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
我是否应该感谢上苍的恩赐
干旱的源头
想象中的水静静流动
我是否看到
大地的伤痕留在岁月中间
那亲切的声音尚未到达之前
九月的树木慢慢倒下
江河在远方汹涌
骚动
流离失所的语言
被渠道的双唇
轻轻吐出
对大地的问候
为什么
满含忧伤
沿着收获的流向
想象中的水
请允许我背负青天
把住农业的命脉
播种耕耘
我说渠成水到
一切都可能发生
我说
在大地开凿渠道
多么具体而光荣的工作
当真实的水
流过亲人居住的家园
更远的地方
庄稼成片
是什么使我的心头
满怀感恩
(1995.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