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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试牛刀

今天是婉儿十岁的生日,墨晴和紫竹、碧婼、蓝衣一起商量着给婉儿过一次难忘的生日,让她开心一下。而且三年之期已经近在眼前,婉儿的才艺也学得差不多了,也算是和师傅们做个最后的告别,她们也想顺便看看婉儿的长进,也好给婉儿一些鼓励,让她多些学习的动力。

婉儿还在庭院中抚琴,对墨晴她们安排的一切事先毫不知情,只是知道今天师傅们有时要商量,让她先自行练习。从五岁那年开始婉儿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她心里只记得自己爹爹的忌日还有自己和娘亲分离的日子,因为那是同一天。她不能给自己的爹爹服丧,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爹爹葬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现在可好,有没有记挂婉儿,想念爹爹。

墨晴她们还在准备着,为了给婉儿过生日,今天藏娇阁概不接客。一切准备妥当后便遣了木槿去庭院把婉儿带过来,就说是三位师傅有事情要交代。

不一会木槿带着婉儿来到了藏娇阁的会客大厅。墨晴让木槿把婉儿带到了藏娇阁的才艺展示台上,如今的婉儿已经出落成了小美人,在琴棋书画的熏陶下,婉儿的气质比同龄的孩子出挑很多,而且难得的是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沉稳、端庄。木槿准备好文房四宝和琴旗等所能用到的器具,对婉儿说:“墨晴姑姑和婉儿的三位师傅要验收一下婉儿的学习成果,婉儿也可以自由发挥。”

其余姑娘和墨晴还有师傅们都坐在宾客席看着婉儿,“婉儿学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给姑姑看看婉儿学得怎么样了,如果婉儿表现得好,姑姑就给婉儿一个奖励哦。”墨晴开口说道。

婉儿提笔开始在宣纸上勾勒起来,可以看出,婉儿先选择的是画画,不消半个时辰,墨晴和三位师傅的肖像便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不仅纯熟的技艺让人惊奇,就连速度也很让人吃惊。

蓝依对婉儿的表现显然很满意,连连称好,而且把自己从小贴身佩戴的吊坠送给了婉儿,并且对婉儿说这是以后她们师徒的凭证,并一再叮嘱婉儿一定要贴身放好,以后也许会用得到。

随后婉儿一边布棋,一边吟诗。

风习袅袅,迎水展千华

飞檐庭角清铃响

犹记当初

回眸莞尔

一笑倾城百日香

飞花飘絮,霓裳翩翩舞

几多情愫心飞扬

广袖流云

曲凝指尖

清水芙蕖脱尘嚣

红尘紫陌,纵寻千百度

回首万年,情衷伊人。

从别以后,几回梦缥缈

执手若无,泪溅花上。

飞花飘絮,霓裳翩翩舞

几多情愫心飞扬。

红烛共谁剪影

交杯尽,缠绵饮

此世此生,但付君心。

语毕,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已成。黑白棋子环环相扣,动一子,满盘皆输,有如诗中男女的痴缠的爱情。婉儿好缜密的心思,就连碧婼也没能看破婉儿的棋局,看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如果蝶影师傅还在,应该也会被婉儿所折服。

最后婉儿抚琴和歌,歌声温婉动听,带着孩童特有的稚气。琴声如行云流水般动听,一切宛如天成,置身其中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婉儿,你还能给我们多少惊喜!”紫竹激动地抱着婉儿。

“都是各位师傅教得好,婉儿感谢姑姑和师傅对婉儿的悉心教导和关怀,婉儿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婉儿乖,今天是婉儿的10岁生日,姑姑和师傅们打算给婉儿个惊喜,没想到先让婉儿给惊着了。告诉姑姑,婉儿想要什么?”

“婉儿想要先见见娘亲,哪怕是信也好。姑姑,可以吗?”

墨晴呆滞也一下,“现在娘亲还不能见婉儿,不过,姑姑能托人把婉儿的信给娘亲带过去,婉儿说这样好不好啊?”

“恩,谢谢姑姑。”听见婉儿这么说,众人心里的石头就都落地了。

在婉儿生日的三天后,各位师傅已经打算离开藏娇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人人心中都有不舍,可是任谁都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个理,再不舍也终究要分离。

“师傅们以后要是想婉儿了就随时回来看看婉儿,婉儿会想念你们的,就像想念娘亲一样。”婉儿不舍的拉着师傅们的手。

“婉儿放心,蓝依师傅肯定会回来看婉儿的,婉儿要好好听墨晴姑姑的话。”蓝依对婉儿的好无话可说,可能是在婉儿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儿时的影子了吧(蓝依的故事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婉儿,紫竹师傅好舍不得你呀,这次分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师傅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婉儿,这本琴谱婉儿就留作纪念吧。这个是蝶影师祖留下来的,现在师傅把它传给你,婉儿要继续把它传下去。”

“恩,师傅,我会的,您放心吧。”

“婉儿,别的话碧婼师傅就不多说了。只是你要记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勇敢的去面对。而且要冷静思考,不要由于一时的莽撞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师傅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还太早,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师傅说的话,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就像参悟棋局的奥秘一样。”也真是枉费了碧婼的一番苦心了。

婉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婉儿定当谨记。”

墨晴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也只是简单的和师姐妹们话别,“外面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赶路的话,恐怕晚上就到不了客栈投宿了。你们放心吧,婉儿有我照顾,以后想她了就回来看看吧。”

“恩,师姐,我们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蓝依对紫竹和碧婼说道,然后抱了下婉儿头也没回的走了怕是自己到时真的就舍不得走了。毕竟朝夕相处了三年,怎能不动真情。

婉儿看着三位师傅离去的方向,依依不舍的站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身影。

此去一别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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