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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看不见的女朋友

异人奇术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破除这个诅咒?!”张春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郁闷地点起一支烟。“你不是不吸烟么?”妻子花秋月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体贴地拿掉他手里的烟,同时给他换了一块糖。“秋月,你是灵猫寨的神猫女,你就不知道如何破解这个猫婿诅咒么?难道灵猫寨的诅咒,还会加到自己寨子中神猫女的身上?”“我只是做了十二年的神猫女,和你成亲之后,就不是了。”“天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张氏一族,真的要断子绝孙么?”张春信苦苦一笑,“要是二伯还活着,该有多好。”“喵。”花脸跳上张春信的膝盖,用头蹭着张春信的手。“花脸是灵猫,可不可以帮到我们?”“怎么帮?”花秋月抚摸着花脸的脖颈,“一切随缘吧----我们结婚一年却没有孩子,也许真的是中了李书文下的诅咒吧。”“好吧,一切随缘----李书文已经在驯养寻灵猫了,不知道他驯养的寻灵猫,会不会找到我们家。”张春信无奈地说,“如果我是李书文,当年我绝对不会下诅咒的,毕竟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了自己的命运,却把恶毒的结果留给别人,这人品啊。”

“咚!”一声闷响从门口传来。张春信打开房门,发现一个老乞丐晕倒在自家门口。张春信急忙招呼花秋月把老人抬到屋里,放在偏屋床上。“这么冷的天气,老人又穿得如此单薄,不被冻死都是幸运的。”花秋月一边倒着热水一边说。“是啊,虽说是暖冬,但是腊月依旧寒风刺骨啊。”张春信给老人盖好被子,转过身。“幸亏他倒在我们家门口,万一是别人家,有没有人救治都是两说啊。”

“咳咳咳。”老人悠悠醒来。“老伯,喝点水吧,已经不烫了,是温水。”花秋月把水杯递给老人。“谢谢你们,好心人。”张春信笑笑:“老伯,我们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好人会有好报的。”老人笑了一下。“不一定啊,”张春信苦笑,“我张氏家族中了‘灵猫诅咒’,恐怕就要断子绝孙了。”“灵猫诅咒?”老人躺在床上,双眼放光,“这个咒术我知道有一种折中的解法。”“老人家,请问这咒怎么解啊?”“阴阳血。”老人说,“只要你的妻子能生下龙凤胎,此咒便不再灵验,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龙凤胎的受孕几率多小啊?怎么可能实现?”张春信苦笑着摇摇头。“我这里有一道符,给你妻子戴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保你得龙凤胎。”“真的这么灵验?”“但是我泄露天机,强行更改命格,会有报应的。”“老神仙,您这道符文,需要多少卦礼啊?”“不必了,只求施主给我老乞丐一个承诺:待令郎二十八岁那年的阴历四月十三,去凤翔市警察局为我收尸。”“老神仙您连自己的仙逝日期都推算好了?”“天机不可泄,泄之有祸。”“可……”“想破灵猫诅咒,只有这个办法。”“老神仙,您的名讳?”“步文渊。”老人说完,闭上眼睛。

次日天明,夫妻俩起床做早饭,却发现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十个月后,张春信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女:姐姐张瑞欣、弟弟张瑞铮。

失职惩戒

十年后,神猫祠下。

已近四十岁的李书文规规矩矩地跪着。他的面前,是个一脸杀气的年轻人。“李副寨主,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责?”李书文低着头,小声说着,“回禀寨主:属下知罪。”“什么罪责?!”年轻人话音低沉。“回禀寨主:走失灵猫花虎、花豹、金玉奴,看管不力之罪。”年轻人蹲下身子,小声说:“李叔,你知道我的难处。我是由你推举而成的寨主,但是今年是小侄上任的第一年,你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小侄不按寨规办事,恐怕不能服众啊。”“我知道。”李书文的手有些抖。“如果我对你实施斩手斩脚的酷刑,我又于心不忍,还会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的败类,李叔你说我有多痛苦?”“我知道,你就按照寨规做吧,我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刑律猫也会找到我的。”“那么,你就不要怪小侄了。”

年轻人站起身来:“来人!”八个小伙子架起李书文,走向行刑台。李书文被大字形锁在行刑台上,四肢分别被四个大枷夹住,只留了手脚在枷外,随后一个小木盒扣在了他的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年轻人手执砍刀,缓步走到行刑台下,举起了砍刀,向李书文的左手砍去。

“刀下留人!”一声高喊之后,一个六旬老翁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年轻人手中的砍刀僵在离李书文的手只有一厘米的空中。“王寨主,你这么做,是否有些忘恩负义呢?”老翁声如洪钟。“司空老寨主。”年轻人撤回砍刀,双手抱拳:“我这么做,是遵守了灵猫寨的寨规,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即使如此,可否请王寨主法外开恩?况且走失的三只灵猫,已经寻回了花虎和花豹,只走失了一只金玉奴。”“若是司空老寨主求情,必当法外开恩;若是老儿司空烬求情,定当罪加一等!”年轻人轻抚着手中的砍刀。

“王天昊,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妥啊?”一个年轻人站出来,“谁人不知,司空老寨主名讳就是司空烬!”“王天明,你闭嘴!”王天昊用手中的砍刀指着王天明,“如果你再多嘴,我就命人割下你的舌头!”“好!”老翁一举手中的拐杖,“我就以上一任灵猫寨寨主的身份向你求情!”“既是老寨主求情,自可法外开恩。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王天昊说,“请老寨主选择活罪惩戒!”“那就挖眼吧。”司空烬走到行刑台下,“李书文,你死罪免去,活罪难逃。自己行刑吧。”说完,打开了行刑台上的枷锁,摘下了李书文头上的木盒。

“谢王寨主不杀之恩!谢老寨主救命之恩!”李书文跪在行刑台上,不停磕头。王天昊从袖子里拿出一柄小刀,扔在行刑台上:“挖掉你的左眼,然后去找司空萱诊治。”李书文捡起小刀,猛地刺在自己的左眼上。随后忍着疼痛,爬下行刑台,寻找司空萱去了。

“天昊,你表现不错。”“天明配合得也很好。”王天昊说,“司空叔,这次李书文应该不记恨您当年招他做副寨主了吧?”“希望如此啊。”司空烬看着李书文的背影,“他这个人,总是归咎于人,从不想自己的过错。当他得知自己的错误成全了张春信的时候,居然用了灵猫寨副寨主的下咒能力,给张春信下了咒。”“那张春信一家……”“花秋月现在是他的妻子,应该能够逢凶化吉的。”司空烬笑一下,“还有灵猫花脸在他家里呢。”

灵猫再现

张瑞铮从小就有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从不让他和猫玩耍,而家里却一直养着一只名叫花脸的大猫。花脸仿佛很通人性,无论爸爸对它说什么,它都一脸认真的听。姐姐却可以和任何的猫咪玩耍,而那些猫咪似乎都和姐姐很亲近。他一直都幻想着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猫咪,那猫咪和自己的亲密程度会让和花脸从小玩到大的姐姐羡慕嫉妒恨。

这个愿望,终于在自己十周岁生日这天实现了。

放晚学后,姐姐拉着弟弟的手,从教室里走出校门。“姐,猫!”张瑞铮指着路边的树枝。“哇!好漂亮的猫咪!”张瑞欣伸出手,“猫猫来,猫猫来!”树枝上的猫咪,轻轻跃到张瑞欣的肩头,和她亲密的蹭着脸。弟弟一脸悲伤的神情:“为什么猫咪都不和我玩、却只喜欢你?”“我也不知道。”张瑞欣摸着猫咪的头,“也许因为我是女孩的原因吧?”“喵。”猫叫了一声,从张瑞欣的肩头跳到了张瑞铮的肩头,伸出舌头,舔着弟弟的脸。“姐,我们把它带回家吧,让花脸有个伴。”“好啊好啊!”姐弟俩高高兴兴的回了家,猫一直蹲坐在弟弟的书包上,兴奋地叫了一路。

看见和花脸一起玩耍的猫的张春信如临大敌,他疯了一样的咆哮着,要儿子离那猫远些、再远些。花秋月笑着,阻止了丈夫愚蠢的行为。“你忘记了步文渊的话了么?该来的,迟早要来,况且它是偷跑出来的,还没有被施咒,对咱们家不构成威胁。”“你、你怎么知道?”“还没有到猫神生日啊。”花秋月说,“看它和花脸玩得多开心啊。”小猫瞪着一双碧蓝的眼睛,望着花秋月,一连叫了几声。“它叫金玉奴,是偷跑出来的三只猫中最有灵性的一只----另外两只已经被捉了回去,幸亏它跑得快。”“你能听懂猫的话?”张春信愣愣的看着她。“当然,别忘了我可是神猫女。”花脸走过来,舔了舔张瑞铮的手。“花脸的任务完成了,它要走了。”花秋月说。“什么任务?”张春信又惊恐地问。“等待接替它的猫出现----现在,花脸它要去找个地方,安度余生。”张春信抱起花脸:“你不能在我家里安度余生么?你可是我张氏家族的大恩人啊。”花脸舔了舔张春信的脸颊,张春信挠着花脸的下巴。大猫舒服得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它也很舍不得咱们,可是这是老猫的传统,它们不想死在主人面前,让主人伤心。”花秋月说着,从张春信手里接过老猫,给它重新梳理了一次毛发。花脸老了,梳子所到之处,猫毛掉下了一大把。“喵。”花脸蹲坐在穿衣镜前,舔了舔前爪,开始洗脸。金玉奴蹲在花脸的身边,为它****着身上的毛。

次日清晨,花脸不见了,犹如那个十年前消无声息就消失的步文渊。

网络情缘

金玉奴在张家落户。每天叫醒瑞铮,陪着他吃完饭,送他上学,接他放学,晚上和他睡在一间房里。姐姐羡慕得直咧嘴----陪伴自己的花脸,都没有金玉奴这般亲切。

二十八岁,张瑞铮在金玉奴的陪伴下,度过了十八年。金玉奴从矫健灵活的小猫变成了步履蹒跚的老猫,但她的美丽却依旧如前。老猫白天喜欢晒太阳,晚上喜欢趴在瑞铮的电脑边看他工作、聊天。

瑞铮半年前认识了一个女网友,昵称水蜜桃。经过和她半年多的聊天,瑞铮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姑娘。他知道对方叫吴桃,在凤翔市孔孟学院读大学,专业是旅游管理。瑞铮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约吴桃做他的导游,而吴桃也告诉瑞铮,她假期会参加实践,做见习导游。瑞铮曾多次和吴桃打开视频,可是吴桃一直没接过;瑞铮也曾多次讨要吴桃的电话号码和相片,吴桃也没有给过;瑞铮给吴桃发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一张近照。凤翔市距离三泉市只有18个小时的车程,瑞铮多次计划去凤翔市和吴桃见面,却因为工作的不断加码而一直未能如愿。这事成了瑞铮一直藏在心里的悲伤。

吴桃每次给瑞铮发来消息,瑞铮都会尽量在第一时间回复,每次超过半小时,瑞铮都感觉很内疚,因为他让自己喜欢的人等了他那么久----这也许就是爱吧。

吴桃发来一条消息:你喜欢南宫棋童的小说?瑞铮很诧异:你怎么知道?吴桃:我看到了你的签名,那是南宫棋童在小说《情感漂流》上的题词----在未来,总有那么一个人,看你写出的文字,听你听过的歌,走你走过的路,体味你体味过的心情。不光是为了了解你,更为了弥补上TA没有陪你走过的人生旅途。瑞铮很开心的回复说:他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他。我除了喜欢这句话之外,还喜欢南宫棋童写的另一句话。吴桃很好奇:哪句?瑞铮回答:世界如此纷乱,也许一次犹豫,我们今生就不能再相遇;既然我们相遇,就是命中注定,哪怕世界犹如一个迷宫。

老猫舔了舔瑞铮的手,催促他该睡觉了。瑞铮给老猫挠挠下巴,金玉奴高兴地打着呼噜。瑞铮和吴桃道了晚安,抱起老猫,躺在床上。

瑞铮耳边传来自己惊恐的声音:“顶楼是四楼,怎么找516房间?!”苗阿九也莫名其妙:“我们明明在五楼,怎么门牌号码全是4开头?”空气中传来管理员的话:“这就是五楼,也是四楼,516根本不存在,只有512的翡翠珠可以救你们逃离这里。但是记得不要被女鬼发现,否则,翡翠珠就不灵了。”瑞铮突然很绝望地喊了起来:“Wedead!wearedead!!wearealldead!!!”

瑞铮被自己的喊声惊醒,满脸的汗水,正在大颗大颗的滑落----自从和吴桃认识之后,瑞铮经常做梦。梦里有个戴着面罩的漂亮姑娘----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直觉告诉瑞铮,她就是个漂亮姑娘----这姑娘一直陪着瑞铮,姑娘告诉他,自己叫苗阿九,是个导游。苗阿九带着瑞铮,游览墨麒麟省的无限风光,经历着各种离奇的古怪事件,虽然每次都惊心动魄,但是每次又都是有惊无险,成功身退。唯一的遗憾,就是苗阿九从来不摘下面具,让瑞铮看到她的面容。

“这个恐怖的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火车惊魂

翌日清晨,张春信对张瑞铮说:“和老神仙步文渊约定的日子快到了,你准备一下,趁着五一假期,去次凤翔市,为步文渊收尸。”张瑞铮瞪大了眼睛。“对了,把金玉奴也带过去,也许她能为你帮上一点忙。”

老猫走过来,用头蹭着张瑞铮的腿。“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喵。”“太好了!”张瑞铮抱起金玉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按理说,这猫能活到十八年的,真的是凤毛麟角了,不过,咱家的金玉奴,也许能是个老寿星呢!”张瑞铮给老猫挠着下巴,老猫闭上眼睛,高兴地打着呼噜。

“宝贝,我要去凤翔市了。为鬼灵子步文渊收尸。五一假期去。”张瑞铮把这个消息发出去,等待着吴桃的回复。“五一?我五一的时候,要实践啊。”“天啊,怎么会这样?”张瑞铮懊恼的说了一句,随后给吴桃回复:“如你所说,事业为重。如果有缘,我们自会相见。”“嗯,祝你一切顺利,亲爱的。”“谢谢宝贝,也祝你实践顺利。”

张瑞铮悻悻地准备好行装,老猫依旧蹲坐在他的背囊上。从三泉市到凤翔市,需要先坐上12小时的火车到承运市,然后在承运市转坐6小时的汽车才能到达。瑞铮百无聊赖地坐在靠车窗的座位上,喝着啤酒。老猫静静地趴在茶几架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张瑞铮拿出一个便当盒,里面几乎装满了水,十多条小鱼在水中游动。“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火车要半夜才到承运市呢。”老猫歪过头看了一眼水里的活鱼,又歪过头看向窗外。

“兄弟,咱们能不能换个座位?”昏昏欲睡的张瑞铮被人拍醒。他勉强睁开眼睛:“干什么?”“我和我这个兄弟想要在这喝会酒,你看你能不能和我换个座位?我的座位也是靠窗口的。”“他为什么不换?”张瑞铮不满意的嘟哝着。“这个,他对面坐的是个女人,我和我兄弟,都不太会和女人说话,所以只好麻烦你了。”金玉奴从茶几架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甩甩尾巴,跃到了对面的茶几架上。“你就这么愿意换座位啊?”张瑞铮说着,带着自己的行装,坐到了对过的窗口边,接着睡去。耳边传来了那两个人的对话:“英豪,你说今晚的3D开奖能出什么数字?!”“516!你说呢,汉文?”“我觉得512的概率更大。”

516!!!512!!!“这两个数字不正是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门牌号码吗?!”张瑞铮当时就清醒了!“你们两位莫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张瑞铮双手抱拳,向那两个人作了个揖。“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高英豪看着张瑞铮,“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你如果要不是做噩梦,那就是这里有问题。”高英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英豪,你说什么呢?”铁汉文和气的笑笑,“这位小兄弟就是刚才好心和我们换座位的人。”说着,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铁汉文,原来是教师,刚辞职;这位叫高英豪,是个心理医生。我们不可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是好好睡吧。我们俩要到终点站才下车呢。”张瑞铮尴尬地笑笑,回到座位上睡觉。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列车已经快到终点承运站了,车厢里挤满了人,打开的窗户呼呼的灌进来清冷的夜风。忽然一声巨响,在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上的人,慢慢向车厢内倒下,满脸铁砂。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

承运站到了,瑞铮从其他人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自己睡熟之后,一个叫陆仁甲的老头坐在了紧挨着铁汉文的座位上,硬是给两个喝酒的人讲了好几个故事。随后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叫尚方剑的摄影师,非要坐铁汉文的座位----原来就是自己坐的位置。后来,一番争执之后,尚方剑最终如愿以偿。在距离承运市只有五分钟的时候,散弹猎枪枪响,铁砂打中了一只被惊飞的飞龙,同时,铁砂也打中了正把头伸出窗外的尚方剑。

张瑞铮深深地感觉到后怕:如果自己没有换座位,那死的就是自己了!下车后,瑞铮和金玉奴找了家旅馆,他不想再冒险。吴桃发来了消息:“睡没呢,亲爱的?我今天跟着老导游实习,蛮好玩的。”“你怎么还没睡?我到承运站了。”“我兴奋得睡不着。”“我害怕得睡不着。”“大男人,还害怕?!”瑞铮把自己在火车上的恐怖经历说给了吴桃,“别怕,即使你真的出了事,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宝贝,你对我真好。”“早点睡吧,晚安亲爱的。”“晚安宝贝。”

梦幻女友

张瑞铮坐在奔驰的车上,他的面前坐着苗阿九。“多悬啊!”苗阿九略带责备的语气传来:“你要是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死的就是你喽!”张瑞铮尴尬地笑笑。“还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对你的一番苦心啊!”苗阿九伸出手,点着瑞铮的脑门。“你对我的、一番苦心?”瑞铮没有听明白。“你什么时候才能做我男朋友啊?”苗阿九的眼睛里,几乎透出火来,“你知不知道咱们俩已经共过几回生死了?”“我、做你男朋友?”瑞铮的眼睛差点掉出来,“我有吴桃,我不能对不起她。”“那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你。”苗阿九的眼睛红了,“下次,我就不会再保护你了。”

瑞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退房、买票、检票、上车。汽车慢慢启动,向凤翔市驶去。

“宝贝,我昨晚做了个梦。”“什么梦?”“我梦见一个女人,戴着面具,要我做她男朋友。”“啊?”“她说自己叫苗阿九,她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我梦里。只有昨天她提出了要我做她男朋友的要求。”“是么?”“我拒绝了。”“为什么?”“我不能对不起你,因为在我最艰难困苦的那段日子,是你陪我走过的。”“其实,我昨晚也做了个梦。”“是么?什么梦?”“梦里也有个戴面具的女人,她对我说,自己叫苗阿九。”“不会吧?”“她对我说,你很坚定。她在梦里和你同患难、共生死,你却一直没有接受她的感情,只念着我。她说,我很幸福。”“你这不会是编的吧?”“不是,是真的。”

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司机打开车灯,却只能照见前面不足三米的距离。售票员时不时在提醒着司机:“晚点了,快点啊!”“天这么黑,怎么快得起来?!”司机不耐烦地嘟哝着。“你让开,我来!”售票员握住了方向盘。

不到十分钟,瑞铮感觉自己猛地向前一倾,头撞在了前面座位上,随后感到汽车猛然翻了个个。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金玉奴从自己怀里的背囊上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车内的扶杆上,老猫叫了一声,随后不动了。

“你怎么又出现了?”瑞铮看着面前站着的苗阿九。“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个没良心的!”苗阿九拉着他的手,“走吧,我陪你去买车票。”“什么车票?”“回程票!”“回程票?”张瑞铮问,“我还没有给步文渊收尸呢,怎么能买回程票?!我要忠于誓言!”“你个傻小子,再不买回程票,就没有票了!”苗阿九说着,拉着瑞铮来到了一座大房子外。房子上有三个大字:售票处。

“要两张票。”苗阿九笑着说。“对不起,没有票。”售票员一脸严肃。“怎么能没有呢?”张瑞铮一脸怒气地看着售票员。“最后三张票,都被那家伙买走了。”售票员伸出手,僵硬地指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你能不能让给我们两张票?”苗阿九甜甜的声音传到医生的耳朵。“我不是医生,我叫汪九年。”那白衣服的人转过身。“汪大哥,你能不能让给我们两张票?”苗阿九又说。“能啊,但是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张瑞铮说,“你是黄牛党?”“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要做我女朋友。”他说着,指了指苗阿九。“这……”苗阿九有些为难。“如果为难,可以不答应我啊。”“汪大哥,你可不可以只让给我们一张票?让他回去就行。”“那你呢?”张瑞铮关切地问。“我不回去了。”苗阿九的眼睛闪过一片涟漪。“如果只要一张票,你要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换。”汪九年阴险地说。“行。”苗阿九说着,拿出了一把小折刀,放到瑞铮的手里:“握紧拳头,别弄丢了。”随后转过身,“汪大哥,给我车票吧。”汪九年拿出了一张白纸,递到了苗阿九的手里。“这就是车票?!”张瑞铮惊叫。“嗯。这就是车票。”苗阿九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如果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女朋友,因为我们,不顺路。”说完,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递给了汪九年。“多谢!”汪九年转身就走。“哎!”张瑞铮刚想去追,苗阿九却伸手推了一把瑞铮,把他推坐在了候车厅的长椅上。瑞铮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几乎失去了思维。正在痴迷间,只见苗阿九痛苦的叫了九声,转眼间七窍流血,死在当场。

情证今生

张瑞铮猛然坐了起来。“好恐怖的梦啊!”他喘着粗气,伸手去擦头上的冷汗。突然发现自己举起的手紧握成拳。他慢慢地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只猫的脚爪指甲。“金玉奴?金玉奴呢?”临床的一位病人转过头:“小伙子,你真是好运气啊!自从你出了车祸,被撞得昏迷不醒之后,你的女朋友就一直陪护着你,她真是个好姑娘啊。”“我的、女朋友?”“她去买吃的了。”“那,您有没有看到我的猫啊?”“没看到猫,只看到一个漂亮姑娘。”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么?”一位病友开始对其他人说,“那只咬死老乞丐的大白狗,是曹庆灵养了九年的狗啊。俗话说这‘犬无八年、鸡无六载’,超过这年头的狗和鸡,都有灵性啊!还好它被唐棋童杀了,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呢!”“汪…九…年?!”张瑞铮突然瞪大了眼睛。

“小伙子,你真够幸运的。”一位病友坐到瑞铮的床边:“听说你坐的那辆车啊,和孔孟学院周五晚上回市区的校车撞在一起,校车上只死了一个人,是个学生,据说叫平阳虎;而你坐的车上只活了你一个人啊!”“那,救助人员有没有在车里看到一只大猫?”张瑞铮急切地问。“大家都没有在车里看到猫。但是在昨天晚上半夜时候,医院里的一棵大树上传出了凄厉的猫叫,那声音就像垂死的人,努力摆脱死亡厄运似的。吓得病人们都不敢出门啊!有个人数了一下猫叫声,一共是九声啊。今天早晨在那棵大树下,发现了一只几乎被摔成肉饼的猫的尸体。那猫七窍流血啊。”瑞铮的眼睛湿润了,梦中的苗阿九死前叫了九声,昨晚的大猫也叫了九声。“不过,你倒是很奇迹。医生说你全身的骨头几乎都在车祸中散了架,可今早你却没事人一样醒过来了。”“有人看到猫在哪里么?”“就在那棵树下,没人敢去动它。”

张瑞铮跳下病床,飞奔到树下。他的金玉奴已经成了软塌塌的一团肉。他颤抖着手,抱起了老猫。老猫右前爪上的指甲少了一个。“苗阿九?”瑞铮抱着金玉奴的尸体,放声大哭。

埋葬了金玉奴之后,瑞铮失神地靠在床上。一个漂亮姑娘出现在病房门口。她来到瑞铮的面前,举起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鸡汤,趁热喝。”“你----”瑞铮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孔,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张脸,就是摘下面具的苗阿九!“怎么了,瑞铮?”女孩坐下来,“我是吴桃。”女孩说着,打开保温饭盒,“对了,凤翔晚报上登了一条消息,一个叫步文渊的老人,被一只大白狗咬死了。尸体在凤翔市公安局等人认领。”吴桃小心翼翼地对瑞铮说。瑞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三天之后,瑞铮彻底恢复了健康。他和吴桃一起来到了凤翔市公安局,为鬼灵子步文渊收尸。在安详墓园埋葬了步文渊的骨灰之后,他拉着吴桃的手,深情地看着女孩的眼睛,慢慢地说:“活着,有爱,真好。”吴桃笑着说:“活着,没有爱,也不要放弃。”

“喵。”一只小猫出现在两人视野里。“宝贝,我们可以收养它么?”“好啊。”“猫猫来、猫猫来!”张瑞铮蹲下身,小猫很顺从地走过来。瑞铮把它抗在肩头:“宝贝,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好啊。”吴桃笑着,“就叫它:苗阿九。”“猫猫,你喜欢这个名字么?”张瑞铮侧转头,看着肩头上的小猫。“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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