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最后一面土坯院墙被一阵暴风雨袭倒后,在亲戚的资助下我的院子四周围了一圈篱笆。那一年我二十好几,村里但凡四肢健全的同龄们都已找了婆子生了崽子。我爹娘怕我会想村里的那个疯子一样四五十了依然是光棍一条,其实疯子值钱不是疯子,村里人都说他是找不上婆子给急疯的。老人们告诉我那疯子年轻时也算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但是家里穷他爹因为买不起当时流行的大金鹿给孩子耽误了终身大事才致使孩子给急疯了。为了我不赴疯子的前辄,我爹找了一个专门给人介绍“二手媳妇“的”人贩子“花了三万块钱给我找了个二婚女人,那女人长我五六岁,我和她结婚之前从未见过她的样子,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女人,或者是什么歪瓜裂枣之类的,心里有千百个不情愿,但我很了解我自己的条件,我们家的家谱上祖宗十八代就没有和佃户贫农什么脱离过关系,而我又是长得那么让人看上上去舒服,虽然长了个人样,但看上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下品,所以我很不情愿的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结了婚。
婚礼那天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工业酒精勾兑的劣酒把我的肠胃来了次大扫荡,那一晚我几乎把苦胆涂满了整间屋子。那个女人给我捶背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推在了地上。
她来我家的一整天我从未搭眼瞧过她,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家里花光了积蓄也么什么心力财力的给她捯饬,就她穿了那身来时的破衣服和我结了婚。我想她一定很丑,丑到连我觉得自己都绝得我是美的,更何况她还是个二婚,我生在现代,但我还是有强烈的处女情结,即是我经常和村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活寡妇“在村头河边的树林里做着苟且之事,但我嫌弃这个女人哪怕就我自身条件而言是没有理由的。
我喝了酒,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我把裤子脱了想把灯关了,我想那样或许我还有点想象的空间。就在我要关灯的时候那女人撂了撂头发,让我看清了她的脸,她拉灯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心里忽然迟疑了。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长得与我的想象是截然相反的,她很清秀,皮肤也很白,看上去要比那寡妇强上很多,那寡妇在村里也算得上上品了。
酒似乎醒了,我竟纠结起来。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在我发愣的时候她脱了衣服躺上了床,她什么也没有说白花花的身子让我不知从何下手。我坐在床沿上发愣,她抓住了我的胳膊一只手抚在我的脊梁上,另一只手拉住我的肩膀,我的骨头像是酥软了一样瘫在床上,但是生理原因迫使我很快要进行下一步。
可是我太急了,下面磕在床沿上,汩汩的流起了血。那女人看惊了,她张大了嘴也没叫出声,只是很快端来一盆清水帮我清洗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事上见血,以前和寡妇搞的时候我只见过她来月事的时候出过血,但没想到这一次出血的竟是我。
女人把我扶上床盖好被子,熄灯准备睡觉,她依然没有说一句话,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没有得到慰藉的我一把抱住了女人,女人挣扎着被我抱得紧紧的手臂指着我的伤口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我没有管她,我行我素的把她给睡了。那一晚女人没有叫,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风吹摇曳着吱吱呀呀的破窗还有我那张快要坍塌的破床晃晃悠悠直到天明。
第二天我才知道女人是个哑女,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竟没有一丝嫌弃,我只觉得她比寡妇给我的感觉更美好。
其实我和那个寡妇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我们无非是各求所需,而寡妇也不是真正的寡妇,他的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回不来几次,她在勾搭了村里的几个男人之后觉得我那方面能力是最强的才跟我做起了长期的床上夫妻。而她也一直瞧不上我,老说我要是长上媳妇来她就让把自己给那疯子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发泄般把寡妇拾掇的求爹喊娘。
自从有了这个女人我有些日子没再去找那个寡妇,后来寡妇人沉不住气了,一天把我从家里叫到了我们苟且的老地方,她脱了衣服等我上她,却见我毫无反应,上来要脱我衣服,被我推在了地上。
寡妇生气了,骂我没良心,找了个哑巴老婆让她日的皮软,一个因为不会上床不会叫才被男人踹的下贱货。
我替女人还击道,贱也没你贱,我捂着你嘴你他妈都能****来二里地的公狗,谁是婊子,你才是。寡妇上来想抓我被我一巴掌扇在了地上。从此我与寡妇再也没了来往,后来听说她真的和疯子搞上了。
她和疯子搞我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在我们村有一家工厂,不知是造什么东西的,村里人大都在里面干活。但是山村僻壤的没有人知道辐射是个什么玩意,那些在哪里工作的男人们日子久了都清一色的得了床事不举的毛病。后来大家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是为时已晚,因此这个村里多了好多”活寡妇“,大胆的女人或许会和临近村庄里的女人们共用一个男人,大部分女人都只能守活寡。好在这种辐射没有祸及道年轻人。不过像我一样大的大都去了城里,貌似这个村里性能力正常的男人也就只有我和疯子了。
摆脱了寡妇我和我的女人过起了日子。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之前有什么遭遇,她不会说,也不会写,她比划的我也看不懂,但是我说的她肯定会做。可能受过她前夫不少的打骂,那种对丈夫的那种惧怕延伸到了我身上,她给我做饭给我洗衣,帮我擦身,给我剪指甲,邋遢惯了的我竟有些无所适从,原本的家徒四壁也被她收拾的有了家的味道。
不知她从哪弄来了什么花种,不知不觉中我的篱笆上竟爬满了各色的花藤,院子里也被她种上了蔬菜,养了鸡鸭。一中从未有过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我很感激这个女人,我对之前对这个女人的偏见感到愧疚。更愧疚的是我竟不知道我女人的名字,她不识字也从未有人提起过,我不想”哎哎“的叫她,在篱笆上的花藤开了两季之后我为她想到了一个名字,从此她便是我的“篱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