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爱张洋吗?”
“要我爱我们几年前的婚礼会很顺利。”
马车伴随着哒哒声缓缓前进,太阳当空,泥泞的山路好走了不少,走在地势较高的地方,薛贝贝在烈日下静静思索起稿图来。
太阳起起落落,一场雨带来的清爽早已消弭,炎热的夏日连狗都懒懒的躺在一旁,某个不起眼的饭店里,一个中年方块脸的男子胳膊腋下夹着一份档案行色匆匆从门口离去,却不料被两个魁梧大汉暗暗拦住,劫持而去。
张彤尔坐在窗户前,静静的喝着白开水,敛下双眸,身上迫人的气场让其周围空无一人。
“张总,您怎么在这儿?”王秘书诧异的声音响起,她一如既往的来这儿吃饭,看到张彤尔的时候心不由得一跳。
“偶尔得知这么一出地方,甚觉环境不错,进来坐坐。”张彤尔一贯清冷的声音,略带戏谑的眸子盯着王秘书,“王秘书,你跟了我几年了。”
“还差半年就五年了。”王秘书强作镇定的回答道。不知为何,坐在对面随意把玩水杯的少女第一次让她觉得恐慌无比。
“就快五年了啊。”张彤尔仍是盯着窗外,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想什么,“我该叫你王蕊还是王紫蕊?”
王秘书赫然睁大了眼,她还是怀疑了,脸上的笑再难维持下去,“不知张总您在说....”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颓然的垮了下去,在不远处的楼梯处正站着前来拿走东西的男子,此时他被人死死的控制着。
完了!败露了!
“戏该落幕了。”张彤尔悠悠的开口,那双眼眸布满了寒霜,她别开双眼,甚至王紫蕊被警方带走都未看一眼,而王紫蕊也在未发一言。
戏剧到了尾声,张彤尔突然觉得凄冷,顷刻间下起了飘蓬大雨,太阳总是消失的如此轻而易举,打的人们措手不及。张彤尔看着打在玻璃上的豆大雨滴,呢喃道“又到梅雨时节了啊。”
“江南的戏还想开始吗?”身后突然传来戏谑的声音。
张彤尔回头,仍如第一次见面的阳光笑容,俊美的脸庞却丢失了第一次的稚气,“你怎么来了?”
“来邀请你去我家做客。”高裴言笑嘻嘻的说道。
“那就请吧。”
高裴言的住处让张彤尔大吃一惊,与他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形象相反,他的家充满了书香味,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各种形体的字迹都有,盛开的几朵花增添了生气,清香弥漫了这个小小的房屋。
“我喜欢书法,各种各样的字体我都有研究,这个地方我自己一个人住,从未带任何人来过,这里大概是我觉得最温暖的地方了。”高裴言边泡咖啡边向四处浏览的张彤尔解释道。
张彤尔仔细的观赏着,高裴言在书法上的造诣很深,在他的房屋里有一处书写台,很大,各种字体的空间独立划分开来,形形色色的笔归类放开,边沿处放着厚厚的一沓书,想来是正在研究的字体的资料,书写台后是一排排的书柜,放满了关于书法的书。
倒是在书柜的右上角处,有一个独立隔开的方框,放着几沓本子,张彤尔轻轻翻开一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虽多却不凌乱,仔细一看,所有的字都是一个内容:“沈秋恩。”
“是我妈,我妈过世的早,每当我想念她的时候就会写她的名字,等思念太难克制时,就会换种字体,那些都是我写完的本子。”不知何时高裴言已经来到身后,淡淡的解释道,“思念总会让我心乱如麻,写字会让我心平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