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刚刚白钰王爷来提亲,爹已经答应他了。”莫顶让莫寂来到他的书房,待她坐下后方道。
“什么,爹您是开玩笑的吧!”莫寂一听由座位上站起来,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可是他不喜欢女儿呀。”在莫寂的思想里,每一对夫妇都应该像外公外婆一样,不然也像爹娘他们一样相亲相爱,在她的印象里,他们从未吵过架,经常是出双入对的。所以她的思想是,要嫁的人是喜欢她,她也喜欢他的人。
“可是他和爹说很喜欢你,他应该不说慌的。”莫顶听了她的话,眼里闪过一道光。
“阿寂,他答应爹会好好待你的,而且他还答应爹为你的兄长谋一份差事。”
“爹一直希望你兄长可以当官,你要帮帮爹啊!”莫顶向一脸疑惑的莫寂解释,他知道莫寂的心很软,虽然她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不过她从小到大的事他和夫人都一清二楚。
“爹,您不要这样说,我答应就是了。”莫寂最受不得别人的请求,更何况是自己的家人。
“那就好,阿寂,你不要怪爹啊!”莫顶对莫寂说。
“不会,爹若没别的事,女儿先回房了。”
“嗯!”
莫寂离开书房后,莫靖就进入了书房,俊秀的脸上有着不赞同:“爹,您怎能利用莫寂,我不希望用妹妹的幸福来换得官位……”
“靖儿,你说的是真的吗?”莫夫人刚好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她先瞪了莫顶一眼,才转向莫靖。
“是的。”
“靖儿,还是照爹的话做吧!”作为娘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好,白钰的名字她在其他人那里听说过,不过人她从未见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白钰来提亲时她刚好不在,不过在他出府门时刚好打了对面照,长得很俊,而且待人有礼,应该不会让莫寂吃苦的。
“可是娘……”
“不要说了。”莫靖还想要说什么,莫夫人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说。
“靖儿,你先回房吧,娘想和你爹谈谈。”莫夫人将他赶出了书房,转身坐到椅子上:“老爷,阿寂嫁给王爷好吗?”
“夫人,你不用担心,王爷答应过我不会纳妾。这样阿寂就不会被欺负了。”莫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向她讲了白钰答应的事情。白钰想娶莫寂好像亏大了,有莫顶这样精明的丈人。
“阿寂,出嫁后记得夫妻俩要互相尊重、互相爱护,你要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商量。我和你爹就是这样一直走过来的。”莫夫人从莫寂要出嫁起就经常到她的房里和她说夫妻间相处的方式。
“娘,可是王爷好像很严肃,那天他送我回来时,在马车上一句话也没和我说过呢!后来我送礼物给他,他才对我说了声谢谢而已。”莫寂记得他们相处时的情形,说真的她有点害怕。一想到她将要和一个陌生人成亲还要生活在一起,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恐惧。她想要和莫夫人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莫夫人摸摸她的脸蛋,年轻时她也经历过莫寂这样,她自是知道一个待嫁女儿的心理,那种感觉是说不来的:“阿寂,委屈你了。”
莫寂听到莫夫人的话,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莫夫人见她这样也不好过,于是乎两人就抱在一起哭了,莫顶进入莫寂的房里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形。
莫顶没有出声打搅她俩,他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王爷,希望你答应过小人的事,一定要遵守才行啊!”白钰今日把聘礼送到了莫府,两人在书房商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白钰离开时莫顶还重申了一遍。
白钰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莫府。
白钰这次来也没有和莫寂见上一面,莫夫人带着她到庙里上香了。回来时白钰也早已离开,还定下了成亲的时间,就在下个月的初四,离成亲还有十来天。
莫寂从小到大身边没什么朋友,一直服侍她的丫鬟芬芳早在五个月前嫁人了。现在她夫妻俩在风城里做起了小本生意,芬芳现在也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读者信上的字,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哥,谢谢你!”莫寂看完信后,对莫靖说。
她知道这些是莫靖特意让人打听回来的,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莫寂,是哥没用。”莫靖觉得让她嫁给白钰是因为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很对不起莫寂。
“大哥,你不要这样说,我嫁到王府可是当王妃的。”莫寂说完,还把脸往上抬起,做出不可一世的表情,煞是可爱,莫靖让她给逗笑了。
“对嘛!”见莫靖笑了,她才把心放了下来,她没想过要让家里人陪她一起难过的,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自那天起她不再愁眉苦脸的了,在家里和莫夫人刺刺秀,和莫顶下下棋子,过得不亦乐乎,把之前的烦恼都忘记了。
眨眼就到了莫寂成亲的日子,莫府里一派喜庆,到处挂上红灯笼,到处都贴上双喜的红纸。
莫寂坐在梳妆台前,莫夫人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理头发,眼里装满了不舍和爱怜。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莫夫人一边梳,一边说。看着莫寂的发顶,不禁热泪盈眶。
“娘,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能哭哦!”莫寂一直由镜子看着莫夫人,眼里也有着湿润,她的心里不好受,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对莫夫人扬起笑脸。
“嗯!”莫夫人点点头,眼泪就由眼眶里掉下,滴到了莫寂的头发上。
莫寂感觉到头皮上有水滴滴下,心一阵揪紧,她往上抬起脸,不让眼泪流下。
“谢谢娘!”莫夫人帮她梳好发髻后,莫寂对莫夫人说道。
“傻孩子,和娘客气什么。”莫夫人拍了拍她的脸,眼睛还是红红的。
莫寂抬手轻轻拭去莫夫人脸上的泪痕,开玩笑道:“什么时候我家养了这么好看的兔子了。”
“不正经。”莫夫人破涕为笑,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两人相视笑了。
“阿寂,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就回来看看爹和娘。”莫夫人满腔的不舍都化为了这一句话,忍不住又落下眼泪。
“……”莫寂看她这样一句话也说不出,一股气哽在喉间,眼泪还未流出眼睛时忙眨眼眨去。
“夫人、小姐,媒婆来了。”丫鬟在外面说道。
莫夫人忙擦擦眼睛:“让她进来。”
“夫人、小姐好,”一个身材圆润,满脸笑容的老妇人和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走了进来:“这是我的闺女,她来是为小姐上妆的。”
“阿寂,娘到前面看看,等会就回。”莫夫人看时间不早了,莫寂的妆还没化,便出了房间。
“小姐,坐好!”女子让莫寂坐正,看了一下化妆台上的胭脂,由其中选出四个,开始为莫寂化起妆来。
“小姐,你看看这样可以吗?”女子为莫寂化好妆后问她。
“很好看,谢谢你。”莫寂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五官看起来精致很多又不觉得妖艳,很好的化妆技术。
“谢小姐夸奖。”女子脸上有了笑容,莫寂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微笑着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廖欣!”
“莫寂!”
“莫小姐?”廖欣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在京城里我没有朋友。”莫寂回京已经有半年了,平常只爱跳舞的她,还真找不到一个可以谈心的同龄好友,她喜欢廖欣。
“小姐不嫌弃!”廖欣有好朋友,但像莫寂这样的没有,在她的想法里,千金大小姐都很娇蛮,不像莫寂平易近人。
“怎会?”两人的友情就在这天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