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凉的,满是断垣残壁的大地上,凌厉的的风吹乱的我的头发,风里的沙子在触碰到我皮肤的一刻分解……
就在我想迈步出去的时候,我被一阵剧痛疼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操,老子咋在这里挺尸了。”
“哟,醒了。”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从我视线的一边露出了头。
我什么也没想就删了一巴掌上去。“卧槽你打我干嘛。”男人说。“靠,你还跟我喊,说,你到我房间干嘛?”
刚抽完,我就后悔了,妈妈的,手抽的死疼死疼的,刚刚一动,肚子又开始搅了。
“你丫的看清楚了,这是我房间。”
嗯?我捂着肚子坐了起来,这里的确不是我房间,我只好尴尬的瘪瘪嘴。不过这个房间挺干净的,书桌,衣橱,白色的床单被子,微风还从窗户吹了进来,抚平了我的心。
“对了,我师傅呢?”
“他还在存梅堂休息呢。”男人说着转身倒水。
“啥啥啥?存煤堂?靠,这里不会是挖煤矿的吧。”刚说完男人的手一抖,水全撒到了他手上,烫的他龇牙咧嘴的,还是个帅哥呢,怎么就这么不高冷。
“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啊。”他低声说着,却还是被我听见了,我也没多问。“这里是一剪梅,我是会长。”
“会,会长。”我呆呆的看着他,“就是那个老不死?”看着他犹豫的表情我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还会长,一点都不成熟。”
“我真的是的。”男人尽力解释道,“我就是施予。”我的表情凝固住了。
“我去找我师傅。”说着我准备掀开被子。“别。”施予连忙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看了一眼床单,愣了几秒之后,又重新盖上被子。倚在枕头上,我望着天花板说:“这是梦,刚刚看见的不是真的,都是假象。”然后我再次掀开了被子,可事实就在那里。
“你是会长吧。”“嗯。”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甩了两下的尾巴。
尾尖的火已经没了,我以为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梦,谁这道这是真的。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这样了。”男人耸了耸肩。
我再次望天,“有烟吗?”
“你别想!”施予的脸沉了下来,顿时从诱受变成了高冷攻。
“喂喂喂,啥表情啊。”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许抽烟。”施予坚定的看着我。
我就这样跟他对视着。很快我就坚持不住了,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不抽就是了。”笑完之后,我又变的严肃了起来,“我现在是人是鬼…”说着看了一眼黑色的尾巴,“还是妖?”
施予也正经了起来:“可能已经不是人了吧。”我低着头看着有些婴儿肥的手上黑色的指甲:“那我是鬼或者妖喽?”
“这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局外人而已。你不是要看你师傅吗,跟我来吧。”说着他站了起来。
走在施予旁边,我的头上满是“井”字符,这人还能再高点吗,刚刚他是坐着的我没有在意,现在站起来一看,少说也要一米八吧,让我这个还没有兵长高的人往哪儿钻?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施予,都客客气气的点头弯腰,让站在施予旁边的我也耀武扬威了一番,我在那里昂首阔步,可施予则面无表情,靠,刚刚还心情不错的样子,现在就像有人欠了他几十万一样。
走在路上,施予一个劲的向我介绍身边的建筑,这些都是古色古香的样子,只有一层,但是做工精细,雕刻华丽但又不失淡雅。而且每个建筑都有个梅字,害得我差点没吐下来,你想想,一个大男人开的公会用梅字命名真的好吗?
“这个是落梅坊,委托就是在这里布的。这里是护梅阁,医院一样的存在。这里是梅雨堂,食堂……”还没说完我就插嘴道:“这个食堂里一定没有鱼汤喝。”说的施予是无奈的扶额。
“到了,存梅堂,你师傅还有那个小伙子都在里面。”施予说着推开了门。
我走了进去,满头都是黑线。师傅正坐在床上和林森下象棋呢,还被林森压在下风。“师傅。”我说完施予就很识相的关上了门。
“小非啊,会长大人的床睡着舒服么。”师傅狡黠的笑了,在我看来阴险的不能再阴险了。“舒服的狠,对了,冯王凯抓到了吗?”我坐在师傅身边问起了冯王军弟弟的事。“会长大人出马还能有问题么,连赶尸人那边都摆的平平的。”师傅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象棋上。
“冯王凯呢?”我想去问问为什么冯王凯要对林森出手。
“死了。”
“啥?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禁提高了音量。“是会长干的,你比较聪明,应该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吧,会长待你可不赖。”
我低着头看着地面:“我以前不认识他啊。”“哼,傻叉,你这一世没有见过,你上一世还不知道吗。这是你前世会长欠你的。”
“前世?”
“小非。”林森喊我道。“靠,小非是你喊的吗!!”师傅炸毛了,将棋盘拍出了一个掌印。的确,小非这个外号是师傅起的,自然只有他能喊。“听他说完。”我给师傅顺了顺气。
“小非。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是人吗?”林森说着指了指我的尾巴。“你能?看见?”师傅的态度立马180度大转变。“受到刺激才会这样吧。小森林啊,我不把你当外人,而且你也见过了。其实,我和我师傅是阴阳先生,我现在,算是半个人类吧。”
师傅听了低声嘀咕了一句:“怪不得。”我以为他说的是我尾巴的事,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见师祖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