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狂骂了陈夏花好几遍后,张莉诺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将她“侦察”了一番,力求从她近乎无懈可击的外表上找到“突破点”,想痛痛快快地报复一番,以泄她心头之恨。
可有人看不下去了。
白皓森伸手将张莉诺用力往他怀里一拉,入了他的怀。
在她的头顶上笑着对陈夏花说:“不好意思嫂子,我跟她还有一些私事要办,我现在要立刻带走她,你不介意吧!”
说着便己经开始拥紧张莉诺往后移动。
陈夏花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听说白皓森变“乖”了许多,从以前的玩世不恭己变成了积极上进的青年份子,只是他至今还未回到谦王彩绘的继承道路上,却在张莉诺母亲的公司当起了第二把交椅。
看他们走后,陈夏花低头看着昊昊耸耸肩笑了笑,可看到儿子夹紧大腿的模样,立刻哭笑不得。
“妈妈,我快忍不住了啦!”昊昊急得跳起了脚。
愧疚万分的陈夏花连忙抱起儿子往卫生间冲去。“对不起,对不起!忍住,忍住,马上就到。”
“你干什么?快放手——”被押走的张莉诺挣扎起来。
白皓森完全不理会怀中美人儿努力的抗议,丝毫不起作用的挣扎令白皓森更火大了,箍着她来到了他所熟悉地安静角落,一把把她按在了法国风的休息椅上。
“醒醒吧你!张莉诺。”白皓森朝她大吼一声,心痛的感觉淹没了他,几乎要令他窒息。
张莉诺一骨碌站了起来,吼了回去,“我看该醒的是你——”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石化,气氛沉凝。
白皓森只觉得她正用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这了他的心脏,那颗满满当当全是她的心脏。
看到白皓森极度伤受的脸庞,张莉诺面容稍有了愧色。
她一直很迷芒,前两年她曾果断拒绝过白皓森无数次,可他依然厚着脸皮嬉笑着追逐着她。
以他的条件足以让许多女人投怀送抱,可他偏偏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对她千呵百护,百依百顺不说,就算她想要他的命,他定然也是义不容辞。
后来,她渐渐习惯了他浪漫得追求,无时无刻得围绕。虽然形象很哈巴,可他依然傲然不凡,自认帅气到无可比拟的自信,有时还真让她刮目相看。
再后来,虽然再也听不到她拒绝的狠话了,可她眼里嘴里还满是郑君尧。
在张莉诺眼里这是理所当然的,白皓森也自认为自己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有耐性,他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他不介意等,只要能呆在她身边黏着她,他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因为,虽然张莉诺喜欢的是郑君尧,可天天跟她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的人是他白皓森,而且还时不时的揩到他女神的油,那他不是比郑君尧幸运,比郑君尧有福吗?每次白皓森一想到这儿,便忍不住地窃笑到肚子抽筋。
可今天,今天他真的受伤了,他痛,因为心碎了。
好,只要她今天把话说绝了,狠狠地拒绝他,他就,他就头也不回地走掉,玩遍全世界的女人去,哼——
张莉诺想说些什么,结果犹豫了一下,又讪讪地坐了下来,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哼,气死我了。”一双美眸变得炙烈无比,似乎一股怒火即将喷出,“这么多年来我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她一回来就抢走了一切。”
气急之后,眸子起了雾气,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白皓森刚刚气结的心瞬间柔化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拭起了泪。“宝贝别哭,宝贝别哭。”
张莉诺很习惯地,很自然地,没有阻止,仿佛一切是那么地理所应当。
“为什么?为什么君尧哥就是看不到我?不,以前他满心满眼里全是我的,你也知道的对不对。”抓着白皓森的手紧张地说,随后突然眼底暗淡了下来,一脸的忧伤,“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乡巴佬大婶吗?他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他的,呜呜……我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
张莉诺哭着拽了拽白皓森的衣袖,表情认真地说:“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会帮你的莉莉的对不对。”张莉诺没有察觉到自己用了“你的莉莉”这四个词,也没有深究这里头是否蕴藏着什么深刻含义。
看着张莉诺凄凄惨惨地伤着哭着求着他,白皓森鼻子也酸了。
他抱紧她,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