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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哦,那闻所未闻的坑道日月,令后人从此羞谈苦难(1)

一坑道保卫战

十九日夜里到二十日凌晨,反击部队付出很大伤亡,再次拿下两个高地。但是,二十日白天,敌人又出动几个营的兵力,在三十架飞机的轰炸和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卷土重来。于是,夜里还在进攻的部队,白天又改为防守。两个高地与敌激战终日,共击退敌人成连、排的攻击四十余次,终因伤亡过大,弹药不济,遂又被迫放弃大部分表面阵地而退入坑道。

至此,四十五师已伤亡三千二百余人,崔建功手里再无兵力可做有效的反击了。所幸军里及时将兵团的部署告知,让崔建功紧张至极的心情稍有安定。兵团决定派十二军的部队参战以形成持久固守的能力。而且,志愿军司令部为配合上甘岭地区作战,已将朝鲜全线对敌人的战术反击攻势延长到十月底,以牵制敌人兵力,减缓对上甘岭地区的压力。十五军首长要求四十五师在两个高地阵地上,暂取坑道斗争手段,制止敌人进一步向北推进,争取时间,做好大反击准备,等待增援部队投入。

但是,坑道到底能不能守住,崔建功心里并没底。作战科科长宋新安也对此忧心忡忡。当崔建功为此征询他的看法时,他只说:“只要我们坑道不丢,敌人就不敢前进”;但对坑道能否守住,他却无法预测。“前一段是我们天天夜里反击,坑道里的人员可以不断更换,敌人顾不上破坏坑道;那么,如果我们连续几天不反击,那坑道里的人会遇到什么情况呢?”

崔建功对此也非常担心。

这天晚上,一直呆在五三七点七高地北山的一连连长王福新被召到师部。虽然在十四号那天他的连队就打光了,但由于他熟悉阵地情况,所以后来不管哪个连队上阵地,他都留下来协助指挥。

王福新冒着炮火封锁赶到师部,一身硝烟气味,满脸的灰土。一进师部的掩蔽部,崔建功就对他说:“先吃饭。”王福新至今都记得那天晚上师长的款待。他说,“师长管了我一顿面条,是师长的炊事员老王擀的面,我一口气吃了四大碗,还想吃,让师长给拦住了,要不是师长拦住,我真可能吃得撑死。”

跟着,八连连长高永祥从五九七点九高地也赶到了师部。又过了一会儿,师里的侦察参谋芦化义也赶来了。几个人都吃了师长招待的面条,也都痛快地回答了师长的询问。

当然,师长的问题并不是面条好吃不好吃,而是坑道能不能守得住。面条让他们吃得很满意,他们的回答让师长更满意。

芦化义说:“守坑道?没问题!咱们四十五师没有孬种。”

高永祥说:“现在的问题是谁怕谁?我看敌人在上面,怕咱们从坑道里出去打他,日夜不安……”

王福新说:“我们在坑道里都很沉着,没什么惊慌情绪,决不会丢了阵地!”

崔建功听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徐徐吐出,说:“那,咱们就跟敌人泡蘑菇吧……不过,为了造成敌人的错觉,我们还是要尽量组织小分队每夜反击五三七点七高地北山,让敌人以为我们还有反复争夺的能力,以掩护坑道斗争和大反击的准备……”

于是,四十五师残部在两个山头的各个坑道里,开始和敌人“泡蘑菇”。不过,这真是一种有如陷入地狱之难的过程,这度日如年的滋味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坑道里的人们,决不像王福新等人在师部回答师长的询问时那么轻松。

首先遇到的问题是所有坑道里的防守部队都不成建制。在一个星期日日夜夜的反复争夺中,有多少个连队上过阵地,那坑道里就有多少个连队的残余兵员和伤员,加上军里派来的人员,师机关的勤杂人员,一个坑道几十个人里分别隶属于若干单位一点也不奇怪。

守卫五九七点九高地三号阵地的部队转入坑道战后就遇到这个问题:集中在坑道里的八十个人,来自四个不同的单位,其中大部分是来不及转运下去的伤员和部分勤杂人员。真正的战斗员只有九个。一三四团四连指导员和这个团五连的连长杨金钩配合得不错,他们把党员同志集中起来开了个党小组会,然后把能作战的人员组织起来划分了七个战斗小组,使得坑道里散乱的“乌合之众”成为有组织的战斗集体。

而在五三七点七高地北山的一个坑道里,事情就没那么顺利了。这个坑道里共有二十四人,却来自十三个连以上单位。由于单位多,没有统一的指挥人员,战斗秩序很乱。幸好一位步谈机员向团指挥所进行了联系,团里才决定派一个干部去组织指挥。

派去的这个干部名叫王在邦,是一个营的参谋长。

王在邦冒着炮火封锁,悄悄潜入这个坑道。他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采取措施。于是,王在邦一开始并没有“惊动大家”,只在坑道口“贴着坑壁边站住,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透过昏暗的煤油灯光,他模模糊糊看见,“有的人在擦枪,有的人半躺半卧着。从漆黑的坑道深处,不时地发出重伤员压抑着的呻吟,还夹杂着些和吵架一样的叫嚷。”

王在邦看见一个又粗又壮的机枪手招呼身旁的冲锋枪手:“走,咱们出去打,这些家伙们都他妈怕死!”

“谁怕死?鬼才怕死!”另一个矮个子战士气呼呼地站起来质问。

这时从中站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干部来调解。事后,王在邦才知道这人是一个司务长,是这个坑道里唯一的没有负伤的干部。当时,那个司务长劝解道:“别吵了,都是为了消灭敌人,守住阵地,有不同的意见可以商量嘛!”

不料想这边刚静下去,里边又嚷开了:“谁跟我冲出去?省得在这儿憋死!”

“冷静点,这是打仗,不是打扑克牌!”

王在邦听了一会儿,知道了大概情况,就摸到坑道中间,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同志们!我是营参谋长,团首长派我来指挥你们作战……”

王在邦记得“组织工作出奇地顺利”,一个营部的文化教员李亚锋主动负责人员登记工作,除了实在不能动弹的重伤员,坑道里的人都被登记组织起来。“全坑道共组织了五个班:三个战斗班、一个轻伤员组成的守备班;另外由于有几个重伤员再三要求参加战斗,所以把他们也编了一个班——后备班。”

登记完毕后,王在邦按照文化教员李亚锋造就的花名册数了数人数,结果是“一共二十四个人,却来自十三个连以上的不同单位”。

但是王在邦所在的这个坑道人员之杂还不算程度最高的,位于五九七点九高地的一号坑道,是一三四团派一位名叫李安德的营教导员去统一组织指挥的,而那个坑道的人员来自十六个连以上的不同单位。

不用说,守卫坑道口的战斗是极其激烈的。战士们既是为了守住坑道,同时也是为了守住使自己赖以生存的最后的空间。当这些经历数天高地的反复争夺战而依然活着的幸存者,看到他们此刻生存的保证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胆怯和犹疑无不让位于愤怒与仇恨。

一三四团八连在十九日反击五九七点九高地主峰时,全连有一百三十八人参战,但经过两天厮杀后,仅余二十多人进入一号阵地的坑道。这天,敌人向他们的坑道发起围攻。当敌人先头班进至距坑道口二十米时,八连一班长和一位名叫李正龙的战士向敌突然开火,击退了敌人。但不一会儿,敌人又以两个班冲上来,一班长中弹牺牲了,李正龙打急了眼,端着冲锋枪跳出坑道口扫射敌人,将敌人击退,自己也负了重伤。敌人第三次向坑道的冲击动用了一个排的兵力,代理副连长带头冲出坑道口外,用机枪扫射敌人,打死敌人二十多个,自己也牺牲了。第四次敌人又用一个班兵力冲击,二班长刘开华跃出坑道口,手端轻机枪扫射敌人,身上两处中弹仍坚持战斗……此次,参加保卫坑道口战斗的计有十七名勇士,“十七勇士血战坑道口”,使敌人在坑道口遗尸一百二十八具。

敌人看到强攻不成,改为用重炮轰击坑道口。真要炸塌坑道口,那坑道里面的人岂不等于被活埋?八连长李保成记得“那一排排炮弹轰在坑道口,震得地上忽闪忽闪地像坐轿子,觉得坑道马上就会塌掉,硝烟、尘土一个劲儿朝坑道里灌……”不一会儿,洞口就被炸塌了,只剩下一个碗大的窟窿了。“二排长魏学进喊了声‘咱不能坐着等死!’带头挖土,我也立刻动员大家刨土,手都磨出血了……”李保成想起那危急时刻,历历如在目前,他说:“敌人不断炮击,我们一边挖,一边不断有人伤亡,后来到底把洞口挖开了,却伤亡了三十多个人,代价虽然大,但总比都捂死在里头强呵……”

一三四团四连指导员赵毛臣所在的坑道被破坏得更严重。敌人天天用无后坐力炮和火焰喷射器封锁坑道口,还用“斗大的炸药包炸洞口”。据赵毛臣回忆,“有一天把坑道口炸塌了,塌了四五米长的一截。”他解释说,“我们那个坑道有两个口,一上一下,上边口有八个人守,我带人在下边坑道口。那天中午,敌人用炸药包把上边的坑道口炸塌了,把一个班的人都埋里边了,我就赶紧组织人扒,好长时间才扒出来,一看,四个人重伤,还有四个人没气了……当时气氛紧张起来了,谁不担心啦,要是敌人再多放炸药,把下边坑道口再炸塌怎么办?那不全给包肉馅饺子了?”

果然,敌人又开始搞下边的坑道口了。“在坑道口投毒气弹和汽油桶,用燃烧弹打着,坑道口烈火熊熊,黑烟滚滚,毒气顺风涌入坑道里。开始感到头晕呕吐,后来连呼吸也困难了。”有一个伤员拉着赵毛臣,一定要出去和敌人拼。“那个伤员叫吴永龙,他拽着我的衣裳不松手,非要我同意他出去跟敌人拼命。我当然不能让他蛮干。他是想拼死几个敌人,自个儿也痛快点死了算了,那时候谁也没想着能活着回去,成天不断有战友牺牲,啥时候轮到自己是个早晚的问题……”

赵毛臣心里明白,打仗不是拼命。他那时很镇定。“我果断地让大伙儿拿毛巾,把干毛巾尿湿,捂住嘴和鼻子,防止中毒。”然后,赵毛臣让一个叫李凤斌的战士“用爆破筒灭火”。李凤斌二话没说,把两根爆破筒捆在一起,一拉导火索,照准洞口外扔出去,轰——轰——两声巨响,洞口的烈火被爆炸的气浪和掀起的泥土压灭了……

一三三团九连在防守五三七点七高地北山的一个坑道时,遇到敌人持久的轮番冲锋,机枪手牟孝玉在坑道口向敌人射击,“子弹像泼水一样压向敌人”,打退敌人四次冲锋后,牟孝玉的机枪已经打出了一万多发子弹,“枪筒烧得滚热,两手烫的满是血泡。”那时候,牟孝玉便让弹药手王照岐和王仕佑一边向敌投弹,一边轮替着往机枪筒上撒尿,给枪筒降温。王仕佑记得,“很难把小便解出来,更难准确地把尿滋到枪筒上,反正尽量瞄准地方尿,一边尿着,牟孝玉的机枪一边响着,尿点哗哗溅到牟孝玉的脸上,他也顾不上擦。”就这样,他们打死打伤一百多个敌人,守住了坑道口。

副排长方永平所在的坑道口,遭遇到敌人的火烧。敌人是从坑道顶上向坑道口扔了很多柴草,接着又扔燃烧弹,把堆集在坑道口的柴草烧着了。方永平眼睁睁地看着“火焰熊熊升起,一丈多高的火苗噼叭噼叭直爆火花,坑道里被映照得通红”,几个战士沉不住气了,拿着枪,掂着手榴弹,想向外冲,被方永平拦住了。可是火势越来越大,“北风吹着火,烟和呛人的炸药味一股一股地流进坑道。坑道里的同志们,脸被烤得红赤赤的,眼睛直流泪。大家拉下帽檐遮挡眼睛。后来,连坑道口的横木架也着火了……我们坑道里的人就这么被活活熏烤着,完全有可能像鸭子一样被烤熟。”

所幸方永平没有失去理智。他在坑道口向空中打出了白、红、绿三发信号弹,要求炮火支援。很快,主峰阵地上的迫击炮哐哐地砸向坑道顶上放火的敌人。方永平又让“张志忠、罗建福和庞子君几个人向洞口的火堆投手榴弹。投了一阵手榴弹,火势渐渐弱了,敌人却又扔下几百斤木柴,又用燃烧弹打着了。我就命令张志忠用爆破筒炸火堆,张志忠“嗞啦”一声拉出爆破筒上的导火索,把爆破筒投进火堆,嗬,一声巨响,像火山喷发一样,火花四处崩散,就听见坑道顶上的敌人哇哇乱叫,我想肯定是崩溅的火烧着了他们……”

侦察科副科长芦化义所在的坑道,没有用信号弹联络炮火,而是用步话机。遇到的问题是,在坑道里,无法把步话机的天线架出去,因而联系很困难。不过,“步话机员刘理贵想了个办法,他把天线的一头拴在手榴弹的铁环上,叫朱良贵贴着胸墙从洞口扔出去,他趁着手榴弹的爆炸,很快联络上了炮火。”当炮弹在坑道口周围爆炸时,战士们在坑道里高兴地跳起来,“一边还急急忙忙地脱下衣服,挥舞起来,驱赶洞里的硝烟,活像一群忽扇翅膀的老鹰。”

一三四团五连连长杨金钩在一天半夜里,正迷迷糊糊在坑道里打盹儿。哨兵来向他报告:敌人在坑道顶上掏洞了。杨金钩和哨兵来到坑道正中间,这里靠近山顶,只听见“头上一个劲咯咯响,砂子一堆堆往下落……”杨金钩为防万一,叫醒了机枪班两个战士,让他们架好重机枪,对准敌人挖洞的地方,只要敌人一挖透就向外射击,不让敌人接近。

杨金钩自己爬到坑道口外边,想查看一下敌人的动静。“坑道口外边白扑扑的,周围没什么响动。”不过,杨金钩知道四周的寂静完全是一种假象,“只要你咳嗽一声,子弹就会从四面八方像泼水一样打过来。”杨金钩屏住呼吸四处观察:一架夜航机在天上像只蚊子一样嗡嗡直哼,隔一会儿投下一颗照明弹;悬崖边敌人火力点里面站着两个哨兵,“美国兵个子大,影子遮黑了下面山沟,像个大狗熊,照明弹一灭他就往地下蹲,好像很胆怯的样子。”

杨金钩回到坑道里,黑乎乎啥也看不见。“刚说想迷糊一会儿吧,就听见洞里边机枪响了。”坑道里的人都被惊醒了,有的直咳嗽,有的在忙着找衣服,也有的提起枪向外面乱摸。

杨金钩扶着坑道壁磕磕碰碰地跑过去,看见坑道顶上果然被敌人挖穿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冷气嗖嗖直往洞里灌,听见美国兵在上面叽哩哇啦乱叫,洋镐碰得石头叮当响。洞里机枪一响,敌人就没动静了。“可是也不能让机枪老打呀,打不着敌人,浪费不少子弹。”于是杨金钧让机枪手停止了射击,靠坑道里边点垒起一段短墙。

短墙刚垒好,就听见扑通扑通——敌人从洞口向坑道里扔下来手榴弹和炸药包,轰隆轰隆,坑道里顿时硝烟弥漫。

爆炸过后,听见山顶上传来一阵阵美国兵的狂笑声,夹杂着叽哩哇啦的吼叫。机枪手正在上子弹带,杨金钩觉得机枪打不着敌人,就没让机枪手再射击,而是对一位名叫石建生的战士说:“石建生同志,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你上去把洞口的敌人炸死!”

“那会儿的战士绝对执行命令,你让他冲他决不说半个不字。”杨金钩回忆说,“石建生听到我的命令,只答了一个字:是!”

石建生抄起一根爆破筒,又上来两个兵把他抬起来,石建生慢慢把爆破筒从洞口伸到外面。这时,上面的美国兵直叫:“OK!OK!”石建生拉了导火索,喊声:“好!”那两个抬他的人就立马把他放下来,随即,外面“吭啷”一声巨响,听见美国兵吱哇乱喊,跟着一堆泥土塌下来,又把洞口堵死了……

二穴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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