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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保贞操誓死守玉为香火图谋爬灰(1)

杨振凤又哭又叫,沿着河堤两头跑,嗓子叫哑了,终于叫来了两个男子。男子听了杨振凤的诉说,看着吐着泡沫、翻着波浪、滚滚向前的江水,面面相觑,慌乱无神,说:“这么大的水,谁知道人在什么地方,怎么救?”杨振凤一听,立即跪下,一个劲地磕头,哭着说:“两位大哥行行好,行行好,一定想办法救起我家细龙来,救起细龙来……”其中大一点的男子为难地说:“不是我们不救,是实在没办法救。我看这样,回村里多叫一些人,扎排来捞,看看能不能捞到。人是没指望了,也就是捞个尸身上来吧。”

杨振凤早就没了主意,只好对着那个男子磕头,说:“那就拜托大哥快跑一脚,回村里叫人来扎排,快,快呀……”

聂家村听说聂细龙被淹,全村出动,划船的划船,扎排的扎排,撒网的撒网,玉龙港里人声鼎沸,呼天喊地。玉龙港变得惊恐不安。经过整整一天的打捞,终于在玉龙港灌入玉龙湖的入口,捞起了聂细龙的尸体。

新婚才三天,丈夫就遭此不测,杨振凤悲痛欲绝,抱着聂细龙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聂老根夫妇捶胸顿足,哭得昏天黑地,几次昏厥过去。村里人无不动容,唏嘘不已。刘友新牵着孙子,跪在聂细龙尸体边,一个劲地哭叫着“恩人”,说:“没想到是你救了我的孙子啊……”

聂细龙尽管是见义勇为牺牲的,可毕竟不是死在枕头上,属于“野鬼”,尸体不能进村。只好在村外搭一个棚子停放尸体。聂老根老两口三天三夜守在聂细龙身边,不吃不喝。杨振凤本也无心吃喝,可是,看见公公婆婆那样,生怕弄出个好歹,便只好强撑着吃了一点东西,并且端来一碗白糖水,跪在聂老根夫妻面前,哭着说:“爸,妈,喝一点糖水吧。你们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吃不消。细龙走了,今生今世,我生是聂家人,死是聂家鬼。我会给你二老养老送终……”杨振凤说得在场者无不动容,都帮着劝说聂老根夫妇想开一点,身子要紧。

为聂细龙接头七的晚上,月黑风高,聂老根、聂陈氏、杨振凤都哭累了,早早睡觉。聂陈氏坐在被窝口,默默地流了一会眼泪,叹口气,对躺在身边的聂老根说:“他爸,我们细龙白做了一回男人哦……”

“不是拜堂成亲了吗?怎么白做了一回男人?”聂老根不解地问。

“堂是拜了,亲恐怕没有成啰。”聂陈氏说,“我接连帮振凤洗了两天的内裤,裤子雪白,没有一点血迹。”

聂老根顿时坐了起来,说:“怎么会那样?是细龙不行还是……”

聂陈氏摇摇头说:“命,这都是命啊!”于是,将杨振凤月经未干净的事情诉说一遍,说,“我当时都没看清楚,听了细龙的话,第二天,果然看见振凤背上穿着一个针,针上一根红丝线……”

“天啦……”聂老根叹息一声,潸然泪下,说:“我先还指望振凤是不是怀上了一男半女的,能不能帮细龙传根苗,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彻底没指望了。我公公九兄弟,传到我父亲一辈只得三兄弟,传到我这一辈就我一个人,我也只传了细龙这根独苗。细龙这一走,香火就彻底断了啊。九兄弟,只传了四代就绝了代,真是作孽呀!祖宗在打瞌困啊!”

聂陈氏拿着手帕帮着丈夫擦眼泪,也哭着说:“这就是命啊,人蛮不过命。不过……”聂陈氏话到嘴边又停住了,望着丈夫,试探着说,“我倒有个主意,不晓得行不行?”

“什么主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聂老根见妻子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有点生气。

聂陈氏胆怯地说:“你看‘放鸽子’行么?”

“‘放鸽子’?怎么放?”聂老根说。

“我娘家村里也有一户这样的人家,独根独苗,结婚第二天新郎就得暴病死了,新娘身上也有一根红线。没几天,家倌家婆商量,要媳妇‘放鸽子’,后来生下一个孙子。孙子现在传出了一伙曾孙子。”聂陈氏轻言细语地说。

聂老根沉吟半晌,说:“主意是个好主意,只是有两个问题:一是振凤肯不肯?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教很严,不一定会乱来。二是‘放鸽子’生下来的孩子长得像娘倒没什么,要是长得像男方,那就会出死相,那祖祖辈辈都会被人耻笑。”

“那倒是。”聂陈氏点点头说,“我娘家村里那个女的生的小孩像娘,男方又是外地人,别人不好说什么。”

“看来,我聂老根是绝定了啊……”聂老根捶着脑袋,想了想,心中忐忑,麻着胆子说,“除非……我来……”

“你?你想爬灰……”聂陈氏壮着胆子,声音躲在喉咙管里,问道。

聂老根话一出口就后悔不已,说:“我打乱哇,我打乱哇……”

聂陈氏犹豫了一会,说:“跟了你,生下的孩子就不会出死相。这样或许能传后。为了传后,我倒是没什么意见,问题是你行么?我们都好久冒……”

“不是行不行,而是做这事缺德,天雷会打。别人知道了,我怎么做人?”聂老根垂头丧气道。

“做这事是有点那个……不过,世上爬灰的人也不是冒有。熊家熊大苟儿子得了缩阳症,不会跟老婆,不就是他爬灰爬出了一大伙孙子孙女?这事谁不晓得啊?我们去年听嘭嘭戏,戏里不是说皇帝也爬灰么?做这种事的人,关起门来一个,打开门来千千万。你要怕天雷打,那就算了。唉,命还是要紧。”聂陈氏叹气道。

“我是说绝户头难办,今后我们坟前一年四季没有人来烧一张纸,我们在阴间里没有钱用,要讨饭。”聂老根忧心忡忡地说。

“那怎么办?要不就试试。别人没有被天雷打,你就会被天雷打?我就不相信会这么背时。”聂陈氏试探着说。

聂老根靠在聂陈氏肩上,柔柔地说:“你说得也对。要不然,结婚闹洞房时,为什么给家倌背一个灰耙子呢?说明好多家倌会爬灰。你真答应?”

聂陈氏点点头,说:“不晓得振凤会不会答应啰。这事要快,算日子,她干净六七天了,正好;拖久了,生下来对不上时间,会招来闲话。”

“我也这样想。就怕她不答应。”聂老根忧虑道。

“这种事不能蛮来,你明天偷偷地问问振凤,看行不……”聂陈氏说。

“这事要你问,你们女人好说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开这种口呢?”聂老根说。

“也是。那就我去问。”聂陈氏说完,先是悄悄地抹眼泪,后来,慢慢地哭泣起来。

黑夜沉沉,杨振凤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原以为哥嫂善解人意,玉成了自己的婚事,找到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如意郎君,又抽到了一支上上签,今生今世龙凤呈祥,猪牛同栏,幸福美满。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结婚三天,丈夫就撒手而去。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谁,就生是谁的人,死是谁的鬼。女人要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婚后从夫,夫死从儿。自己虽说结了婚,可是,根本没尝到结婚的真正味道,就稀里糊涂成了寡妇。要是真同了房,说不定还有生个一男半女的希望,今后还有熬出头的一天;然而,事情就偏偏这么不凑巧,结婚的时候月经没干净,弄得枉结了一次婚。两个人的身子都没有碰一下,怎么有可能怀上孩子呢?今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望头?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追随细龙去,早死早投胎。想到这里,杨振凤格外镇静,心里很坦然,穿衣起床,准备寻短见。

想死容易,可是怎么死就不那么容易了。杨振凤想起床头边有把剪刀,拿起剪刀,闭上眼睛,手颤颤的,默念着“一,二,三”。刚说完三,举起剪刀往胸口捅去。剪刀刚碰到胸口,忽然一想,要是剪刀捅进去没捅到心脏,一下子死不了,那不就麻烦了?还不如割手脉,手脉上的血管不深,割起来容易。于是张开剪刀,对着左手的血管剪去。剪刀口刚触到手脉的皮肤,脑子里又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自己晕血,看见血就会晕,如果出了血,血管没剪断,自己晕过去了,到时候没有死成,还害得公公婆婆找医生来抢救自己,那就不划算了。叹了口气,放下剪刀。

杨振凤左看看,右瞧瞧。忽然,抬头看见房间门口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楼梯口,门背有一杆梭镖,一张小楼梯。从楼梯口看上去,楼上第二个柱头上挂着一根禾秆绳。杨振凤有了主意。

杨振凤放好梯子,猫儿般轻轻地爬上楼,取下绳子,又猫儿般回到间里。呆呆地在床前站了一会,犹豫片刻,搬来床前的凳子,放在楼梯口中央。站上去,将梭镖横架在楼梯口上,拴好绳子,挽好套结,用手拽了拽绳子,觉得还牢固,便将头伸进套结里。眼睛缓缓地闭上,两滴硕大的泪珠从两个眼角滚落下来,挂到腮帮处。口里轻轻地说道:“细龙,我陪你来了。”刚要蹬开凳子,忽然眼前闪过一个恐怖的镜头——一个女子披头散发,一个煞白的舌头伸得长长的,眼球鼓鼓的,十分难看。这是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吊颈鬼的惨状。自己生前如花似玉,死了变成一个长舌鬼,来生投胎一定长得很难看。不,不能做吊颈鬼。于是,改变主意,取下梭镖和绳子,在凳子上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死才好看呢?杨振凤左思右想,忽然,一个念头闪上心来:吞金!在娘家听人说过,吞金的人死得不痛苦,死了以后像睡着了一样,非常安详,而且脸色红润,好看得很。《红楼梦》里的尤二姐就是走的这条美丽的不归路。在生漂亮,死了美丽,这种死法好。杨振凤欣欣然,心中一热,决定吞金自尽。可是,吞什么金东西好呢?耳环?戒指?不行,都太小,太轻,不足以坠死人。杨振凤想了想,想起了做周岁时外婆送的金手镯上的铃铛,每个手镯上有五个铃铛,都是实心的,体积不大,分量不小,沉甸甸的,可能会坠死人。对,就吞金铃铛。

杨振凤从樟木箱里翻出金手镯,取下一个金铃铛,在手上掂了掂,觉得挺合适。于是,在心里默念道:大嫂,您对我好,我这辈子报不了恩,只有下辈子报。下辈子还做您的小姑。再见了!

杨振凤张开嘴巴,刚将铃铛扑进嘴里,忽听西边间里传来聂陈氏的哭泣声和聂老根的叹息声,心中咯噔一下,思忖道:公公婆婆两个人够可怜的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无儿无女,自己死了,他们两人无依无靠,老了谁来赡养?自己在,家里有困难,大嫂还会来帮助帮助,接济接济;自己死了,两个老人有困难,大嫂还会来帮助么?没有挂带,恐怕就不会来帮助了。哎呀,不能死啊,自己还没有尽到做媳妇的责任,还有赡养公公婆婆的义务呢!如此一想,杨振凤幡然醒悟,吐出铃铛,重新安装上去,自怨自艾道:“杨振凤,你好自私啊,险些一念之差酿成大错。”

翌日,杨振凤照常早早起床,生火做饭。刚点着火,婆婆聂陈氏悄无声息地来到身边,笑模笑样道:“凤啊,你在娘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天天做饭,太委屈你了。今后不用你做饭,我来做,你歇歇。”

“不。妈,过到哪步说那步。在娘家是阔小姐,在这里是穷媳妇,不一样。做媳妇就要有做媳妇的样子,就要服侍公公婆婆。”杨振凤真心实意地说。

聂陈氏不善言辞,一时不知如何说好,站在杨振凤身边,手足无措,俨然多余之人。愣了一会,仍然笑笑,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凤啊,妈和你商量件事。”

杨振凤见聂陈氏神情庄重,作古认真,便停下手中的活,含笑说:“妈,您说,我听您的,能做到的事一定尽力做。您是婆婆,不用说和我商量。”

聂陈氏犹豫了一下,说:“你爸想……”聂陈氏嘴唇哆嗦着,脸涨得通红,还是将话尾巴咬断了,吞进肚子里。

“我爸想怎么啦?您说呀,妈!我还能不听爸的话吗?”杨振凤着急地说。

聂陈氏听见杨振凤后面这句话,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撬动了一下,轻松了一点,升起了一线希望,鼓足勇气,壮着胆子说:“你爸想和你……”说到此处突然打住,再次犹豫起来。

“我爸想和我说什么啊?您说啊,急死我了。”杨振凤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婆婆。

聂陈氏喘了喘气,待噗噗乱跳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再次鼓足勇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你要不愿意,就权当我起烧打乱哇,冒哇;要是愿意就点点头。”聂陈氏终于说出了所要说的话:“你爸想和你睡觉。”然后,轻轻地舒了口气,静静地看着杨振凤,看她的脸会红还是会白,是点头还是摇头,或是激烈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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