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街上,五人在前面走着,黄衣少女也跟在后面,纪元回头看去,黄衣少女道:“看我干嘛?”
斐竹这才想起那少女,回头道:“刚才多亏姑娘出手相助,若是让那人跑掉,不定还要害死多少人。”
少女笑道:“不客气的,咱们侠义道的理应这样。”
斐竹道:“不知姑娘师承哪位高人?”
少女黯然道:“我师傅去世了,如今四处流浪。”
斐竹道:“可惜我师傅如今正在闭关,不得他老人家允许,我们不敢……”
少女打断道:“知道了,我又不是要饭花子,我又没说要缠着你们,这条街又不是你们的,我正想从这走,谁知你们跟着我。”
斐竹哑然,纪元越想越觉好笑,可又不敢笑,脸上变清怪异。少女瞪着纪元道:“臭小子,你打我一下,本姑娘可没忘,等着哪天你栽到我手里的,哼!”
说完转头向另一条道走去,斐竹奇道:“你俩怎么认识?”
李涅道:“师哥,是这样的。”将白天纪元俩人遭遇说了一遍,王雷听到纪元功夫胜那少女一筹,道:“小师弟,我教你的功夫还可以吧。”
到了山上,已是十一点多,五人各自去回屋睡觉。
趴在榻上,纪元感慨良多,如宣英夫人那么高的修为,可到最后还是如此下场,一百多年被人胁迫,终于恋人相遇,却又双双殉情,老天真的是有良心的么?人生事十之九不如意,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呢?忽然脑中间的出现南盈月的一眸一笑,没关系,不管世界多糟糕,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开心了。
第二日早饭毕,纪元将从地洞中所得瓷瓶拿出道:“宣英夫人说这丹药吃了没有坏处,我昨晚细数了下,共有十五粒,如今就全交给大师哥分配吧,另外还有铁牌和一本书也是从地洞中得来的。”
斐竹道:“既然是师弟所得,理应由师弟自己做主。”
纪元摇手道:“我、我不行的,还是大师哥来做主。”
斐竹笑着将瓷瓶接在手里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你分配吧,这里有十五粒,咱们本来师哥弟五人一人三粒正好,可师傅尚未出关,咱们应该孝敬师傅五粒,其余十粒,咱们一人两粒,那书你暂时自己保管着,铁牌据宣英夫人所说乃是魔功,我们当销毁它,以防落在世间为害他人。”
纪元点头道:“师哥分配的是。”
五人来到练功空地处的小亭中,纪元将铁牌取出放在地上,斐竹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喝道:“疾!”一指伸去,从指间吐出股火来烧向铁牌,谁知烧了半天,将铁牌烧的通红就是不见被毁。
李涅见状,也一指伸出,一股水从指尖吐出,通红的铁牌遇水后嘶嘶作响,冒出浓浓的水汽。水汽散去后,五人一看,登时都愣了眼,这铁牌不知什么材料所做,若是平常铁材遇到这修真者本身所化的水火早就被烧成一块废铁,可这铁牌一点样貌也没变。
王雷见状,喝道:“让开!”不知从哪搞到的板斧,使足劲一斧劈去,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一个小坑,灰尘散去后,王雷一后面坐在地上,道:“我服了。”只见王雷一斧头将那铁牌砸入地里,地面都被砸出个坑,可那铁牌上不见一点伤痕。
斐竹道:“这……小师弟,这铁牌也还是你先保管着吧,等师傅出关由他老人家做主。”
纪元点头道:“好。”
斐竹见纪元收起了铁牌,道:“咱们将丹药吃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由我先吃,师弟妹妹为我护法,等我收功后你们再吃。”
斐竹吃完丹药盘膝坐在地上行功,约过了一个小时,斐竹收功,面显笑容道:“果然灵丹妙药,我功力竟长了好多,这下你们放心吃吧。”
南盈月皱眉道:“原来师哥是先为我们试药的,你若真出毛病我们怎么心安?”
斐竹笑道:“谁让我是大师哥呢。”
纪元心底不禁越发对斐竹敬佩,四人也吃下丹药,由斐竹护法,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纪元先行收功,又过了会其余三人也先后收功,都面显笑容,王雷哈哈大笑道:“小师弟有福气,咱们也跟着沾光了,如今我功力已经快到筑基后期了。”
李涅笑道:“我的也是。”
南盈月笑道:“我们以后可要好好保护小师弟啊,有了他我们或许以后功力会飞速进展呢。”
纪元只是嘿嘿傻笑,斐竹道:“等我们把丹药药效巩固几日便可服下另一粒了。”
转眼到了中秋佳节,这期间五人吃了丹药功力都有所上升,纪元、斐竹、南盈月三人达到结丹期中期,王雷李涅二人也都达到结丹期初期。
午饭后,斐竹道:“今天是中秋佳节,不如我们师哥弟五人下山去游玩,你们意下如何?”
四人都拍手叫好,斐竹道:“一会都回去准备下吧,之后广场汇合。”
纪元回到房中换了套合身的衣裤,来到广场不禁眼前一亮,南盈月一件白色T恤下半边淡蓝牛仔裤,巧笑嫣然,更显清雅脱俗,斐竹一身休闲衣裤却气质非凡,李涅则如平常一样穿戴,王雷却换了一个大短裤和一件大背心脚踏一双大大的拖鞋,李涅笑道:“小师弟怎么总盯着妹妹看,却不见二师哥威武帅气?”
纪元脸红道:“哪有啊,再不说二师哥也看不出威武帅气啊。”
王雷从兜里掏出副墨镜戴上,道:“这回呢?”
几人哈哈大笑,王雷挠头道:“笑个什么?”
下了山,市里好生热闹,五人在步行街闲逛,斐竹买了些月饼和酒菜,王雷拉着几人进到一处眼镜店,挨个眼镜去试,总是问四人好不好看,最后还是自己选了一个,南盈月毕竟是女孩,总是盯着好看的服装和首饰。
五人正走着,斐竹见南盈月盯着一个地摊,先走了过去,这地摊卖的都是首饰,四人也跟着走去,斐竹挑了件玉镯,将它递到南盈月面前笑道:“妹妹戴上看看。”
南盈月开心至极,将手镯带在腕上,肌肤嫩白如雪,玉镯晶莹剔透,将手腕抬在斐竹面前笑道:“师哥,你看漂亮么?”
斐竹笑道:“美极了。”
南盈月笑道:“谢谢师哥。”
到了晚间烟台更加灯火辉煌,天上月明如镜,五人不爱在屋中用餐,选了一处露天小吃,点了一些小菜吃喝开来,南盈月不饮酒,吃了些便饱了,看着四人在那说笑,偶尔去看街上热闹的人群。
十五月圆下,情侣双双对对,绵绵绵绵,纪元见南盈月看的出神,满心被她吸引,心里在想着她在想什么,南盈月偶然发现纪元盯着她看,眼光中满是柔情,心中不知怎的不敢面对纪元的眼光,回头对斐竹道:“大师哥,如此良辰美景,你应该赋诗一首。”
斐竹正和王雷拼酒的高兴,闻言道:“不如叫二师弟赋诗吧。”
王雷笑道:“不才正有妙诗一首,各位听好了啊:榻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李涅笑喷了一口酒,道:“二师哥,这是你做的么?真是好湿、好湿。”
纪元听了此诗却猛然勾起想家的情怀,都说中秋应该是合家团圆的时候,可父母此时正在做什么呢?将会多想自己啊,不觉眼角湿。
李涅道:“师弟是想家了么?”
纪元点点头,南盈月轻声安慰道:“师弟想开些。”笑了下道:“不如师弟来作诗一首吧。”
纪元喝了口酒,想了想,将思乡之情压在心底,笑道:“我诗已经想好了,做的不好不要笑我啊。”
斐竹还在和王雷拼酒,未曾听到纪元说话。南盈月手托腮等着纪元吟诗,李涅笑道:“小师弟每日读书,定然满腹才华。”
纪元心想还是李涅心细,将想好的诗吟道:“十五月圆夜,烟花映红颜。
长街人熙攘,争相赏玉盘。
处处眷侣笑,只影更自怜。
不如邀月饮,对影人成三。
花醉月迷离,清风渡人寒。
嫦娥也如我?上下两孤单。”
李涅赞道:“好一句嫦娥也如我?上下两孤单。小师弟,有咱们师哥姐姐,你不会孤单的。”
纪元笑了笑,南盈月轻声道:“是不是有人陪就不会孤单了呢?”
正在此时,街上有人喊道:“要放烟花了,快去看吧。”
王雷听到喊声叫道:“烟花?那个好看,咱们也去。”
五人打听到放烟花处,等到来时,只见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五人身有功夫,在人海中穿梭来到最前面,抬头漫天星光,一轮明月,微风拂过,彭的一声,烟花开放。
一点星光窜到天上,彭!炸裂开来,化作美丽的花朵,五彩缤纷,犹如梦幻,可烟花短暂,从盛开到衰竭只是短短几秒,可这朵刚消失不见,另一朵烟花又盛开,接连不断。
几人全身心被烟花吸引,纪元向几人看去,那炫目的烟花映的南盈月的脸颊更加美丽,也如那烟花一般梦幻多姿。
人海中三三两两的人相聚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憧憬的幸福,未来会很好吧?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