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山顶上的夕阳正洒着无边的红,洒在连绵如绿海的******田上,洒在被秋风抚动的番石榴枝上,洒在陈夏花纯朴清新的笑颜上。
郑君尧一度痴了去,心底有个声音响起,“人真的是很容易被周围的环境所感染啊!夕阳无限好嘛!”郑君尧把此刻的感动全部归咎于美丽的夕阳。
“这是你家的啊!”郑君尧很难得的温柔地笑着,伸出他的手准备接住陈夏花递过来的番石榴。
“不是。”陈夏花简洁的回答,毫不迟疑地。
听到否定的答案,郑君尧意外极了,立刻缩回手,极为不安的四下张望起来,然后紧张兮兮地说道:“你居然偷东西……快把它放回去,太丢人了。”
“噗——哈哈……”陈夏花脸都要笑抽了,因为笑得太大声惹得郑君尧更紧张了,生怕番石榴主人听见跑出来抓他们个现形。
陈夏花也不解释,抬头找起剩下的番石榴,番石榴快过季了,己所剩无几了,不过还是让陈夏花找到了十几个,郑君尧看着继续“偷”东西的陈夏花急得擦起了额前的汗。
当陈夏花看到只剩番石榴叶的番石榴树后,才满意地将怀里的十几个番石榴全强塞给了郑君尧,完全不顾下巴快掉地上一脸受惊的他。接着突然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不住地嬉笑着,笑声传得很远,回荡在山间。
郑君尧脸都绿了,你妹的,跑也不说,他迈开长腿三两下就追上了陈夏花,把“偷”来的番石榴分开放进他的高级西装上衣口袋里,拉起陈夏花的手死命地往前跑去。——不拉她不行呀!这女人腿太短了,难免不被番石榴的主人捉到。
被拉着逃跑的陈夏花,奔跑中转头细心地观察起眼前这个西装革履,头发打摩丝,只刷贵人牙膏,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豪门痞少,此时却在名牌西装里藏起了“赃”,还为了几个番石榴与她一起逃跑,满脸的狼狈像,与之前判若两人。——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呢!
一大堆问号在陈夏花脑袋上扎起了堆。
最后,陈夏花领着郑君尧跑进了一片******田旁才停了下来。
“既然这么怕,干嘛还要帮我藏脏,你扔了不就行了,你真奇怪。”陈夏花气喘吁吁地说。
郑君尧往逃来的路上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讨公道的人追来后才缓下气,道出了对陈夏花的不满,“你才奇怪,偷东西也就算了,居然敢扔下我独自逃命,我告诉你我要是被抓了,肯定把你给招出来。”运动型的郑君尧,好体力让他跑下来一点也不喘。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把我招了,谁来救你。”陈夏花好笑地说。
郑君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番石榴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后,摘掉蒂头一口咬掉半个,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切,我还用你来救吗?爷我把他整棵番石榴树都给买下来,早知道再多摘点。”郑君尧一想到用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刚才还傻里巴叽的死命的跑,就觉得冤。“嗯!味道还真不错。”幸亏得来了安慰奖还不错。
陈夏花不可置信地看看被郑君尧一口咬掉半个后的番石榴,再看看郑君尧,她没想到这有钱公子爷也会喜欢吃这种乡下粗果,这让她不得不对他重新评价了,这家伙也不是像表面那么纨绔,不知人间疾苦嘛!
郑君尧感觉到陈夏花在注视着他,以为是自己刚才拉她手逃命的样子让她想入非非了,于是有些不自在起来了,“这么看我干嘛!爷我才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把我的番石榴抢走呢,嗯!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可它为什么跟芭乐那么像呢!不过它的香甜比芭乐更浓郁。”
陈夏花还在傻看,——不让别人抢走他的番石榴,原来大男人有时也会有可爱的一面啊!
“难道是因为我吃了她的番石榴吗?”郑君尧暗自揣测,悄悄低头看了一眼装满番石榴的西装口袋,以为是自己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吃了她顺手牵来的果实,她才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哦!你不嫌这是我‘偷’来的,不怕被我连累了。”陈夏花笑言。
“我是怕你跑得太慢了被抓了连累我,任何人看到现在的我都会视我为你的同伙,我可不会傻傻地坐以待毙。至于这些‘赃物’,那么辛苦才得来的怎么能随便扔掉,它可是我一路护过来的,我当然有很大的份。”说完话后的郑君尧将剩下的另一半番石榴全塞进了嘴,嚼了起来,还很帅气地将蒂头往后一扔。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全都是你的,好不好。”陈夏花对从小吃到大的番石榴己经没多大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