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黎明的宁静,鸟鸣声传入郑君尧的耳朵里,让他开始苏醒。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清香,令郑君尧的大脑在瞬间清醒。让他想起了昨夜记忆里的一切,这让他吓得猛得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郑君尧轻轻动了动,感觉自己的脸与手部下面软绵绵的,左手抓了抓看看是什么。
——哇靠!这不是波吗?
熟悉的手感传入大脑的讯息是这么告诉他的。
侧脸一看:“哇噻!好正点,圆润又挺拔,手感又好,谁呀!看看。”
郑君尧抬起脸一看,一张关公脸赫然映入眼底。
“哇!妈呀——”
郑君尧虎地站了起来,还往后大跳了一步,惊恐地看着还躺在麻袋上的黑炭公主“陈夏花”。
睡梦中不易清醒的陈夏花平常闹钟是要提前半小时响的,陈夏花以婴儿的睡姿举着投降姿势的手,均匀的呼吸表明了她的安稳觉还在持续。
郑君尧原路返回并用脚踢了一下陈夏花的脚:“哎!——”
“。”
没有动静。
再踢一下:“我说哎!快醒醒。”
陈夏花依然没反应。
等等,怎么这么眼熟。
郑君尧歪下头仔细看了看陈夏花这张中国现今社会稀有的特色黑脸与土气睡衣。接着,脑子一亮,将她的脸与两天前画展上的大婶脸重叠在了一起。
大婶,没错,是大婶。——郑君尧肯定地想着。
“大——婶,超市大减啦!”对着陈夏花大声喊着。
麻袋上的黑炭女照睡不误。
“什么,这招居然会失灵,一般这招对这种土包子是非常管用的啊!”郑君尧双手插腰皱眉研究起怪大婶。
这时花宅大门外传来了小孩高分贝的哭声,郑君尧最讨厌小孩子了,尤其是爱哭的小孩,在他面前哭会让他崩溃的。
“真烦,谁家的孩子大清早的就哭丧,”
这话刚落,陈夏花便像被开了机的手机一样活了。一骨碌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道:“哭丧,是哪个小朋友在哭丧,天哪!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接着大门外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哎哟!我的傻小子,站都还没站稳,就学哥哥们踢球。球都还碰到,自己就先摔了个大屁蹲,你个傻小子,傻不傻。”
小孩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唯一会说的那个字:“呜啊!。傻——”
“哎哟!奶奶的乖孙孙会说‘傻’耶!好厉害,好聪明啊!”
郑君尧翻起白眼冷哼一声揶揄:“一对聪明的傻子。”
陈夏花松了一口大气,回头用力盯着郑君尧,眼里充满指责。
“哎!你怎么这样,怎么说话的。哭丧能乱说吗?多不吉利呀!快吐一口口水。”
“嘎!——吐口水,吐哪儿?又没垃圾桶。”
“门哪儿有!”
“哦!——”
郑君尧走到杂物间门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僵硬住,接着一仰头,懊恼地双手再一次插腰,重重叹了一口气。
天啊!跟这土包子呆一个晚上,都被传染了傻气了,我干嘛这么听她的话,吐口水,还吐血咧!
郑君尧转过身,大步走了过去,黑脸怒指着陈夏花:“喂!大婶你为什么睡在我身边。”
“不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换下黑脸挑眉邪笑着。
陈夏花立刻羞红了脸,尴尬结巴地说道:“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啦!我本来想走的,最多就五六七八九钟。我马上立刻就走的,可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也不知怎么会抱着你。我。我马上就走。”
陈夏花逃也似的奔跑出门,可没三秒钟她又倒回来了。
一脸疑惑地说道:“为什么我要走,这好像是我家耶!你那句台词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呀!”
郑君尧被问住了,现在是梦游出门遇雷公,擅入民宅为躲藏,俱雷昏睡到天明,是贼是狼难脱嫌。他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怕打雷,打死也不能承认。
时间静止,郑君尧面前犹如一只乌鸦“啊啊”飞过。接着一声长长的“咕噜”声从郑君尧肚里发出抗议声——又一只乌鸦飞过。
郑君尧从不委屈自己,吐出一口憋气,再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抬头挺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肚子饿了,有东西吃吗?”他故意忽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或目的。
“哦!应该有,你等等。”陈夏花睁着无害自认为很大的眼也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接着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后,打开一点缝隙往外瞄了瞄。然后以偷偷摸摸的姿态跑过院子,看到院墙挂钩上少了一幅摘******用的竹篓与斗笠,便松了一口气。
“幸亏老妈大清早就去搞******了,应该没被发现吧!不然早翻了天。”
陈夏花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自然的信步走到厨房,盛了一碗豆浆,拿了桌子上的油条,正想给郑大少爷送去。不料——
“你不会是想拿这东西给我吃吧!”郑君尧突然出现在陈夏花的身后。
陈夏花吓了一大跳,豆浆洒了点出来。“怎么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我可不吃垃圾食品,豆浆勉强可以应付,那个油油脏脏的东西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郑君尧接过豆浆喝了两口,一边向陈夏花伸出另一只手索要不是“垃圾”的食物。
陈夏花马上会过意,“那个,面包或蛋糕你吃吗?很新鲜很纯正很香的哦!极品呢!”
郑君尧抬起头,很熟练地命令着:“那你还不快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