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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腊八窝在风匣角落里,战战地说:“二少爷把我吓了一跳,就……”尹大奶呸了腊八一口唪道:“你还有理了!老汉们拿啥碗吃饭哩!我舀到盆盆里吗?”

尹老太听了大儿媳发脾气话里有话,心里已不受活,接茬道:“这个丫头颠颠惶惶地不小心哪,这不是干着的瞎气嘛!将后我就用抓鬼的黑大碗吃,也就吃个一半年……”

尹大爷使眼色叫孝文扶老太太回房去。

看着老太太离去,尹大奶委屈地嚷道:“这个家我也管不成了!”

尹大爷厉声道:“嚎着个啥!我够泼烦的了,打烂一个碗也要闹腾,真是婆娘家!房里去!”尹大奶用劲斜了腊八一眼,拧身扭出厨房去。尹大爷指着腊八要骂的样子,顿了一下却说赶紧收拾掉!看你再闯祸。又见孝武还站在那里,尹大爷气恼地说你还立在这里干啥?出去!

进了上房,尹大爷见老婆还在嘤嘤啜泣,不耐烦地说就知道哭,碗已经打掉了,光哭顶个屁用!尹大奶歪咧嘴巴,说养了一个吃闲饭不说,还要一天到黑地败家坏事,还不如趁早撵回去,省得动不动就添乱胀气。尹大爷烦女人处事不周全,也歪哮道:“撵出去?这些家务活你一个人干不?毎晚上你到后院里陪伴去?真是担不得一点儿事,一根筋!”

晚间睡觉时,尹老太用一根指头顶着腊八的脑门,险些把腊八顶个后倒,压瓷声音说你这个冒失鬼,一个细碗,你以为来的容易吗。腊八攥着在井台上闯了祸、这会儿烧烘烘地作疼的那只脚,只管往肚子里灌着泪水。

说起来也怪,自打余婶子这个落架的凤凰,落在了曹家车马店这棵受伤的梧桐树上,这棵眼看枯死的梧桐树却又慢慢地活过来了。因了车马店里有一个侍候车户们吃喝起居的女人,车户们便愿意在曹家车马店歇脚,回头客逐渐多起来,还有些车户舍近求远地要到这里歇脚。曹家避祸逃跑的伙计也来了两三人,人气看着见旺。随着车户们往来,送货的差事也多起来。车户们有事没事地找点由头去跟余婶子搭话,或喝茶喝得快,或衣裤破得多,或给厨房里打水送柴等等。小曹掌柜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此,余婶子全然不知,唯恐怠慢了哪个。冯车户见曹掌柜满意,又见余婶子虽苦犹乐,自己也高兴,觉得他俩的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先前余婶子初来时,不敢在车马店大院子里独自过夜,央及冯车户让天保睡在车马店里。由于空房子多,余婶子与天保各有一室。到了夜里,余婶子又怕人又怕鬼,用大杠顶死房门,翘着两只耳朵睡觉。后来孝文荐了常世义来做账房,又多了一个壮小伙,余婶子胆子也大起来。再后来,脚户客你走我来地不曾间断,余婶子虽则仍用大杠顶门,却不再是怕人怕鬼,而是为了扞卫自家的名声。

常世义是个聪明勤快人。他手中不管钱,只记些运货登记、费用账目、催收运费、安顿住宿之类,办得有条有理,事事清楚,有问即答,颇使掌柜的顺心。他又给曹掌柜参谋着起了个“德正祥”的车马店字号,显出他确实是个文人材料。闲暇时,又弄些旧报纸、旧公文等,把车马店各房的窗户门缝粘糊一新,又专能把院子扫得溜光,也颇得掌柜的赞许。掌柜的为抬举他,让他住在上房西侧室,这常世义就成了一个能打杂能管事的二掌柜了。

冯车户当了车户头儿,就十分勤谨起来。先是人单事少,一天价吆着马车四处去寻差事。后来车马店慢慢缓过劲来,要跑的差事多了,自家先忙得不行,也不知车户头儿怎么个当法。他只是在车马店的时候,到各房去看一看,扯些闲话,嘱咐小心火烛之类,别人也没拿他当回事。

一来二去,忙忙乎乎已是三月天气,春风把黄土吹得漫天混飞的同时,也吹醒了万物的冬眠。这天半夜,冯车户从丹城回来,轻敲几下余婶子的窗户,悄声说:“余婶子,你起来给我寻些吃的,我还要卸车哩。”

余婶子本来也惦着冯牟户没回来,听见冯车户叫她,急起去开了厨房门锁,拿出杂面干粮,倒了一碗温茶,看着冯车户狼吞虎咽地吃着,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怜惜。又间或问些路途上的事攀话。冯车户说是天黑陷到路槽里了,卸了货弄出车来又装货,耽误了路程。吃完,便去卸货。余婶子见是小毛口袋装的粗盐,她也帮着卸。二人尽着不出声气,相帮着就像一对夫妻,竟也没有惊动别人,只有黑夜里的狂风呜呜地对他们怪叫。卸完盐,冯车户去卸马套,余婶子也麻利地帮着接东西,给槽里放料、拴马。余婶子做这些事不光是对冯车户,对其他车户也搭过帮手,但她心里感受不一样,她有眼下的着落,实实感激着冯车户。她见冯车户这么辛苦,实实认定冯车户是个能吃苦的实诚人。

卸了车,冯车户向大门走去。往常,送完最晚离去的车户,余婶子会跟过去把大门顶上。这次也不例外,但却见余婶子抢了几步到头里,把大门顶上,把冯车户关在院里。冯车户知道她把大门关了,但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悄声说:“你一一,我还没出去哩。”余婶子挪过来,轻轻地抱住冯车户的腰,伤感地说:“冯大哥,你太孽障了……”接着似有暗泣之声。

冯车户被这个女人抱住,感到一种真实的疼爱,却说:“唉,你我都一样。你早些睡去,我赶紧家里去。”余婶子把他抱得更紧,就像抱着一个大口袋,摇晃着说:“你这个人的心是木头长的!你要走,我就大声喊;你要不走,我就把你当人一回。”冯车户说:“唉,你这个女人,眼看着没处着落,还要这么样,胡弄不得哎……”说时心里已经软了。余婶子再不答话,推着冯车户往自己房里走去。

冯车户推勉不过,半推半就地摸进余婶子房中,二人也不敢点灯,沙着声嗓张罗着歇觉。余婶子脱了外衣,又脱去棉裤,钻进被窝。冯车户却在土炕的另一头倚墙坐着,他隐或之中似乎见到了余婶子的腿,又不真切看到。他打算就这么闭上眼睛,除此之外不知该怎么着才好。

余婶子睡下后等了一会,觉得冯车户没有动静,睁眼看了一看说:“哎,过来嘛。那半片炕没有煨,这么冰坐着能睡着吗?”

冯车户说这就是我们车户的功夫,迷盹上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你把你的睡。

余婶子说:“再别装洋蒜了,过来睡吧!真也罢,假也罢,反正你上了我的炕了。”说着就爬过来拉扯冯车户。冯车户心里不稳当,怕弄出声响来,急说我睡我睡,你别拉。余婶子退回,顺手挪出半个枕头,又躺下等着,冯车户挪过来,脱下棉袄,折叠了两下作了枕头,拽过白板皮袄盖上,躺在余婶子旁边。

这时,就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溜进余婶子的鼻孔,又钻进脑门,更强烈地变作对男人的欲望。她贪婪地享受着这种特殊的气味,期待着冯车户进一步的靠近。可是冯车户又没了动静。她自认为是一个孤光女人,没有什么怕头,只是这个憨厚傻笨男人顾忌太多。她把手伸进冯车户的皮袄,摸着冯车户的腰带,只恨他还穿着棉裤,她忽地坐起,解开他的腰带,索性提起他的两只裤脚,拽下他的棉裤来。冯车户气也不是笑也不得,倏地一下缩进他的皮袄里去。余婶子遂起一股失意的怨气,倔强地扯开皮袄钻进去,冯车户捂着下身使劲蜷着。余婶子没想到冯车户今晚竟如此无用,就气恼地在他的肚皮上使劲拧了一把。冯车户去挡她的手,余婶子乘机抓住了冯车户的东西,觉得十分不行,心下便泄了几分兴头,但肚里烧得难耐,想哭。

俩人在皮袄里静静地躺着。冯车户消极地守着最后防线,余婶子体味着残余的欲望,猜测着冯车户的心境。

黑暗中,余婶子发了三两声啜泣,抱紧冯车户落泪。冯车户无奈地接受着,却在她的背后掖紧了被子。

这时,只听上房的门吱吱扭扭地开了,俩人吓得屏息侧耳。继而又听到猛烈的浇尿声,那尿是那么的长。末了,只听吱扭眶当一声,关上房门关了。余婶子偷笑说:“你听,常世义的尿泡也大,家什也好,尿得远么不远,打那一头儿尿到这一头了;你则干球蛋,人老了,家什也不成了。”说着用腿顶了一下冯车户,却觉着那东西管用了,她激动地撩拨冯车户,冯车户心里的那道石头坝就崩塌了。

事情虽做了,但余婶子似乎明白了一冯车户心里没有她。她知道这个男人应付了她,但她是实心报答这个男人。她太需要跟一个男人凑合起一个窝来,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她什么也做不了,能拿出来能做的,只有这个。她觉得这个男人有妻有子有苦性有良心,但她可怜这个男人,可怜这个作为男人的人身心中隐含的忧伤。

“你跟冯嫂过着不畅快吗?”她问。

“阿么?”他问。

她瞪着黑洞洞的房顶,叹口气说一个男人家,为这个家里黑天白日地死下苦,对女人没兴趣,肯定是有心病哩。

冯车户又问:你是说的你吗?还是说的我的阿奶?

余婶子说我算个啥东西。我说你跟冯嫂没兴趣吧?

冯车户长叹一声:再说啥哩。女人是我一辈子的累赘,敢是罪孽罢。我的阿奶娘家里不和睦,她自小心里的寒苦多了,性格越来越孤僻。嫁给我的话,她也不情愿也没办法。她对两口儿的事冷淡得很,撕撕挖挖地就不愿意。三次五次以后我也就认了,不情愿了就不弄了。一来二去地时间长了,也就生疏了。后头把她的腿弄伤了,又养了这个不得劲的儿子,越发没心情了。有时候讨顺了,爬到身上,就像爬到打泥炕上了一一又冰又硬,有啥意思哩。哪里像你身上这么软活。再说,还是我亏欠她的多,再怨谁哩。唉,反正已经老了,再几年也就活罢了。

余婶子又问:你把冯嫂的腿咋弄伤了?

冯车户又长吁一口说:那一年夏里,我的车坏了,我在院子里拾掇车哩,少不了使唤她,也不知道她烦恼啥事儿,顶顶撞撞地。我心里也急,骂了几句,嗳,人家骂得比我还厉害,连我的娘老子骂上了。这还得了?我拿起马鞭子就打去了,人家就往后跑,一家伙膝盖碰到车上,碰坏了,伤了骨头了。后来,她又犯牛倔不看病不吃药,把一条腿赌掉气了。歇了一口气,揉了一下眼眶,又说咳,这也就罢了,谁知道人家偏偏怀上娃娃着哩,生养下来就弱逊得很哪。这不,六七岁了还是个半傻子。这不是罪孽嘛!哎哟,人活着除了苦还有啥哩?

余婶子听了这一本,始知冯嫂王氐原来也是满肚苦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怪不得你前一回急惶惶地跑掉了。我光知道事后我害怕,还不知道你也害怕的。

冯车户接话说:嗳!把我差些没吓死。那一晚夕一夜没敢闭眼睛,尽想着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担心半夜里说胡话说出来,多少日子活像个贼娃一样。太难过了。后头一想,好在你不生养,只要你我不说,别人不知,好歹能遮掩住些。后来也就慢慢儿地松了。唉!谁知道,今晚夕,你这个余婶哎……余蹄子静静地听着,想着,慢慢地穿上衬衫,挪出皮袄,钻进自己的被窝。沉寂了好长好长一段,谁也不说话,也听不到夜风的声音。

突然间一声鸡鸣,冯车户一骨碌爬起来,仓皇地穿戴起来,窜出屋去。

曰出之后,天保到家取些干粮准备出门跑差去。王氏问天保你干爹一夜没回来,出了啥事了还是走远路了?

天保诧异道:“来着呗。今早起我就见了,套上车早早就走了。”

王氏心下犯疑,又问你干爹昨儿往哪达去了?

天保说昨儿应该是从丹城回来,大概是来迟了。干爹没回家么?

王氏心里犯嘀咕,嘴上却说回来了就好,我就是问个。

正说间,忽听前院里吵嚷。天保出到前院,见保长正与几个兵跟尹大爷老两口争辩着什么。其中有个长官对尹大爷吼道:“按册说话,你家老二今年足岁,合当抽丁,你混搅个啥?想抗丁想抗政府吗?不抽丁就交三百大洋,没黏头!”

这时却见孝武从东房挪出来,看了他老爹一眼,对那长官说:“你也别训人,我跟你们去就是了,我就愿意当兵,成了吧?”

尹大奶见状急得直跳脚,骂道:“我把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哪里有你这么窝人的,你的岁数还没到,你当的是哪一门子的兵……”

孝武硬绷绷地说:“我今年已经十八了。”

尹大爷骂道:“你这个败家子,十八了?再等两年吧,畜生!撂下我们三个老汉不管了?”

孝武把脖子一拧:“你们不是有老大吗?反正是要弄一个去嘛,要不了叫老大当兵去桫。”一句话把尹大爷老两口呛了个翻白眼。尹大奶呼天抢地地嚎起来,连哭带骂不知说些什么。尹大爷气得蹲在地上闷声摇头不止。孝武又说:“要走就走,省得变卦。”说着就要跟了去。

腊八看着这一幕,惊吓之中见尹家二老情状,知是不好。她见孝武要走,不由地冲过去扯住孝武的后襟使劲往回拽,满脸哭相地叫道:“二少爷,二少爷…”

孝武转身见腊八的怪样子,哮道:“死丫头少管闲事,放开!”腊八仍不松劲地往回拽。孝武拧着身子按着腊八的两肩说:“栽你妈的!”只一推,把腊八推了个后屁股蹲。那长官对一个兵使了个眼色,那兵拿出几块大洋给孝武说这是安家费。孝武接过来看也没看,拉过才爬起来的腊八的手,把几块大洋尽数戳在腊八手里,转身出了大门。腊八又要追去,却被天保抱住。那长官看着天保问保长这个小伙是谁?多大了?吓得腊八转身又抱住了天保怕被人抢去一般。保长说这个是冯车户家的,才十四岁。那长官不答话,犹豫了一下,转身出了大门。这厢尹大奶因悲伤突然昏厥,尹大爷和腊八天保等只顾去救助,尹家门里嚷叫成了一片。

每年四月初八前后,当是湟州人踏青赏景的节暇。今年却是异常,城里城外的人们心神惶恐不安起来。孝文从陇西慰问回来,暗说共军厉害,西京恐怕难保。其实城里的消息更多,许多人家已悄然行动,往乡下挪腾。冯车户和车马店却因此忙活起来,来雇车的越来越多,小曹掌柜从心里往外笑着,钱从别人手里往自家手里倒着,忙得连回家的工夫都没有,恨不得自家也去赶大车。

孝文要找常世义喧些外出的见识,只是常世义总是没空,孝文只好到车马店里跟着常世义,瞅空喧一阵。这天后晌,腊八到车马店里来寻孝文,说是尹大爷说有急事叫他快回去。孝文知腊八很少到车马店里来,料到必是事情紧要,便与常世义告辞。

常世义见了腊八,问是不是孝文的妹子。孝文说这是冯车户的干闺女,又贴耳说:“是冯车户收留的没爹没娘的孽障人,天保的姐姐,聪明能干得很哩”常世义悄声说:“既然你说好,我看你娶上算了。”

孝文道:“这个,恐怕不成。”

常世义又说:“你要看不上了,那就我娶上算了。”

孝文不禁失态地看着腊八,对常世义说:“叫她给你当媳妇儿?你算了罢,不成!”转身对腊八说:“我们快走。”

常世义哈哈一笑说:“赶紧去吧,看紧些!”

走出车马店,孝文问腊八你去年在河滩里到底唱了野曲儿了没。腊八点头承认了,却说我想起我的妈妈了。孝文又问你还给谁承认过。腊八摇摇头。孝文说以后不能再唱。

到了家里,见是孝文的小上司来传话,因前方战事吃紧,慰问团还要去一次,几天内就要出发。还说不参加慰问团,就得去当兵,赶紧拿主意,明天去报到。说元急忙告辞。

尹大爷父子相顾无言,半晌,孝文斟酌道:反正都是要去的事情,慰问团比当兵安全些,还是去慰问团罢。尹大爷只发了一声长叹,垂头丧气地趄倒在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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