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驾着老鹰在太平洋上飞驰着,飞了几天几夜他们来到了一座岛屿,见到了下面有一个小村庄,老鹰在附近的一座山包上降了下来。
博士向村庄里走去,他要寻找一些吃的用的。刚走到山脚下博士看到路边躺着一个人,他想打探一下消息。近前一看这个人埋着头卷缩着没有动静,他轻轻地动了这个人一下,不由得“啊”了一声,这个人好像已经死了。他大着胆子仔细看了看,躺着的人脸上痛苦地扭曲着,他没有死应该是得了什么急病,他难受的闭着眼倒是像死了的一般。
博士犯难了,人生地不熟的这可怎么是好。救人要紧,博士顾不得别的了,他把那人扶正了躺好,先掐了几下他的印中穴,然后从头开始给他做起了推拿。博士也没有别的高招了,只能给他舒缓一下血脉气脉。没有料到这一招还真凑效了,当博士使劲地按压着他脚底涌泉穴的时候,那人长长地呼出了一口闷气,这气息里还夹杂着一股酒味,然后他睁开眼看了一下博士又闭上了眼。
博士一看有门道了,他加大了按压的力度,未消片刻那人缓过劲儿来了,他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博士,脸上现出了笑意,博士也对着他笑了笑。这人性高,五十多岁了。
博士跟着他来到了村里。村子不大街面上却有四五家酒店,每家酒店里也都人来人往的。老高殷勤地把博士往一家酒店里让着,他对博士刚才的患难相助看来是感激不尽,要酒肉款待一番。
博士身无分文也巴不得能来这一下子,客套了几句就进去了,店里有三个隔开的小套间,有两间客满了里面传出了推杯换盏及叫嚷着的敬酒声。还未及细看,低档酒店里特有的残酒剩饭的糙味,立时就充满了鼻腔。老高去点菜的功夫,他看到这酒店还有个不小的内院,院子的一边空酒瓶子摞了有半人高。
未消片刻点完菜的老高就回来招呼了。博士坐定了,六个小凉菜也跟着就摆上了,六个人用的酒盅及碗碟筷子也依次摆开了。博士一见就明白了,老高应该还另外招呼了四个人一起来吃饭。
脚前脚后四个人也很快就到了,酒饭开始了。老高把博士让到了上座又把那四人先做了介绍。一位是在村里管点儿闲事有头有脸的,那几个都是亲朋好友专门来陪酒的。博士一见这喝酒的阵势心里就犯嘀咕了,可别喝大了。他发现那几个人高矮胖瘦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面部潮红。还都顶着一个轻重不同的酒糟鼻子,这可是长期喝酒留下的,不用猜便知都是酒桌上的好汉了。
酒盅斟满了,博士见了也不屑一顾,这小酒盅太小了,喝他个二十杯三十杯也无大碍。
主陪迎客的开场白,全桌一起干了三盅。表达救护之恩敬了三盅,第一次认识又提意干了三盅,哥俩好干了三盅。
主陪这一番捣腾,每个人就十二盅小酒下肚了,这还没有轮到别人说话敬酒呢。看来,虽然酒盅小,喝酒的礼数和杯数可不少。
酒喝上了话也多了,博士得知原来他们村子里和老高相同病症的人还不少呢,这病唯有喝上酒后才感觉好受。好多人还有一种病症就是脚后跟疼,一疼起来能叫人撕心裂肺无地自容虚汗淋淋。蔽塞的地方缺医少药,以致得此病的越来越多。他们竟意欲挽留博士在这儿住下开个诊所吧。博士在他们眼中成了高人,也当作了巡游乡镇的土郎中。
博士默然了不敢直接应答,自己哪会看病呢。一时好心,情急之下推一下按一下,就能开个诊所,岂不成了无德庸医江湖骗子。
酒还在继续喝着,其他人开始轮流着敬酒了。一个人提出一个由头一次要敬三盅酒,敬完了三次才轮到了下一位继续敬酒。博士算了算这一圈下来每人要喝下四十五盅酒,这还不算临时敬酒的小插曲呢。还有,后面自己也要回敬一下表示谢意呢。
他心里明白这儿人喝酒的酒量、规矩及豪爽劲头了。
酒喝了半天,六个人不厌其烦地碰杯、干杯。再添满了,敬酒都吆喝完了,博士数着大约有六十盅小酒已经下肚了。稍事休息出去解了个小手,主人又开始了第二个循环。这一次是从副陪开始的,每人一敬喝三盅,依次又开始了。
博士的酒量还真行,可能是多年不喝酒了没有酒精积累的缘故吧,他竟没有醉意,反而叫酒精这一刺激来了兴致。他频频地应和着大伙儿的酒兴,把酒桌上的气氛掀起了一阵阵高潮。
“够朋友、够朋友”主人兴奋地竖起了大拇指。他瞪着酒意朦胧的双眼,不时地把大拇指在酒桌之上每个人的眼前晃悠着。他觉得今天走了好运遇上了贵人,交上了一个好朋友。另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着,凭着博士的酒量和喝酒的豪爽劲头,他们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应该结交的豪杰。
有二个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唾液四溅地商议比划着要出去再叫几个人过来同饮,好像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刚结交的好朋友。博士一见有点儿傻眼了,他也醉意朦胧但意识还算清晰,这酒还不知喝到啥时能结束呢,如果再叫来几个酒鬼,那还了得。
他赶紧站了起来摆手制止,无奈,又过去把酒意上来难以抑制兴奋的两个人按住坐下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博士动起了心眼,他知道这酒不能再喝下去了。他把两只胳膊放在了桌子上,头也紧跟着依歪上去装醉了。就这样他睡过去了,任凭下雨打雷我自岿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