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很想你。”她对他道出自己的思念,虽然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哭,但是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我也很想你。”他清楚自己的感情后,就不想再委屈她。
当初他以为她对自己的好,只因知道他和莫顶的交易。
但是在月城的时候,他才知道错得有多么的离谱,她的善良与纯真都不是扮出来,所以他对觉得对不起她。
当时的他还没有理清自己对她的情感,所以才会将对她的感情看成了责任。
如果真是责任,他又怎会时时受到她的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对她好,又怎会因为她躲避自己的眼神而感到生气?
更在她知道危险而差点受伤,而对她痛下毒手,他没有忘记当时她生气得想要把他瞪出一个洞的眼神。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生起气来,整个人如艳阳般热力四射,但是他不想惹她生气,生气伤身。
就连她精神失常时,想到的还是自己,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莫寂抬起头,泪眼婆娑呆呆的看着他,小嘴微张,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我、也、想、你。”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亲了下,他笑着一字一句的说。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让她听了更高兴的了,她的嘴角不禁上扬着,一颗心因他的话的狂跳不已。连眼泪也忘记流了,脑海里只回响着我也想你这句话。
一把将傻呆了的她抱进怀里,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眼里盛满了柔情。
“爷,你身上的毒解了吗?”莫寂扫到他腰间的香包,这时她才想起了他身上中毒的事。
“没事,已经很少发作。”说来也奇怪,自上次在月城发作一次后,他没有再怎样发作过,就算发作也是很快就过去,没有以往那样痛疼难奈。他稍作运功调息,体内的毒素就会被抑制下去。
“真的?”她抬眼想要在他眼里发现疑似蛛丝马迹。
“你敢怀疑我。”他佯装生气板着脸,看她一脸的委屈,忍不住笑弯了眼。
“你耍我。”好一会她才会意过来,自己被他耍了,她不高兴的嘟着小嘴。
“可以挂油瓶了。”他在她嘟起的唇上啄了下,满意看到她羞红的脸。
“睡会。”她眼底里有着倦意,他将她放开,让她睡回到榻上,一躺下她立即就昏睡过去,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
“老爷、夫人。”门外响起了青青的声音,白钰由榻上站起。
“岳父、岳母。”白钰对走进来的莫顶夫妇揖了下手。
“你让莫寂受到了伤害。”莫顶没有忘记当初他答应过的话。
“是我不好,我也想为此事找你们。我打算带莫寂离开。”白钰不放心再将她留下,他原本也认为她不跟随着自己比较好,但是他错了,他不在她身边,她的情况更糟。
“我不答应。”莫夫人出声,她看着白钰的眼神很不满意,她是不会让他把莫寂带走的。莫寂已经为他受了不少的苦,他不爱惜莫寂的女婿,任他是圣上也是假的。
“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白钰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他不会再放开莫寂的手了。
“你、你不怕我去告密?”莫夫人气不过威胁他。
“你去告密的话,连莫府也会受到牵连。”白钰冷静的分析后果,而他相信她不会这么做。
“哼。”莫夫人越过他,走往莫寂,她的脸上已经有回了些血色。她也知道白钰去寻续命草的事,不过那是他应该做的。
其实她知道莫寂的心已经落在了白钰身上,她会说不让他带走莫寂只是气不过罢了。莫寂为他守了那么多苦,还被全京城的人笑话,不让他吃瘪一下,她不舒服。
“打算什么时候走?”莫顶隐约猜到他没死,但是他不知道白钰要莫寂扮疯还隐瞒他们的事,不然就不会轻易说两句就让他带莫寂离开了。
“今天晚上。”
“这么快,莫寂身上的伤还没好。”莫顶一听吃了一惊,担忧的看着榻上昏迷的莫寂。
“陈述会随我同行。”陈述的医术是他们都知道的,有陈述在就可以放心了。
“要我准备什么吗?”莫顶知道他会如此仓促,肯定是发生了紧急的事情。
“请你们对外说莫寂已经重伤不治死了,因为她体内有毒所以就连夜焚烧了,怕传染到毒素给家里的人。”白钰想她死忙的消息一传出,肯定会有人来查探,最保守的做法就是焚烧了尸体。
“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东西。”莫顶转身离开了房间。
莫夫人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想到莫寂就要离开,她不禁伤心起来。
“岳母,我会照顾好莫寂的,还有很快我们就会回京的了。”她脸上的不舍之情,清楚易见。他想莫寂脸上藏不住心事的性情,应该是遗传了莫夫人。
“你要真的做到才好。”她一听立即板起了脸,不给他好脸色看。
“是。”看来莫夫人对他的成见很大,不过谁让他没有好好待人家的闺女。
“莫寂连她宝贝的香包都给你了?”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那个香包是徐进特意为莫寂做的,里面有着能解百毒的各类药草,非常的珍贵,既可以防蛇虫也可以解毒。
不过莫寂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是外公外婆对她的爱,所以她总是带在身上。
原本这事她也是不知道的,是后来听徐展飞无意间说的,说徐进当时为了莫寂爱爬树的习惯,特意去了一趟圣山摘下百年才长一株的黑血草回来和着其他的药草做成了个香包,连他们徐进都没有那样做过。
莫夫人就笑话他说他在吃外甥女的醋,而徐展飞是翻了翻白眼,说因为当时他没有随徐进一起去,被徐老夫人唠叨了许久。
她也不想想,徐进可是个武功不弱的老人,反之他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莫寂有爬树的习惯她是知道,但是她回莫府后很少见她爬树,她还以为是家里让她不自在,所以她才不爬。
后来就有一次,她们聊到这个问题,莫寂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是怕他们会怪徐进他们让她爬树,还有一点就是她身后总是跟着几个丫鬟,她总不好当着丫鬟的面爬树。
听后,莫夫人就笑了,原来她不是因为在家里不习惯。
“怎么说?”白钰并不知道这个香包对莫寂的意义,他当时只是以为莫寂给他,只是因为知道他身上有毒,用来讨好他的,后来他才知道不是讨好他,只是她出自关心。
“是这样的……”莫夫人开始将莫寂为什么会有这个香包,又为什么那么宝贝它的事讲了一遍。
白钰的眼睛看着熟睡的莫寂,心里装了满满的暖意。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你可以多讲一些莫寂的事给我听吗?”他对莫寂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他想知道多一些她的事。
而门外的陈述原本想来找白钰的,不过知道莫夫人也在里面就作罢了。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黑血草三字,眼睛发亮停下要离去的脚步,竖起耳朵偷听起里面的对话。
心想这下白钰身上的毒也有解了。
于是他就留了下来和晓然、青青她俩一起守在门外,不过晓然可不喜欢与他做伴,在知道他要留下来后,就离开了房外,去厨房里帮莫寂熬一些小米粥。
“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晓然没好气的说,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嫌弃,她才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其实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吧。”陈述这个人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晓然明显不想和他在一起的表情,他都没有看到,真是令人佩服。
青青年龄虽小但是也知道看人脸色,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陈述大哥不会看脸色,她挠挠自己的小脑袋瓜,一脸的疑惑。
如果她知道陈述为了要别人知道自己会用毒就下毒给莫寂的事,又死命的抱住白钰要他教自己武功的事。她就这样想了,陈述不是不会看脸色,他根本是少条经和不知死活。
不过也多亏他的少条经,一路跟随着白钰他们,才有机会解了莫寂身上的毒。
“王爷。”在白钰喂莫寂喝下小米粥后,晓然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因为在厨房时,陈述说晚上他们就会离开,说莫寂会随他们一起离开。这么重要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王爷他们该不会是不打算带上她吧?
“什么事?”白钰回过身。
“你们今晚就走是吗?”被他一看,她有些紧张。
“嗯。”
“求王爷带上奴婢。”她跪在地上,她想一直服侍莫寂。
“晓然,这次我们不是去游玩。”白钰希望她想清楚。
“奴婢不怕。”
“为何?”白钰知道她这样执着一定有她的原因。
“没有。”她当然不会说,是为了躲避她爹的逼婚。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爹总是带回一大堆的画像给她看,想想她就觉得生气,她又不是长得很丑,为什么这么急着找婆家呢?
“好吧,晚上你准备好。”白钰见她不想说也不逼她,松口让她跟,多一个人照顾莫寂也好。
“谢王爷,奴婢这就下去准备。”晓然立即由地上站起,快步的走出了房间,怕白钰会反对似的。
“晓然姐姐怎么了?”手上端着莫寂要喝的药走进来,在门外看到晓然一脸的高兴,她低声咕噜着。
“王爷,药。”青青将托盘端到白钰的身边。
白钰拿过托盘上的药。“下去吧。”
“是。”她福了福身才退出房间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