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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爱比死冷,你要吗

慢慢地张开眼睛,看到了床头的吊瓶。屋子里没人。我随手拔掉了针头,慢慢坐起来。全身酸疼,我到底睡了多久?

试着活动一下肩膀,被刺穿的左肩仍然疼得厉害。不过,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不会影响手臂的灵活性。

轻笑了一下,心想,他下手还真有分寸。只会叫你疼,却不至于残废。

慢慢起身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套在身上。

身上的伤口都被重新包扎过了,那四个望月忍下手还真狠。每一道伤口都很深,每做出一个动作都疼得要命。

撩起飞舞的白纱,来到与卧室相连的露台。我有些好奇,外面的景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看到的那一刻,我有些惊讶。

前面那座恢弘的建筑物,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应该是轩辕家的城堡。

他离我这么近,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这也难怪,轩辕家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再说这座别墅掩映在树林之中,跟一般的度假屋没什么不同,顶多是大了一些,没有人会刻意注意它。

这应该是他在荷兰的栖身之所。那么,他从赤宇抢来的那些军火,也应该藏在这里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但可以让伊贺和甲贺两派的忍者同时听命于他,还可以瞒过轩辕家的耳目,在这里建造这样一座别墅。

虽然,我在这里只能看到别墅的一隅,但是也能看出这里的防御系统非常的先进严密,没有一定的财力根本做不到这些。仔细想想,我曾经是他最亲密的人。可是,他从没对我说过他的身世。

我直觉这里面似乎隐藏了些什么……

这时,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不是旋司夜。

我斜倚着栏杆,站在白纱后面看着她。如果没记错,她应该叫那萝,那个旋司夜命令她自尽的女骇。

她手上好像拿着一些衣服,看到床上没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要往外跑。

“我在这儿……”我撩起白纱从后面走了出来,含笑看着她,慌什么?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

看到我又是一愣,随后眸光暗敛,微微颔首,貌似恭敬地说:“轩辕小姐,盟主吩咐我给您送衣服来,如果您不满意,我再帮您拿去换。”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能穿就行,再说,要你为我换衣服,太委屈你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好好的一个望月家的中忍,被拿来当佣人使,太大材小用了。

她要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做这种事,真想劝她弃暗投明。

不过,我知道不会成功。从她那冰冷的眼神,礼貌疏离的态度,我看得出,她很讨厌我。

果然,我的不平没有换来她任何的感激,出口的语调依然冰冷:“盟主有事外出,吩咐我们好好照顾您,如果您没什么事,那么我就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萝……”我轻声唤住了她,只身步近床边,慢慢坐了下来。

“为什么你还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卖命,值得吗?”

她转过身看着我,苦笑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背叛了他之后,还能活下来。”

“哦……”我轻挑眉峰,玩笑道,“那我还真应该去谢谢他,给我如此的殊荣。”

她微微蹙眉,“轩辕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但我知道,这几年,盟主没有一天不想你。每到黄昏时候,他总是一个人望着夕阳出神,不让任何人打扰,一个人思念着你。他真的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了解呢?”

听完她的话,我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我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目光清亮,神色愉悦,可说出的话却与表情极为不符。

“你尝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暴的滋味吗?你试过利刃穿肩而过的感觉吗?你曾被人锁在床上几天几夜,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爱?如果这是爱的话,那我告诉你,他的爱……比死还冷。”

她已经被我逼至墙角,美丽的眼眸溢满了恐惧。

我戏谑地勾唇一笑,俯在她耳畔,轻声说:“这种爱,你要吗?”

“不……”她疾步后退,步伐不稳,向后跌去。

我一把拉住了她,用手指弹了弹那细嫩的皮肤,“以后,别在我们面前提爱。因为,我们之间的游戏从来……就不是这么玩的!”

她甩开我的手,退后一步,离开我一段距离,用惊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慢慢踱回床边,坐下来,微笑着和她对视。

“你们两个人,好像……”半天,她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轻声哼笑,“我是他教出来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跟了他快四年了,可是,这种迫人的气势,我根本学不来。你们两人身上都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她的神色有些落寞。只是一瞬,就恢复常态,恭敬地说:“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盟主没说不可以,不过,您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还有您不能离开这栋房子。”

“好,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是。”她转身离开了。

我在她身后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樱唇似火,柔嫩香滑,体态玲珑,万千诱人。一双美眸更是勾魂摄魄,天生的尤物。这样的女人,是男人都想把她弄上床了,不明白旋司夜为什么这么暴殄天物。

拿起她送来的衣服,仔细看了看,内衣的尺码刚刚好。外衣是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群摆上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大朵大朵的百合花。

我轻笑一声,这种小女人风格的裙子,很久没穿了。

换好衣服,我打算出去转转,总呆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沉身露台的躺椅中,懒洋洋地躺晒着太阳。整整转了一天,我猜得没错,这座别墅外表普通,内部却是机关重重,他在荷兰的主要人马都隐藏在这里,武器精良,防御严密。

这说明他有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是什么?赤宇那三亿军火吗?还是有更重要的东西?

今天这里大部分的地方都逛过了,只有一个地方,那萝怎么也不让我接近,说是杂物室,会在那里吗?

我正闭目沉思着,猛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横抱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我慢慢张开眼睛,不满道:“你打扰了我睡觉。”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杀手的训练可以让我们像原始兽类捕杀猎物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对方,神出鬼没,落地无声。

“你都睡了好几天了,还不够?”他调笑道,抱着我坐到了旁边的坐椅上。

“我是在为今晚养精蓄锐。”我把脸贴上了他强韧的肩颈,复又闭眼。

他看着我的样子,好笑道:“把我说得好像欲求不满的野兽似的,有那么差吗?”

我向上瞟了他一眼,暗忖道,你以为你不是吗?

他摇头笑了笑,轻轻托起我的脸,突然很郑重地说:“以后,只要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

我有些惊讶,坐直身体看着着他。

“实在不愿再看你那隐忍着痛楚,哀伤而又绝望的表情,每次强占你,身体会满足,可这里还是空的,而且还会疼得要命。”他拉着我的手抚上了他自己的胸口。

我苦笑了一下,我们两人之间,悲哀地……让人感到无奈。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辗转问到:“为什么把别墅建在这里?”

他轻笑了一下,“你过来看。”

他拉起我,走到一个望远镜前,“你看。”

我俯下身,“这是……”

我再一次惊讶了。从这个望远镜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和宇的居所,里面有墙壁阻隔看不完全,可是外面的庭院却可以一览无遗。

他从背后抱住我,低声说:“这几年,只要你在荷兰,我就会在这里望着你,我答应过你,绝不留你一个人在黑暗中,你都忘了吗?”

我答不上话来,低头沉思了一会,抬眼看着他。

“你处处跟赤宇作对,只是为了引我出来?”

他扬唇一笑,狡猾地说:“你说呢?”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他在跟我耍太极。但此刻我更喜欢开门见山。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地引我出来,你不用如此的大费周折,你应该是另有目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让赤宇分身乏术,无暇东顾,所以你的目的是亚洲。”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不错,大部分都猜对了。不过有一点你不知道。亚洲,早就是我的天下了。”

“什么?”我惊叫出声,这怎么可能?

相对于我的惊讶,他却笑得一脸沉稳。

“我知道,这几年,你对亚洲的形势特别的留意。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别说是你们远在荷兰的赤宇了,亚洲很多帮派都被我们并吞之后,才醒悟过来。”

原来,这几年他一直是无声无息地蚕食鲸吞着亚洲各个帮派,并且做得滴水不漏。

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任凭我上下翻飞,对他来说不过是咫尺之间。

那么现在怎么办?放弃亚洲?放弃父亲的遗愿?放弃轩辕家历代当家人的梦想?让宇内疚一辈子吗?

看我沉默不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我拉进怀里,安慰道:“凝夕,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努力地光复赤宇,可是你应该知道,赤宇内部的管理层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能有今天的成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放下吧,跟我走。”

“去哪?”我有些茫然。

“回亚洲,我已经为你创造了一个属于我们的世界。只要你愿意,整个亚洲黑势任你翻云覆雨。”

任我翻云覆雨?那有什么用,赤宇还是无法重回亚洲,宇还是无法完成父亲的遗愿,他还是无法自由。

我多年来的努力依然要付诸东流,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绝对不会再找赤宇的麻烦。”他一本正经地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赤宇也绝对不能踏入亚洲一步是不是?”

“这个当然。”他断然道。

“如果我不跟你走,又会怎么样?”

他面色一沉,“那我保证,我会让赤宇上下鸡犬不宁,你那好哥哥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我微微扬起唇角,没应承,也未表态,“你可真霸道!”

挣开了他的手,双臂支着露台的雕花栏杆,微微眯起双眼,“旋司夜,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任何的背景,任他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做到这些。

他轻笑一声,“我,是你的天敌。”

天敌?这个词用真得好。

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是死敌,所以这辈子才这样纠缠不清。

我要赤宇重回亚洲,偏偏碰到你这么一个绊脚石。如果不能绕过,那就只有把它搬开了。

我转过身,双手撑着栏杆眺望远方。此时正是黄昏,山峦,树木,树木上栖息的飞鸟……目力所及的一切无不被落日的余晖染成了红色。而且红得那般鲜艳,仿佛整个世界集体奔向一个燃烧的天堂的一场浩大死亡。

“好漂亮……”这气势夺人的暮色令我心潮澎湃情难自禁。

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我,叹息道:“凝夕,为这一天,我等了整整四年。”

“为什么早不来找我?”

“我在积蓄力量,我知道,只有强大到让你无法抗拒的时候,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我淡淡一笑,“你很迷信武力。”

他只是抱着我,没有说话。

我看着天边的落日,感慨地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一直觉得这里面似乎暗含着什么,也许这是一种隐喻。”

“哦,隐喻了什么?“他轻嗅着我的长发。

“是不是我的生命,也同那血红的夕阳一般,刹那的美好过后,就会仓皇地消亡。”

“怎么会?别乱说!”他轻声斥责,身体微微一颤。

“小时候,我每次这么说,宇也会这样训我,可是太阳终究还是会落下去,这是自然法则,任谁都改变不了。宇为了哄我开心,就对我说,他可以把黑夜变得比白天还要明亮。”

“哦?那他是怎么做的?”

“当天夜里,他为我放了很多的烟火,五颜六色的烟火,把夜空辉映得比白昼还要明亮。那个夜晚,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喜欢?”他柔声问。

我轻轻点点头,“喜欢。”

“我也可以为你做。”

当天夜里,灿烂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世界绚丽得如同白昼。

那样一整个天空的烟火,明亮,美丽,温暖,像是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的鲜花,绚烂盛开,转瞬即逝。

他在身后,用手臂环住我的肩膀,我们一起看着那些美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盛开,在风中渐渐熄灭,渐渐沉寂,渐渐消逝成尘埃。

“喜欢吗?”他轻轻贴吻着我的发,柔声问。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所有的心思都被那美丽的烟火吸引走了。

“不感谢我?”低沉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满。

“谢谢。”我转过身体,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灿烂的烟火映入他晶莹的瞳仁里,刹那间,他的眼眸和烟火一样明亮。

“就这样?”他用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含笑看着他,“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要我的报酬……”他不由分说地吻住我了。

“可以吗?”火热的吻辗转至颈侧,他的气息强悍而炽热。

我莞尔一笑,俯在他耳畔讥诮道:“我说不,你会停吗?你可真虚伪。”

他抬起头,湛亮的眼眸与我嘲弄的目光交织,认真地说:“你说不,我立刻放开你。”

我笑了,慢慢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柔声说:“轻一点,伤口还疼着呢。”

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前面的身体却像火一样的灼热,游移在冰火之间的奇异感觉,让我微微眯起了双眼。

抬起脸,仰望着深蓝色的夜空,夜空里的烟火还在灿烂地盛开着,一朵一朵,毫不犹豫地绽放,那耀眼的明亮,让朗月繁星也为之失色。

“天堂?地狱?”我喃喃自语。

“有分别吗?”低哑的声音,夹杂着激情未平的喘息。

“没分别……”我用手指轻轻划着男人汗湿的胸膛。

“进去吧,我看够了。”

强健的手臂将我腾空抱起,依靠在他的怀抱中,胸前的伤痕看得分外的鲜明,与我一模一样的伤痕。

不禁喟叹,或许,有些人注定要在宿命里颠沛流离,带着命定的伤口。

那卑微的伤口,只有心灵同样漂泊,同样流离失所的人才能彼此慰藉。

正如当初的相遇,我们曾试着在彼此的身上取得温度。

谁知,却只是伤口对着伤口,寂寞对着寂寞。

这脆弱的情感,易受伤害,容易孤单,也无法找到自我,无所适从。

最容易死去,也最容易变成烟火,燃烧,升空,消逝,只需要一瞬间。

所以,是不是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破灭的结局?

烟火,听着就寂寞……

司夜,我们都是容易感觉幻灭的人,内心隐藏的阴暗和野性,让我们不相信爱情。我们就好像这整个天空的美丽烟火,这样的明亮,这样的温暖,这样的绚烂,可最后还是要在风中渐渐熄灭成冰冷的尘烟。

所以,我把我无望的缠绵给你,和你一起沉沦。

事实上,宇从未为我放过烟火。

其实,黄昏还有另外一种隐喻,隐喻着一种无奈的宿命。

夕阳坠落,黑夜才会降临,所以,命中注定,你我无法共存!

月光冷冷地照着人间。

白色的窗纱被夜风轻柔地托起,若有若无地拂过桌案,丁香的花瓣随风翩跹流传,淡雅的馨香飘散在空气中。

晚风送来一室的清冷,床上的激情却足以燎原。强壮覆盖着柔软,莹白与蜜棕交叠相缠。

直到,一丝火光划破整个夜空。

“起火了……”随着一声急呼,外面一片嘈杂。

身上的男人身形一顿,火热的气息霎时变得冰冷了。

“盟主,我们遭人暗袭。”隔着房门,说话的人是那萝。

“知道了。”他平淡地回应,撑起上半身看着我,目光阴鸷难测。

我侧脸望着外面,火光冲天,烈焰已经照亮了大半个夜空,转过来对他淡淡一笑

“不出去看看?还是……”我用我的柔嫩细白摩擦着他强而有力的大腿,挑逗地说,“你想要继续。”

“别让我知道这事和你有关。”冷冷地撂下这句话,他翻身坐起,披上一件睡衣,走了出去。

“给我看好她!”他在门外吩咐道。

“是!”

我起身,穿上睡衣,走进露台,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在这里都能感受到烧灼的热度,火势恐怕是无法控制了。

消息昨天才传出去,没想到若冰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

“表小姐……”是日语,一个人影从树枝上飞身跃进露台,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身后背着一把冷钢武士刀,看见我单膝跪了下去。

“武田叔叔,好久不见。”我微微一笑,用日语向地上的人问好。

武田胜赖,皇家辈分最老,忍术最高的中忍。

他微微颔首,恭敬地说:“是啊,您已经有一年未回京都了。少主命我带五行忍来救您,请跟我走。”

我点点头,原来暗袭的人是皇家的五行忍,难怪行动这么迅速,一击即中。

正要随他离开,门猛然被人大力地推开。

“先藏起来……”我轻声吩咐道。他立刻隐身在白纱之后。

我还没走进卧室,就被一双铁臂揪了出来,扣住脖子按在了床上。

目光寻向来人,迎上了一双凶悍暴怒的眼睛。我勾唇一笑,柔声问:“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男人俯身逼近,一股阴狠无情的气息吞噬着四周,迫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那三亿军火被人偷走了,库里面的东西也被人烧了。”

“哦,那真可惜,那些货很值钱吗?”

“是******。说!他们是怎么追到这里的?”

我淡淡一笑,骗不了他,索性实话实说:“来之前,我在身体里植入了一个专门用来追踪的微型芯片。”

他变得激动起来,“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

嘴角勾出抹冷笑,我讥诮道:“你利用阮泠引我出来,就没想过我会将计就计吗?你未免太有自信了。”

“原来,这些日子,你的痛苦、你的哀伤、你的绝望全都是装出来的。轩辕凝夕,你该去当演员,你的戏演得太好了,我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哼笑一声,“别这么说,这几天,你也满足了不是?我们也算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说得真好。轩辕凝夕,你比妓女还下贱!”他掐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

我轻轻一笑,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道:“如果我是妓女,那你是什么?嫖客?比妓女高贵吗?”

“你——”他被我噎得双眼血红,气急败坏地吼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你猜呢?”

“昨夜的烟火?”

我但笑不语,答案不言而喻。

“你该死!”他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

就在此时,躲在露台的武田胜赖突然出手,三枚旋风镖直扑他的后背。他一把揽过我的腰,抱着我身体一翻,那三枚旋风镖钉在了床上。然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扬手一推把我甩在一边,随即起身迎上了武田的长刀。

看着两个人,我有些绝望,武田虽有长刀在手,可他依然不是旋司夜的对手。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招招狠辣凌厉,凶猛无比,浑身散发着野兽的味道,像一只被激怒的黑豹,阴森地展现着它尖利的獠牙。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从背后偷袭他……

我看了看床头的那把流光,刀身冷寒依旧,蓝光诡异非常。

这时,随着一声惨叫,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旋司夜折断了武田的手臂,反手一转,那把冷钢武士刀就到了他的手上,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浅笑,湛亮的眼眸,寒光一闪,

“住手!”我急喝一声。没用!武田被他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一道血柱喷上了雪白的墙壁。

我感到自己呼吸一窒,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他慢慢地转过身,一脸的鲜血,对着我,轻轻一笑,毛骨悚然。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提着刀,缓缓走过来,一步一步地逼近。我被他逼到死角,后背抵触到冰冷的墙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抬起手,用那只染满鲜血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粘稠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别怕……”

“来,闭上眼睛……”他轻声诱哄着。

我依然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见状,他轻轻一笑,用一只手遮住我的眼睛,低下头吻我,竟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突然,左手被他用力地别在了身后,明白了他的意图,我心里一惊。

咔嚓,眼前一黑。骨头断裂的声音,这次是我的。他折断了我的手腕,然后把我扔在了地上。我伏在地上,右手托着左腕,疼得浑身发抖。

他俯下身,气定神闲地看着我,然后粗鲁地拉起我的左手,“如果,不是看在你没从背后偷袭我,我就不止折断它这么简单。”

我摇头轻笑几声,“我身上有伤,就算刚才偷袭你,也不会成功,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做。”

“原来如此,轩辕凝夕,你无情地让人心寒。”

我笑得有点无奈,“比不上你的冷血,我们俩真是同一种人,绝对是睚眦必报。”

“盟主,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死伤惨重。外面的人就要冲进来,我们要准备离开。”那萝在门外焦急地说。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眉峰微蹙,似乎真的很苦恼的样子。

然后,就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还敢带着我?”我身上有追踪器,他就不怕被赤宇死咬住不放吗?毕竟这里是荷兰,是赤宇的地方。

他冷瞥我一眼,“这次回去,就是扒掉你一层皮,我也要把芯片找出来。”

他抱着我走进了别墅后的地道,那萝和其他几个忍者跟在我们的身后。

我们穿过阴暗狭窄的地道,出口在一条大路边,我认识这条路,沿着它向东走,就可以回到城堡。

不一会,接应我们的人来了。

他抱着我坐进车里,一双铁臂把我紧锁在怀里,车子开动了,向西。

我回头看着这条路,家就在前面。

他生生地扳回了我的脸,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一手揽住我的肩。

听着耳边突突的心跳声,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的呼吸渐渐地平缓,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可是这样的姿势无法睡得安稳,被折断的手腕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我的眉头紧锁着,表情很不舒服。

他端详了我一会,渐渐放松了力道,扶着我的身体,让我侧躺在车座上。

就是现在!我倏地张开了眼,迅速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凝夕……”身边的人忙不迭地想要拉住我,可是只碰到了我的衣角。

我的身体沿着路边的山坡滚了下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疼,除了疼还是疼……

肩膀的伤口又裂开了,身上多处擦伤,都渗着血。睡衣也被磨得狼狈不堪,仅能蔽体。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我独自一人走在深山里,周围一片漆黑,偶尔听见树林里的鸟儿凄厉的叫声。肋骨好像断了一根,我怕断骨插进肺里,不敢走得太快。可是又不能一直呆在那里,旋司夜一定在漫山遍野地找我,除非见到我的人或尸体,否则他是不会停的。

步履蹒跚,身体摇摇欲坠,我只希望快点找到那条路,或者是被若冰他们找到,如果被旋司夜捷足先登的话,那我这车跳得可真不值。

总算找到了,沿着这条路向东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濒临极限。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视线越来越不清晰,可是我不能倒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两束昏黄的光,是车前的探照灯。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

饱受折磨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了路上。那辆车在我身前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车?”醇厚的男声,声音貌似温和,却有一种难言的威慑。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传先生,前面躺着一个人。”

“下去看看。”

脚步声,接着一个人走到了我的身边。看到我,抽了一口气,接着用鞋尖踢了踢我的大腿。

我心里厌烦,动了一下。旁边的人一惊,冰冷的枪管就抵住了我的眉心。

“传先生,小心,可能是个杀手。”

闻言,我扬唇一笑,缓缓地张开眼,“你见过躺在地上杀人的吗?”

那人一愣,手里的枪却贴得我更紧。

“住手!”一声低斥,车里的人走了下来。

“凝夕?”无比惊讶的语气,还夹带着几分兴奋。

认识的,是谁?

我侧过脸看着他,笑了,的确认识。

来人屈下身,把我抱进怀里,轻笑道:“啧啧,才四年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也未免太明显了。

我也想知道,自己今天是交了什么好运,才出虎穴,就又跌进狼窝了。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吗?”看我昏昏欲睡,男人用光洁的下巴摩挲着我的额头。

“记得,传之,四年前……”我指了指脚上的黄金足环,“送我这个足环的人。”

说完这句话,我就彻底地昏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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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号:537095056。 大汉律,桎梏世人之法,是为行事做人之守则。一少年穿越到西汉名臣苍鹰郅都之子郅正身上,身为末流刑狱小吏,坚守本心,不惧权贵,时刻谨记亡父遗言:人命大于天!时值大汉武帝对外不断用兵,致使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遍地之间,魇人食禄,虎狼之辈,荼毒百姓,奸佞之徒,草菅人命,冤案迭起,一桩桩离奇的命案后面藏着一只看不见的黑手,郅正见此誓要拨云见日,让浑浊的世道变的朗朗乾坤。且看窗外阴雨连绵,且听屋外鬼哭狼嚎,剪一只秃笔写下正道沧桑。
  • 别等到一万年以后

    别等到一万年以后

    那一夜,闭目在经殿香雾中,不求参悟,初闻谁诵经的真言;那一天,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求超度,触及谁冰凉的指尖;那一次次叩首,我翻山越岭修来世,不求长生,只为你笑泣间轮回甘堕。
  • 云雨归落兮

    云雨归落兮

    在异世而来的北宫落兮眼里,从来就没有能让自己吃亏的存在。但是很好,这个和自己有着血脉关系的家族成功排上了作死黑榜。就因为自己是一个世人公认的废物,这个家族就放弃自己,转身培养一个替身。还纵容着恶毒替身毁她容貌、将她鞭打致死···当北宫落兮再次睁眼····又会在这个异世大陆掀起怎样的风暴?十国昆仑决,北宫落兮手执一把白玉骨扇,红衣如火,好似要烧尽这世间晦暗浮沉。一声轻笑,好不张狂。“北宫家族你们得罪得起?”对面那人一声冷喝:“一个落魄世家而已,一群腌臜废物罢了。我就是来踩上一踩,你又能奈我何?”北宫落兮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我就只好送你去见你的先祖了。”对面男子还没来得及收回他惊恐的表情,便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这,全场哗然!都目睹了她仅用一招击杀青阳国高手。··········“爷,北宫小姐拿着您的青冥珠进了邬虚山脉,说是···说是要去钓大鱼?”禤(xuān)熠合起掌中的书,倾城的俊颜上满是好奇的神色。“哦?她倒是胆子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瞧瞧她要钓什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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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国后的韩雨枫不管在哪都能遇见当年那个袖手旁观并欺负她的男人,而且还总被他调戏!他派人跟踪她?经过一些列的调查,她终于发现罪魁祸首。好家伙,竟然是她养了五年的亲儿子!这小兔崽子尽胳膊肘往外拐,看她怎么修理他。“韩绪!你……”“妈咪,你就从了裴叔叔吧。”——“裴叔叔,你喜不喜欢我?要不,你哄哄我,要是我开心了就把我妈咪送你?这样你老婆有了儿子也不缺了,如何?”“呵,我稀罕她韩雨枫?”“那你稀罕我吗?”两个月后某裴大总裁道:“喂,小子,想要什么就说。然后你把韩雨枫送我,顺便把你也一起送了。”“好嘞,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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