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我认为狗不跟人一样有男女俊丑,好赖精傻,忠义奸诈之分,狗就是狗只有咬人护主的狗和只叫不咬仗人势的****狗。人心难辨,****难吃,人有时候不是人,但狗永远是狗。
不再去找活寡妇之后的一天早上,我朦朦胧胧地起床寻找不在枕边的篱笆女人,走出房门,突然感觉脚下一滑,差点跌个狗吃屎。惊魂甫定,我站直身子抬脚看了一眼是一坨还冒着热气的****,我狠狠地****一声娘,从篱笆上的花丛下真的钻出来一条狗崽子。那狗生的乌黑油亮,漆黑的尾巴摇晃着冲我跑来,它吐着舌头一双漆黑有神的眼睛有些讨好似地看着我。我没想到造那一大坨的竟是这么个狗崽子,我想它将来势必有惊人的战斗力,但与我何干,我抬脚把它踹进花丛中,一声声惨叫引来灶台边的篱笆女人。
她惊讶地捂着嘴,手里端着菜水泡的馒头,她朝我做着不要的手势就像新婚之夜我出血她想拒绝那般。我的第二脚没有再次抬起,看得出来我的篱笆女人极其喜欢那条黑狗,她抱起它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只能把嘴贴在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算是一种慰藉。
篱笆女人一手抱着黑狗,一手端着碗怒视这我,急的说不出话来,我看她这般也是哭笑不得。她走到我的跟前抬起脚在我脚上轻轻踩了一脚,算是对那条狗报仇了,而那狗也似乎是领情了,嗷嗷几声叫唤便不再叫了,从此我家多了一条狗。我问篱笆女人这狗哪来的,篱笆女人不会说,她把长发披散,为我装了一把疯子,我便知道这狗是疯子送来的,至于为什么我想只有我和疯子知道了吧。
秋天的时候我给这条狗取了一个名字,那一年我家的篱笆上收获了不少瓜果蔬菜,索性就叫它秋旺吧。
秋天一过燕雀南飞,村里以种地为生的时间闲散起来。虽多是些四五六十的中老年,但是男人****的思想总比裤裆里的家伙要长得多,虽然他们也进过那家化工厂,虽然他们硬不起来,但是惦记女人的就像吃惯了屎的狗一样还会惦记骨头的。以往那些人意淫的多是活寡妇,但是寡妇厉害,知道那些人都是不举之徒,寡妇会扯着他们裤裆里的不中用的家伙游街,那些人也乐此不疲,总想在寡妇那赚点便宜。但自我娶了了篱笆女人之后所有男人便一夜之间忘了活寡妇,他们更乐钟于新鲜事物,他们背地了虽然说我的篱笆女人是个不会叫床的破鞋,说我是养不起鲜花养婊子的牛粪,每个人却对篱笆我的女人垂涎三尺。我对这些人恨之入骨,更恨造谣的活寡妇。很多时候我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但却很少被我抓住现行。这些人有孙子都会跑得老头,也有死了老婆的光棍,有的甚至是我本家不出五福的叔辈,他们摸准了我出去干活的时间,大白天的跑我家的篱笆院子搭讪我的篱笆女人。他们趁篱笆女人晾衣服的时候偷走她的内衣,然后隔夜在挂在我家院子,上面多了一层黄色的排泄物。他们欺负篱笆女人是哑女,言语上赚些嘴便宜,篱笆女人气不过只能呜呜的哭,很多时候我看到篱笆女人红肿的眼睛。夜里我和篱笆女人在床上寻找快乐的时候他们会躲在我家篱笆下学猫叫,要么就喊一些淫言秽语,我气不过拿攒下来准备翻修屋顶的瓦片朝篱笆外砸去,第二天我看看大街上谁的头上缠了绷带我就知道昨晚是谁爬墙头,有时候我会和他们打一架。他们年纪大了打不过我,但架不住人多,我发现至少有十个人头上缠着绷带,我被打了半个月下不了床,篱笆女人只是看着我流泪,我满腔怒火化作悲泣。
后来院子里的瓦片被我丢完了,那些人也不敢来了,不是被我砸怕的,他们只是畏惧我家的秋旺。我没想到疯子送我的够居然会长到这么大,乌黑油亮的毛发像是一只美洲狮,它威风凛凛地站在院子里,那些人来了它呲一口獠牙把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那些人虽然畏惧秋旺,却不能阻止他们继续作歹的心。他们想用耗子药药死秋旺,但是不料想秋旺却视他们的鸡腿而不见。他们想用棍子打死秋旺,却不知秋旺早已经成了这个村子里的狗王,它一声长吼唤来村里大小的流浪狗,群狗群起而攻之,要么撕破他们的大腿,要么撕裂他们的裤裆。
在我的院墙外我总能看到遗落的鞋子帽子,有时候我还会看到村长执勤时的手电还有隔壁我喊他五叔的外套。惨烈的时候我看到有男人的半截生殖器在干涸的血液里发丑,我看到是村里三蛋叔捂着裤裆,裤裆上撒着石灰粉血还时不时的往下淌。我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的公牛,我爹用刀子把那头公牛阉了后往上面洒的就是石灰粉。
自从三蛋叔的生殖器被咬掉半截后,那些人再也不敢来我家。我开始后悔对这条狗最初的偏见,无论我的篱笆女人走到哪里这条狗总会跑在前面,我悬着的心也随着这条狗沉稳的步伐着了地,我开始静下心来琢磨怎样挣一比笔钱,为我的篱笆女人垒起一座真正的院墙。
过年的时候我买了一只鸡,我为篱笆女人煮了一锅鸡汤,破例给秋旺撕了一条鸡腿。第二年开春村里人开始播种施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在集市上买了一包种子,我把它洒在篱笆墙下松软的土壤里,浇水的时候篱笆女人拍拍她隆起的雪白的肚子。我一把抱起她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新芽破土,新的生命既要诞生,我浑身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