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纪元心乱如麻,心伤不已,一晚都没能入睡。第二日早饭时,王雷道:“小师弟,你怎么双眼通红?又练了什么神功了?”
纪元强笑了下,道:“二师哥就是会说笑。”
其他三人也都发觉纪元今日有些异状,斐竹安慰道:“师弟是不是担心有人来上山捣乱?有我们在,不用担心的。”
纪元嗯了声,不再言语。
早饭毕,王雷又来教纪元武功,俩人练了会,王雷道:“小师弟,你近来进展很快,咱俩来对练一次吧。”
俩人摆开架势,王雷喝道:“师弟小心啦。”嘿的一拳打将过来,纪元架住,闪身一脚踢去,王雷闪身一招横扫千军,向纪元脚下扫去,纪元跳起躲开。
俩人打了一会,纪元一走神,被王雷一拳打在胸口,脚下又吃了一脚拌,人被打倒。
王雷皱眉道:“小师弟,俩人交手时,你怎么能走神?若真是和人对打,不吃亏了么?”
纪元道:“再来!”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发起狠来打。
王雷笑道:“这样才有样子。”
纪元心伤南盈月心有他人,连带着把生活中所有不满都上心头,心里愤恨,看着王雷快如电、密如网的拳脚都觉得是种对自己的束缚。
这时王雷又一拳打来,纪元心里发狠,并不躲闪,也是照着王雷一拳打去,王雷托的跳出来,摇手道:“停,小师弟,你这是什么打法?你这不是两败俱伤么?”
纪元忽然清醒,十分后悔,刚要说什么,幻云大阵外忽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
这时,斐竹和南盈月、李涅三人也跑来,南盈月道:“发生什么事了?”
斐竹道:“咱们去看看。”
几人刚走至潭水附近,只听一人笑道:“余老儿的大阵果然名不虚传,害我费了不少心神。”笑声到处,四人相继出现。
当先一老者胡子头发都乱七八糟,肥胖短粗,正是那说话之人,旁边一人鹰眼勾鼻,一看就是阴险之人却另有一股
霸主气势,再后面却是一中年妇女,保养极好,容颜娇媚看不出年纪,最后那人却是一个老和尚,身披袈裟,手捻佛珠。
斐竹脸现惊讶道:“慧定师叔怎么大驾光临也不先吩咐下,弟子好准备准备。这几位前辈是?”那老和尚脸现尴尬色道:“老衲是应张施主之邀来看望你师傅的,来的匆忙,这个。。这个这位张施主人称黑算盘的就是他了。”那鹰眼勾鼻之人说道:“几位贤侄,你们师傅呢?怎么也不来迎接下老朋友?”斐竹听了暗暗皱眉,道:“原来是张师叔,”原来这黑算盘张文广在修真界以阴险毒辣闻名,世俗的身份竟然是广东一带的黑道大哥。
慧定又看着那先头说话的老者道:“这位便是和你师傅齐名的阵法高手赵破师傅了。”赵破喊道:“我和余老儿见面的时候,还没你们这些小辈们。”慧定又介绍那中年妇女道:“这位是浙江天目山郑韵施主。”郑韵只是轻微点头,面容喜怒不形于色。
除了纪元,其他几人都心里暗暗吃惊,这几人在修真界都是大名鼎鼎,那慧定是武功山清光寺主持和师傅是多年的老友。赵破时常听师傅说起,当今修真界论阵法之精妙唯有赵破可与之抗衡。那郑韵更是深不可测,从来没人知道她的深浅,却也从来无人敢惹。
斐竹心道这几人来势不妙,但面上仍恭敬道:“原来是几位师叔,几位师叔来的不巧,师傅如今正在闭关修炼。”
张文广道:“你是他大弟子?听说他新收个小徒儿,哪个是啊?”纪元行礼道:“弟子就是。”张文广嗯了声,忽然晃至纪元身前拍出一掌,斐竹几人心道不好,却已不及相救。
纪元见张文广一掌拍来,左闪一步,同时一拳打出。拳掌相交,纪元如击硬石,刚想缩拳,那张文广化掌为抓,逮住纪元拳头,呀的一声将纪元甩至空中,往前一扔,便被扔了出去。纪元空中使不出半点力气,直至被扔到好远掉落地下,头晕目眩,胸口一甜吐出口血来。
张文广背手而立道:“果然习的是仙家宝典,刚收的徒儿已经有了结丹初期的修为。”斐竹等人跑去将纪元扶起,斐竹怀中拿出一瓶倒出一粒丹药道:“小师弟赶紧服下,坐这运功。”纪元依言服下丹药即盘腿运功。斐竹回身道:“张师叔这是什么意思?”张文广道:“只是试试他的功力而已。你们师傅在哪里闭关呢?”
赵破拉住慧定的手道:“慧定大师知道,”说罢张文广等人便朝禁地走去。斐竹道:“盈月你来看护小师弟行功。两位师弟随我来。”三人快步追上张文广几人,盈月有意跟去,回头看到纪元正自疗伤,无奈只好留下替纪元护法。
斐竹三人快步跑过张文广等人,拦下道:“师傅正在闭关,几位师叔请改日再来吧。”张文广沉声道:“让开!”慧定拦下道:“道友手下留情,别和小辈一般见识。”赵破道:“你慧定和余老儿有交情,我们可没有。”说罢飞步而上,一掌自上而下拍出,那掌在空中幻做一人大小,斐竹喝到:“大家闪开,”几人往旁了就闪,那大掌嘭的拍在地下,地下尘土飞扬,被拍出个小坑来。张文广等人无意和他们纠缠,见他们闪开迈步继续向前。
斐竹喊道:“守卫禁地。”右手一指,背后长剑飞出,空中幻做好多把剑来,向张文广等人飞去。王雷一咬牙踏步追上嘿的一拳打出,地上沙石跟着向那几人飞去。李涅手里拎一木棍也随手扔出,空中化做数十藤枝奔几人而去。郑韵走在最后,回头秀眉微皱,把腰间一条黄绿颜色的纱带解下,低嘿一声,只见那纱带遇风而长,把几人分开在纱带两端。斐竹的剑和李涅的腾枝均被挡住不前,只有王雷的拳头带着满地沙石打在纱带上,王雷只觉如中棉花,一点着力处没有,刚想退回,那纱带忽然卷了起来,将王雷包其中,郑韵嘿的一声,纱带乱搅,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纱带散开,王雷却已被搅成一堆血肉嘣的到处都是。
斐竹李涅二人见状悲愤填膺,已报必死之心,飞步上前,斐竹长剑刺向郑韵身前,李涅长棍扫向腰部。慧定回身喝到:“阿弥陀佛!”声音到处,如震雷响,俩人身形一滞。慧定道:“几位道友前面就是余道友闭关处,你们先去,老衲来挡住这俩小子。”张文广嘿嘿笑道:“这慧定到真是菩萨心肠。”几人撇下慧定继续朝禁地走去。
慧定道:“两位贤侄,还是快快退下吧,你们不过以卵击石。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李涅恨声道:“老秃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师哥弟俩再次攻出。慧定摇头,口念阿弥陀佛伸手接住俩人攻势,几招下来,慧定躲开李涅长棍,出手点中李涅肩部,李涅被定住动弹不得,斐竹也不俩下被慧定定住。俩人躯壳不能动,嘴中叫骂不止。慧定摇头叹息,反身寻张文广几人而去。
且说纪元盘膝运功片刻,睁开眼来,只见南盈月一人问道:“师哥他们呢?”盈月道:“他们去阻止那几个坏蛋去了。咱们也去看看去吧。”正说着,一人问道:“小孩,知道余青竹哪里去了?”俩人回头看去,从崖边又来俩人,一个身穿短袖小衫的大汉,个高肉壮,头发在脑后扎个小辫,另一人却是个矮子,身高才到大个胸前,却穿一身高档服装,显得不伦不类。原来余老大名叫做余青竹,纪元道:“师傅正和四个人交流秘籍的心得。”那大汉叫道:“这事怎么能不等老子一下。快快带我俩过去。”盈月心里诧异,却并没多言。
纪元和盈月带着那一高一矮俩人向禁地走去,走的一半看到斐竹俩人正定在原地不能动弹。斐竹道:“师弟妹妹快给我俩解穴,咱们去为二师弟报仇。”纪元心感不妙道:“二师哥呢?”李涅流泪道:“二师哥被那郑韵打死了。”纪元和盈月震在当场,只觉得天旋地转。大汉叫道:“怎么还打起来了?那几个人呢?”纪元含泪道:“前辈快帮我两位师哥解穴,他们一定是要独吞秘籍。”大汉道:“这个好说。”伸手在斐竹和李涅身上轻拍两下,即松开了穴道。斐竹二话不说,提剑即往禁地处跑去。纪元盈月和李涅也跟着赶去。大汉道:“等等老子。”拉着矮个也跟着追去。
几人跑至禁地入口,只见那四人仍在那破阵。张文广见那高个眉头微皱道:“老石你怎么也来了?”那大个老石眼睛瞪得老大叫骂道:“我以为是哪个混蛋先老子一步,果然是你这王八羔子。快快把秘籍交出来。”张文广怒道:“你又疯疯癫癫的乱叫。”老石大怒,大踏步过去朝着张文广一拳挥去。张文广闪至一边叫道:“秘籍没在我这,你发什么疯?”老石怒道:“我叫你黑算盘给老子散架。”呼呼几拳打去,攻势极猛。赵破道:“你俩要打上一边打去,没看到老子在破阵呢么?”郑韵对那矮个道:“小石这其间定有误会,快让你哥哥停手咱们一起破阵。”小石苦脸道:“我哥哥发起火来,谁也劝不住。”郑韵寒着脸道:“劝不住就别怪我们动手了。”说罢挥出纱带就上,小石叫道:“你敢。”迎着郑韵打将起来。赵破道:“老和尚还看什么看,咱俩专心破阵。”慧定道:“是是,破阵要紧。”
斐竹看他们打成一团道:“这些人没一个好人,咱们去阻止赵破破阵要紧。”慧定拦住几人道:“几位贤侄再往前,老衲可要不客气了。”赵破骂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都打,老子一个怎么破阵。慧定你能不能快点干掉那几个烦人的小家伙。”慧定唉了一声道:“阿弥陀佛。”挥手架住了李涅一棍。
一帮人正打的热闹,陆陆续续的又有二三十人相继上来,有僧有俗,有男有女。大家互相有认识的有从没见面但互相久仰的。都或坐或站的在那看热闹。原来那石姓兄弟和张文广还有郑韵前两位因为脾气怪异,后两位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概不交友,修真界中都是人缘极不好的。大家都乐不得的在那看热闹。
且说那老石怒气到处,拳头化做大石头一般往张文广身上砸去,张文广不知从哪拿出把长刀在手,刀法刁钻狠辣。郑韵将纱带祭起,向小石缠去,小石躯壳如一缕青烟,左晃右晃,忽然兜里掏出张黄纸,念念叨叨往空中一扔,化作一条黑龙和纱带互相纠缠起来。斐竹几位师哥弟正和慧定打的热闹,纪元重伤未愈,盈月不会打斗,不一会又都被慧定定在那里。赵破叫道:“那么多看热闹的,都不想要真经了么?还不过来几个帮老子破阵,这么多人,硬砸也砸开这破阵了。”当即有几个和赵破相识的过来道:“咱破阵一起破,真经一起看。”大家都这么想,于是三十来号修真者除了老石和张文广还在打斗外,小石和郑韵也已停下不打。大家都听赵破指挥,各出手段向大阵打去。本来就三四人就能打开的大阵,哪经得起这么多高手一起动手。轰隆一声,犹如平地打雷。不但阵给破了,连里面的石碑树木都被轰倒。大家嚷嚷着:“一定要找到余道友要出真经,大家一起修炼。”
话说纪元等人被定在当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许多人破阵,向师傅闭关处走去,连老石和张文广也不知何时停的手。等人群走光,忽然在树后蹦出一人。这人纪元和李涅却认得,正是当时在水帘洞所见那偷东西的黄衣女孩。
忧伤在我心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乐观的人,从不绝望,不论任何环境都能享受它的美丽。或许如此,反而抑郁和孤独也同样去享受。
漆黑的夜里,孤独的心,面对未来,面对深邃的星空。何时能实现理想,何时能有心灵港湾。人一生的追求是什么,时间流逝,心是否还会年轻如初……
当所有问题都没有答案时,留下的只是抑郁。抑郁有一种滋味,它是淡淡的,静静的,幽幽的味道。它忧伤,它美丽。可岁月流逝,今夜的忧伤可能否被记录?明日可有人能帮我记住此刻的我?
我的文笔一直很差,想写些什么,但总是表达不出。
或许所有人都无法描述出这种感觉,套用一句话,哥写的不是字,是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