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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秋季节气与“候应”(1)

1.“立秋”节气与“候应”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时间正值

·农历七月·

立秋其规律性,按照现代科学的认识和解释,每年一到阳历8月8日前后,当太阳到达黄经135°时开始。按照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的认识和解释,叫做每年一到农历“七月节(气)(阳历八月),立字解见春(立春)。秋,擎也,物于此而擎敛也。”密切结合农业生产来说,其基本情形,我国中部地区早稻收割,后季稻移栽和管理。

凉风至从古时候开始,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不仅归纳总结出一年有“四时”,分为“春、秋、冬、夏。”(《礼记·孔子闲居》)而且亦还认识到一年四季春秋冬夏,其风对自然气候规律性变化的反映,不仅是“小暑”节气一候的“候应”,名曰为“温风至”,而且每年一到农历七月阳历8月“立秋”节气,自然气候规律性变化的反映,亦比较明显,不仅天气渐渐开始凉爽了,而且连风由温变凉了。所以,从古时候开始,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将“立秋”节气一候的“候应”,归纳叫做“凉风至”。

白露降所谓“露”,按照现代科学的认识和解释,为空气中水汽因地面或地物表面散发热量(温度一般在0℃以上)而凝结在其上的水珠。常见于晴朗无风的夜间或清晨。从农业生产上来说,露水,其水量虽不多,但在少雨地区和干旱时节,却有利于植物的生长发育。

按照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的认识和解释,叫做每年一到秋季农历八月(仲秋),在“大雨”之后,我国大部分地区,天气开始渐凉,“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或者,叫做每年一到仲秋季节,在“大雨之后,清凉风来而天气下降(指气温),茫茫而白者,尚未凝华,故日白露降。”所以,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将“露”作为“立秋”节气二候的“候应”,归纳叫做“白露降”,列入了“七十二候”。

寒蝉鸣所谓“蝉”,亦称“蜩”,俗名为“知了”。它属于昆虫中的一种,亦名曰为“寒蝉”,或曰“寒蜩”、“寒螀”等。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对这种昆虫的认识,叫做“曰‘寒螀’,蝉小而青紫者。”(《尔雅》)《礼记·月令》里亦载:“[孟秋之月,即农历七月]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所以,“寒蝉”与“蜩”一样,古时候,就被列人“七十二候”,作为“立秋”节气三候的“候应”,归纳叫做“寒蝉鸣”。

“立秋”节气的三“候应”,《吕氏春秋·十二纪》里,亦记载曰:“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宋元时期的学者吴澄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里,对“立秋”节气与“候应”,亦做了古老认识性的解释,其规律性,每年一到“大暑后十五日,斗柄指申,为立秋,七月节。秋,擎也,物于此而擎敛也。一候,凉风至。西方凄清之风日凉风,温变而凉,气始肃也。周语曰:火见而清风戒寒,是也。礼记作盲风至。二候,白露降。大雨之后,清凉风来而天气下降,茫茫而白者,尚未凝珠,故日白露降,示秋金之白色也。三候,寒蝉鸣。寒蝉,尔雅日寒螀,蝉小而青紫者,马氏曰:物生于暑者,其声变之矣。”

2.“处暑”节气与“候应”

——鹰乃祭鸟·天地始肃·禾乃登

处署其自然气候规律性的变化,每年一到“立秋”节气后,我国大部分地区,气温开始逐渐下降了。就不像“三伏”那样的天气闷热了。按照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的认识和解释来说,叫做每年一到“立秋”节气后,即农历“七月,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按照现代科学的认识和解释来说,叫做其规律性,每年农历七月,阳历8月23日前后,当太阳到达黄经150°时开始“处暑”节气,我国大部分地区,自然气候规律性的变化,其气候气温逐渐下降。所以,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将“立秋”节气后的这种变化,归纳叫做“处暑”,列入农业“二十四节气”,作为“立秋”后的节气,名曰为“处暑”。

鹰乃祭鸟 “处暑”节气的这个“候应”,这里以《祭鱼祭兽祭鸟与北京天坛、先农坛》为题说一说,是相当有趣的。

祭鱼祭兽祭鸟与北京天坛、先农坛古时,在农村百姓的生活中,有一套讲究的“祭鱼”、“祭兽”、“祭鸟”、祭祀“天神”的生活风俗,即每年一到“雨水”节气,人们讲究捉拿“贼鱼”进行祭祀“天神”,以示祈求“天神”保佑春季风调雨顺,秋季才会有好收成,或者叫做“五谷丰登”,使天下人才能安居乐业生活。而每年一到秋季,为了以示庆丰收,至“霜降”节气,人们讲究猎取“豺兽”进行祭祀“天神”。

在我国农村这种“祭天”的生活风俗形成比较早。宋元时期的学者吴澄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里,就已经做了比较透彻的解释:“祭鱼,獭一名水狗也,贼鱼者也。祭鱼,取鱼以祭天。”据古籍《月令气候图说》里记载:自后魏始,“祭鱼”、“祭兽”与别的“候应”一样,亦入历“七十二候”,概括叫做“獭祭鱼”和“豺乃祭兽”,分别作为春季“雨水”和秋季“霜降”一候的“候应”。

古时,人们将最先教民耕种之人,祀之此为神,即神农氏,或谓指后稷。如古籍《白虎通·号》里说:“古之人民皆食禽兽肉,至于神农,人民众多,禽兽不足,于是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制耒耜,教民耕作,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故谓之神农也。”所以,每年一到秋季“处暑”节气,人们要捕杀鹰进行祭祀“神农”。但捕杀祭祀“先农神”的鹰,还特别讲究注意“不击有胎禽,故谓之义。”(《月令气候图说》)所以,古时人们将这种“祭鸟”的生活风俗,概括叫做“鹰乃祭鸟”,并被列入“七十二候”,作为秋季“处暑”节气一候的“候应”。

至明永乐年间,封建朝廷大规模修建北京城时,将百姓的精神生活中的祭祀“天神”和“先农神”的生活风俗,与帝王精神生活上的需要密切相配合,所以,在京城的南面“永定门”内大街东西两侧,各修筑一座“天坛”和“先农坛”。尤其是“天坛”,世界著名,它占地约270万平方米,为我国现存古代祭祀性最大的建筑群。

祭祀“先农神”的建筑群——北京“先农坛”,建于明嘉靖年间。现存主要建筑有先农坛、观耕台、神仓、太岁殿、庆成宫等。

天地始肃古时,社会生活实践中,有许多认识,皆受阴阳说的影响。例如,将十位数中的双数,即偶数二、四、六、八、十,名为“阴数”;将单数,即奇数一、三、五、七、九,名为“阳数”,并将“阳数”之极“九”,视为“天数”;因天大地小,故九之“天数”,格外受崇。

“阳数”之极,格外受崇的九之“天数”,古时,它被人们巧妙而又恰到好处、非常有趣的运用到社会实践许多方面。

封建朝廷为了密切配合宣扬“真龙天子”(皇帝)其无上尊严与权威的需要,将皇帝穿的龙袍绣“金龙九”(《大清会典·舆服》);文武百官朝见皇帝时,要“三跪九叩首”(《日下旧闻考》)。

不仅如此,建造宫城(紫禁城)的建筑大师们,将宫城内的屋宇间数,亦取九的“天数”,修建成为九千九百九十九间。

其他别的许多例子,就不必一一列举了。

按照“阴阳”说的认识和解释,古时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认为“天为阳”,“地为阴”,基于这种认识,北京“天坛”的建筑,其数字上讲究运用“阳数”,特别九的“天数”。“地坛”的建筑,讲究运用“阴数”,其详细情况,这里就从略了。

因受“阴阳”说的影响,古时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的认识和解释,每年一到秋季“处暑”节气,其自然气候,规律性变化的反映,归纳概括为“阴”,或曰“气肃”,即今俗称的“寒气”。用古人的话来说,天气的变化,将会渐渐“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亦就是说因“气肃而凝”,就会使大地上的百草树木,渐渐开始变黄,枯萎脱落。所以,从古时候开始,将“气肃”这种自然现象,列入了“七十二候”,作为“处暑”节气二候的“候应”,归纳叫做“天地始肃”。

禾乃登所谓“禾”,古时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将黍、稷、稻等粮食作物,概括名曰为“禾”;所谓“登”,古时人们将农作物成熟,曰“登”,例如说“五谷丰登”,就是一例,《诗经·豳风·七月》篇里亦云:“十月纳禾稼”(指收拾庄稼,或曰“五谷丰登”亦可)。宋元时期的学者吴澄亦云:“……稻秫苽粱之属皆禾也,成熟日登。”所以,从古时候开始,将这种情形,亦列入了“七十二候”,作为“处暑”节气三候的“候应”,归纳为“禾乃登”。

宋元时期的学者吴澄对秋季农历七月阳历八月“处暑”节气与“候应”,亦作了古老比较透彻认识性的解释,叫做每年一到“立秋后十五日,斗柄指申,为处暑,七月中。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一候,鹰乃祭鸟。鹰,义禽也。秋令属金,五行惟金气肃杀,鹰感其气,始捕击诸鸟,然必先祭之。犹人饮食祭先代为之者也。不击有胎之禽,故谓之义。二候,天地始肃。秋者阴之始,故日天地始肃。三候,禾乃登。禾者谷连藁秸之总名。又稻秫苽粱之属皆禾也,成熟日登。”

3.“白露”节气与“候应”

——鸿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

时间正值

·农历八月·

白露其规律性,按照现代科学的认识和解释来说,叫做每年一到秋季农历八月,阳历9月8日前后,当太阳到达黄经165。时开始“白露”。那么,何谓“白露”呢?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的认识和解释,叫做每年一到秋季农历八月阳历9月“处暑”节气后,自然气候规律性变化的反映,其特征为天气开始渐凉,按“阴阳”来说,就是开始“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所以,从古时候开始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将这种自然现象,亦列入了农业“二十四节气”,作为秋季农历八月阳历9月“处暑”后的节气,归纳为“白露”。

鸿雁来 自古始,大型游禽,对自然气候规律性变化的反映,特别对节气规律性变化的反映,亦比较明显,即它“热归塞北,寒来江南。”不仅如此,而且古时候,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还有这样的认识和解释,叫做“雁以仲秋先至(指先飞回南方的雁)者为主(雁),季秋后至者为宾(雁)。”所以,从古时候开始,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将“知时鸟”或曰“候鸟”大型游禽雁,归纳为“鸿雁来”,作为秋季农历八月阳历9月“白露”节气一候的“候应”。

玄鸟归古时,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生活习惯将“小燕”或曰“燕子”,命名为“玄鸟”,例如《诗·商颂·玄鸟》里记载:“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再例如,唐代时,人们的生活习惯,将从前称的“玄鸟”,称为“燕”了。唐代著名的大诗人白居易,曾以“燕”为题,赋了一首诗,说“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

其实,候鸟“燕”,或曰“小燕”,它同大雁一样,自古始,不仅能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而且“燕”(小燕)同大雁一样,对节气规律性变化的反映,亦比较突出,亦是春来秋去,即每年一到“春分”前后,燕子就会从南方飞到北方来;至秋季“白露”节气,燕子就会开始南迁,飞到南方或曰飞到“南洋”去越冬,而只有少数燕子在我国南方栖息。因为自古始,小燕和大雁一样,对节气规律性变化的反映,亦比较突出,所以亦被列入了“七十二候”,作为秋季农历八月阳历9月“白露”节气二候的“候应”,归纳叫做“玄鸟归”。

群鸟养羞何谓“养羞”,古籍《礼记》里作了认识性的解释,叫做“羞者所美之食。养羞,藏之以备冬月之养也。”《周礼·天官·论》里,亦还有这样的记载:“共王之膳与其荐羞之物”,即指“共王之膳”而进献的美好食物,如珍羞、庶羞等。

古时,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习惯将三人以上者,日为“众”;将三兽以上者,称作“群”,如《毛传》中载:“兽三为群”。所以,自古时候开始,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取其“养羞”之意,说明“群鸟”,亦包括非“候应”鸟在内,每年一到秋季农历八月阳历9月“白露”节气,皆进行“养羞”,故被列入了“七十二候”,作为“白露”节气三候的“候应”,归纳叫做“群鸟养羞”。

然而,学者夏纬瑛对秋季“白露”节气的这一“候应”,却提出有不同的认识和解释,这里有必要将其原文转引出来,以供您方便阅读和欣赏研究。

《夏小正经文校释》里记载:[丹鸟羞白鸟][群鸟翔]《传》曰:“丹鸟者,谓丹良也。白鸟谓闽蚋也。其谓之鸟何也?重其养者也。有翼者为鸟。羞也者,进也;不尽食也。”

纬瑛案:“丹鸟羞白鸟”一节,与《夏小正》其他经文不类,当有错误。《传》(指夏小正补传)之所释,又更奇离,以致后之说者多方猜测,而都与事实不合,成为解释《夏小正》的一大问题。我以为此节经文当作:“群鸟翔”。

按《传》言“重其养也”,知“丹鸟羞白鸟”之文中,当已脱落一个“养”字,不然《传》中何以言“重其养”?再看《礼记·月令》、《吕氏春秋·十二纪》以及《周书·时训解》俱作“群鸟养羞”,可证经文原有“养”字,而“群鸟养羞”一语,当已接近原来经文。今可从“群鸟养羞”中再探讨其实在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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