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年轻女人觉得能和总裁说上话已经很好了，所以脸上笑容愈发俏丽，“总裁，我现在是后勤处的陈佳然。”
这个名字……梁言想了一会儿，眉梢便微微一挑。若是他没有记错，她原来应该是策划部的。
梁言对她点了下头，没再多说，继续往卫生间前进。
陈佳然却兴奋得小脸通红，乐颠颠地整了整头发，回会场找自己的男伴了。
如果梁言走得再慢一些，他也许能看到陈佳然刚才待的休息室，会走出一个他想不到的人。那个人，折磨了他整个年少，还会在未来几年里，让他痛心至极。
君悦停车场，君羿并没冲动地跑去会场，而是给冰山打电话，“煊那边如何？”
“他跑了。”
“杰森呢？”
“还在追。”
“绝色那边有动静么？”
“表面仍在意大利，但有人看到卫斯理在梵蒂冈出现过。”
卫斯理？君羿皱眉，难道绝色有人受伤了？还是觉得在R市太闲了？没线索的事君羿很少花大量时间去想，不经意扫过停车场某个角落，眉头又皱起来，继而说道：“待会儿查一下危暮雅十五年来的经历。”
“危暮雅？”冰山重复，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梁子的秘书，别名Vivian的那个，她在D市和法国生活的大小事都要调查出来。”君羿食指敲了敲方向盘，他似乎忽略了某件事情。
虽然已把黑手党可能的作为都考虑进去了，但现在看来，一些小鱼小虾说不定也能翻起浪头。比如柳渊。能在柳老眼皮底下建立自己的势力，并在七年里合并D市黑道大小帮派，这份能耐和魄力，可不是一般的红三代会有的。
那么他是为何想去混黑？
君羿认为，能把君诀化妆成自己这种奇葩招数，只有那个不学无术擅用旁门左道的柳渊才想得到。
如果不是刚才看到梁子的车头的挂饰，他还没想到Vivi，更不会联想起她在D市上过两年学。以前一直念及她是梁子的初恋才没调查她，但现在……早被他踢出R市的柳渊要想和君诀通气，中间肯定有什么线人。
十四年前，危家破产，暮雅性情大变。
与此同时，柳渊底下的青帮建立不久。
他没有刻意将危暮雅想得危险，他只是想扫除一切可能威胁到颜非梵的障碍，即使这障碍可能是好友深爱的人。希望，危暮雅不会让梁子失望。
君羿反复思量今晚的计策，终于再也找不出致命漏洞，他才换上颜非梵平时看的那种有点温柔有点无赖的表情，嘀咕道：“怎么说也是半个新郎，要点福利很应该。”
他开启Apps，很快将颜非梵定位，嘴角又是一扯。
梁言很直接地给颜非梵打电话，“好了就出来，我在门口。”
本就没什么需求的颜非梵一愣，洗了把手，一出门果然就看到十米开外站着个温润似水的男人，他正被一个粉红短裙的女孩子缠着。
颜非梵记得程嘉芯穿的不是这件衣服，所以立马饰演女伴角色，杏眸发亮地拉过梁言手臂，好像没看到一旁娇羞的女孩，“不是叫你别等我了么？女孩子补妆可麻烦了，你等久了吧？”
梁言温柔一笑，自然地牵过颜非梵的小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是应该的。”
颜非梵也娇羞了，微笑低头。
短裙女孩十分惊讶，退了一步，“梁、梁先生，你……你不是嘉芯姐的男朋友么？怎么、怎么变成她了？”
嘉芯姐？颜非梵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这位小妹妹，没想起来是谁，不过估计应该是和程嘉芯关系不错的富家千金了。只是很奇怪，既然知道梁言和程嘉芯会是一对，刚才怎么还露出那么羞涩钦慕的表情？
梁言倒很耐心，嗯，他在媒体外人面前一直是老好人的形象，笑道：“家父的确在和程伯父商谈我和程小姐的婚事，但我本人还能有保留意见，不是么？”
“哦……”短裙女孩鼓鼓嘴，看着倒挺可爱的，加上她本身眼睛大，一眨一眨地看着梁言时，颜非梵都觉得有点被电到。但听到她下一句话时，她就囧囧有神了。
“那梁大哥，你考虑一下我吧！”
这么快就从梁先生晋级为梁大哥了？
颜非梵感觉到梁言手臂也僵了下，他飞给他一个眼神。
颜非梵回一个“让我看会儿好戏”。
梁言无奈道：“左小姐，你这个要求有失道义，并有点强人所难了。”
左晴天瞪大眼，“我没在提要求啊！”
“而且，你为什么说我不道义？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表个白就是强人所难了？就散这位……你要给这位小姐留面子，你也不该这么说我吧？梁大哥，我就是喜欢你斯斯文文的样子，可你怎么……”
梁言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多么保守的纯洁孩子，随即一叹，原来现在的小姑娘一点也不觉得追求有女友的男人是件不道义的事，想当年，他为了追危暮雅可没少使绊让她和那谁分了手，才敢趁虚而入。
“梁大哥觉得我很过分吗？”左晴天扁嘴，神色有点委屈了，瞄一眼气质清雅的颜非梵，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之前一直不打算说出来的，因为我觉得你和嘉芯姐很配。可是，要是你能喜欢嘉芯姐以外的人，那我也可以，努力让你喜欢我的吧？”
梁言不知该说什么，入行这么多年，他越少越难看到这种单纯地为了爱情而追求爱情的女孩，或许他当年也是这样的，所以他很难说出拒绝或者让她知难而退的话。
所以他捏了捏颜非梵的手心。
颜非梵也不太忍心打击这么个纯洁的小姑娘，笑了笑，露出一点点傲气，脑袋挨在梁言肩上，“因为我不是你的嘉芯姐，你就能当着我的面撬墙脚了么？”
左晴天眼神桀骜，“当然了。不过我也跟嘉芯姐说过我喜欢梁大哥的。我是左晴天，你，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