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张彤尔抬眼望去,是一处废弃的游乐场,那些已经腐朽的大型玩具让人无限哀凉,这里是上海的郊区处,也是张彤尔和张洋两家举家搬迁的初始安顿处,两栋别墅紧挨着游乐场,尽管多年无人居住,灰尘层层,仍掩不住旧日的豪华。当年张彤尔十三岁,两家老爸合作挣了一笔钱,便举家搬到这里,那笔钱分摊后,各自营生,事业有声有色。
张彤尔背靠在车上拿着酒细细品着,张洋并排而靠,他说“彤尔,你说的对,这一身铜臭味的总裁范,尽管整日出入高雅场所,仍修补不了那虚伪逢迎所带来的腐烂吧。更何况是心亏空的我呢?”张彤尔被那灼热的目光看的不自在,起身道“不早了,走吧”张洋拉住转身的她,吻上了那红艳的唇,张彤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住了,男性气息包裹着她使她沉沦,他的唇温热带着淡淡的酒味,在她的唇上狠狠吮咬着,仿若诉说着多年的思念。
张彤尔回神狠狠的推开他,怒喊道“张洋你疯了。”张洋松松领口的领带,“我是疯了,这么多年早就把我逼疯了,彤尔,过去的二十八年我已错过,接下来的时光我不会在放开你,不会!“张洋认真的带点执拗的语气让张彤尔慌了神。
冬日的阳光本就难得,更何况是高楼遍布的上海。张彤尔工作的久了,伸伸懒腰,难得的阳光洋洋洒洒,张彤尔顿感无比温暖。敲门声响起“进来”,许是心情的缘故,那终日里冷冽的声音竟带着柔和。
王秘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上司是否是有喜事行动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张总,刚刚技术部说,目前我们公司的设备达不到克里斯夫人要求的精度。”
“那国内有这样设备的公司有哪些,我们可以合作。”
“张氏集团,只此一家。技术部经理擅作主张的与他们谈过,对方说要是张总您亲自谈判一切好说。”王秘书小心翼翼的汇报到。
张彤尔心里直骂张洋他祖宗,面上却淡定的吩咐道“我知道了,帮我预约张总。”
看着站着不走的王秘书,张彤尔挑挑眉“还有事?”
王秘书低低的回道“对方说,张总您要是亲自谈合作,不需要预约,对方张总随时随地恭候。”
张彤尔拿着手机犹豫着是否打电话给他,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吻以及他的话,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那用四年沉寂下来的心泛起了涟漪。
张彤尔最终还是打电话给张洋,电话立马就接通了,好似一直在等电话,他低低的笑出声,如一汪清泉“谈合作,来我家。”还不待她说话,已经传来了挂断电话的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