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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跟小日本打嘴仗的书。”他说,“他们国内居然有人说我们中国没有屈原其人。你其实有空的话,也可以看看这书,作者就是我们中文系的黄教授,他是用充满爱国主义的激情来写这部书的。”

此刻,花冲心底升起来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旁边的这位默默无闻的小个子,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他忧恍惚惚地看了几行,对邹清泉说:

“你看吧,我把书放在这儿出去走走。我觉得我战胜了自己,很高兴。”

却不料邹清泉吐出的是另一种意思。

“我为你感到悲哀,”他平静地评论,“这哪有‘战胜自己’的必要。很小的事情。”

花冲有点诧异,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已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

花冲并不怕,他已经习惯了在雨中散步。

走到阅报栏前,看到一个人还在阴暗的灯光里看报,他漫不经心地一瞥——天啦,是悦悦!

“你还在么?”花冲嗫嚅着问。

“我不在,死了呀?”悦悦的声调里跳荡着嗔怪和调皮,淅淅沥沥的雨丝因此而变得温柔。

花冲略略停顿片刻,说出来的话使自己都有点惊讶:

“散散步好吗?”

“不耽误你学习?可能是研究诗歌吧?”

“去他的诗歌!”花冲恶狠狠地说。

两个人一下都笑了。

在路上,彼此仿佛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我最爱让小雨淋湿我。”悦悦说,“我是雨中的精灵。”

他们在黑暗中无目的地乱转。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悦悦问:

“里面有坏人吗?”

花冲略一思索:“有。”

悦悦吓了一跳,靠住了花冲的身体。花冲搂住了她的肩。

他们的衣服已经微微淋湿了。但他们的心里在唱着一支不知名的歌。

不知站了多久,两人一动不动,虽是冬雨,却打得林荫道上的树叶儿发出清晰可闻的“啵啵”声。路灯下的柏油马路,泛出粼粼亮光。然后,他们感到了雨水浸透冬衣的寒冷。

“回吧。”花冲说。

“你冷了吗?”

“我……我是怕你冷。”

“我才不冷呢。”

花冲确实说了一句违心话,实际上,他真的冷起来了,牙齿不住地打颤,说话声音微微发抖,但他尽力克制住。

臂弯里的悦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身子靠得更紧了。

“你要真抗不住,”悦悦满腔柔性地说,“那我们就回去。”

“绝对不,”花冲好象是在与谁赌命。我是男人,他想,你是女人,没有男人率先在女人面前显出懦夫相的。

他们又胡乱走了一气,悦悦好象十分幸福,她不说话,只是顾自哼着一支什么曲子,直到明显地感到花冲身上的哆嗦了,她才有点依依不舍地说:

“那我们……回去吧。”

爬上二,三十级石梯,是一排整齐的教学大楼,这些楼建于五十年代,用盈寸厚的松木镶嵌地板,踩上去如戏台一般,发出浑厚的音响。这就是C学院著名的南园。花冲和悦悦需从南园左边绕过去,穿过一片不久前培植出的“共青团员林”,才能到男生宿舍区,而要再穿过一个食堂,以及静静地眠卧在食堂后的两、三亩大的荷花池,才是悦悦她们住的女生宿舍。

走上南园,花冲搂住悦悦的手就松开了。

悦悦却不依,她把花冲的手拉过来,挽住了自己的脖子。

花冲很为难。说真的,他没有因为搂住悦悦而产生一种膨胀的感觉。他的爱情的根,恐怕还没有从张旗身上得到的失败中完全拔出来。

并且他更不想让他的同学看到他这么迅速地又搞上了新女友,而且贴得这么紧,完全象是恋得脑袋发昏的小无赖似的。这情景尤其不能让张旗和陈多多之流的人看到,不然,不管你如何解释,她们都会把你当成花痴,会骂你是根本就不懂得真正爱一个女人的货真价实的负心汉,并因此一辈子小看你。

更不能让方圆看到。呵,方圆,广播站的直接部下,优雅的女孩。

对花冲这样的小男人来说,荣誉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很重的成份,他不能让人看不起,特别是不能让女生看不起。

“我们到南园坐一会儿吧。”花冲说。他想把时间捱得晚一些,等响了熄灯铃同学们象倦鸟归林一样回窝以后,他再送悦悦目女生宿舍。

“嗯,”悦悦柔声同意道,“我早就想这么做,又怕误你明天的事。”

“没啥,我一般都睡得很晚。”

他们在漆黑的底楼找了一张双排靠背椅坐下。

花冲再一次将手臂收回来,无所依从地望着窗外。

窗外是一丛茂密的夹竹桃林,遮挡了最后一丝微弱的灯光。在这阒无人迹的黑沉沉的教室,与一个女人坐在一起,这在花冲的人生经历中是开天劈地的第一次。

他感到一种威压,呼吸也微微地有些困难。

他们都一时找不到话说。

黑暗无边无际地向他们逼来。

悦悦的头一偏,很自然地,靠在了花冲的脖子上,几丝湿漉漉的头发,撩拨得花冲痒酥酥的。

花冲想伸手抱住她,但又迟疑了。他的臂膀只是微微动了一下。

悦悦肯定对他的细小心思揣摸得一清二楚,女人的直觉天生优于男人。她倚着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伸出细腻的舌头,开始轻柔地舔花冲的颈子。

花冲顿时毛孔舒张,其感觉,简直象是六月天里饮到一壶透凉的山泉,醍醐灌顶,浑身通泰。他任由悦悦那么一上一下地吻着、舔着。悦悦热突突的呼吸,让花冲觉得格外温暖。正在花冲神思恍惚之际,悦悦抱住了花冲的整个头颅,细密的牙齿柔情地咬住了他的耳根。

花冲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周身的血液蓬勃喧哗。胃部由于紧张和甜蜜而感到隐隐作痛。他扳过悦悦的脑袋,疯狂地回吻她。

悦悦驯顺地应承着,身子虫一般微微蠕动。花冲的嘴整个地捂住了悦悦的嘴唇,无师自通地将舌头伸进去,急山地撩拨着。悦悦的舌头立即湿湿地迎上来,与花冲的舌头交合到一起。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花冲忽然把头收回,噙着悦悦下嘴唇那一片灵动性感的肉体,有滋有味地吮咂起来。

悦悦发出了激动人心的低低呻唤。

好一阵子,嘴唇才与嘴唇分开。

花冲平静下来,他第一次吻了一个女人,得到了日夜渴慕的女人身体的一部份。

可是又不知怎么了,他仿佛并没有体察到想象中更深层次的痛快淋漓的欢乐。

悦悦却幸福地横躺在花冲的怀里。

“我冷。”她说。

“那我们,回吧。”花冲应道。

“不,”悦悦立即反对。“我不要你说回。我要你陪我坐一夜。”

花冲一时没有说话。他觉得今天已经够了,应该到此结束。他认为黑沉沉的暗夜里,潜伏着某种危险。这危险或来自于他人,或干脆就是来自于自己内心深处。

不过内心深处的危险究竟是什么,他一时不能明确想清楚。

“你答应我嘛,答应我嘛……”悦悦嗲声嗲气地央求。

“你不是冷吗?”

“你把我抱紧就不冷了嘛。”

真拿她没办法!花冲的心里,微微有了烦意。

“你会感冒的,”他说,“这里又没有铺盖。”

悦悦不作声了,双手交缠过来,死死地抱住了花冲的腰。她的胸脯起伏着,硌得花冲难受。

花冲呆板地坐着,没有了最初的激动。他的双眼木然地盯住窗外,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夜很深了,原先偶尔可闻的人声,也早已全部消隐。学院正大门的方向远远传来的夜行货车的轰鸣,也显得稀稀落落的了。

悦悦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躺在花冲的怀里,就这么睡熟了过去。

嘿,这就是女人,花冲的意识有点不着边际,她竟可以放心大胆地躺在我的怀里打鼾,她就不怕我把她那个,那个……了么?

就在这时,他全身肌肉猛地一紧,他感到悦悦的一只小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仿佛是无意的,又极象是有意识的,慢慢地向大腿根部的敏感部位靠近。

花冲脑子有点晕眩,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当那细腻的小手就要越过禁区的一刹那,他也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动作,一下握住不安份的它,把它紧紧地捏在自己有力的大手中。

悦悦不动了。

过不多久,她深沉的呼吸表明,这次她是真的沉入了梦乡。

有了这个夜晚的遭遇激情,就象两个运动员听到了发令枪声,他们就同时射出起跑线,向一个不知多远但必定存在的目标冲去,尽管花冲由于性格的多疑,时时在作着可笑的规避,但一当悦悦姣好的身材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他就象忘了那日向邹清泉发的誓一样,把悦悦带给他的些微不适都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是今天这个恼人的夜晚,它让花冲第一次感到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无所适从。

趴在铁桥栏杆上的花冲,在初春的寒风里打了个冷颤。

呵,女人!孔老夫子说,对她们“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又说,“唯女子与小人以难养也。”那都是传统观念,他妈的封建,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可是,这个悦悦又是怎么回事,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碰上这种连冤屈都无法申诉的破烂事!这过这,这不是活见鬼了是什么?!孔老夫子这次是对的,“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呜——”

一声汽笛突然响起,把花冲的思绪拉回现实,一列长长的火车,从成都方向呼啸而来。列车发出巨大的吼声,象是愤怒的警告。列车从花冲住脚的铁桥下穿过,快速流动的空气形成涡流,将桥身震动得轻轻颤抖。

花冲下意识地抓紧了栏杆,深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怯懦和莫名的恐惧,是花冲永远也克服不了的心理,在他的血液里,仿佛一点也没有遗传下作为红军父亲的基因。

话又说回来,我爸爸不也是被女人所连累的吗?自一九三五年以来,父亲都在走“背”字,他是红军的叛徒。

一时间,父亲那苦涩凄哀的五官,跌入当代大学生花冲的脑际。

直到花冲拿到大学通知书之后,在一个夜深人静时分,父亲才告诉了花冲关于他和他的战友赵小娃的真实故事。那时候,父亲的眼神是迷茫的,声音是苍远的,象在讲一个古老的传说。

当时花冲单纯的心中,把这一切的起因归结为寡妇冯氏,没有她的姿色,没有她对红军营长的引诱,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一系列事变。

可恶的女人,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一想起父亲所受的冤屈,花冲的心就好象被一只布满铁钉的手,狠狠捏了一把。

花冲的肩头,果然被人捏住了。

他突然惊醒,猛地口过头去——悦悦!

只见她一脸的泪痕,却对着花冲笑。

花冲正要发作,突然听到桥下面有声音。他定了定神,借远远飘来的黯淡的灯光,看出是一对男女,男人正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桥墩上使劲地撞。花冲脑中的神经之弦倏然绷直。

他不知道此时他该怎么做。

这时,悦悦拉起他的手就走。

为此,几年之后,花冲还在受着良心的折磨。桥底下的姑娘啊,对不起你了!

走到校门口,小门已经关了。花冲使劲地敲值班室巴掌那么大的木窗,敲了几分钟,也不见动静。那古怪的者头一定跑到里间睡觉去了。

怎么办呢?翻吗?

花冲倒是没问题,悦悦是断然翻不过去的。花冲心头的怒火燃烧得更炽烈。

“我们干脆到天桥上站一会儿吧。”悦悦温柔地说,并品住花冲的手臂,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花冲的脸冰冷,表情僵硬,很不情愿地向天桥走去。

天桥在文化馆方向,两分钟就可走到。

站在夜的天桥上,望远远近近的高楼,高楼睡去了,每一扇窗口下的情节,都停止了发展。花冲的思路跳荡着,并不注意身边有个噙着新泪望着他的悦悦。偶有一辆车从桥肚下穿过,梭行如玩具。

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两年多,但一切又是显得多么陌生。关于故乡和父亲的回忆,依然攫住他的灵魂,一种莫可名状的悲哀,漫上他的心头。

夭桥上橘红色的灯光照过来,花冲偏转视线,看到悦悦的脸上象施了一层薄薄的脂粉,楚楚动人。他从裤兜里抽出手来,搂住她的肩膀、悦悦十分感动地靠紧他。

他们彼此不说一句话。

他们已经感到寒冷了。

悦悦慢慢从脖子上取下那串项链,细细地把玩,然后撒开五指,就那么平淡地让它飞速地坠落桥底。项链散了,珠子如荷叶上的水珠,在地上滑来滑去。

悦悦说过,这是母亲送给她的吉祥物,从初一算起,现在应该已经戴了八年了。

悦悦笑起来,似乎还笑得格外舒心。

花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女人,你们越来越不可思议。

“我们回去,”半天,花冲才想出这么一句话,“好吗?”

悦悦没有回答,但已经迈出了双脚。

到学院正门了,铁门依然紧闭如一头巨兽沉默的大嘴。

翻吧,花冲心想。

他托起悦悦的屁股,帮助她先行逾越。悦悦上去了,但坐在门顶上,却无法换手转身跳下去,只是惊恐地轻轻叫唤。花冲自己又翻进去,再把她接下来。

这时,他看见了他们中文系的江雨夜象一个夜色中的幽灵,从大门外的水泥路上飘飘而来,他更为吃惊地是看见老头友好地给她开了门,放那个妖精一样的冰美人儿走进校门。

这是怎么回事,江雨夜是有什么妖术吗?要不然就是那老头良心大大地坏了,唉,这是什么世道,相差四十来岁的两个男女,难道相互间也有暧昧?

乱套了,世界手脚颠倒了!

“快两点了,”他对悦悦说,“回去休息。”

“我们女生宿舍早就关大门了。”

“叫嘛。”

“我不敢。那老太婆特别凶,她会把我的名字登记上,告诉化学系。”

“你就不晓得另外说个名字,另外说个系。”

“不行的,这一,两个月我常常晚归,她恐怕早就把我记熟了。”

“那怎么办?”

“找间教室,陪我,好吗?”

花冲一愣;我的先人,今天怕硬是撞到鬼了。

“冷。”他说,“我刚才就觉得有点感冒了。”

“嗨,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冷。我来抱着你。”

花冲呆了呆,眼前的现实使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他只好跟在悦悦身后,慢吞吞地向教室走。他觉得自己过得简直无聊透了。他时不时叹一口气,在草坪边缘,突然站住脚,举起拳头就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悦悦一下停住身体,“刷”地转过脸来。

“你不要难过,”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们都忘了今晚的事。如果不是你而换了另一个男生,我在湖边也会叫他那么亲热我的。人嘛,就是这么回事。”

花冲一下钉在原地,他觉得血液“轰”地一声漫上了他的头顶。

悦悦转身疾速地向女生宿舍方向跑去,十几秒钟过后,就不见了人影。

花冲不知该不该送她。不过说内心话,他已伤心透顶。他在草坪上木桩一样站了十多分钟,才昏昏沉沉地往回走。经过了那片草坪。

就在此时,广袤的夜海之中的C学院上空。突然腾起一声短促而惊惧的惨叫。

花冲听到了这声惨叫,尽管不太真切,只是一道细若游丝般的声波,但他一下站住了脚步,刹时间,向悦悦离去的方向飞跑。

但花冲不知道,整个C学院当时也没人知道,刚才那声叫喊,是一个青春遭受凌辱时发出的最后的抗争,它将在C学院几十年的煌煌建院史册上,涸染上一小团不可磨灭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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