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炼狱般震慑极北地更多蛮酋部落。两百年时间让这群野蛮人忘记了人族的凶狠。忘记两百年前大熵第一杀王白擎,忘记了那场撼动历史的百万蛮首京观。
穆歌一身鲜血白甲,让身后众骑明显感觉不同。步入八境的穆歌不再盛气凌人。相反内敛的锋芒让穆歌更加沉稳。这是一种境界的提升,无形中对境界低武者形成压迫,这就是八境大宗师的境界。
御狼扬旗。两千雪狼骑班师回城,这一场大战从此奠定燕北第一骑军——雪狼骑。
相比战前城中百姓人人惶恐,葫芦城内此时人拥夹到。大战来临前,葫芦城外附近的村镇居民都占时迁移进城,不少雪域冒险者也集中在葫芦城。原本宽阔的城中大道人来人涌,有当地百姓高兴欢呼,也有些各地跑商户,还一些冒险组织。
中大街道酒楼边,一伙十来人组织的冒险团此时占据着窗前一桌位。居高临下,将大道情景一览眼下。桌位上只有两位靠椅而坐,其余人恭敬守候在两边。两人穿着与大部分冒险者一样,粗衣裹身,皮革至膝盖。冬季北地冒险者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长腿皮革靴子,趟雪爬丘,防寒。但却少了些散人武修的放浪,除去西南而坐青年,其他几人站姿中透露着一股军队里才有的英气。
“来了。子骞一会随我去穆王府,这一战结果,不出意外穆府大世子在新年大朝世袭王位。虽说只是个外姓王,权柄不大,但燕北不管通商还是占据北域资源,都让朝廷跟一些宗门趋之若鹜。我们也好趁着这大捷时候拜会下。为家族西北商业先定下一份情。”中年短须男子望着对面青年自顾说到。
被称呼子骞的青年露出一脸尴尬回道:“舅舅,拜会我就不去了,免得自讨不自在。”
短须男子怔了怔,随后似乎想起什么,不在意地说道:“年少多情,过了这么些年,那位世子不会耿耿于怀到现在吧。”
“舅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倾衣虽说嫁人了,但三年前因倾衣被人利用才使得这穆禅被刺,同比来说我张家始终有愧。”张子骞苦笑解释,张子骞家族张家世代经商,几百年下来,张家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整个京都找不出能出其左右的大家族。尤其是盔甲锤炼术为大熵一绝。昔年穆无双继任燕王位,打造的三雪狼千亲卫白犀甲就是张家所在的兵器阁锻造。因为这事,当年两家关系默契。
“前后两事你们张家都过火了,哎!这事晚点商量,军队进城了。”短须中年男子话落,就远远能看见前面士卒。
首先进城的是葫芦城步战军团,依旧长刀跨腰,为首的是葫芦城守将张恒远,接受这人们的热烈欢呼。作为几十年少有的大战,双方投入几万兵马,这场漂亮的防守战后,张恒远一干葫芦城将领能凭借此升一军等。
而武将依靠军功提高军职的同时,更能获得更好的武极,获得在修炼圣地的资格。若说明殿只是大熵培养青年才俊的圣地,那么幽兰十三殿就是大熵诸将向往的武学殿堂。许多大熵将领终其一生只为踏入幽兰十三殿。
随着雪狼骑的出现。吵杂的欢呼声消失了。肃穆、庄重,还有这对战争敬畏气氛充斥着街道两旁。
清一色的两千两百八尺雪狼骑士武士,高大威猛的三境燕北雪域独有雪狼。这股散发出的气势可比拟两千军伯组成的军阵。
为首一骑,坐下雪狼比身后一众雪狼更加强壮。骑士身上鲜红喷洒上的白甲,如雪如血。每一处血迹染红的斑驳,讲诉着战场上这名骑士的每一次浴血厮杀。
浴血奋战到始终,萧萧白甲染红衣。
这一幕,远比其他来的震撼。年轻的燕王世子多年后,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燕北百姓面前。
这一刻整个中行街道两旁的百姓,再经历蛮人压城的惊恐下,释放了。
燕王千岁!
随之中行街,葫芦巷,青罗道……,葫芦城每一处,每一地都呼声响起。
如大海浪涛迭起,一波接着一波响彻葫芦城。
酒楼上,舅甥两人临窗注视。如他们两人之前谈论,这一场战争的到来让这位穆府世子抓住机遇,离燕王位更近一步。燕北军民上下估计全部向着这世子。
“百闻不如一见,燕北雪狼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恰巧碰上这次事件,我估计还不能看见”短须男子发出感慨。
“穆歌武道更甚从前了。昔年故人无人能及他”张子骞异常凝重,整个雪狼骑,他只看中一人。远远注视,此刻穆歌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昔年张扬郎爽,天下唯我独尊的跋扈穆歌,在多年后相见中消失了。连颈甲胄里,只透露的那双眼眸中,只有冷静跟沉稳。
张子骞此刻内心激烈翻滚着,在此之前他心里还有几许期望。张、穆两家即使做不了亲家,他们两个还是能做朋友。然而此时的穆歌,不在是昔日京都内可以跟他张子骞称兄道弟的燕王世子,不在是三年前死皮赖脸地左一声,右一句叫他大哥的小舅子。很多事情不再能用情义做后盾去心平气和解释。
“是啊!那一年发生太多事,燕北第一上将,燕王麾下第一猛将姬常死了,甚至尸体也失踪了。随之身边的穆府两百亲兵也无声息死在离京都不远南山道上。只留下一个被废去的燕王世子。但事后知晓这一切一切阴谋下都有着自家的一丝痕迹。”
酒楼上,短须望着道路中央深然而过的雪狼骑,无比唏嘘地感叹。
一侧的张子骞,目光怔怔,似乎陷入了无比纠结的问题中。那双浓厚的双眉间不知觉中化作‘川’字状。
葫芦城左侧门城墙上,天山剑宗大弟子古然。神情一改昔日淡漠,充满战意的瞳孔看着穆歌位置冒着熊熊火焰。身后范卫修三人满头大汗,被古然无意散发出的气息所压迫着。
万千家似围棋局,二十街如种菜畦。景都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
繁华的京都,一鹰骑划尘御空而来,骑者身后背负着红色旗帜,迎风曳曳。
“燕北战报!”鹰未至,上面就传来声音,城墙上将士立即调下巨弩,放任巨鹰飞过。这一声同样惊扰了喧闹街市,人群马车瞬间涌动,望着天空呼啸而来的巨大鹰梭。
燕北距离京都万里之遥,消息由特训的鹰妖传至京都。除非大战或者大灾,否则鹰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