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支蜡烛齐刷刷点燃了
亲友的祝福温暖明亮如烛光
弥漫玫瑰色的生日
据说四月的愿望独具魅力
但十五岁的渴念不再是黄裙子
不再是巧克力电子琴镀金项链
更不是儿童公园
十五岁的少女渴望一只小抽屉
把那只奶黄色的小抽屉交给她
把那柄亮闪闪的钥匙交给她
把四月的全部感受与良知交给她
把少女的秘密还给她
让手指战栗吧
世界在那儿诱惑她
这只抽屉注定是一块芳草地
充满晨露阳光雨
还有一只紫燕在青春的扉页深情呢喃
无须任何注释
她将在那儿种上心爱的三叶草和木槿花
种上欢笑和眼泪
理解和孤独
此刻，请所有的父亲与母亲注意
这属于十五岁的芳草地
正悄悄萌发着
某种无法抗拒的美丽
（1988.3.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