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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官见两个掌柜的已是半死模样,料是走不了路,指挥道:两个兵留下看守贼货,等二次来搬运;其他人先把酒醋茶粮装上车,把两个老东西也撂上车,押着伙计回营;查出来的大烟装箱带走。收拾停当了便开拔。只见那个老女人爬出来尽力地喊了一声老天哪又昏死在门口,杨掌柜犹如万箭穿心,悲怆地闭紧双眼,仰着脸干嚎了一声:“噢啊——”这一声直叫得冯车户三魂跑了两魂,两条腿全都抖麻了。

此时巳是后晌,白日西垂,寒风怒号。一行人耸肩缩头,绳穿索连,踉跄而行,往峡口过来。因那些兵吆不起牲口,便把冯车户用绳子在腰间拴住赶车,李车户也是这般。天保骑跑了一匹马,曹掌柜骑的花青骡子便被塞进了车辕里。

到了峡口,长官问守卡的两个兵:“那个追马的尕娃呢?”两个兵张眉瞪眼地说不上来。那长官踢了一脚,这个兵急说:“那尕娃骑着马跑过来,先说是叫我们给你们帮忙去,后头可说叫我们报官去,我们一听弄不清到底做啥去,没敢动弹哪……”长官一听又踢了一脚说:“把你妈的,我问你那个尕娃在哪里?”另一个兵说:“骑的马,早就跑到哪里去了……”他还没说完就挨了长官的两个耳光。长官不解气,叉扇了另一兵两个耳光,骂道:“两个懵死的!在这守着!”又指挥着人马往营盘走去。

这会儿的曹掌柜绝望至极,怨恨冲天,一路上窝在车里几欲断气。到了营盘里,被扯下车来,喘喘吁吁地告饶求命,却是身乏气弱,没人答理。曹掌柜歪在地上,攒了些气骂道:“老天爷,你不公道!官家卖大烟你不管一一他们,他们一阵儿,禁卖不禁吸,一阵儿,禁吸不禁卖,再一阵儿禁运……”

那个长官走过来唾了一口骂道:“你这个死了没埋的老东西,还敢骂人?等我报告以后,回来就枪毙。”看那杨掌柜口里已出了些白沫沫,长官并不理会,却又指使两辆大车回杨湾去拉东西来营。冯车户又被押着赶车回杨湾去,他又惊又饿,满口又干又苦,就像个熬胶的罐罐。

天保打马急跑一气儿慢跑一气儿,再急跑一气儿慢跑一气儿,那马已出了两三身大汗,一头冲进大车店。天保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这一叫,惊得院子里跑出来四五个男女,急问出了何事。天保从马上滚下来坐在地上连喘带说:“吓死了!当兵的查出,掌柜老爷的,大烟了!全都绑了!”那些人惊呆了一会,见天保这等落魄,料是不假,哄的一声散开,大呼小叫地跑了。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复又回来,在各房里窜出窜进地卷了些东西逃命去了。天保仰天躺在地上。

天保在地上躺了一阵缓过劲来。见那马自己去棚里啃干草吃,顿觉得自己也饿得不行,即去曹家厨房里寻找吃的。找到了几个杂面馍馍,却冻得死硬咬不动,他拿了一个塞进灶膛里烤起。用一个大碗在锅里舀了些温水喝了,又提起半桶水去饮马,那马一气儿就吸完了半桶水。天保不由地委屈伤心起来,哽咽着哭,给马拌了些料吃着,又提了水桶到厨房,从灶里扒出馍馍急切地啃了一圈儿,把冰碴馍瓤放进碗里冲上热水再化开吃了,始觉得稍好了些。他到各房里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曹掌柜的婆娘娃娃们都跑光了,又觉得昔日忙忙嘈嘈的大车店,一下子变得空旷悲凉,独自坐在上房的门槛上,望着空落落的院子里那些被黄风吹得乱舞的草肩发呆。

冯车户再次到了杨记杂货店,求饶在杨家找了些能吃的填充了一下肚皮,把两辆大车装得山高,眼看着杨掌柜的老女人趴在地上快要断气了,却也顾不得,被押着与李车户将两大车缴获送回了营盘。

那长官已是吃饱喝好,穿起羊皮大袄,查看到:杨掌柜已经硬了,曹掌柜尚有一息。长官命令:李车户和两个伙计把杨掌柜弄上车拉出去埋掉,完了就滚蛋;冯车户的车拉上曹掌柜回城。长官带了四个骑马兵,荷枪实弹地押着冯车户走。

冯车户看着曹掌柜这个自己平时又怕又敬的东家,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自己竟然一星儿顾救不上,心里甚是又疼惜又愧疚。他左思右想,就是弄不清这突来的祸事是从哪一块天上降下来的。其实,他哪里知道,祸端竟是由他而起。

原来,夏天从冯车户车上掠了一罐黑糖的那两三个兵,隐去瓜分黑糖时,已发现罐子里有一块油纸包裹的烟土,只不声张,指望再图一次。不料那以后冯车户的大车再没去那条道,那长官又领兵去催捐催税,直到冬天才回营盘。正好今儿派往峡口值卡,被那一个知情的兵认出了冯车户和天保。长官为捉大鱼儿,使了个欲擒故纵的诡计,搞了个一窝抓。冯车户一伙岂不倒大霉?再说那长官家里是官商圈内的大户,见了私贩烟土的岂肯饶过?这便押着曹掌柜要去捣他的老窝,以图可观掠获。

半夜时分,天保牵马进了尹家大院。尹大爷听见有响动出上房见了,怪道:“哎?你咋把马拉进来了?”

天保求道:“掌柜爷儿,车马店里没人了,没处圈马,就一夜,明早就出去。”尹大爷哼了一声不再答理,疑惑着转回房去。天保走进狭道,见余婶子探问道:“咦?你的干爹呢?为啥一个人哪?”天保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进了家门。见了王氏坐在炕上看着龙儿,天保呆望着王氏说不出话来。尹老太觉得冯家门前有动静,伸手推醒腊八,腊八窥见自家房前拴着马觉得蹊跷,便跑过来看望,但见天保的神情异样,一时纳闷起来。

王氏从天保神情上看出了不祥,镇定地问道:“你一个人来了?”天保点头。王氏又问:“你干爹呢?”天保咧嘴欲哭无泪。王氏抬起下巴发狠道:“出啥事了?说啊!”

天保冤冤枉枉地说:“到杨湾的杨掌柜家时,教一伙当兵的查出了一些大烟,两个掌柜已经吓半死了,伙计们全都抓起来了,我跑出来了,曹掌柜家里的人全都跑光了……”

王氏咬牙道:“我问你干爹哪去了?你只顾个家跑出来就不管干爹了?”天保说:“我跑时当兵的正绑人着哩,弄成啥了再不知道嘛。”

王氏面如冰霜,仰身靠在墙壁上,犹如一木雕。少顷,异常平静地像给自己说一样道:“天哦,不是砍头就是坐班房。呃!”……腊八天保一听,叫着干娘便哭喊起干爹来。王氏听他们哭喊了几声,大吼一声:“别嚎了!就知道嚎,全都嚎死哩嘛!”吓得龙儿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王氏又发狠道:“都是你俩带来的晦气,死活不知,一番手儿嚎死算了!”腊八天保收住哭声嘤嘤相顾。这龙儿却哭上了劲,王氏起身在龙儿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几个哭丧贼……”拽起龙儿揽在身旁替他擦泪,哦哦地哄了两声却也止住了。王氏低头呆想了一阵,见腊八两个还站在炕沿跟前啜泣,歪唪道:“睡去!哭顶个屁用!天保明早儿早早起来,跑远些藏掉去,等到没有风声了再打听着回来。早些睡去。”天保用自己坑上的破毡片裹住马腹马背,牵入柴草杂物棚,便去躺倒在炕上。

腊八回到尹老太太处,斜坐在炕沿上,呆望着地面掩不住地抽泣。老太太看着腊八,半晌悄声问道:“可受了嗜委屈了?嚼?”

腊八不愿说,又明知瞒不住,便撇嘴落腮地说:“干爹教当兵的抓掉了。”老太太惊问为啥?

腊八说:“说是把他的掌柜查出大烟了。将后我们靠谁哩……”

老太太着实吃惊不小,思谋了一会,喃喃说道:“你就不知道这个老天爷哪一块塌哩。弄大烟的一旦抓住了,十有八九保不住哎,造孽的事情哪。这就是阎王爷打仗小鬼遭殃哎,你们家的这根大梁恐怕是要倒哩,弄不好连我们家里都要受牵连哩,你们也不打听个去?”

腊八说:“干妈叫我们早些睡。老太太,我们咋办哩?”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我要不死了把你先看着。也别太害怕,万一积修好了,神仙保佑着,倘或没有啥凶灾呢?”遂叫腊八上炕睡下,好言劝慰着宽心。腊八听着,心里默念着神仙保佑……

天保受了惊恐,脑子里乱七八糟尽是些撞鬼离神的浑游。迷迷糊糊地似才睡着,又被王氏扳住肩头摇醒,一骨碌翻起来,把那些破衣烂衫披挂起来,揣了两个油花,径去牵马就走。王氏送出大门,返身一步一晃地回房去了。天保走出街口,望着漆黑寒冷的夜,一时茫然不知去向。苦想了一阵子,骑上马,让马小跑着顺麒麟河往大南隐去。

鸡叫时,腊八钻出被窝去看天保,却见房门紧闭,推了两下,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房门从外面扣上了。又去看马,没了,知是天保已走。又纳闷门怎么扣住了,拍了几下,叫了两声妈,没有丝毫反应。她急解下门扣进去,屋内空无一人,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全身,撒腿跑回北房,惊慌失措地告与老太太。老太太让腊八去唤尹大爷或孝文。腊八出门看着黑洞似的晨夜,吓得缩头闭门窜回炕上以被蒙头,倒把老太太吓了一跳。老太太气乎乎地问见了啥了!

腊八说我害怕,没敢去。

挨到天光微曦,腊八被家祸迫得疯急,壮胆往前院去叫人。走过狭道,冷不丁被人一把拽住,吓得腊八大叫一声。定晴一看,是余婶子。只听余婶子悄声审道:“你们家里鬼鬼道道地做啥者?你干爹呢?”腊八愤恨地挣开余婶子的手,急走到大门口,见大门虚掩着。又出大门往巷道两头张望,不见干妈;又急走出巷道口,往街两头张望,亦不见干妈,复又跑回来,见尹大爷老两口站在上房合沿上,急去悲兮兮地诉说了昨夜家事。余婶子在旁听了,拿围裙抹着眼泪钻进了厨房。尹大爷急使腊八去冯成英家探看,又叫起孝文使去大车店里探看。

孝文回来说大车店的大门从里面锁着,喊了几声没人应声;外面的铺子一溜儿全关着,敲了一阵子也没人应声,周围的人也不知情。后又翻门进院去看,见各房门全开着,间间房里都没人。两下里都没有冯家人的影子,也没有任何消息。

冯成英来了以后,急得在后院和房里枉自出出进进,发神念咒般地自言自语道:“嫂子没处去,她往没处去,千万别寻短见去;哥哥咋办,哥哥咋办;嫂子她还有龙儿哩;腊八你也睡着太死了……”

腊八满肚子苦水一口也倒不出来,绝望地坐在墙根低头啜泣。余婶子不时到后院看动静,忍不住要落泪时又转回前院,不时地巴望着大门。尹大爷在北房陪着老太太说话,尹大奶自在上房胡思乱猜谋。孝文不时劝慰冯成英一两句,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这样要命般地等到快晌午了,冯成英实在忍受不了,跌坐在冯家堂屋地上吊丧一般嚎哭起来。众人都围来劝止,那冯成英如何止得住,索性连自家命苦也哭进去了。

余婶子心下自有疼怅,明里暗里地也抹了好些眼泪,胡乱做得了晌午饭,正要出锅,却一眼瞥见冯车户摇摇晃晃地进了大门,她急迎去大声说:“哎!冯大哥!冯家爸,你来了吗?把大家急死了哎!你哪里一一”还没说完,却被冯车户当胸一掌推开。冯车户此时已是神疲力乏,推人也无力量,但余婶子却觉得把她推出了好远好远。

冯车户拖着衽车的鞭子,像个醉汉一样跌跌撞撞地走进后院,腊八惊叫了一声“干爹”要去扶,不料冯车户却倒举起鞭子要打,吓得腊八一缩身躲进了孝文怀里。

冯车户对谁的问话全都不理睬,爬上炕去,失魂一般倚墙坐了一会,长叹一声,歪倒昏睡过去。

大家松了一口气,且安顿冯车户睡了。腊八出大门见花青骡子被栓在马车上,告与冯成英。冯成英让腊八看着干爹,兼顾着老太太,自己去大门外看车,坐在台阶上巴望着王氏的出现。

冯车户不知道他走了多少路。眼见路那边有一铺台上铺着草,平平展展地闲在那里。他想着要在那铺台上美美地睡上一觉,那才是最舒坦的呢。他想跑过去,可是两条腿软软的,抬起的脚又踏回原处,那地面却忽闪忽闪地蠕动着。他越想使劲走快些,那地面却变得越来越稀松,遂又变成了稠浆,两条小腿就像被吸在猪圈里,又像在马粪堆里走着。他着急地想着谁来拉他一把,却见两人从容地从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长衫,一看是杨掌柜;一个穿着褐褂,光着脚,一看是曹掌柜。他大声喊着求助,却见两人变了面目,一个伸着长舌,一个吊着眼珠子,相说着什么径自从他面前移过。他不敢再喊,觉得要藏在黑泥窝里才好。却见那个长舌头朝他回头一抖脑袋,他对那怪物鞠了一躬,便不知怎么的就跟着去了。眼见那二位到了一处浑大的黑门洞口不见了,便紧跟着过去,却见黑门洞里一个门连着一个门,不知多少地排列着,只不见那两物。正思谋找个门进去寻那铺台歇息,却有两个穿黄长袍的,一边一个牵了他的手,就像扭社火秧歌般地跟他闹着走。他想说还有差事,也乏得很,不想耍,那两人就把他搬倒趴在地上。只觉得这地上热乎乎地,最好是做个长长的好梦。却又想吃东西,就见眼前一个一个的黑碗里有各种看不清的好吃东西,闻着香得很,就是放不到嘴里。正在竭力抓吃时,就听一个尖细声音说:这个妖精吃多了不好收拾,阎老爷判掉算了。他往周围寻那个说吃多了的妖精,却见后面香案上坐着的一尊泥神拖着长声问他:你杀了多少人哪?他哈哈一笑自嘲地说:我杀人就像踏蚂蚁。就听旁边一人厉声说:你还敢批犟!说着就举起了一根马鞭子。他一看,怎么他爹一鞭子放下来,打在他脸上,他爬起来就跑,却在混浊不清的浪空里翻飞,吓得哇哇乱叫。猛地惊醒,断了一场恶梦。

冯成英和腊八听冯车户睡在那里直嗯哼,正要去看,却见他猛丁起来,倒吓了一跳。少顷,见他愣怔迷瞪,冯成英说:“哥哥做睡梦了吧?满脸的汗哪。”冯车户用手一抹,却把手停在脸上,按着一道伤痕,想起这伤痕是被那长官抽了一马鞭,因躲闪得快,只扫到了脸颊和耳垂上。看窗户,不知已是日落了还是天刚亮。

腊八端上熬好的大茶和馏热的油花,还有洋芋,冯车户迫不及待地吃喝起来。吃了一阵子始问天保回来了没?

冯成英答道:“说是昨儿半夜来了,嫂子知道出了事情,打发出去藏掉去了。”冯车户又问:“阿奶呢?在厨房里吗?”

冯成英与腊八互望了几下,说听见你们出了事情,今早起就领上龙儿出去了,还没来。

冯车户又问:“哪去了?”

冯成英吞吞吐吐地说等了一整天也没见来,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没处寻去。

冯车户听了惊异道:“怪事,她在这里一个亲戚都没有,能往啥地方串门去哩?”侧眼看了一眼那个破木箱,遂又盯着看了看,过去一弄箱扣,见那锁子挂在扣环里,盖子没有锁住。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只白瓷小花瓶,一截蓝花布,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鸭蛋镜儿,再无其他,纳闷道:难道说是逃难去了?又觉得不至于如此张惶。

冯车户转向腊八,问这个木箱子是谁弄开的?

腊八说我听见鸡儿叫,过来看时,房门从外头扣上着哩。枉紧进来看时,干妈跟龙儿没有,我赶紧给北房老太太说去了,不知道这个木箱子。

冯车户又说你先进来的?腊八点头。冯车户又问你出去扣门了没?

腊八道:“我吓坏了,大概没顾上关门。”

冯车户又问那就门一直开着?

腊八说天亮了以后再进来时门还开着哩。

冯车户急道:“不是你动了,就是你知道……”

腊八辩解道:“干爹你气急了,我就没动过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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