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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局要越做越大,细节要越算越细(1)

常家车队经过霸州赶往山西,京畿附近的消息传得很快,这时直隶周边都已经传遍了政变的小道消息。

肃顺问斩,怡亲王与郑亲王两位王爷因为是皇室宗亲,所以赐白自尽,而顾命大臣中的其余五人却都加恩,除了丢官罢职,倒也没有大的处分。特别是六额驸景寿,旨意里说他是“受奸人胁迫,故恩施格外,不予加罪”。这一道“无罪开释”的旨意一发,立时就有人说景寿其实是慈禧太后安插在肃顺身边的一根暗桩,非但没有帮肃顺,而且通过他的举发,令那些想要救肃顺的人都没有机会得逞。这种说法本人不认,谁也无法证实,但慈禧太后的手腕却在这种传言下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畏服。

女主临朝,雌声动天,历来不是国家之福。颇有些道学之士想起当年武则天篡李唐而改武周,不由得心里生出许多忧虑。还有一班熟读国史的儒生,谈起当年太祖皇帝提兵灭了叶赫部落,叶赫族的族长曾有遗言,叶赫即使只剩一女,也要向爱新觉罗报此仇,而慈禧太后正是姓叶赫那拉!

如此的巧合怎不让人心惊。在京里此般言论暗流涌动,尤其是连当初顾命大臣所拟的年号“祺祥”都被慈禧太后一手推翻,要军机大臣重新拟过。这样的霸气见诸一个女子身上,更是在各部官吏的私下聚会上成了酒后的热门谈资。

常四老爹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朝廷大员才关心的机密事情,他现在忧心的只是古平原的身体和如何去还那笔印子钱。

随着车队绕过狼牙山进入山西境内,常四老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家里现在怎样了,掐指算算,到家的日子正好是债款到期之时。常四老爹不敢耽搁,在路过省城太原时,按照古平原之前的指点,派刘黑塔带两个伙计赶着那辆装满“喜货”的大车进城去看行情。他自己则指挥伙计赶着盐车,直奔自家而去。

这样急着赶路还真对了。常四老爹原本住在太谷县城内,为了照料盐场,又在盐场附近置了一处小房子,但那处房子不值钱,常四老爹拿来做抵押的是太谷县城内的老宅。

要说这老宅,真正是好。常氏祖上出过财主,为了盖这所大宅院花了不少的钱。这宅院原本是常家一族所共有,后来常氏一族的其他各支渐渐老病死走,几十年下来,这偌大的宅院竟然都归了常四老爹。常四老爹一家人也住不了这么大的宅子,因此平日里只开两处院子,一处老爹与刘黑塔住,另一处是女眷住的地方,其余各处都封着。

这大宅院早有人惦记,出价到一千两银子的也不在少数,但常四老爹不愿卖祖宅,更何况家里吃用不愁,也不到卖房子的地步。这次不同了,常四老爹没办法才用宅院抵了高利贷。让他奇怪的是,整个县城里,除了一个叫陈赖子的人,没第二个肯将钱借给他。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蹊跷,不过急着要到关外,只得定了契约。讲明三个月为期,到时本银利息全数缴回,否则就拿老宅抵债。

现在三个月已经到了,常四老爹赶着车一进自家所在的桃叶巷,就听到从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里面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叫。他知道不妙,加了一鞭,盐车飞快地向常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常家的老宅在这条巷子里算是气派非常,斗角飞檐的门楼前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几个地痞打扮的人正从大门里往外拖一个女人。这女人披头散发,一面挣扎一面大骂:“陈赖子,你个天杀的,光天化日就来夺屋,还讲不讲王法了!”有人认得这女人是常四老爹近几年出门做生意时,找来照顾女儿常玉儿的佣人李嫂,她与常玉儿感情极好,情同母女。

“王法?”一个穿黑衣短打,留着两撇狗油胡子的男子冷笑一声,抖了抖手上的字据,“我手里拿的就是王法!欠债还钱,这字据上写得明白,三月还不上钱,就拿宅子顶债。我陈赖子够意思了,之前来找过你们催要银子没有?没有吧。不过今日既然到期了,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来,把老常头家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人也拽出来,这院子从今往后不姓常了!”陈赖子一声吩咐,又有三四个人冲到院子里。

不过他们刚进去,就纷纷抱着脑袋跳了出来,只见一个年轻姑娘手里拿着门闩一阵乱挥,来到门前一手拽起爬在地上的女子,脆声道:“李嫂,不用怕他们。”

“哟,这不是玉儿妹子吗?上次见你还是三个月前到你家立字据时,这几个月不见,可真是越发水灵了。”陈赖子眼前一亮,对着站出来的漂亮姑娘觍着脸皮说道。

“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哪个认得你。你要收屋也得等我爹回来,没有硬闯女人家门的道理。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常玉儿转向围观的众人。

大家早就对陈赖子不满,但事不关己,陈赖子手上又有字据,倒也奈何不了他。现在见常玉儿一问,大家哄然一声,竟都是向着常家说话。

“喂,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欠债的倒有理了?”陈赖子没想到常玉儿竟如此机灵,避开债务不谈,只说男女大防,反倒赢得了众人的同情。俗话说“众怒难犯”,陈赖子情急之下道:“要照这么说,你爹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能收屋,那要是他死在外头,一辈子不回来呢?”

“你!”常四老爹一晃三个月没回来,常玉儿和李嫂本就在担心,此刻听陈赖子满嘴胡扯,只气得浑身发抖。李嫂叫一声:“你这无赖,我和你拼了。”一头就撞了过来。

陈赖子猝不及防,一闪身,推了李嫂一把。李嫂一头栽在地上,额角碰出好大一个口子,血流满面。

“啊!”一见有人血溅当场,众人一阵骚乱,陈赖子也是一愣。

就在这当口,常四老爹已经赶着盐车到了,最后这一幕,他全看在眼里。就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但常四老爹实在是个忠厚人,尽管心里大怒,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是急急下了车,赶到李嫂身旁。

常玉儿乍一见爹回来了,又惊又喜,抱着李嫂的手不曾松开,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原本是个大姑娘家,被人逼得当场撒泼,传出去名声要紧,另一面又挂着李嫂的伤势,所以哭得格外伤心。

常四老爹顾不上安慰女儿,先查看李嫂的伤势,好在血流得虽然多,只是皮外伤,没伤在要害处。

常四老爹先叫常玉儿将李嫂扶进屋去,然后转过身对着陈赖子一抱拳:“陈老兄,为何要到我家中搅闹?”

常四老爹一出现,围观众人都觉得好戏要连台唱了,陈赖子也是心中一紧。但看看常四老爹风尘仆仆,面有忧色,不像是凑到了钱,再看他没敢发作自己,更是放下心来,笑嘻嘻道:“常四,你方才也看到了,是你家的佣人要来撞我。我一闪,她自己碰到地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可讹不到我。”

常四老爹强压着火,绷紧了面皮道:“那是自然,她一时失足,怎么能怪到陈老兄头上。不过你带人来我家搅闹,这可没冤枉你吧?”

“嘿!常四,想不到你这老小子还是个泼皮!”陈赖子一下子把声音拔高了八度,又把那张字据拿了出来,“这上面的字是你签的吧,手印是你盖的吧,怎么着?想耍赖不成!要不你现在把银子还出来,我就带着弟兄们撤。不然我就要收屋!”

众人的眼光都聚在常四老爹身上,要看他如何应对。

常四老爹沉默一阵,低声说:“我没银子还你。”

“嗬。”众人一阵叹息,想不到传了几代的常家大宅就要易姓了。陈赖子乐得嘴巴咧到耳根上,叫一声:“都跟我进去!”就要往里闯。

“慢!”常四老爹拦在他身前。

“我说常四,你可不要搞不清楚,这一次就算知县大老爷来,也救不了你。欠债还钱,欠屋还屋,天公地道。”

“我没说不还。不过……看看你手上的字据。”常四老爹紧紧盯着陈赖子。

“嗯,字据,字据怎么了?”陈赖子把字据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看看那上面的日期,是不是八月初五戌正?”

“嗯,不错。”

“当然不错,你是在晚上送银子到我家,与我签了这印子钱的契约。当时正是戌正,而现在天刚正午,也就是说离你来收屋的时间,至少还有五个时辰!”

常四老爹一口气说到这儿,陈赖子不由得目瞪口呆。看看手上的字据,再想一想时辰,果然是如此,可谁能想到常四老爹能在这上面打主意。其实常四老爹当初签约时写上了时辰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他做生意一辈子谨小慎微惯了,想不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场。按照字据上写的,戊时未到陈赖子就不能收屋。

旁边众人也没想到常四老爹还有这么一手,眼见陈赖子张口结舌难以应对,大家哄然叫好。

陈赖子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就……就算是还有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你能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总之戌正之前,你要是再敢踏入我家一步,我就告官报抢。”说完,常四老爹要伙计将几辆大车赶入家中,狠狠地将家门关上。

陈赖子自觉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对着大门高喊道:“没想到你个老骨头还挺倔。好吧,大爷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就在你们外面坐上几个时辰,到时候一样收屋。”说罢又对围观众人道:“各位想看热闹就别散,一会儿看我怎么把常四撵出来。”

谁有工夫陪着他,再说大家都同情常四老爹,不愿看陈赖子的小人嘴脸,故此都一一散去。

常四老爹进了屋,先细看李嫂的伤情,拿来家中常备的金创药给她敷上,又要常玉儿扶着李嫂在屋中走了两圈,直到头不晕了,才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常玉儿把李嫂安顿好了,走到爹身边。女儿家受了委屈,本想埋怨一声:“怎么拖到这时候才回来?”但一抬眼看见常四老爹一身的尘土,满脸倦容,话到嘴边就改了口:“爹,你先坐坐,我去泡茶。”

“不忙,不忙。”常四老爹的眼神很复杂,方才闺女进去,没听到他说手中无钱那句话,看样子还盼着自己大赚一笔回来销债,这话真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正想着,一班雇来的伙计也进了屋,为首的行了个礼:“常老板,东西我们都卸到了后院。”

“好,好,辛苦你们了。”常四老爹点头笑笑,见伙计们都不动,自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看我,家里事情太多,一时昏了头了,脚钱还没付给你们呢。”说着把钱袋拿了出来。

“按说好的给你加一成的脚钱,只是我现在没有吊钱,干脆付给你们银锞,自己去找零均分吧,好不好?”

怎么不好?现在的市面银贵钱贱,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给铜钱,只有常四老爹不计较这些。

脚夫伙计们领了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常玉儿从后堂走出来,把沏好的茶给爹端来。

常四老爹无心品茶,看着女儿默不作声。常玉儿感到奇怪,开口问道:“爹,怎么了?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常四老爹不答,仰着脸向四周看看,指着院里一处石头凿成的盆景道:“玉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那年,在院子里和爹蒙着眼睛捉迷藏,一不留神磕在了花盆的角上。磕破了皮,还流了血,你吓得大哭起来,怕破了相将来不好看。”

常玉儿抿嘴一笑:“女儿当然记得,爹把我抱起来,越哄我哭得越厉害。后来爹说要是真的留了疤,就把自己的皮割一块下来给女儿补上。”

常四老爹呵呵笑道:“你那时候小,听爹这么一说就不哭了。”

“那时候我淘气得很。”

“也难怪你,你从小没了娘,跟着爹,爹也不会教你女红,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带着你成天在骡马背上做生意,连骑马都学会了。好在这几年有李嫂来帮忙,爹也很放心家里的事。”

常玉儿越发诧异,爹千里迢迢赶回来,一坐下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过她很孝顺,不愿打断爹的话,只是脸上明显带出了疑惑的神情。

常四老爹问道:“小李和小吴呢?”

他问的这两个人是盐场的伙计。大的盐场要雇管事、把头、账房以及十多个伙计,常四老爹盐场不大,他自己就身兼多职,再加上干儿子在盐场帮忙,只另外雇了两个人。

这一次轮到常玉儿沉默了,常四老爹追问道:“怎么?难道盐场出事了?”

“那倒没有,只是外面传得很凶,说爹爹的盐场办不下去了。小李向我辞了工,小吴前儿也说家中有事,要回去照料,大概也不会回来了。盐场现在关门停工了。”常玉儿看着爹,眼里是生怕他着急的神色。

出乎常玉儿意料,常四老爹只是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又坐回到座位上,点着水烟袋,呼噜噜地抽起来。

常玉儿因为从小没有娘的宠爱,所以性子里带了几分坚忍刚强。又因为怜爹无人照顾,所以尽管有不少人喜爱她的美貌,托人上门提亲,都被她拒绝了。直到今年已经过了十九奔二十,还是待字闺中。女儿家到了这个年纪都有些敏感,看见爹说话吞吞吐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亲事。

“莫非爹这一次出门顺便把自己的亲事都定了下来?”联想到方才爹说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份依依不舍的感觉更是让常玉儿不得不肯定自己的想法,剩下来的就是“那一头”是谁?常玉儿素来知道爹的脾气,他要是不想说,你磨破嘴皮也甭想要他开口蹦一个字,那就只能等了。

常玉儿在那儿胡思乱想,常四老爹心里也在打着盘算。爷俩还真想到一起去了,他想的正是女儿的亲事。

常四老爹想的是,自己原本还想求陈赖子宽限几日,容自己凑一凑钱,看刚才那个样,他是不得这处宅院不肯罢手。既是这样的话,今天夜里一家人就要无处容身了。自己年纪大了,住到哪里去都无妨,可是女儿正在花季,如何能让她吃这般苦。想来想去只有把女儿尽早嫁出去才好。唉,去年“胜记”杂货铺的老杜掌柜托人来替儿子求亲,那户人家自己是深知的,最是忠厚善良,老杜的儿子也是挺棒的小伙子。当时若不由着常玉儿的性子,将这门亲事答应下来就好了,如今只好再想别的人家了。

常玉儿与常四老爹各想各的,想的虽然都是亲事,但一个想的是当下,另一个想的却是下一步的事情,脸上都带出古怪的神色。

常玉儿看见爹的脸色,心里越发的忐忑,只是这种事情,女儿家无论如何是不好开口问的。好在常四老爹总算是开了口了:“玉儿,你去把东西收拾收拾。”

这一张口,常玉儿的心差点从腔里跳出来。收拾东西?难不成这门亲竟急得很,可是再急也要告诉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家,也要问一问自己的意思。常玉儿急得几乎要奔到房里,把昏睡过去的李嫂叫醒,请她向爹好好问问清楚。

“你收拾要紧的东西就好,我的那几本账册你都知道放在哪里,一并收好。其余笨重的东西我待会儿找人来搬。”

这就不对了,带嫁妆万万没有把家里的账册也带出去的道理。常玉儿知道必是自己想岔了,壮着胆子问一句:“爹,干吗要收拾东西啊?”

“唉,玉儿,爹没用,这一次只带回了官盐,可是却没有钱去还印子钱,看样子这宅院过了今晚就要归那陈赖子所有了。”

“啊!”常玉儿吃惊不小,原以为爹一回来就万事太平了,想不到盐场虽然保住了,但家却没了。常玉儿难过得说不出话,想一想爹的心境只怕更苦,趋前几步跪下,抱着常四老爹的腿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常四老爹也是百感交集,当年自己就是在这宅院长大,在此娶妻生女,又在此抚养女儿,一柱一石都甚是难舍。有时候恍惚觉得妻子还活在这大院里,操持着家务,只是房多院深,难以相见罢了。想到这儿,他一只大手捂在脸上,两行老泪从指缝中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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