屈听他说话,觉得再说也没劲,侧身向炕上躺下去说:我还没吃饭呢!一回来就生气,把他价的……

天保心里好不洒惶,觉得姐姐还没有下落,急着追问干爹恐怕不行,只好揣着满肚子的惆怅,耷拉着脑袋回到家里。冯车户、余婶子、龙儿一齐望着他,天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苗儿油灯忽明忽暗地闪在他泥神一样的脸上,靠在隔间门上茫然地看着冯车户的炕沿。冯车户若无其事地问天保你吃了没。天保摇了摇头。

余婶子把女儿抱给冯车户,边下炕边说去了这么大半天哪,我还当是你娘娘家吃上了,把你的饭也做上着哩,我给你端去。

天保坐到炕沿上,看着干爹逗小女儿玩儿。听干爹说:你的姑父来了没?明皁儿邀过来,给我的这个尕心疼儿起给个名字,你的姑父是我们家里有学问的人,干的又是公家的事,起名字保准起着好。

天保说:“我姐姐到底哪里去了,干爹?”

见余婶子用一只黑大碗端了饭进来,冯车户说:没事情哪,你先吃饭,明早儿我就看去,叫她赶紧把针线活儿做完,早些回来。余婶子殷勤地说天保赶紧吃,我把饭一直热给着哩,还烫得很哪,一个大小伙,天气这么黑了,饿坏了吧?

天保听这一说,也觉着真是饿了,便暂不提姐姐的事,礼让了一下干爹,又问龙儿吃不吃,龙儿半傻半真地直着嗓子说姐姐!姐姐!冯车户对龙儿嘬着嘴说:悄悄!

天保看了一下龙儿没理会,端碗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余婶子叫天保坐在炕上吃,天保说在部队里吃饭蹲惯了,坐着吃不来。心里却说难得你这么殷勤。

余婶子留意着天保的吃相,她说不准天保是饿急了狼吞虎咽,还是心里有气了猛吃,只觉得天保吞吃的声音大门外的人都能听见。见天保吃完了,她亲切地问道:“吃完了么,我做的饭香不?还热着吧?饱了没?”

天保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闭住嘴巴压了一下下巴,打出一个又深又响的饱嗝,就手把黑大碗放在地上,用右手虎口横抹了一下嘴巴,也不看炕上的余婶子和千爹,闷声闷气地问道:“干爹,你让我再问一次,我姐姐到底哪里去了?”

冯车户听了,跟余婶子相望着,品味着天保话里的口气是个啥意思,猜谋着天保回家以后这一出一进得了啥真信儿没有,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天保又说:“干爹,你听见了吧?我姐姐……”

冯车户作出埋怨天保明知故问的口气说:你看你这个娃娃,给你说了,做针线去了给亲戚家做针线去了,活像我们没说般的。

东关里啊可,天保,你别……余婶子还没说完,见天保抬头用看透她心肺的眼光瞄着她,便把嘴巴固定在了“别”上,就听天保紧问道:

“东关里?哪个街?哪个巷道?哪个大门?姓谁?叫啥名字?”

余婶子作出一种因出力不讨好而受委屈的表情说:哎,你这个天保,以前也是个听话的好娃娃呗,阿么这么价跟大人们说话哩?你还长官般地审问得详细呗?啥街啥巷?我知道哩吗?我多少年前才去过一回,这多少年就没去过。再说,湟州城那么大的,我连是哪一坨儿的都没弄清哪,还说啥街啥巷?……她续不上话来,随转脸扫了冯车户一眼。

冯车户赶忙说就是,你说,这个娃娃!

见余婶子从冯车户怀里抱过已经睡着了的女儿准备安睡,天保稍等了一会儿又说:街巷不知道也成哩,那个亲戚家姓啥叫啥总该知道吧?实话给你们说,只要知道他们家里一个人的名字,我明天就能寻见,公安里一查就知道了。他把干爹余婶子轮着看了几眼说:“不难。”

见余婶子已经是没了招儿的样子,冯车户担心天保还要追问,就用边退边堵的口气说,你这个娃娃,这么价心急地做啥?不信了,那你就问去呗。

天保忍也忍不住,怒也不敢怒,见这老两口儿还要瞒,一股怨气从两肋间里直往两条腿里面窜,他忽地一下站起来,攥起两个拳头挺在两腿边,瞪着余婶子,扯开两个嘴角要说话。冯车户见状,不由地把身子往前倾说:“天保!你要干啥!你敢……”

“我不干啥。”天保看了一眼龙儿,龙儿张嘴望着他,他又轻瞟了一眼干爹,对余婶子说,“连个家的亲戚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你哄三岁的憨娃娃哩!”他横瞅了一眼余婶子,转对干爹说:“我姐姐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姐姐到底为啥把干爹气坏了?干爹你把她打成啥样子了?她再不对,千爹你也不能冷月寒天地把她赶出去!再大的事情,也应该是,等我回来了再说!”他觉得眼里的泪水热乎乎地流下了脸面,就用袖口使劲地迅速擦了一下,委屈地说:“还有大人给个家的娃娃扯这么大的皮谎的……”

冯车户这才明白冯成英那面绽了帮,只好索性放开,对天保说:“你姐姐她干了啥事了?她个家知道!我赶出去了?是她个家跑掉的!把个家的男人撂下不管,十几天价不见面的啥媳妇儿?你还说等你来了再说,你顶个屁用哩,嘿,尿才干没干地,还训开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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