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本身就是一种至美,一种享受,它所带来的这种愉快本身就是一种报酬。
——居里夫人(法国物理学家、放射化学家)
张筑生是北京大学数学教授,2002年2月因病去世。他具有很高的学术天分和创造才能,却甘于从事最基础的教学和教材编写工作;他左手有残疾,十多年前得了严重的鼻咽癌,却以惊人的毅力战胜了自我,带领中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选手连拿五届总分第一。他忘记自我,诲人不倦。
1995年,张筑生受命担任中国数学奥林匹克国家队主教练,一干就是5年。
参加过奥赛的学生回忆说:“数学奥赛搞了几十年,出题是最难的。因为参赛选手都是中学生,所以每道题都要把高等数学初等化,这种倒推的过程非常艰苦,要搞出一个既有新意,又有难度,还能分出学生优劣的题目,至少需要1周时间,而张老师每年都能拿出几十道新题,非常令人佩服。
要知道,从1990年查出鼻咽癌起,他又患了严重的结肠炎,癌症也转移到了肝部。2001年夏天,在天津南开大学,他一个人为200名预赛选手办培训班,从出题、判题、讲课到讨论,他唱了七天‘独角戏’。你知道这七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口腔得了溃疡,患了严重的结肠炎,全身骨头疼,还有晚期肝癌引起的腰以下严重浮肿,他每天只能吃一点牛奶、葡萄糖、豆腐等流食。”
带着半身癌细胞,领着一帮数学尖子,5年间张筑生从加拿大转战到阿根廷,在70多个参赛国中,中国队连拿五届总分第一,其中三次所有参赛选手都获得了金牌。
这一成绩在世界范围内尚无先例。
连续拿了五个世界第一的同时,张筑生在北京协和医院也拿了一个“第一”:他是该院有史以来接受最大量放疗的癌症患者。有一次在课堂上,张筑生对着下面几十张青春的脸说:“也许你们所有人经历的痛苦之和也没有我一个人经历的痛苦多。”
2001年下半年,张筑生的病情更重了,严重的结肠炎闹得他一天要上几十次厕所。为了上好一堂课,他要提前一天节食,上课当天则禁食禁水。院领导劝他全休养病,他不同意。家人代他向领导解释:“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刻。
与其让他在痛苦中煎熬,不如让他在工作中忘掉痛苦,在思考中享受快乐。”就这样,他忘我工作,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智慧感言
很多人是追星族,他们注意到了台上偶像的风光,却没有注意到舞台后面的化妆师、灯光、摄影、美术指导,和偶像本人背后所付出的辛苦。人们对奥赛选手摘金夺银欢呼雀跃的时候,很容易就把张筑生给忘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辉煌,往往积累了许多人的努力。航天英雄杨利伟的个人品质就让人特别难忘,记得当祖国和人民给予航天英雄杨利伟以最高荣誉时,杨利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感谢祖国和人民对我的培养,光荣属于祖国,光荣属于人民,光荣属于千万个航天人。我为祖国感到骄傲,我将继续努力工作,时刻准备接受祖国和人民交给我的任何任务!”
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杨利伟和张筑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热爱自己的事业。张筑生老师没有像杨利伟那样受人瞩目,但是他忘我敬业的品质,还是给了我们很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