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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龚月娇

8、龚月娇

书接上一回,话说在八卦门这些日子里,吕友山却不容于师门,不但遭到两师兄排挤,还受到师姐的不信任。

八卦门坐落于岳阳城西南,洞庭湖中的君山上,与岳阳楼遥遥相望。君山是个湖中小岛,古称湘山和洞庭仙山,因尧帝之女湘君所游而得名。

八卦门牌楼林立,琼楼玉宇,建筑甚是宏伟。

眼下哨岗片布全岛,人人披麻戴孝,皆因掌门人离世,做出的万全防备。可以想像,南侠龚金龙为人刚正不阿,得罪的人定然不少。

龚月娇红着双眼道:“等爹爹丧事办了,再追究小师弟的事。”

见她都这样说了,仇是海与桂春雷只好识相,对吕友山恨恨不已,摔门出去了。他们弃师父于危难而不顾,自然要对吕友山这个知情人特别眷顾了。

话说龚金龙的大丧,各派名宿都来吊唁了,一时之间门庭若市。

江湖上有名的门派,如恒山、华山、泰山、嵩山、少林、武当、峨眉、昆仑、点苍、衡山、崆峒、青城……都来了。

其他来不了的名宿,也有门下弟子代劳。

八卦门安葬龚金龙之后,等送走了各派名宿,龚月娇就抓住吕友山问话了,因为有些话还关系到自己未来一生的幸福!

吕友山道:“大小姐,你讲道理行不,别人你或许不信,师父的话,你应该信吧!现在八卦门与青莲帮势同水火,我又何必为他们说话!”

龚月娇道:“大师兄、三师弟回来说,你与那个艾叶,还有那个杀千刀的安乐是一路的。我要怀疑,也是正常。”

吕友山冷笑道:“别提大师兄,三师兄,师父一落败,他们就跑了,要不是我,师父还指不定有谁收尸呢!”

龚月娇很感激小师弟,就是可气那两个人,“这二人,我早晚要收拾的。眼下二人势力强大,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吕友山笑道:“你知道就好!现下,你不怀疑我了吧!”

龚月娇拿着铁八卦道:“我爹爹还有遗言,你没有说吧!”

吕友山脸红不已,尴尬道:“师父确实还有遗言,只是我想拒绝之时,他就断气了。”

龚月娇是何等的冰雪聪明,“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爹爹曾经立下规矩,谁是八卦门掌门,谁就娶我。这个铁八卦既是掌门信物,也是定亲信物!”

吕友山迟疑道:“师姐,我……”

龚月娇道:“我知道,你想拒绝这们亲事,是因为那个叫艾叶的女子!哼!野小子,你别痴心妄想了,现在你是八卦门的传人,有着肩负八卦门兴亡的重任。艾叶与安乐,是我们八卦门的死敌……你千万要好自为之!”

拿那两个师兄弟来说,他们自己也不对付,经常勾心斗角窝里反,搞得整个八卦门鸡犬不宁。好好的一个江湖名门败落如斯,龚金龙一世英名全毁了。

吕友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师姐留书一封,就逃离八卦门,浪迹江湖。可是那仇是海还不放过他,硬要派人千里追杀。

吕友山离开了八卦门,辗转一月,才回到衡山水帘洞的狗窝。

衡山依旧,水帘洞依旧,狗窝依旧,他的人依旧,可是他的心境却变了。

吕友山感觉背后草垛里有人,立刻挽弓搭箭,顿时弓弯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但闻得哎呀一声,一个女子跳出草垛来,“你要死哪!下手这么狠。”箭插在这女子秀发上,晃晃悠悠极是滑稽。

“汪汪……汪汪……”小黄狗跑出来迎接主人,摇头摆尾的,亲热得很。

吕友山抚摸几下小黄,抬头道:“我真要是狠了,箭的准头不会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头颅。”

龚月娇道:“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野小子,你终于肯回来了!”

吕友山道:“无缘无故的,师姐来这里干嘛?”想起前事,哎呀一声,跳起来就跑了。

龚月娇娇喝道:“你想跑?门都没有!”

那么大的衡山,吕友山要跑要藏,龚月娇还真不易追寻。气得她一张美丽的小脸蛋通红如霞,跺脚也不解气,就用鞭子抽打树林。可怜那榆树,被她抽的皮肉纷飞。

艾叶知道吕友山来偷看过自己,追出门来,见他已经跑远了,只好作罢。

吕友山去探视艾叶,知道师父的死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不能原谅安乐,连带艾叶他也无法——释怀。

艾叶落寞的走在山林里,听到前边有人在咒骂,一看,呵!一个疯女子正在给榆树行使鞭刑。

“臭小子,野小子,臭师弟……你跑,你能跑,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逮住你……走着瞧!”龚月娇一边挥鞭,一边狂喊:“吕友山,我是你的妻子,这辈子都是,你赖不掉的。”

“啊!”艾叶吃惊不小,连连后退。“你们,你们已经结婚了!”

龚月娇闻言抬头,同样吃惊道:“你是谁?”身边来人了,居然不知道,真是太大意了!要是敌人,自己岂不是已经遭到了毒手?

艾叶有些眩晕,摇摇头,呢喃道:“我要是早些跟他说,我喜欢他,我爱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故事。都怪我胆子太小,又害羞。你很好,敢爱敢恨!”

龚月娇冷静了下来,取下发上羽箭,歪着头打量眼前这位姣好的姑娘,“你就是传说中的艾叶!很好!终于让我见到活的了。”

艾叶道:“他原来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可见他对你多好!”

龚月娇道:“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龚月娇。”艾叶点头道:“你父亲龚金龙龚大侠把他指定做女婿,我就在场,亲眼目睹我爱的人做了别人的女婿,自己却无能为力。”

龚月娇骄傲道:“你还要跟我抢他吗?”

艾叶生气道:“吕友山是一个人,不是一件家私。他有自己的主见,无需我干预。龚小姐,希望您好自为之!”

龚月娇闻言也是生气,“你是在教训我吗?”她正想找人发泄,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了。

艾叶察言观色,知道龚月娇要干什么了,立时警告道:“在我的地盘上,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没有要教训谁的意思。”

龚月娇果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艾叶后边有一个女子骑着老虎过来了。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太恐怖了!世间上居然有这人和这事发生。这么大的母老虎,龚月娇怎能不怕?

赖中华中气不足,缓缓地说道:“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艾叶本要用药物应付龚月娇,闻言回头,“妹妹,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没有大好,快快回去休息!”

龚月娇也不是鲁莽之人,虽然做惯了大小姐,脾气难免骄横,但是能分清好歹的。眼下形势于己不利,多呆无益,“后会有期!”说走就走,毫不含糊。

艾叶回头道:“恕不远送!”

仇是海追杀吕友山到了广西桂林,一个叫天鹅湖的地方,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团团围困,要他插翅难飞。“都围好了!”“千万不要让这野小子再跑了。”“这小子狡猾得很,大家小心了。”“盾牌举起,当心他的箭,厉害着的!”

仇是海躲在人后,见那乾坤弓有五尺长,背脊呈暗红色,雕着上古圣兽。拇指粗的弦,晶莹剔透。不知道这付弓是何物所造,居然仙气云云,不同凡响。还有那射日箭更是神奇,伤人之后便消失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吕友山弓弯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一连射翻了六七匹人马,依然无法突破重围。仇是海就是一个缩头乌龟,老躲在人群中,不与吕友山正面照应。待到吕友山羽箭用尽,他才出列,哈哈大笑,“吕友山啊,吕友山,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他本想贪图吕友山的神弓利器,却是很有自知之明,万一驾驭不了上古神器就得不偿失了,只好忍痛割爱,一掌击落,连人带弓的打下湖去……

吕友山恨得咬牙,自己除了习得家传箭术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武术。师父的武功秘籍还没有来得及研究,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真不甘心……

天是那么的蓝,山是那么的绿,水是那么的清,风景如画。这里好山好水,天鹅成群,是个绝好的世外桃源。

龚月娇骑着枣红马,风尘仆仆的走在林荫小路上,她在找人,找最亲的人,掌门师弟吕友山。

一年来,她走遍了大江南北,打听着掌门师弟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

这个娇生惯养,蛮横无理,及竿的大小姐,居然追着父亲的关门弟子满江湖跑,唯一目的,就是坚决要他回归八卦门,非嫁给他不可。

“你这野小子,到底在哪里?”龚月娇在马背上道:“师弟,你别躲过我,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

今天在桂林境内,一个唤做福星的小镇上,她终于得到了掌门师弟的行踪,那位老者说:“集市北边有个天鹅湖,姑娘,你要找的人,兴许在那里。”

“师弟,你千方百计的逃避我一年,嘿嘿,还不是让我找到了。”

吕友山正躲在天鹅湖畔,不再出江湖,目的是为了勤练师门武功,祈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师报仇。

龚月娇高兴不已,连连道谢,打马进山。这里风景自然很好,但是她却无心欣赏。“师弟练功,这地方,是再好不过了。”

山涧,湖畔,篱笆茅屋,炊烟袅袅。

这里的天鹅不怕人,眼见龚月娇下马过来,居然扇着翅膀做迎接的举动。

越是到了这档口,龚月娇就越紧张,她害怕失望,也害怕见着小师弟,但是又迫切的想见一见小师弟,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么的奇妙,颤声道:“有人在家吗?”

枣红马脱了缰绳也不走开,亦步亦趋尾随在她的后边。

嘎嘎的声响,柴门终于开了,黄狗窜了篱笆出来,摇头摆尾的在龚月娇身边亲热。“小黄,小黄,你好吗?师弟真在这里!师弟,师弟。”这女子那个激动啊!简直快要晕了。

“师姐,你怎么找来了!”吕友山窜出门,开了柴扉。他吃惊,他意外!

“你这个臭小子,没有良心的东西,逃那么快!我很可怕吗?”龚月娇又哭又笑,“你以为逃到这个地方来,我就找你不到了吗?我这不是找到了嘛!”

吕友山连连搓手,迟疑道:“师姐!”

龚月娇道揩泪道:“爹爹去世了,大师兄与三师弟又不可靠,你又不负责任的跑了,我已经举目无亲了,你叫我怎么办?你可是我值得依靠的人啊,八卦门的掌门传人啊!”

吕友山冷笑道:“这个掌门人不当也罢。大师兄与三师兄要争,就让他们去争好了。”

龚月娇道:“就算你不稀罕掌门之位,但是我爹爹的遗命,你也不遵从了?”

吕友山叹口气,道:“师姐,什么都不要说了。天色已晚,歇息一夜,明天就回八卦门去吧!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龚月娇道:“我不。我不回去。我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休想撇下我不顾,也别想撇下八卦门不管。”

吕友山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再说那两师兄还在满世界追杀我,你在这里会有危险的。”

龚月娇愤恨道:“八卦门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八卦门了。桂春雷与仇是海的成天的勾心斗角,我回去就算不被他们害死,一样会被他们气死。”

吕友山道:“这里环境是不错,但是生活条件很辛苦。我又不会侍候人。”

龚月娇赌气的骄傲道:“我说过要你侍候吗?”

吕友山拿她没辙,认命道:“既然是这样,也由得你。”

龚月娇道:“你答应过你师父我爹爹保护我,娶我的,你休想悔约。”

吕友山叹气道:“师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拜师之时,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师父,师父就去世了,这悔婚约又从何说起?”

龚月娇倔强道:“我不管,爹爹把铁八卦交给你,你又给了我,说明你已经接纳了八卦门,还有我。”

吕友山泄气道:“我服了你了。”

龚月娇道:“我不管你与艾叶怎么回事。你已经是八卦门的女婿,这事世人皆知,你赖不掉的。”

吕友山抱来一张虎皮,丢在床上道:“今晚上,你睡床上。这里深夜最冷了,小心别着凉了。”

“师弟还是很关心我嘛!”龚月娇道:“师弟,有吃吗?我饿了。”

吕友山道:“米缸里有米,墙上有野鸡肉,自己去做饭吃。”

龚月娇苦菜着脸,“我做不来饭。”

吕友山跺脚道:“我的大小姐,你真是气死我了。”

龚月娇委屈道:“家里有厨娘,我一顿饭都没有做过。”

“我忘记了,你是金大王龚金龙的女儿,龚月娇大小姐,是含着金汤勺长大,是娇生惯养的主子。”吕友山连拍脑门,无不讽刺道:“你求我,求我做饭给你吃,吃完了,歇息一晚,明天就回你的八卦门去。”

龚月娇跺脚吼道:“你混蛋!”

吕友山笑道:“我是混蛋,你不喜欢,你就回去呀。”

龚月娇转念一笑,“你想急我,门都没有!”把包袱往床里一丢,“我就偏不走了,看你奈我何。”

吕友山笑道:“这里条件很艰苦的,方圆十里都没有集市。我不怕你耍赖,住不了十天,你就会乖乖地想走了。”

龚月娇不服气道:“我信了你的邪!要不要我们打赌?”

吕友山道:“打赌就打赌,赌什么?”

龚月娇笑道:“你输了,你就娶我!”

吕友山闻言一惊,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换一个。”

龚月娇鬼机灵道:“换一个,那么,我嫁给你。”

吕友山内心灰暗不已,拿她没办法了,“这就是你换过了。”

龚月娇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我换过了。你不敢赌?”

吕友山意气用事道:“谁说我不敢!”灵机一动,“我也换过,三个月为限,你在这里呆满三个月,我就娶你。”

嘿嘿,你这个大小姐,平时过惯了要人侍候的日子,看你如何受得了这里的苦生活?不出一个月,你就会乖乖的认输了。

龚月娇迟疑了一下,居然点头答应了,“三个月就三个月,我就不信我坚持不了。嘿嘿,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啊!你就等着我嫁给吧!”

吕友山哼道:“三个月里,你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做,千万别想依赖我。”

龚月娇伸手道:“好!我们击掌为起誓!”

“你就等着我折腾吧!我不信你真的什么都能忍受。”吕友山虽见她如此坚定,还是不以为然道:“到时候受不了苦,你别哭着求我。看我怎样撵你。”

龚月娇道:“真是婆婆妈妈。击掌呀!”

吕友山无奈苦笑,伸手与龚月娇三击掌,却惹得小黄叫的欢。

龚月娇道:“不怕你耍赖,有小黄可以给我作证。”

吕友山不再理会他,隔壁休息去了。

连续三天,龚月娇因为做不来饭菜,就这样的饿着。吕友山也不管,自顾自吃。小黄看着二人,实在无法理解,只得低呜一声,垂着尾巴出去了。

“大小姐,你要是饿了,就下厨房,洗米做饭去吧!记住了,别求我。”

龚月娇看着他吃得香,几次想过去端来吃,却是下了很大的定心,才忍住食欲,因为她与这个臭小子有赌约。

“都三天了,大小姐,你真的不觉得饿吗?”

龚月娇在床角,抱住虎皮,见他吃得香,实在是眼馋得很。

“你求我,你认输,就可以吃我做的饭了。”

龚月娇努力扭头不再看他,但是这家伙讨厌至极,偏偏在旁边吃得呼哧呼哧直作响。

“头三天还饿得,不过是头晕眼花而已。要是饿到第四天,你就会不行了。”吕友山笑嘻嘻道:“你会饿得呕吐,连胆汁都会呕吐出来。你求我!”

“我不求!野小子,我不会求你。”龚月娇气鼓鼓的起身,奈何饿得久了,真的会头晕眼花,几乎昏倒。

吕友山连忙过去相扶,“我的大小姐,就你是这个犟脾气,老不服输。”

龚月娇一把推开他,去了厨房,不再理会这个臭小子的口是心非。

第一顿饭,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亲力亲为。龚月娇这个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为了这个臭小子破例下厨。

第一顿饭,学着吕友山,有模有样的做出来了。虽然做得不是怎么的理想,但是勉强能吃。人呢,在关键时刻,就是得受些逼迫,才能有所长进。

吕友山在一边看住,以防万一,大小姐如果把房子烧了,他并不觉得意外。他意外的是大小姐非但没有烧房子,还真的做好了一桌饭菜。

大小姐除了脸上,还身上有些烟灰外,成绩可圈可点。

龚月娇欢喜道:“怎么样?难不倒我吧!”

吕友山道:“还不错!我可以放心你留下来了。”

龚月娇欢喜道:“真的吗!”

吕友山道:“想做我妻子,还差很多,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龚月娇一皱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等着我嫁给你吧!”

吕友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小红花来,“给你!”

龚月娇高兴道:“这是奖励品!是鼓励我吗?师弟,你也不想我失败吗!”

吕友山笑道:“算是吧!”

龚月娇道:“每天都有吗?”

吕友山道:“吃了饭,洗了碗,就早点休息。明天我要开始闭关修炼,估计有两个月不再见你,也不再气你。你如果坚持不下去,走了我也不怪你。”

龚月娇一边吃着饭,虽然并不可口,依然吃的很香,点头道:“你放心,半途而废可不是我龚月娇的信条。”

吕友山道:“真是奇怪,平时老挑食的大小姐,今天居然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好的没话说了。”他尝了尝那饭菜,那个味道,说五味杂陈也不为过。照她以往个性,不到掉是不行的。“要是以后都是这样,我一定敢娶你。”

龚月娇听了这话,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吕友山慌忙道:“怎么啦?好好地,怎么哭起来了。”

龚月娇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真心的夸我。”

吕友山惊叹道:“真不容易啊,我的大小姐。”

龚月娇道:“我的脾气很坏,我自己知道,今后我改就是了。希望师弟不要再逃避我。”

吕友山道:“有那么三个月时间,你就慢慢的改吧!”背着手走了。

龚月娇道:“你原来并非对我绝情!师弟,你等着,为了嫁给你,我会变作你希望的妻子的。”

衣服被火烧了一个洞,她看了半响,再把包袱里翻遍,准备换掉。怎想里面都是换下来的脏衣服,气的她甩了一地。

吕友山本要睡下,听见隔壁有了响动,就连忙过来一看究竟,见她又是大小姐脾气,不由吼道:“衣服脏了,就洗了。”

龚月娇茫然道:“我会买,不会洗。平时都是丫鬟洗的。”

吕友山作揖道:“龚月娇,龚大小姐,我知道你有钱,可这深山野岭,哪里去买?再说,这里也没有丫鬟可以给你使唤。”

龚月娇想想也是,到了这步田地,看来只能自己洗了,否则又会让这个野小子数落一阵好的。

女人,一旦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情,自己认为值得做,而且该做的,就会义无反顾。

龚月娇汲取了教训,不但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洗衣服。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不但学会缝补衣服,还学会了挖野菜,打猎物,更做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吕友山终于出关了,信步走出那封闭的山洞,突然看见师姐在湖边洗头发,那绝美的样儿,与山水之间相映成趣。好一副人间仙画!野小子不由看呆了,许久不能回神。

龚月娇笑盈盈的梳理着秀发,知道他出关了,他在偷看,就任由他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吕友山吃着龚月娇做的美味,穿着龚月娇做的粗布麻衣,追逐那湖畔的天鹅,还有那么些幸福加满足。

枣红马,小黄狗见主人高兴,也追在后边,欢腾着,有趣得紧,惹得龚月娇笑的畅快淋漓。

拿起笔记算算,三个月赌约之期已经满了,龚月娇高兴的不得了,吕友山却愁苦不已。

龚月娇道:“师弟,你别想耍赖,也别想逃。男子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得说到做到。”

吕友山为难,懊恼道:“艾叶她……”他也没有想到,师姐为了自己,还真是什么名节,苦难都不在乎。当初做这赌约,也是心存的意气用事,现下后悔也晚了。

龚月娇打断她的话道:“我不管你与艾叶是何关系,今天你得兑现赌约。”

吕友山看看一屋子里贴满的喜字,还有满园的花花草草,还有那门檐上,风中摇曳的大红灯笼。当一个女人,满心的做一件她自认为幸福的事,是多么的美丽,叫自己如何忍心去毁灭这美丽!要真那样做了,还不得把她给弄得疯魔,甚至有可能把她推向仇恨与死亡的边缘。

世间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死亡,而是被心爱的人彻底伤心。

吕友山想的头大,虽说为难,但是他不会愚昧。师姐正高兴,满心的拿自己当了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这时还拿那个她——来说话,纯属不智。

他虽说喜欢过艾叶,但是未知艾叶是否真喜欢自己。她喜欢我吗?一如师姐这般的喜欢我吗?摇摇头,企图甩掉那些不能想的烦恼。“还是顾眼前吧!师姐已经家破人亡了,除了我,她还真没有一个能靠心的人了。仇人的……我终究会与她做仇人的,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好吧!就把她抛诸脑后得了,能对一人好时,就好一人,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伤心。”

艾叶在湖对面看着,她都来了好几天了,她想过争取,但是她又不忍心去破坏这一桩美好的姻缘。

安乐安营扎寨已经就绪,在她的身边说道:“错手伤了龚大侠,我虽说不是成心的,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也是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

艾叶看着茅屋里炊烟袅袅,有些神伤,有些落寞。

安乐道:“经过多方打探,我终于知道,决斗当天,龚大侠是吃了他的徒弟孝敬茶才与我比武的。”

艾叶道:“姐,你是说茶里有毒?”

安乐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艾叶扼腕道:“我当时给龚大侠把脉时,就觉这事来得蹊跷。按说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就算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暗害龚大侠,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没有机会的。”

安乐叹息道:“姐为报父仇而来,但是还不想真要龚大侠偿命。这世道好人难寻,像龚大侠这样的好人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艾叶痛心疾首道:“没有想到,好人还是不得善终。”

安乐无奈道:“吕友山认定我杀了他师父,龚月娇也认定我杀了她父亲,除了拿到仇是海的把柄,否则不能叫人信服。”

艾叶骂道:“这个野小子,真是个蠢货,怎么也不用脑子想想,我们真要杀他师父,还能放过他吗?”

安乐挥手道:“这也怨不得他。他们也是当局者迷。”

艾叶跺脚道:“他也不想想,眼下逼得他东躲西藏的是我们吗?还不是他那两个师兄不能容他,有师门也难回,当个空头掌门。”

龚月娇在柴扉上取得一封信,跑进去递给发傻的吕友山,“艾叶写的吗?”

吕友山连忙接过,一看信封有青莲记号,他本想私下拆阅,却又不想师姐多心,便笑道:“师姐想看吗?”

龚月娇心下本想看,但是被这小子一激,言不由衷的撇嘴道:“不稀罕。”

吕友山一把拉住她,笑嘻嘻道:“不想看,也由不得你。别想跟我耍花腔,背后却去调皮捣蛋。”

龚月娇挣脱道:“你拉痛我了。”揉揉胳膊,脸红红的,害羞之余,心下却有着十几分的欢喜。“野小子,你不那么粗鲁行不行啊!”

吕友山笑得很有意思,道:“都快一家人了,还不兴我粗鲁。”

龚月娇闻言欢喜,却要口是心非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了?艾叶吗?”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吕友山突然严肃道:“师姐,虽说是师命难违,我答应娶你。但是经过这两年来的相处,师姐除了脾气古怪之外,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师弟并非薄情寡义的人,能够有分寸的去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

龚月娇低头道:“师弟,我……”

吕友山继续道:“师姐对我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能感觉不到!你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人,我也就不与你计较。只是我不喜欢有人拿感情的事,去开人家的玩笑。”

龚月娇见他张开怀抱,就知道师弟是真心的不再拒绝她了,不由得大喜,连忙小鸟依人的扑入。“师弟!”

吕友山笑道:“这才对嘛!”

龚月娇看着信,吕友山道:“这信烧了,我们不看。”

龚月娇一把抢过,道:“还是看看的好,我可不想师弟将来后悔。”

信上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说,整个篇幅都是祝福之词,完全不见其他的情愫。艾叶,你究竟在想什么?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有些女子,她天生就是在为他人着想,她们的心胸宽广,会让人妒忌的。

龚月娇的心中石头终于落地了,艾叶不喜欢师弟,她求之不得。

吕友山的心中包袱,也被这封信的到来而去掉了。

他道是轻松了,艾叶却怀着沉重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写完这一封信。她可是哭了一夜。安乐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的陪着她伤心难过。

天不见亮,姐妹两就收起帐篷,再回头看看,下狠心的走了。

这世界,有得就必然有失,此事古难全。

一个四十岁的虎形大汉,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屋外流连,真要怀疑自己走错了道儿,可是记忆里明明就没有错啊!是这里呀!

“几月不见,这野小子的狗窝都有了字号了!”男子看看门楣上的牌匾,“如画居!好有诗情画意。嘿嘿,还张灯结彩,有喜事吗?”连忙高声呼唤,“吕贤弟,老龙头回来了。”

吕友山闻言,连忙出门,“龙大哥,你回来了!”

小黄围着这汉子撒欢,呜呜的叫着狗语。“你在欢迎我,呵呵!”

龙大哥看看这小子,“你这家伙,我外出没多少日子,不想你的变化居然这么大。有意思!我弟媳呢?舍不得给哥哥引见吗?”

龚月娇知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只得硬着头皮出门,不想居然认识,“大侠,原来是你!”

老龙头总算明了,豪迈的哈哈大笑,“女娃子,那天你向我打听这野小子,老哥哥就知道有戏。呵呵,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皇天不负有心人。”

龚月娇害羞不已,全然不复以往刁横的性质了。

吕友山恍然道:“我说师姐怎么很容易就找到天鹅湖来了,原来始作俑者是你这个老龙头。你这个嘴巴不牢固的家伙,亏了兄弟我还对你推心置腹。”

老龙头摆手道:“非也!非也!那天,我见这女娃娃找得急了,于是乎不忍心,就好意指点迷津,呵呵,不想,还真成就了一桩美好姻缘。不坏!不坏!”

吕友山道:“师姐,这是我的结拜大哥,龙翻江,有外号叫‘三江飞龙’,不过我就要叫他老龙头,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珠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认了。现下他自己还喜很欢老龙头这个雅号,呵呵。那日,师弟我被仇是海打落天鹅湖,幸亏龙大哥仗义相救,才不至于淹死。此恩此德,小弟没齿难忘!”

龙翻江豪迈大笑,“好你个野小子!你不是坏人,我岂能见死不救。”

吕友山想起那日危难的情形,便恨得咬牙切齿,“想当日遭到群贼围攻,要不是我那八支羽箭有个忌讳,否则他仇是海岂能轻易伤我?”

龙翻江还不曾知晓这个秘密,“它们不是神箭吗?那能有什么忌讳?”

吕友山见眼前都不是外人,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哥哥你不知道,这射日箭喂过人血之后,其实是大伤元气的,它们需要休养三日才能自己飞回来的。所以非万不得已的危难状况,小弟我是不会轻易动用它们伤人性命的。”

龚月娇想着包袱里的冰箭,前尘往事如在眼前。现下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当时的情形,想来也是惊险至极。不由对龙翻江感激不已,含笑作揖道:“见过大哥。感谢大哥救了我师弟!”

吕友山道:“大哥,这位是我师姐,龚月娇。”

龙翻江霎时停住了笑,立即对龚月娇下拜,“终于见到小姐了。”

龚月娇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大哥,你这是为何?折杀小妹了。”

吕友山笑嘻嘻道:“大哥,你这是拜的那地方的风?”

龙翻江起身道:“当年,若非龚金龙大侠仗义劫囚车,我早被元朝廷绞杀了,哪有今日好风光!此番恩德,老龙头一日不能忘!推翻元朝****,不仅仅是龚大侠的夙愿,也是我龙翻江毕生努力的目标,更是我华夏子孙翻身做主的期待。”

龚月娇伤感不已,父亲不在了,依然恩惠于人。

龙翻江嘿嘿道:“我误打误撞,居然为恩人的后代做成了大媒,可喜可贺,值得干杯!”

吕友山道:“要干杯吗?你别那么得意,今晚不把你灌醉,我跟你姓。”

龙翻江道:“别忙,我还有一事忘了。”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人进来。

这二人耷拉着脑袋,一副颓废的尊容,不是别个,正是桂春雷与仇是海。

吕友山意外的叫道:“大哥,这是为何?”

龙翻江咬牙切齿道:“这二人欺师灭祖,做尽坏事。多亏龚金龙大哥在天有灵,让我在通江客栈,无意间听见了二人的争斗。嘿嘿,居然互相揭私。”

龚月娇隐约猜到了什么,就是不肯信,要听他们亲口说出来。

龙翻江道:“到了这步田地,你二人别想抵赖,乖乖地向你们掌门说出真相,好有一个痛快的发落。对我恩人图谋不轨,你这两混账,真心是不想在江湖上混了。你们如果不老实,放心,我还有证人指证你们。”

桂春雷一见着龚月娇就吓得软了,“师妹,不是我要害师父的啊。都是他,都是他仇是海挑唆的。茶水里的石鼓软筋散也是三师弟下。”

龚月娇闻言,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昏倒。

龙翻江一翻眼珠子,这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药,无色无味的石鼓软筋散?轻者致人筋骨酥软无力,重者致人五脏内焚。当年石鼓先生出道江湖,以此扬名立万,确实震动江湖好一阵子。

石鼓先生一身的傲世神功,想当年纵横江湖,都不轻易使用此物。你这两个兔崽子,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对恩师下此毒手,实在可恶至极!

龙翻江与吕友山都知道,现在还追究石鼓软筋散如何到仇是海手里,已经于事无补,该发生的故事已经发生了。

仇是海咆哮道:“桂春雷,你他妈不是人,过河拆桥,要不是你图谋掌门大位,我至于欺师灭祖吗?”

桂春雷筛糠似的反驳道:“我是想师父传掌门给我。你呢?你却贪图二师妹的美色,设计让师妹撵走了四师弟。嘿嘿……到头来依然是痴心妄想,师妹还是喜欢四师弟,根本就不给你机会。”

吕友山回忆在师门发生的种种事件,要不是这二人百般作难,我与师姐又何必受那许多的苦头?

龚月娇回想当日受了三师弟挑唆,误会掌门师弟盗窃师门的‘八卦游龙掌’秘籍,根本不听小师弟的解释,原来都是仇是海狼子野心作祟。

吕友山当日解释道:‘师父遗嘱,命我做掌门,是不争的事实。本门武功秘籍‘八卦游龙掌’,自是归我保管了,何来盗窃之说!’眼见师姐不信,赌气道:‘掌门不当也罢。’收拾一身,次日就逃之夭夭。

吕友山这一逃,可不得了,惹着龚月娇那脾气,正好给了她要追杀的道理了。其实她并不想真把小师弟怎样,完全是个性要强而已。

这一逃一追,好了,完全打乱了仇是海栽赃嫁祸的计划。

龚月娇道:“你们下毒害我爹爹,你们好狠!你们就为了个人私心,居然不顾我爹爹十几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龙翻江道:“这二人计划还真是周密,恰巧青莲帮的安乐女侠前来报杀父大仇,他们就发难了,企图嫁祸青莲帮。”

龚月娇道:“我爹爹说过,他与安乐的父亲……”

龙翻江道:“这更是一笔糊涂账,龚大哥当年率部起义,被元兵围困蕲州,弹尽粮绝。安少宇为了助头领脱困,独自一人引开敌兵,死于乱箭……青莲帮自有我老龙头去周旋。”

“青莲帮先不管。”吕友山道:“师姐,这二人按门规处置,你说如何?”

还别说,真要龚月娇向人下辣手,她怎么都不敢的。

龙翻江是个老江湖,什么大浪没见过?什么生死没经历?过来一手一个,老鹰捉小鸡一般提起,道:“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宜见血。我就把他们丢进湖里,二人如果能够游到那边山脚下去,我们就绕他们不死,否则各安天命。”

桂春雷与仇是海吓得肝胆俱裂,脸都绿了,拉了一裤兜屎后,一下子就没有了声气,任凭龙翻江摆布。

龚月娇很害怕,吕友山连忙拥着她,举起衣袖遮眼。

龚月娇看着师弟如此,不由满心欢喜,就知道有了他在身边护着,自己什么都不用怕了。

龙翻江远远回转道:“好了,我都给你们把麻烦解决完了。臭小子,我们喝喜酒去,你赶快灌醉我,然后撵我去山洞中,好让你们洞房花烛。”

龚月娇闻得这言语,羞红了脸面,比彩霞还要灿烂。

列位,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二○一三年十月二十六日

二○一三年十月二十七日星期日凌晨04:02:2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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