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哥考上国家单位的时候我姑父说吃国家的饭才是铁饭碗,喝完酒我爹不服说农民种地才是铁饭碗说罢还拉着姑父去看了我家的十亩地,我爹得意地说我这十亩地一年至少能收八千斤粮食。姑父不屑地看了我爹一眼说,你种了半辈子地你儿子连个婆娘也讨不到。
我爹和姑父起了争执两家很长一段时间没了来往,我爹为此还气的大病了一场。直到我表哥被领导拿来当了替罪羊,我爹才变得精神起来,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我爹很快又变得不高兴了。不过令我爹更头疼的是我们家的地因为一条公路的横穿一夜之间只剩下两亩。
而我却是高兴的,因为地被占了我家就能收到国家补助的十万块钱,虽然村长以这税那税的名义扣了三万块钱但到手的也有七万块钱。我爹表情凝重地给了我七万块钱,长叹一口气就走了,从此他每天都去地里看一眼,看完之后总会茶饭不思直叹造孽啊造孽。直到公路完工沿路大小的工厂店铺滚筒式建起来我爹再也没去过那里,而那剩下的两亩地不知从何时起也长不出粮食了。
七万块钱在手之后我再也不放羊了,一是没了农田没有秸秆可以喂养他们,再就是我想有了七万块钱我干什么不行,于是就背着篱笆女人把羊卖了,卖的时候我也没要价五百块钱又把羊卖出去了,紧接着我又偷偷跑到县城花了三万块钱买了一辆面包车,我本打算再给篱笆女人买条项链的时候,篱笆女人却把剩余的四万块钱从我身上拿走了。篱笆女人对于我的擅自行动很是恼火,她挺着待产的大肚子在篱笆院墙地花藤下呜呜地哭了一整天。秋旺也貌似不喜欢我买的那辆面包车,冲着车子一直吼个没完。我抬脚把秋旺踹到一边从车里拿出一件漂亮的衣服给篱笆女人,篱笆女人却把衣服扔在地上出了院子,秋旺紧随其后。我没有追,此刻我只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篱笆女人,而她却这般于我,我把衣服捡起来放在屋里开车喝酒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买这辆车地目的是什么只是看着村里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一夜之间都回了家,每个人都争相卖田卖地,他们的老子和我爹一样不愿卖地,他们就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要挟要地还是要儿子。他们的老子生怕没了儿子断了香火就答应了。
不过我家的地是国家占用的,而他们的地卖给了开发商,他们卖地地收入要高于我数倍,我不禁抱怨同样是国家给的土地,为什么会有不同的价格,喝酒的时候刚从外地回家卖地的发小跟我说,你****啊征用和出卖能一个价嘛,你想想你闺女要是被国家征用去当兵你能捞着钱吗,最多算个光荣家属,要是去做鸡出去卖就不一样了一年怎么也得赚个十万八万地。我有些不高兴了,****发小一声娘,说你闺女才去做婊子。发小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在村里待****了吧,难怪开面包,你看看我正宗地轿子,一口价二十万。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难以宣泄,闷头就是一碗酒,那一晚我烂醉如泥。
的确我的那些同龄人们回来以后都卖了地都买了车,他们的车远爱我的面包要风光,他们回来以后便不再打算出去了,每个人手机貌似都有那么几十万,他们偶尔会载着他们的老婆孩子去县城里风光一下,多数时间留驻于酒场赌场和小姐地两腿之间。我开一辆面包实在拿不出手,最重要的失我还有篱笆女人,而我买这辆车地目的无非也只是觉得别人都有的东西我也要有,他们的女人可以坐在车里我的篱笆女人也不能淋在风雨之中。虽然他们的车里往往不是自己的老婆,但篱笆女人也很不情愿坐我的面包,反倒对我有了些疏远,即使我买这辆车多是为了她
夜里望着熟睡的篱笆女人,辗转反侧,我固执的以为是因为我的无能只买了一辆面包,而篱笆女人想要的可能是一辆更好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