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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晚的惨叫发自物理系一个女生之口。

八十年代中期,中国人头脑中的信仰早已不再是教科书上固定的一种,而是千奇百怪,如一个魔术师的百宝箱,一朝打开,便是目不暇接,人活着为什么,为财?

为权?为荣誉?为爱情?为社会?为自我?……答案林林总总,莫衷一是。商品狂潮也来兴风作浪,呼啸漫卷,触其锋头者,无有不被裹挟而去。贫富差距拉大,失业人口增多,犯罪率以人们预料之外的速度呈直线上升之势。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C学院的校园中从此开始溅上刑事案件的鲜血,并且直到两年后江雨夜也会因此而在半月湖畔遭人奸杀而死,也就不是偶然。

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下:

生物系谭姓男生与物理系乔姓女生自由恋爱,如火如荼之际,乔女突然中途变卦,理由是个性不合,其实更深刻的原因,是乔女另有新欢,新欢最吸引女生之处,是他的父亲乃市里教委一个干部,据说以后对女生的毕业分配有好处。

女生被怒火万丈的谭姓男生杀死在半月湖畔,当着那个一动不敢动的新欢,女生身上被捅了五刀。

当天晚上,学院保卫科就请来了市公安局沙坪坝分局侦察此案,然而暂时没有谭姓男生逃跑的线索。

这件事,对C学院女生的情绪影响尤其很大,历史系的才女袁辉,竟为此事彻夜不眠,泪洗枕巾。

这个三月的春夜,暖风乍起,把湿润的空气,从遥远的南方送过来,象一支醮满色彩的画笔,在宣纸上随意涂抹。这春风,让校园明丽起来了,清爽起来了,土地里慢慢复苏的香气,让人好象对花饮酒,有些醺醺然了。

春风过处,玉兰花开。这白色的精灵,在花园里早早降临。快十一点了吧,天色已然黑尽,袁辉听听同室女生沉睡的鼾声,起身穿好衣服,轻轻走出房门,她一个人来到花树下,沉醉于鲜嫩如酥的花瓣的绽放过程。看啦;它们先是紧紧地包裹着,羞涩的模样令人心颤,接着就轻轻舒展玉妆,一点一点的绽放,如舞女摇荡长裙。

一时间,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塞满了袁辉的脑子。

这或许是林黛玉温润娇弱的灵魂?花儿本是开得快也去得快的小精灵,最需要识花惜花的使者来及时温柔呵护,如果没人赏识,放任它静静地凋谢,就等于被人们提早宣判了死刑。

这么想着,不觉蜇上了花圃中的小坡,极目远眺,眼光遍览夜色中的整个校园,袁辉觉得玉兰花太孤单了,伤春借景的哀怨,在心头越发滋长。

恍兮惚兮间,她又向张尚清住的教工单身宿舍走去。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张尚清成了她少女情怀的梦中情人。

可从未言明,因而那独自在心中发酵以至熟烂的痛楚,就象花圃中不知为谁而开的玉兰花一样,只有自己一人心知肚明。

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在哀辉看来,幸福的家庭都为人所知晓,而不幸的家庭却往往被人忘掉。然而,她又多么希望自己那不幸的家庭永远被人忘却。

袁辉湖南人,喝湘江水长大,在她的那个城市,她与绝大多数人不同,虽说母亲是百货公司物价科体体面面的管理人员,外刚内柔,从小对袁辉温暖备至、呵护有加,但袁辉本人是私生子,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个秘密C学院是没人知道的,连与她往来最为密切的张尚清、页子。花冲和方圆都蒙在鼓中。她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地锁起来,对任何人也不打开这扇窗子,直至带进坟墓。

但越是这样,她的心理上就越是失去平衡,从她有生命的时候起,就缺乏一种男性的介入。

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气质和风度。她常穿虽不算时髦却很高雅的服装,高跟鞋,将胸部和臀部尽量引人地挺出来,走路的节奏极其平稳舒缓,以至女生们大都带着各种心情取笑她。她个头较矮,又长得丰满,天气稍一转暖,便把厚实雪白的肩背裸露出来。但她绝非张尚清所说的丑女,每次学院里的大型文娱活动,都是她当主持人,灯光下,略施脂粉,简直可以说是俏丽乖巧!

她与花冲们一个年级,虽学历史,但文深于史,因此,她的朋友大都是中文系的才子。

她朋友很多,可她是孤独的。他们都把她看得太有水平,而她由于从小极度自卑,为了保护自己,又用极度的自尊加以包装,自己说话和听别人说话时,都显出一副宠辱不惊的庄重,男生们与她相处,就如与同性朋友一般,讲话做事大可无所顾忌,然而太无所顾忌,就缺了异性间的吸引,缺了阳刚与阴柔的谐和,这又有什么情欲爱恋可言呢?

因此,她讨厌自己的能力!有这么半年来,她不再想主持节目了。但总也推脱不了。她在院报上发表的诗歌和散文,文笔优美,情感缱绻缠绵,经常得到花冲他们的一致称赞。她以为会有一、二自己倾慕的男性能听出她文字之外的焦急呼唤,可是竟没有,一个也没有!他们只是夸她的文章本身,却一毫没有关心借文章的形式直抒自己胸中隐情的少女。

或许也有人看了出来,却不便道明?

她深刻地知道:自己是女人,她需要在疲惫里将头一偏,惬意地躺在一个男性坚强的臂弯里,轻松自如地睡上一觉。那天的辩论会,她输给了花冲,可她一点不伤心,而是满怀兴奋。

在公众场面里,她仿佛与页子最亲近,可她自己才明白,她最倾心的,是校园西边教工宿舍二楼那个窗口里的张尚清。

尚清兄,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你是否知道有一个并不愚笨但也并不高傲的姑娘,正在喧嚷初定的暗夜的校园里,默默地注视着你呢?

不当学生而毕业留校当了宣传部干事后,张尚清更忙了。

他生得高大壮实,肩宽腿长,威风凛凛,很具当时呼声最高,的日本演员高仓健的外部特征。对生活,他总是激情澎湃,朝气蓬勃,再加上处事得体,长于辞令,因此,在学生中有很多珍贵的朋友,居家在山城的著名诗人及各杂志社的老编,许多都与他有深浅不一的交道。

还在大学时代,张尚清就以他特有的素质,深刻地影响了他周围的一批人。他与现在的花冲一样,既是文学社长,又是社刊主编和广播站站长。在他四周,常聚集了一群志向高远才华出众的大学生。他从不害怕事务性的工作,如刊物的选稿,文章的校对,他都一人独自承担。他反映敏捷,在教授讲课的间隙,突发灵感,也会挥笔而就写出一首好诗。而且,每次考试,成绩均属上乘。大学四年。每年必拿奖学金。

少年时的坎坷把他锻炼得坚强,也使他圆滑。只是他的外表太伟岸,要遮掩那机灵的圆滑简直是绰绰有余。

张尚清给袁辉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一个期末考试之前,袁辉在夜晚的半月湖边经过,即使是如此紧张时刻,半月湖的爱情地带里仍是人影幢幢,接吻和喘息如咸湿的长江江风,粘乎乎地刮过C学院的上空。就在这种气氛里,袁辉忽然看见了张尚清,只见他肆无忌惮地在花前月下的情人们面前穿行往来,摇头晃脑,大声武气地背诵汉朝枚乘的大赋《七发》: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

袁辉一时呆住了,此情此景,如此奇特,如此鲜明,又是如此滑稽,张尚清的高大坚毅的身影浮现在那些柔软纤弱的影子之上。象巍然挺立的高山与杂乱无章的残岩土砾交相对比,一下就让袁辉眼眶发潮,芳心狂跳。

男子汉!男子汉!这是真正的男子汉……他现在并非学生,他已是留校教师,但他以这种独特的方式表示了他对半月湖中卿卿我我的蔑视,以独特的方式向那些沉缅于黑色情欲的昏昏学子发出了刻苦读书的的催促。

袁辉那晚彻底失眠,张尚清的形象撞开了她渴望依托的心灵之门。

袁辉对张尚清抱有好感从此伊始,但真的把心交给他,却是在一次诗歌研讨会后。

研讨会地点在环形花坛,花坛四周是呈几何状分割开的几块草坪,草很厚实细嫩,经冬不凋,成为学子们聚会说笑的好地方。研讨会的内容是关于诗风。张尚清辞风凌厉,猛烈地抨击了当代某些青年、尤其是大学生玩弄文字游戏的诗歌,认为是生活无聊缺乏信仰的表现。他拿出收集来的一首诗,念道:

“电风扇转了一圈又转一圈,纱窗上的一只苍蝇,仔细地盯着它旋转的角度。

我捧着大师们的名字,仔细地分析苍蝇的心理。我觉得它很无聊。”

念完,他把诗稿重重地放在石桌上,放大了声音说:“无聊的不是苍蝇,是创作主体自己;这样的诗提供给我们的所有价值,就是认识什么样的东西不能叫诗!”

袁辉有点心悸,他怎么会如此坦白尖刻,须知,这首诗是校园里另一位自命不凡的先锋派诗人写的,他现在就坐在袁辉身边。他与张尚清同系同级不同班,已经在全国许多家很有权威性的刊物发表了诗作,数量和刊物的知名度,都远远在张尚清之上,难道张尚清就不怕那家伙下不了台?

接着是中文系一班那个叫钱丰同学首先发言,表示完全赞同张尚清的观点。

“老张说得太对了,”他说,“如果这也叫诗,世界还需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至此,诗作者实在无法按捺,布满络腮胡的脸微微泛红,他认为,张尚清的论调落后保守,把自己和自己的作品,苑囿于古希腊时代的古典悲剧之中,然而,又对那时代的作品高山仰止,于是,在大师们的脚下长脆不起,造成了整个灵魂的脆弱,不但自己不敢破土而出,而且人家探出头来,他也要莫名其妙地惧怕,哪怕是一丝轻柔的风或温暖的阳光爱抚他,他也如芒刺在背。因为,这风和阳光,从来也没有爱抚过他面前的古人。

诗作者一样把张尚清最近发在《山花》的诗歌念给大家听,并逐字逐句批驳。

这一下,首先着慌的不是张尚清,而是钱丰。他本与诗作者同属一个体系,但不知道张尚清举的例是自己同伙所作,又不想得罪张尚清,就轻率地表示赞同的观点。如今诗作者话音一落,才深知失误,但纠正还来得及。

“嘿,”他大声道,“是你写的呀,这首诗不是发在美国的《蝴蝶》杂志上吗?

也怪我的草率,如果把庞德的诗歌理论深刻钻研一下,就不难发现这首诗的精妙之处。”

全场一片哄笑。

任何高深的理论,只要抱着骑墙的立场,都是不能说服人的。

钱丰的发言刚好被张尚清抓住了把柄。

“既然,”他微笑着盯着他的论敌,“你最为亲近的诗歌朋友也是这么肆无忌惮地左右摇摆,恰恰证明你们艺术生命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诗作者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张尚清的大度、从容、和无与伦比的辩才,在袁辉处女的心房里激起千层巨浪。

她终于下定决心,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接近他。

从此以后的每天中午和晚上,她在食堂打了饭,边吃边向荷花池两边的单身宿舍楼走去。她走得很慢,勺子往嘴里送饭完全成了机械的动作,明显看出她心事重重,可她却又徒劳地想方设法地遮掩,做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她是学校的名人,一路上免不了有人有意无意地看她,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她总是矜持地甩一甩遮住额际的头发,一脸不屑。实际上,她的一颗心跳荡不安,熊熊燃烧的爱情火焰,已把她的五脏六腑炙烤出了袅袅青烟。

与张尚清住的二楼相邻的,是学院的职工幼儿园,单身宿舍每一层的外围,都有着一条拉通了的敞阳台。袁辉低了头走过幼儿园的围墙,整个单身楼的每一个年轻教师都可以看见她,只要那些人是站在长长的阳台上。有熟悉的教师给她打招呼,她都微笑着应承。她的笑很迷人,嘴唇欲动未动,未动欲动,恰似两瓣娇嫩的莲花。

张尚清每次都很客气地把她迎进屋,忙乎着为她倒茶续水,然后正襟危坐。他自然不会关门,让那扇老旧的木门大大敞开,说是空气流通着对健康有莫大的好处。

接着询问她有何贵于。袁辉当然是没事找事地说出一些鸡毛蒜皮的话儿来应景,实际上这些东西都不成其为事。

张尚清静静地听她讲完,就平和地给她解答:“四年大学生活应该如此如此过……”

“历史系的学生应该怎样怎样加强自己的文学功底……”“女同学的在老帅心中的印象分应该比男同学更重要……”

面对这些空空如也大而有当的问题,袁辉总是一本正经地认真点头,时而捧腮细想,时而豁然颖悟,不断地发出“噢、噢”地回应声,象个智商很低的跟屁虫,还时不时撩一撩额前细密的发丝,其动作的柔媚令人想到荧屏上某些蹩脚女演员的表演。

但张尚清对眼前的少女似乎视而不见,他说话的姿态和语气,不过是诗歌研讨会上的翻版,这当然使袁辉大失所望。看情形,张尚清仅仅把她当成一个虽然才华横溢但却少不更事的普通丫头。他是教父,是布道者,在他那里,袁辉无法体验到深入心灵的关怀,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一个动作都没有。

他是不是故意戒备着什么呢?

他曾经是优秀大学生,他如今是大学老师,他有他的名声和地位,他需要维护的东西是他继续在学院立足和向上爬的本钱,他肯定不会轻易打碎它们。所以,他现在的清高是装出来的,他故意把袁辉频频造访的动机,看作是单纯为获取知识而来,因而他就学究气万分地,把他思想仓库里的所有库存都毫不吝啬地搬出来,目的只是为了保持一个——或不如说是伪装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而袁辉不需要这些,她虽说在专注聆听,其实神情麻木,一腔伤感。

为此,每去一次单身宿舍楼,袁辉的心脏就要牵肠挂肚的痛一次。

但她还是要去,谁说过女人是感情的动物,既然是动物,就说明她们一旦陷入了爱情的罗纲,她们绝对就是瞎子和聋子,她们的智商真的只等于零。

不过后来到张尚清那里,袁辉还是改变了提问的方式和内容。

她不再请教那些大而空洞的社论式问题,而是询问得十分具体:

“张老师,假如说一个女孩子想恋爱了,你认为第一步应该怎么办……”

“张老师,如果一定要回别人一封情书,你觉得应该怎么写……”

“你肯定理解男同学,男同学在他们的圈子里,会怎样谈论自己看中了的女孩子……”

她问这些话的时候,依然一副专心请教的样子。

张尚清以专心回答专心:

“这些问题确实也是实际问题,可借我还没来得及展开专门研究……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完美的建议,你可以去请教心理教研室的老师,他们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秦老师就住在我的隔壁,他是他们教研室年轻的理论权威。”

末了,他对袁辉广博的兴趣大加赞赏,说她将来一定是个大有出息的高材生。

袁辉继续契而不舍地到单身教工楼,可她并没有走进隔壁心理学老师的家。她端着饭碗进张尚清的房门,大半个钟头后出来,碗里的饭基本上还未动过。

去得多了,谁都会看出一点眉目,同一楼层的几个也是留校的男教师就开张尚清的玩笑:

“喂,你好有艳福,把全校有名的女才子都搞到手了。”

张尚清一杯茶水泼过去,那几人跳着脚躲开了。

张尚清心中有数,他早从袁辉迷朦的眼神里看出了意思,他的理想女人不是袁辉,他原以为他的彬彬有礼会使袁辉自动撤退,可是看来不行。

他自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不说,他相信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也肯定一辈子都不会暴露,他爱那个女人,尽管这爱带着更深意义的功利的目的。

那是方圆。尽管他为此挨了方圆一记狠狠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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