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尔关了新闻,手机却在下一秒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张彤尔从外走去。
“张小姐,如您所料,她果然将一个资料袋交给了老板娘,需要我现在取回吗?”
“不,拍下的照片保存好交给我,继续盯着饭店,待有人取时通知我。”
“是。”
话说薛贝贝一觉睡到天亮,开了车门伸伸懒腰,清香的空气扑面而来,河对面的连绵山峦也被笼罩了一层神秘的白沙,看到不远处发呆的张木尔,脸色有点惨白,她上前戳了戳,“想什么呢?”
“多年不曾距离河水这么近了。”
薛贝贝有点摸不着头脑,后来她才知道,曾经的张彤尔差点溺水,自那以后,张木尔再也不曾去过游泳池,对海河等更是避之不及。
“我们什么时候走?”
“山路泥泞,我不打算开车走。”
薛贝贝傻眼了,闹了半天她还得步行前进?“黑木耳,路再难走又不是不能走,咱别这么逗了好么?”
张木尔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山路本就陡峭,又很狭窄,路好点还行,现在下了大雨,我可不想早死。”他看薛贝贝一脸不情愿,不大不小的眼睛一阵打转,“你不想走也成,有个车不知你座不座?”
半响,薛贝贝再次傻眼,指着停在他们前面的马车一脸不可思议,“这就是你说的车?”
当然,此马车并非古代的马车,而是一匹马,不,是小黑驴后拉着一个平板车。因一夜下雨,木质平板车已经浸湿,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草。
张木尔自顾的坐上,向一个佝偻的老人家说道,“老爷爷麻烦你了。”
“你不座?不座我可走了。”
“座,当然座。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车。”薛贝贝语气里竟是惊喜,像个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样的..可爱。
“它的占地面积不多,这种天气的山路更适合,这位老爷爷是专门跑这种生意的,一般没什么收入。”
黄河已经平静流淌却仍是带着浑浊,河岸种满了庄家,一片绿油油,叶片上的小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绚丽的光,在这密集一片的绿色中自成一景,美不胜收。
“贝狐。”张木尔看着她桃花眼里止不住的欣喜,心也出奇的欢喜起来。
“嗯?”
“你回来,是为张洋吗?”
薛贝贝看了他一眼,“不是,为了彤尔。”为了那个将她拉回阳光的彤尔。
“很好奇为什么吗?”薛贝贝见他眼中的困惑,问道。张木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在张彤尔告别张洋的第二天早上,薛贝贝收到了张彤尔的来电。
“现在八点左右,十点到机场,想要你以后依然衣食无忧的话。”张彤尔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别人弄着她的头发,随手翻着一沓资料,仔细一看,赫然就是薛贝贝的资料。
待薛贝贝在机场口哈着气,冻的鼻头通红之时,张彤尔才姗姗来迟。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离开张洋!”张彤尔不等她说话便开口,“这不是在征求你意见,这是在通知你,这一百万虽不够你奢侈挥霍,但合理利用也够你半生无忧。”
“这是一张介绍信,我见你平日虽是荒唐,却也会绘画一些东西,澳大利亚盛产砖石,伊桑更是著名设计师,想要像个人就去吧,能不能如他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这钱也够你学成归来。”
“就算我走了,你也要知道,不离开张洋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张彤尔深深的看了一眼薛贝贝,心里道“张洋,最后能为你做的了,期待你今后能成功吧!安好。”便头也不回的向机场走去,忽是想到什么,看着仍呆愣着的薛贝贝,“薛贝贝,你说拿自己的人生去堕落用来表示自己的怨恨,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蠢?”
也许,浪子回头,就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