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也。
伯阳因祸得福,因福得祸也。晋平公深信伯阳,伯阳在晋如日中天。朝上一事,赵氏与伯阳站在一条线上,加上韩氏、魏氏本就与赵氏同出一气。伯阳得到赵氏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三家的支持。这一步棋伯阳走的谨慎而细腻,既得到赵氏的支持,又能分裂六卿,可谓一举双得,但是眼下之举誓在伐楚!
伐楚之举,伯阳知道断然不可!但是只有这样晋平公才会相信自己,现如今只有假戏真做,再另寻他法。
“既然先生已经决定伐楚,不知先生何时出发?”早朝完毕,赵武与伯阳同行出殿,刚出地殿门便问道。伯阳作揖,道:“此时入秋不久,再过些时日便是出兵之时!大人急什么?”赵武点点头,道:“先生之才,在下佩服。”伯阳作揖道:“大人笑话了,若无大人相助,伯阳哪里能夺得这出兵之旨?”“以先生之才,在下不过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区区小事,怎能难得倒先生?先生于楚遭遇大难,楚国是不会回去了,不知先生日后所往?”赵武问道,伯阳目光远距,又道:“伯阳本是周室官吏,若是大事已成,当是回周。”赵武点点头,言道:“楚国乃是士子母国,莫不是士子真要让母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此次伐楚,势必两败俱伤。”伯阳微笑,转身道:“既然大人知道两败俱伤,为何还要帮助伯阳?难道大人也想致晋国不仁不义?”
“范氏一门独掌大权多年,自正卿大人掌权以来与智氏压制其余三家,而主上虽是看在眼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年来六卿也是轮流掌权,长逝次补。而这种方式让不少贤者能者失去机会,朝堂没半点公正之处。在下此次相助士子,亦是有私心。若是士子此行大事能成,或许可以改变局面。”赵武若有所思的说道,伯阳作礼道:“原来大人心系大事伯阳冒昧了。只是希望晋公莫要白费大人的一番苦心。”伯阳言毕,转念一想,又道:“此行伐楚,大人为帅,在下为副,不过还请大人万事与在下商量。大人也知道,伐楚只不过是个噱头,真正压轴的还是后面的事。”“士子能受晋公的重用,已然破了晋国的长逝次补之势,在下一切听从士子的便是。”赵武摆明道,伯阳笑了笑,作揖谢过赵武。两人告辞而去。
“真有你的!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贤能,听说周天子弃你不用,现在看来真是屈才了。”黄希追着伯阳说道,伯阳没有停下脚步,直径往府上而回。“哎!问你话呢,上次问你的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那么有把握赵大人会帮你?”黄希拉住伯阳问道。
“晋国六卿,看似团结对外,其实内地都在打着小九九。前栾氏被逐,朝中便只剩六卿,正卿继承方式是长逝次补。而如今的正卿之位原本是赵武的,只是前正卿大人逝去时,士匄年长,赵大人便将正卿之位拱手相让。不料士匄趁机打压,与其同宗门人范氏和智氏串通一气,将韩、赵、魏三门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有人出头反抗士匄,赵武当然是坐不住了。只要赵武坐不住,韩氏和魏氏也会坐不住。谁叫他们三儿一个鼻孔出气呢!要想改变这个局面,一直不出声是不行的,赵武也看出了这个关键,今日我敢在朝堂上顶撞士匄,当然是给了赵武一个好机会,他怎么会不抓住呢?”伯阳笑道,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中般,黄希不禁佩服起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这天下雪咯!”黄希还在思绪中,伯阳转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