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宁亦双呻吟着,吴炎烨又忙着去拿茶壶,寒冷的冬夜,硬是忙出了一身汗。
第二日,宁亦双睁开眼睛,只感觉头脑晕晕沉沉的,双手撑住身子想要坐起,被端水进来的柳儿见了,忙上前止住:“红儿你的身子还没好,快,快躺下,你要喝水还是吃粥,你跟我说。”
宁亦双摇头,掀开被子,坐直:“什么时辰了,要去准备午膳了。”
柳儿见了忙上前帮她把被子盖好:“你别忙,三皇子去萧山书院了,过几日才回,你就好生歇着吧。”
“去萧山书院。”宁亦双皱眉:“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慕容公子呢,他们也去吗?”
柳儿点头:“去了,不仅他们,城内的学子也都去了。”
“哦。”宁亦双应着靠回床上,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人都去了萧山学院,她这心有些不安。
觉得口干,抬手想要拿水,忽然看到自己的右手缠满了白色的纱布,抬起左手,发现也被纱布缠着,疑惑道:“谁把我的手包起来了?”
柳儿面上有些愧色:“我也不知,昨晚太医嘱咐让我们好生照顾你,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你的手缠着纱布,或是昨夜太医不放心,又过来看了。红儿对不起,我们真想照顾你来着,只是……”
宁亦双笑着拉过柳儿的手:“无事,我又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便好了,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困了也正常。”
柳儿还是觉得愧疚,和宁亦双说了好一会,直到宁亦双说饿了,她才去厨房端粥。
屋内只剩宁亦双一人,宁亦双抬起手看着,只见手上的纱布缠得极其臃肿,根本不像会医的人包的,倒像……
宁亦双想着,双手放在胸口,面上挂着笑容,这里除了柳儿和喜儿,就只有慕容公子会关心自己了,想来是他听说了不放心自己,来看了,见她的手红肿得那般,就帮上了药包裹起来。
想象着慕容公子帮自己包扎的情景,宁亦双身体的难受顿时消退了大半,还喝了大半碗的稀粥,柳儿和喜儿见她这样,才放心一些。
萧山学院,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往来学院只有一条水路可行。这日,十来丈宽的河面,驶着三艘宽大的木船,领头的船上,一身紫衣的吴炎烨迎风直立,衣袍锦然,整个人透着无尽的气势。
离吴炎烨大船,半个船头的木船上,北齐的蒙王迎风赶上,捋着胡须望着吴炎烨的侧影,眼里流露着几分不屑。
蒙王身后一个玄衣谋士,回身望了两眼,低声道:“王爷,三皇子让人皆来此处,可是已有察觉?”
蒙王冷哼:“觉察又有何用,他吴炎烨又没三头六臂,来萧山咱们的事成矣。”说着朗笑出声。
吴炎烨听到笑声,回身望去,只见蒙王挑衅的望着他,心头拢过一丝异样,略微点头致意,回身间眉头微拧。
木船飞快,顷刻间便驶到对岸,萧山学院的掌教早已经带着众人在迎,几番行礼毕,众人都被迎入学院内。
吴炎烨受了礼,便辞了众人来到后山,后山比学院建筑高出许多,能清楚的看到河滩。只见河对面车马络绎不绝,河心船只往来穿梭,一批批的学子被运到对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