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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邻居(4)

你说我们男人多么悲哀呵!整天和一个同床异梦的女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毛旦好像是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了我,羞的恨不能把头插进裤裆里。那个秋天,毛旦说他要出外去打工,他已经和巧莲闹得有些不可调和,有时候,巧莲甚至连饭也不给他好好煮一顿,一个男人活到这一步,总是有些凄凄惨惨的。毛旦走的那一天,我送了他,我说去了好好干,挣了钱,巧莲也就回心转意了。毛旦苦笑了一下。毛旦说他要给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我们怎么能知道呢,毛旦其实是耍了一个阴谋,在他出门的第二天,他又悄悄地潜回来了。总之一切都是出乎我们的预料,那个晚上毛旦把巧莲和葛文祥给堵在了屋里,毛旦手里握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逼视着那一对狗男女。巧莲把葛文祥挡在了身后,她并不畏惧毛旦,她要是畏惧毛旦,她就不是巧莲了。巧莲说,毛旦要扎你就扎我,葛文祥是我从人家被窝里拉过来的。婊子,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护着葛文祥。毛旦真就一刀扎过去了,巧莲一把握住了刀子,毛旦一抽,巧莲的掌心被割了那么长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葛文祥借机逃脱了。

这件事情是我们第二天才知道的。第二天,巧莲的手上绷了一层厚厚的绷带,我们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异常,巧莲依然甩着她那一头很好看的头发,娥娜着身姿,倒是毛旦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出了这档子事,毛旦真是不知拿巧莲怎么办了,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来收拾这个结局。但是很快我们就知道,事情是有些不可挽回了,巧莲坚决要离婚。那个家庭里,笼罩上了很浓很浓的阴霾,我们听不见一丝吵闹声了,如果不是妞妞发出几声哭喊,谁还能知道,那屋子里住着那么一家人。有一天,我遇见了葛文祥,他骑在一辆自行车上,完全是一付无事人的样子,见了我们,仍然未把我们正眼瞧上一瞧。我真是有些愤然,我跟毛旦是朋友,我真想给毛旦出个主意,让他去把葛文祥告上一状,反正他把别人家搅乱了,总是让他也吃一点苦头。但我一想还是算了,这种事,说不定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们掺和进去,总不见得有什么好果子吃。

结果最终巧莲还是和毛旦离了,那是三个月之后,由法院给断离的。毛旦其实根本不想离的,我们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但实事就是实事。法院判孩子给毛旦,家产三分之一归巧莲。法院判下来之后,我们却没有看见巧莲,她没有回那个家。毛旦回来了,他耷拉着头,那头卷卷毛一直冲着前面。他一进屋,就抱着孩子哭上了,我们心里也都感到一阵的难受。

冬天来了,我们才知道我们过的有多惨。风在门外吼着,摔打着新贴上窗的塑料纸。我们都是男人,长几巴的,成天抱着个火炉子,叼着烟卷甩纸牌。我们把女人丢在寒碜的家里,过那种冷清凄苦的日子,于心都有些不忍。毛旦的家里,就更有些乱套了,一个没有女人的男人,领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反正我们不敢想。我们只是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毛旦,他那一头卷卷毛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洗了,已经成了一个鸟窝。后来我们都不想在家里呆了,我们都想外出去打工。我们冬天不去打拼一点钱怎么能成呢?有人就又给我们撺掇,让我们去十里城那里打碱花,碱花是我们这里人的一种说法,它其实就是碱湖里的碱,是工厂里用的。我们都是一些出卖苦力的,我们只知道把它们一镐一镐地打出来,堆好,然后等着汽车来拉走,然后,老板按吨位给我们付钱。毛旦争着抢着也要去,他还想找一个小寡妇,找小寡妇就得有一笔钱,数量肯定也不会少的。我们都看不过毛旦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是哥儿们你说是吧。毛旦就把孩子交给了他的母亲。那是十二月份,风卷着我们村口的那棵粗壮的大柳树呼呼地吼着,枯枝嫩枝相互扑打着,一些枯枝就被扑打了下来。树上几个老鸹窝里,老鸹都蜷缩在里面,一只老鸹哇哇地叫了两声,好像是给谁送终。我们坐在一辆平板车上,冷的一个个抱着膀子,我们经过大柳树的时候,都显得那么渺小,孤独,无望。

这就是打碱场,冬天的碱湖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辽阔的大镜子,碱花看上去像冰、像石英石,像玻璃,但都不像。在晴朗的中午,天空好像在往下飘落着一些晶莹的粉尘。我们的嘴里都有一股咸苦的味道。我们的住房离着工地有半里路远,七点钟起床,七点半开饭,八点钟准时到工地。冬天的日子,八点钟太阳才刚刚冒红。我们站在原野上,那里没有什么障碍物能够挡住寒流,我们唯一要使我们暖和起来的法子,就是拼命地去劳作,甩开了膀子去干。当然我们也愿意这么去干,我们这么干不为别的,就为能多打出一方碱花,多挣上几个钱。我跟毛旦是一组,没人愿意跟毛旦搭档,毛旦瘦小,轮不动大锤,他只能撑钎子,没办法,我只能跟毛旦成搭档,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毛旦好像很惭愧,很对不起我,他低着头,很认真地撑着钎子,他的卷卷毛不时地在风中抖一抖,一些石硝碴子飞起来,溅在了他的头发上,我都看见了,他的头上落那么些的碴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我们这都是在给私人老板打工。老板腆着个大肚子,慈眉善目的。我是说这是我们开初的印象,有钱人他妈的能有几个好东西,恨不能把你骨髓都给榨尽了。三月,雁飞来了,我们想家了,想家了我们就去结账,可是我们为要钱犯了多少周折呵!老板总说账没有结回来,没有钱!你说我们还怎么干下去?我们耗在了这里,每呆一天,我们就会多花出一份冤枉钱,我们住房得交钱,我们吃饭得支钱。毛旦苦着脸子,可是有一天,我们看见他英雄了一回。那天老板又来工地了,坐在一辆桑塔纳上。老板背着一只大黑包,毛旦笑着说,老板今儿给我们发工资呵?老板没有给毛旦什么好脸子,他平日里最瞧不上毛旦了,他说发你妈屄呀!哪里有钱?是不是老板这句话惹怒毛旦的,反正他们一下子就扭打起来了。毛旦根本不是个儿。我们也怕闹起事儿,但我们也确实是太气愤了,我们正准备去给毛旦帮上一把,或者,干脆拉开算了。谁知毛旦一下子挣脱出来,他抄起一根钎子猛地朝老板戳了过去,这一下他真发狠了,老板躲了一下,那根钎子就哧啦一下,从老板的西服穿了过去,把那西服给穿了一个窟窿。我们都惊的脸色发黄,我们搞不懂毛旦,平日你借他八个胆儿,他能够跟老板粗声大气说几句话吗?老板也怕了,他说好小子你等着。我们拉开毛旦,老板钻进了桑塔纳,车呜地一声就窜出去了,屁股后面冒着一丝青烟。

不好啦!毛旦惹事了。我们都这么想。我们这些民工,天生就胆子小,我们只知道吃饱了就小心翼翼地去做苦力,我们都怕捅出什么篓子,我们这样的家庭,都经不起折腾。我妈就说我是受役苦的料子,可这能怨我吗?我们都怕老板找人来报复毛旦,有钱人,横!人有钱就横,黄老板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毛旦说怕什么,老子扒掉裤子就精几巴一个,怕谁?不要看我们平日里瞧不起毛蛋,那一阵可真佩服毛旦。第二天,老板的车又来了,我们都走出了房子,站在凄冽的寒风里,站成一排。毛旦那一头卷卷毛让风吹的不停地抖动,就像是一些无助的衰草。我们都很冷俊地站着,一声不吭。老板走下车来,他把头裹在竖起的衣服领子里,夹着那个公文包。老板说今天我给大家开工资来了。我们都好像听岔耳了,依然站着不动。老板拍了一下包说,怎么,不信?我们就给老板闪开一条道,然后跟着他走进屋子里。我们都知道我们能顺利地领上了工资多亏了毛旦,老板一定是也怵了毛旦那拼命的样子,可老板说,打人也不能白打了,他那一件衣服,那是名牌,八百快钱一件,他要毛旦陪。我们说这事也不能让毛旦一个人担着,我们大家都有份,我们都是哥们。

我们都是一些经不住诱惑的毛头小子,老婆就是拴马桩,我们都是一匹匹野马,一旦离开老婆,便没了羁绊。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没办法,天性如此。我们兜里有了几个钱,烧的,我们去了鸿雁酒楼。那是一个山城,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我们假模假式地翻着菜谱,腰果、清真鲤鱼、大龙虾,竹叶青酒。毛旦从来好像没有这么高兴,我们发现他的酒量真是大增了,一个通贯打下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结果那天一算账,我们心里还是疼了,刀子剜了一样,我们每人摊出一百块钱。鸿雁楼是食、宿、娱乐一体化的宾馆,我们当然不敢再在这里住下去了。你猜怎么着,毛旦那天在那里住下了,我们拦他没有拦住,六十块钱包了房间。我们找个抵挡次的招待所,钻进臭烘烘的六人间里,想象着毛旦这小子,他妈的真是摆了一回谱。可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毛旦竟然还下了舞厅,下舞厅不说,毛旦还包了一个小姐。这都是毛旦第二天给我们说的,我们可不敢胡编。那天,毛旦借着酒劲,就跑到舞厅去了,我们乡间也有舞厅,不过我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拜不得真神仙,毛旦在舞厅里就像一个撒泼的野叫驴,不外就是老掉牙的迪斯科,踢踏,抽筋。我们不知道他都怎么给我们丢了眼。最后,毛旦问老板有没有小姐。小姐自然是有的,老板叼着烟,乜斜着眼睛看着他。毛旦打了一个响指,我要一个。毛旦真是发疯了,老板叫一个小姐来,他不要,他要要那里最漂亮的。小姐和小姐是有区别的,先前那位小姐,她只要八十块,当然,六十块也可以,她其实不是不漂亮,只是岁数大了一点。而后面这个小姐,就没得商量,二百块钱一崩儿也不少,那是水芙蓉一朵。第二天在鸿雁楼我们又碰上了,毛旦指着说就是她,可是人家小姐从我们身边走过时,昂着头,连眼皮都没对他眨一下。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毛旦愤愤地说,不过也怨咱这东西不争气,他妈的关键时候我、我走舵了。毛旦脸有些泛红。

我们都知道,乡间里找一个寡妇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找一个合适的寡妇那真是难上难。我们都也替毛旦发愁,我们是哥儿们你说是吧,我们也曾经给毛旦物色过一个,可人女方一见面头就摇成个拨浪鼓,寡妇心眼多,毛旦家庭寒碜,人也寒碜,又带着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都喜欢妞妞,我们说过,巧莲那样的美人坯子,不可能生出丑八怪来。妞妞人长的俊俏,嘴也乖巧,我们的孩子就比她差多了,有时候我们教育孩子,我们就会说:瞧你,多么不懂事,瞧人妞妞,比你强多了。妞妞确实没有什么不好,我们就都想着,毛旦赶快找一个吧,上帝赐福一个疼爱妞妞的妈妈吧。我们这里有一个挺有名的媒婆,我们都叫她三姨,三姨没少给别人撮合,十拿九稳。毛旦朝三姨那里跑了几趟子,有一天,三姨来了,兴冲冲的样子。三姨说,南坪那里有一个寡妇,离过婚,人长得漂亮,没有孩子。毛旦一听人长得漂亮就有点发怵,毛旦花二百块钱找小姐还走舵呢,不是别的,小姐长得漂亮。毛旦死活不去相亲。三姨说你看你,我把日子都订下了,好歹你走一趟,不成拉倒。那天毛旦打扮一番,我把我的一辆新崭崭的自行车借给了他。哈,你们猜怎么着,南坪那个寡妇,那正是巧莲,毛旦离掉的女人,这事我们都没想到。巧莲离过婚后,又嫁过一房,又离了。巧莲是一个不愿意受羁绊的人,她找的那个男人,两个孩子在她腿下绊来绊去,这还不说,男人知道她心花,就把她管的像个犯人。巧莲受不住这个,就又离了。巧莲觉着千好万好,还是毛旦对她好,加上她又想孩子,就求三姨,让毛旦去南坪一趟,看他们能不能重归于好,你说有意思吧?山不转水转,水转是围着山在转,转来转去还是转成了一家子。毛旦给巧莲提了一个条件,毛旦说不准巧莲以后再花心了,巧莲当然不想再花心了,于是毛旦又把巧莲驮回来了,用我那辆自行车。

我们都是被生活压瘪了的人,我们唯一的盼头,就是手头有个活水钱。苦日子就像搅在一起的麻绳团,转眼又到了另一个秋季,掰了棒子,毛旦买了一个爆玉米花的机子,在冷的让我们钻不出屋的日子,他骑着自行车挨村的崩玉米花。我的这个朋友,邻居,他一手转动着爆花机的轴,一只手摇动着鼓风机的轴,火苗突突地窜着,两只手摇出了不同的声音,像一个很有节奏的什么曲子。爆花机烧到一定火候,他把它提起来,对一个长形的袋子,砰!爆米花飞溅进袋子里,一股雾气完全就把他罩在了里面。等到雾气散去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原先的那个毛旦了,他还是那么邋遢,越来越邋遢了,他每天被煤烟熏的黑焦焦的,显得憔悴;他那一头卷卷毛也很长时间没有理了,远远看上去,像是小征泽尔,只不过是没有小征泽尔那样的精、气、神;当然,也没法和结婚之前的那个毛旦做比较,那时候,毛旦很潇洒地出没在台球案子前面,他会很绅士地吹一下台球竿顶的防滑粉,然后对着那个贴库球,啪!那叫酷!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我们看的是明天的日子,我们终究一天天会老起来的,然后很残酷地死去,在我们还没有死去的这一段日子里,我们每天依然相对的还是七件事情,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一个挺严肃也是挺没意思的事情。

巧莲回来之后,她像真的没有花心了,反正至少没有发现她再和别的男人好过。有一天她来到我们家里,告诉我们她的男人打她了,我看不出她气愤的样子,她绾起一只胳膊,很炫耀地让我们看那里一处泛青的伤痕。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觉得他们两人现在过得很好,如胶似漆的,没有听说他们闹什么别扭。但我的女人还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在一个很深的夜里,我们都听到好像是很痛苦的声音,那是巧莲的声音,我们两家隔着一条小路,我们能听得到。我们猜想毛旦一定又在打巧莲了,我和我的女人就走过去,想把他们劝劝开。可是我们走到窗根前,却听到巧莲嗲声嗲气的声音,哎呀!你把人掐死了呀!接着我们又听到了毛旦的声音,肉肉!我就是要掐死你,我恨不能吃了你。接着,我们听到了一阵令人肉麻的喘息,呻唤,猫叫春似的。呸!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第二天,巧莲又跑到我们家来,说毛旦昨晚又打她了,还要给我们展示她的伤痕。我的女人站在一边抿着嘴直笑。巧莲说,你笑什么?巧莲说,打是打了,不过,毛旦这个人我还是挺爱他的,说着,她还显出一副娇羞的样子。

毛旦第二天很早就推着车子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看着他的那一头卷卷毛。我们是邻居你说是吧,我们都过着不同的生活,为着各自的小日子成天忙忙碌碌,忙忙碌碌的。生活的确是一个挺严肃、挺残酷、挺没意思的事情,我们终有一天,会老起来,会死去的。但是我们管那么多干嘛?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还活着,活的穷开心。我和我的老婆孩子都很好,毛旦和巧莲也越来越好,像被什么黏着似的离不开。吤,我们又时常在夜里听到他们那猫叫春的声音,我们确实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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