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花走到身后的茉莉花圃里,伸手从枝间拿出了一直藏在花圃里的小锄头,这小锄头可是有年头的。
郑君尧看到小锄头后差点咬到舌头,“没想到你家还有古董啊!”
陈夏花瞟了一眼郑君尧,“真要是古董我就把它卖给你,顺便把我那债给还了。”一说到欠郑家的债,陈夏花心底的郁闷就跑出来了,——丫的,这么多钱叫我怎么还,陈夏花啊陈夏花,努力搞定这痞少吧!
“债?什么债?”郑君尧一脸不解地问,但只两秒钟的时间他便想起来了,那些钱数量虽然大,可他从没想过要谁还,也可以说那是陈夏花的卖身钱加辛苦钱,可每当郑君尧一这样想心里便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仿佛在告诉他,——你这样想好像有点不妥吧!
“呃!不是要引水吗?快引呀!还得回家呢!”想起钱后的郑君尧故意转移话题了。
陈夏花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见他催促只好作罢,拿着小锄头悻悻然向往水库走去,郑君尧继续吃着“赃物”跟在她身后。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山间坡上的水库下游,这里除了潺潺的溪流声外只有山间里的鸟儿们清脆的鸣叫声,陈夏花最喜欢听百灵鸟的叫声了,清脆动听又喜悦,布谷鸟的叫声最让人黯然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她每次来这儿都喜欢先观赏下落日,听听这世上最纯净的天簌之音,欣赏下绝美的玫色夕阳。一个人静静地,远离喧嚣,远离烦恼,远离世俗,洗涤心灵里被世俗污染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一个人,那个将要与她携手走过余生里的每一个春夏与秋冬的男人。
陈夏花由溪水道爬上了坡头,站到山坡上眺望远处的落日。这时的太阳被云霞挡住了,红色的太阳把平日里洁白无瑕的白云染成了朵朵彩霞。山间的柏树与山下墨绿的茉莉枝海被风吹得摇晃起来,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说着悄悄话,连成一片的绿海与蔚蓝色的天空相接。
陈夏花仰脸闭上眼睛贪婪地吸食着天地之精华,当她睁开眼睛后整个人便立刻神情气爽,为之一振。
高个子的郑君尧站在她身后的下坡溪道边也能看见半个落日,以往旅游不是没去过风景优美又有落日的风景区,但是这种纯天然无商业的“山间鸟虫鸣,绿海托落日”的美景可不多见。
瞧!他正学着陈夏花吸食天地精华呢!“赃物”也不吃了。
“好了,干活——”吸食天地精华后的某女可谓是精力充沛、干劲十足。
她俐落地跳下矮坡,踏在溪道旁,举起她们家的“古董”,在变干了的堵道上凿出一个大口“哗啦啦……”溪水立刻被分流了,溪水声也更欢快了。
郑君尧听着这大自然的和谐之音心情舒畅极了,这趟真没白来。
开好溪道的陈夏花又重新爬上山坡向顺着下山的溪道望去,只见干涸己久的溪水沟道渐渐被注满,这纯净的山中之水正欢快地向着她家急需灌溉的******田里奔流而去。
她满意地咧嘴笑了,正当她转身想下坡时手中的小锄头却不慎滑落,掉下山坡的另一侧,那是个深斜谷,小锄头顺着斜坡伴随着小石子很快的滑了下去。
“哎呀!我的小锄头。”陈夏花看着迅速下滑的小锄头惊叫一声,随即纵身往下一跳便没了身影。
“陈夏花你疯了……”低坡下的郑君尧看得是心惊胆颤,心跳漏拍,大吼出声,拔腿往坡上跑去。
当他爬上陈夏花刚才站的地方往下一看,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陡峭的斜坡上只有荒芜的野草,而底下而是一片神秘的密林。
“喂——陈夏花,你在哪里?听见我说话了吗?听到请回答,陈——夏——花……”郑君尧急出汗来了,这荒山野林的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没有。“难道掉下去,摔晕了。”郑君尧大胆地猜测着,伸头探了探。“不行,得下去看看。”说着这话,他己把脚踏下斜坡,人尽量往后倾斜,坚难地往下走去。
可这坡太陡了,才走到一半他便有些力不从心了,——都怪这双Came皮鞋。
郑君尧一烦躁便分心,结果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路顺着陡坡往下滑去,他想试着抓些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可周边除了草还是草,根本拉不住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小草几次断裂,他的手掌与屁股立刻传来阵阵刺痛感。
他一路摇摇晃晃地滑进了最底下的密林,密林底下果然别有洞天,那简直就是一个被外星人刻意砸下的一个深大坑,里面再种上许多的树林来掩饰他们秘密基地的存在,这是陈夏花每次欣赏风景时喜欢想像编造的一个科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