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步行约15分钟,来到位于哈佛校区北部,较为偏僻的哈佛文理学院的教务部门,说明情况,结果得到的答复是他们不负责与毕业典礼相关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父母邀请信应该由什么部门负责,但是建议可以去哈佛毕业庆典办公室(HarvardCommencementOf?ce)咨询,并热情地告诉我地址。
第三步,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学校有一个哈佛毕业庆典办公室,于是只能按照地图上的说明,再次走路15分钟,发现原来就在哈佛庭园的一个入口处,颇有点“大隐隐于市”的味道。进去后发现这个部门小到里面只有三个房间,说明我的来意,结果不幸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他们只负责毕业典礼的操办,不负责具体学生父母签证的办理,建议我还是去国际学生中心(HIO)问问。
于是我悲剧地绕了一大圈,竟然又回到了起点处的HIO!从出家门,来来回回跑了快两个小时,竟然根本没有一个机构负责此事,清一色的都是把责任推给别的机构,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世界第一学府哈佛大学的办事效率与办事态度。
第四步,只能硬着头皮再回到HIO,一顿牢骚之后,想必对面的工作人员也是对刚才他的工作失误有些尴尬,连忙道歉。然后他开始一连拨出多个电话,看得出其实他也着实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是由哪个机构负责。不过好在此人还算负责,最终问清楚原来这件事应该是直接找文理学院(GSAS)的办事处处理。
第五步,起身、动身。HIO和GSASof?ce其实是在同一栋楼里,HIO在8层,GSAS在3层。因为刚才HIO的工作人员已经和GSAS打电话沟通了我的情况,所以到达3层后很快就面谈,填写申请表,完成了整个全部申请流程。
这件事情留下的印象着实不小,毕竟是临近毕业的人,总归也希望对母校哈佛多留下些正面的记忆,却不巧遇上这样的事,一时间对哈佛的印象大打折扣。临到毕业之际,可以想象,不少国际学生都会邀请父母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式,并需要校方提供邀请信。相信其中的不少人都会有笔者这样的尴尬遭遇,难免心情不爽。当然这还只是哈佛相关办事机构工作效率不高的一个具体例子而已,留学两年期间类似遭遇不少。
独立运作的院系体制
哈佛校方机构办事效率不高在学生之间也算是“有口皆碑”了。事出有因,这和哈佛独特的院系结构有很大关系。
哈佛大学各院系享有高度的独立性,自从17世纪哈佛建校以来即是如此,也算是哈佛的一大特色。哈佛文理学院、商学院、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法学院、设计学院、教育学院、神学院、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牙医学院,各大学院之间的财政和管理彼此完全独立,各学院和哈佛大学的关系也不是我们理解的严格的隶属关系。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作为一个普通学生很难确切搞清楚。不过,当学生遇到某件事情,需要跨越不同院系处理解决,或是需要同时与院系和校方打交道的时候,麻烦往往就来了。你推给我,我推给他,他再推给你。
特别是对于一个初来美国不久,英文未必熟练,对美国人的行事原则又不甚熟悉的留学生来说,很容易会被哈佛的办事机构搞得晕头转向。此时此刻,终于也会开始感叹,即便是享誉世界的哈佛大学,也会有诸如此类的短板。
中国学生体质的差距
国人一直习惯将日本或日本人称作“小日本”,其原因可能与日本国土面积小及日本人个子相对较矮有关。国土面积小这件事是不能改变了,而对日本人个子高矮应该有动态的评价。有报道说,“二战”后以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及饮食结构的改变,加上体育受到全民的重视,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增加了12厘米,甚至已经超过了中国男人的平均身高。对于这样的说法,可能有些人不认同,不过,在我的留学经历中,对日本人的体质有着实实在在的观察,信不信由你。
一场足球赛引发的思考
2009年8月我在日本创价大学做一个研究项目,在大学的学生宿舍住了一段时间。到大学后的第三天,宿舍里的各国学生们相约一起去踢一场足球赛。说来很有意思,因为是国际学生宿舍,所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尤其韩国人最多,比赛分成两组:韩国队VS国际队,人数大概是10VS10吧。韩国队是一水儿的韩国留学生,国际队这边就比较搞笑了,印象中大概是中国3人、日本3人、南美1人、非洲1人、欧美2人,名副其实的“国际队”。
比赛结果大大出人意料,韩国队10比2狂胜国际队!韩国队之所以能狂屠国际队,原因无他,只因为韩国的学生体力太好,像野兽一样满场奔跑,好像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再看国际队这边,不管是黑种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早就已经跑不动了,体能根本不是韩国人的对手。虽然不是正规比赛,但是在标准的足球场地踢球,又是夏天,对体力要求很高。最先跑不动的是来自中国台湾的学生,大概二十多分钟就累得不行了。接着是两个中国大陆学生,踢了半场便坚持不住了。不一会儿,一个德国人和一个加拿大人两个白人哥们也顶不住了,虽然人高马大,但是耐力不济,基本没有无球跑动。接下来是南美人,忘记了他是巴西人还是智利人,比德国人和加拿大人多坚持了10分钟后也明显体力不支。能跟上韩国人跑动的就剩下三个日本人和一个黑人,也只是勉强跟上节奏而已。如果根据体能给这些参赛留学生排个顺序的话,从强到弱,大概是韩国人>非洲人>日本人>南美人>欧洲人>中国人。
这个排名当然只是一个参照而已,不能代表全部,不过中国年轻人的体质不如发达国家同龄人却是事实。只看重学习成绩,不重视体育锻炼几乎是中国所有大中小学教育的通病。
日本人的体育精神和体育文化
2009年我在创价大学访问期间,有一次和一个大二学生聊天时曾谈起体育锻炼问题。当时我问他说,“你们日本高中生是不是都恋爱”?他说这个要取决于学校的质量好坏了,质量比较好的中学,一般反对学生谈恋爱,并教导学生把精力重点放在学习和体育上。他说的前半句和咱们国内一样,后半句可就不大一样了。咱们是一切学习至上,但日本的中学教育对体育的重视要比咱们强得多。简单举几个例子,就能看出中国和日本学校在体育教育上的差距。
首先,在日本的学校里,从小学到大学,学校体育馆都是设备最好、投入最高的建筑,无论是建筑质量,还是体育设施的齐全。每每出现地震或各种自然灾害时,学校的体育馆就会被作为当地的紧急避难场所,供灾民来使用,可见其建筑质量和空间面积。
第二,日本的学生往往视体育运动为一项最基本的必修课,就像中国学生对待语、数、外的态度一样。大学阶段,中国人信仰“唯学业论”,北大和清华的学生谁也不服谁,就经常在大学排名榜上“论英雄”。可是在日本,以早稻田大学和庆应大学为例,这两所大学是私立大学中最顶尖的大学,向来是竞争对手,可早大和庆应学生的关注点是每年的体育赛事“早庆战”,分别是棒球和橄榄球。每年的比赛都会成为两校学生的热议话题,更有大批学生到场加油观战。对体育的重视和关心程度,中日两国学生颇有不同。
日本年轻人在做自我介绍时,“趣味”(中文的意思“爱好”)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即使是到公司求职,递交简历时也是绝对不可少的、会被问到的一项。日本公司在招募新人时向来不看重专业,而对于学生的“趣味”
却很重视。比如说,如果一名应聘者在棒球或橄榄球(这两项是日本年轻人最热衷的运动)项目上取得过很好的成绩,往往会被认为“干劲足”、“精力充沛”,从而对求职者有很大的加分。
在日本学生中,体育运动也和培养学生的“团队合作精神”息息相关。
日本的大学与中国不同的是,学校一般不为学生提供宿舍,学生必须自己在外租房。缺乏集体生活,这也导致学生在大学中的朋友交际圈有限。所以日本大学生都要参与各种学生社团活动,其中尤其是以体育运动类的社团最多,这也是培养团队意识,发展人脉交际的必要手段。虽然中国的大学里也有形形色色的社团,但是在发展程度上还不及日本。在日本的大学中,学生的个人归属感往往更属于社团,而不是院系,这一点和国内大不相同。
美国的健身房文化
前面谈到中国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和日韩等其他亚洲国家年轻人的比较,中国的体育教育相比于日韩而言要落后得多,这一点在相关的身体素质数据统计中可以体现出来。而如果说在日韩两国国民身体素质的提升与全民重视体育有直接关系的话,那么在美国,锻炼身体更称得上是一种文化了,或者说是美国文化的一个分支。
从娱乐方式到政治文明
中日韩三国的学生喜欢玩电子游戏的大有人在,而美国人对电子游戏的热衷程度要低很多,这是因为美国人生来喜欢户外活动,更从小着重培养社交能力,对电子游戏不是很感冒。
当然这也体现出中美两国学生一代娱乐休闲方式的差异。中国学生比较倾向电子游戏、KTV这类的放松休闲方式,包括日韩学生也是如此,这大概可以看成东亚人的一个共性。美国人的休闲减压方式就完全不一样,国内流行的KTV、网吧在美国完全见不到,而美国学生往往把健身房看作一个休闲娱乐的去处,而不仅仅是锻炼身体。
其实美国人在体育运动方面倒是比较两极分化,都知道美国人饮食油腻,肥胖者多,同时美国人喜爱健身又是世界闻名的。不过以我在美国两年的观察,整体感觉其实越是高端、精英、主流、受教育程度高的美国人,反而越重视体育运动,肥胖的比例也就越低。
比如总统奥巴马和第一夫人米歇尔就是一个不错的例子。奥巴马夫妇曾相继成为美国健康杂志的封面人物,夫人米歇尔的私人健身教练麦克莱伦透露了米歇尔保持身材的秘诀,即保持良好的饮食和健身习惯。再比如小布什时代以强硬闻名的前国务卿赖斯,也是个酷爱锻炼健身的政治家,网上她的健身照片更是随处可见。
“Let'sgotogym”
在美国年轻人中,特别是在一流名校的学生中,健身文化表现得相当明显突出。中国学生初到美国,往往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文化冲击。而美国大学校园中的“健身房文化”可以算是首当其冲。不得不说,勤于参加锻炼毕竟是个很好的生活习惯,因此也有不少中国留学生很快就入乡随俗,也定期不定期地到健身房锻炼,或是放松心情、缓解学习压力。不少海归回国后感到不适应,其中原因之一就是缺乏锻炼休闲的场所,这也是中美校园文化的一个差异。
听过这样一个说法,说美国众多大学排名中,弗吉尼亚大学荣膺“最佳健身环境大学”。因为其创建者——第三任美国总统托马斯·杰斐逊说过:“身体强壮,头脑也强壮”,所以弗吉尼亚大学健身设施堪称一流。室内设施的面积达30万平方英尺,包括游泳池、跑道和学习瑜伽及跆拳道的教室等。
这里还有面积达23英亩的室外体育场。
哈佛的体育设施虽赶不上弗吉尼亚大学,但也可圈可点。最大的室内体育场馆叫作MalkinAthleticCenter(马尔金体育中心),距校园中心的哈佛广场仅仅5分钟步行路程。体育馆分为4层,里面设有游泳池,还有摔跤、击剑、球类等专门训练场地,对所有哈佛本科学生和文理学院的研究生、博士生免费开放。对其他职业学院,例如商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或是学校员工、毕业校友等,则不是免费开放。他们需要缴纳入会费,非哈佛学生是不能够加入会员的。
在留学生中人气更旺的要属哈佛法学院下属的HemenwayGym,坐落在法学院一隅,地下1层,地上3层,在面积上倒是比马尔金体育中心要小得多。不过因为这里距离研究生公寓较近,而很多中国留学生又都是住在研究生公寓,所以这里备受青睐。地下1层主要有训练力量的杠铃器械等,肌肉猛男猛女们频频出现;一般来说1楼比较拥挤,如果是晚上6~8点这样的高峰期可能需要提前预定,主要是二十多架跑步机,十五台左右训练协调性的交叉滑步训练机,并配电视可供观看;2楼集中了小运动量的自行车机和身体各部位的锻炼仪器;顶层则是一个大型篮球场。健身房里设有洗澡间,对辛苦一天的学生来说,适当锻炼放松,然后洗澡冲凉是一个极好的放松身体的方式。经常去健身房的话,能看到一些熟面孔,经常碰面,久而久之便成为朋友,锻炼之后一起去喝杯咖啡也是不错的消遣。
曾在网上看到有统计说美国有健身习惯的人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健身,大概1~2个小时。在哈佛,毕竟学习压力很大,恐怕不会有人能够保证这样的健身频率,不过对于有运动习惯的美国人来说,在非考试期间保证一周2~3次的运动频率还是比较普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