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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商机的来临总是静悄悄的(4)

这一招果然好使,张广发立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最后终于答应了李钦的要求,给那主仆二人弄了顶帐篷。第二天一早,把原本用来关李钦的车给她们坐,李钦骑着马跟在旁边。

商队里平白无故加了两个人,难免有伙计议论,有人也看出来这是女扮男装的两个姑娘,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就把这两个人跟李钦扯在了一起。李钦倒是觉得很有面子,也不辩解,于是到了北京城外,整个商队就传开了,说是少东家在路上捡了个女人做相好的,还把她妹妹也一起带了回来,传得是有鼻子有眼。

张广发也听到了,但没工夫来管伙计,因为从密云一路过来,他就发现路上的形势有变。不管是乡间路口还是大邑门户都有士兵把守,水陆码头更是搜检极严。张广发因为惦记着东家的信,所以急着回城,一路上不免破财免灾。好在这些士卒都肯伸手拿钱,红包就是通行的凭证,手一摆对大车队视而不见,他们这才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城下。

到了广渠门一看,张广发可就头疼了,这里的搜检比乡间严上十倍都不止。绿营的千总带着七八个把总分成几队来搜,行人入城,辫子要散开,鞋都要脱下来验看。

“史老哥,这是怎么了?这么严的盘查,我也就听我爷爷说过一回。那还是嘉庆爷那年月,天理教攻打皇宫闹的。这又是来的哪一出儿啊?”旁边有两个行人,等得实在是无聊,抽着烟袋聊大天。

“谁知道啊,听说是逮了几个大官,防着有同党入宫行刺。”

张广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入宫行刺云云不过是茶馆评书讲的传奇故事罢了,皇宫戒备森严,岂是寻常人能潜入的。不过看这架势,入城的队伍行进缓慢,无论如何今夜是进不去了。他只得吩咐一声,叫大伙计找客栈,城外暂歇一宿。

他这边安排着,李钦也拍了拍马车的门,待那主仆下了车,往前一指:“看见没有,搜人是搜男不搜女,你们两让人一搜就麻烦了,不如改回女装吧。”

四喜一看城门,脸色有些发白,拉了拉“公子”的袖子,悄声说:“小姐,咱们听他的吧。”

那“公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她们带的书箱,也悄声道:“人虽搜不得,难道东西就能搜吗?还是要想个万全的法子进城。”

正说着,就听城门那儿有人喊张广发的名字,边喊边冲着队伍走过来。

张广发拢目一看,登时大喜,从马上跳下来,紧走几步。

“李安,你怎么到城门这儿来了?”

来人是高门大户仆从的打扮,年纪与张广发相仿,听问先是一躬。

“张掌柜,老爷知道城门戒严,怕你们不好进来,特地求了九门提督一张条子。这几日都让我在此等候,总算是把你们等到了。”

张广发连忙把他扶住,嗔怪道:“你怎么和我闹这个,当年的交情都忘了不是?再要这样我可不依。”

李安憨憨一笑:“现在你是大掌柜嘛,不一样了。”

他们在前面说着,李钦眼尖已是看见了,说道:“那是我家的管家李安,来此必是有事。”

等把缘由弄明白了,主仆二人都松了口气。有了九门提督的条子,京商的车队畅通无阻地进了城门。此后兵分两路,大伙计带着车队返回商号不提,李安带着李钦、张广发,还有那半路相识的主仆,来到位于前门大街与先农坛之间的京商会馆。

京商会馆由来已久,始建于元朝,距离古刹般若寺不远。明初曾荒废过一段,后来明成祖“以天子守国门”,迁都北京,京商继而中兴,绵延明清两代。几百年下来,会馆房舍虽然依旧高轩,但早已破旧不堪。

后来李家主人李万堂于咸丰初年出资翻修,买下周围地皮,不计工本大造楼阁,重建后的会馆比原先扩了三倍不止。新盖的三座二层小楼,分为“议事”、“兴学”、“度支”,不仅可以供京商大佬会议商谈,还可以教贫寒子弟做生意打算盘以及放贷给小本经营的贫户。楼后一座大戏台,是京商堂会之用,而且无论富贵贫贱,只要缴纳京商会费,开堂会之时一视同仁,皮匠铺的小老板也能和茶庄、粮行的大掌柜同坐一席。

李万堂如此热心京商公益,且又公道无私,手面豪奢,赢了不少人心。待到京商会馆大修已毕,有头有脸的京商会聚一堂,公推其为会馆总执事,传到外面老百姓耳朵里,就变成了“京商首领”。再加上李家世代经商,买卖无数,早就有“李半城”的称号,可谓是声望一时无两,大江南北的商界就没有不知道京城李家的。

因为会馆全由李家捐资而建,故而前边三进是京商公所,后面一片宅院则无异于李家私宅,平日李家主人李万堂也都是在此会客理事。

穿过九曲回廊,廊边有人工开凿的一片小湖,其上密布佳荷,廊后构屋三间,成品字排列,中间空场修竹丛桂,横卧一根古木如虬蟠。

那“公子”随着几人往里走,经过时看了几眼,不禁赞道:“北地园林少用江南‘枯’字诀,若是本地人所为,恐怕就只有园艺大师欧阳三了。”

走在前面的李安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惊异,布置这片花木的正是欧阳三,想不到这公子小小年纪,眼力却佳。

“到了,少爷和您二位先在下房休息,老爷等着见张掌柜。”李安止步恭敬道。

张广发随李安进了上房,那“公子”和四喜也不进屋,就悠游地赏看园子。李钦凑过来道:“都到了这儿了,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见我爹了吧?”

“公子”瞟了他一眼,压根儿没接茬。

李钦咳了一声,无奈地咽口唾沫:“那姓什么叫什么总该说了吧。不然一会儿我爹把我叫进去一问,我带了个无名无姓之人来见他,岂不荒唐!”

原本他也没抱多大指望,不料那“公子”居然开了口:“说得也是,待会儿要是李老爷问起,你就说我姓苏,名紫轩,紫气东来的紫,轩辕黄帝的轩。”

“哦,苏……听你口音是京城人士。现在天色就已经晚了,待会儿见了我爹之后,我送你回家吧,如何?”李钦觉得这个名字无论如何不是个女人的名字,但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他索性不想了。这女子不仅神秘,而且身上透出的那股子气质再加上美貌,让李钦很是着迷。

“等会儿再说吧,出了门还不一定去哪儿呢。”苏紫轩嘴上应着,脚步有意无意往上房走去,这里与前面公所隔着很远,嘈杂之音传不过来,等走近了上房,里面的谈话声便依稀可辨。

就听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始终在说话:“现在靠山变成了冰山,冰山也已经倾倒,这没什么可惜的,越是大生意风险也就越大。不过我们不能不早自为计。”

他话音一落,这时就听张广发道:“唉,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这些年陆陆续续地投了一百万也不止啊,心血付之东流,就这么全完了。”

“不要想那些!这几年具体的事情都是你去办的,眼下要先把线斩断,字据一张也不能留,明白吗?”

“是!我马上就去办。”张广发答应一声。

“嗯。”

张广发辞出上房,与李钦打过招呼便匆匆而去。随后李钦被叫了进去,那声音顿时严厉起来。

“听说你还没到山海关就摆少东家的谱儿?”

“我……我本来就是少东家……”李钦说话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那声音许久没有开口,这一沉默,就连苏紫轩在外面站着也感到了一种迫人的压力,心里不禁有些发寒。

良久,李钦讷讷地开口:“我带回两个人,有个叫苏紫轩的,她要……要见……”

没等他说完,那声音忽地打断:“李安,命人带少爷回府,一个月内闭门读书,哪儿都不许去!”

“我……”李钦的声音刚要放大,李安在旁赶紧拦住。

“少爷,您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能平安回来就是一功,太太那边还等着您呢,赶紧回去吧。”

李安连说带劝把李钦劝出房门,对着退在廊下的一个下人吩咐两句,李钦看了一眼苏紫轩不情不愿地走了。李安这才对着苏紫轩主仆略一躬身,请她们进了上房。

苏紫轩不慌不忙地带着四喜进了上房,打眼一看就知道,这里其实是李万堂的私人书房,壁上一幅高魁鸿博李来泰的“半宜明月半宜风”已将房中衬得雅气十足。隔着案几坐着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人,湖纺的长衫,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滚边,灰白的头发配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的市侩气。

“想不到他就是李半城,不像是个商人,却好像国子监的学士,清秘院的翰林。”苏紫轩暗暗称奇。

屋中之人自然就是京商首领,号称“李半城”的李万堂。他看了一眼进来的主仆二人,心里也是一愣,女扮男装已是出奇,且又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色,他已听张广发说这两人是专程来找自己,但还猜不透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位请坐!听说你们特地来找老夫,不知所为何事?”李万堂顺手拿过一把精巧的花剪,轻轻修着桌上的一瓶文竹,连看都没看苏紫轩。

四喜侍立在旁,苏紫轩坐下,盯着李万堂道:“我想卖你一样东西。”

李万堂淡淡一笑道:“想卖给老夫东西的人不少,但值得买的就不多了。”

“我这样东西你一定想买,就是不知道你的本钱够不够?”苏紫轩可是笑容皆无。

“喔?”李万堂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受影响,声音中却有几分讥诮。

“请过来一看。”苏紫轩指了指四喜拿着的书箱。

李万堂起初见这女子容颜俏丽,还以为不过是来出卖美色,这样的女人他早已司空见惯。原本想给几个钱打发出去,看这样子却非如此。他这才仔细地看了苏紫轩一眼,四喜把书箱捧前几步掀开一角,李万堂略伸头向内细细一看,立时抬头用凌厉的目光扫了苏紫轩一眼。

李安在旁一看老爷这样,也把头伸过来想看个究竟,四喜却已把书箱合上了。

“怎么样,值多少银子?”苏紫轩问道。

李万堂不动声色地指着书箱道:“我且不问这是怎么弄来的,我只问你究竟是谁?”

苏紫轩转回头看了一眼李安。

“你但说不妨。”李安这些年为李万堂办了不少机密事,早已是李万堂的不二心腹,论起信任程度还在张广发之上。

“我是谁?”苏紫轩重复了一遍李万堂的问话,像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伸出一只手,纤长的手指上有一枚戒面向里的戒指。她把戒面轻轻转过来,一团红光顿时闪现,看得人目眩神迷。李万堂对珠宝颇有研究,最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红宝石,而是钻石中最为珍稀的千金难易的火油钻。他猛地想起一件事,眉毛不由得一挑,细细端详着苏紫轩。

“这样的稀世珍宝,又是你亲手送出去的,自然不会忘记。我是谁还用再问吗?”苏紫轩缓缓道。

李万堂不答,对李安吩咐道:“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李安答应一声。李万堂这才转脸对苏紫轩道:“你从密云逃出来也罢了,居然还敢回到京城。”

苏紫轩面上显得毫不在意,脸上却笼着一层寒意:“京城嘛,虽险实安,我回来自然有事。”

李万堂揣度着此人来意,重又坐回到书桌后,却没有再拿起那柄花剪。

“想救人?你来晚了。”李万堂几乎是一转念便明白了。

苏紫轩站起身,边在屋中走,边说道:“不晚!这样的大案子必是三堂会审,只要京中有那么一两位亲贵肯说话,就能归到‘八议’制度上去,议亲也好,议贵也罢,哪怕是议功也不妨,都能将罪减等。退一步说,就算是不按‘八议’,拖上些时日,可请督抚力保……”

“晚了!”李万堂听她一口气说到这儿,已知这姑娘智计非常,但还是一字一顿地强调着。

“你是怕惹祸上身吧。方才我已在房外听了你的话,哼,靠山变冰山,冰山也倒了,说得可真好。不过你别忘了,水还能结冰,土也能聚山,越是这个时候你出把力,将来……”

李万堂微微摇头,苏紫轩不等他说话已是变了色,寒着脸冷笑一声:“咸丰四年,园工筹梁方,李家以川楠充贵州金丝大楠,获利五十万两白银。咸丰五年,垄断直隶兼热河十七座大营的军服专卖,每年获利三十万两以上……咸丰十年,户部宝钞案,不经官卖,私自收买经营钱局五处,每年获利在七十万两以上……”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万堂的表情,却见他除了眼神霎时变得如刀锋般锐利外,脸上的颜色却是丝毫未变,心中暗暗钦佩此人的养气功夫。要知道这些都是李家的绝密生意,其中无不与当朝大员有直接的关联,通同贿赂,私相买卖,若是有一样捅了出去,都是抄家杀头的罪名。

等苏紫轩全都说完了,李万堂居然轻轻鼓了鼓掌:“好记性,早就听说有一本账册,抄了家也不见下落,还以为见机得快,早早就毁去了,想必是在你手里吧。”

苏紫轩点了点头:“从十岁开始我就保管这账册,上面的每一笔都是我记的。你不要打什么杀人灭口的算盘,我的书童有两个,这个叫四喜,还有个叫三笑的童儿没跟来,我要是出了事,账册的秘密自然就公之于众。”

李万堂听了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仿佛这样的安排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苏紫轩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别的人就算是我握着他的把柄,也还真不敢去找,因为那些人太笨了,辨不清形势,搞不好急急忙忙挖个坑,连我带他自己都一起埋了。”

“明白这个道理,可见你对人心也知之甚深。”李万堂看向苏紫轩的眼神里带着三分欣赏,话中却又有七分冷酷,“聪明太深遭天妒,你真的是来晚了!”

他一再说晚了,苏紫轩心里陡起警觉,颤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前面说的都对,奈何没有什么三法司会审,昨儿一道旨意已然定了斩立决。”

“什么?什么时候?”苏紫轩的脸顿时变得比玉还白,美目大张,惊惶地望着李万堂。

“今日午时。”

午时!现在已是戌时,已然过去四个时辰。苏紫轩眼前一黑,若不是四喜手快扶着,险些跌在地上。

“菜市口问斩,老夫也去了,看得千真万确!”李万堂表面一脸的木然,但仔细看却能看出他一直在用眼角余光不停地观察着苏紫轩。

“有话留下吗?”苏紫轩脸上的表情极痛苦,紧紧地咬着唇,但是竟然没哭,目中满是怨恨地问。

他二人始终在回避着一个心照不宣的名字,李万堂沉默了一会儿,道:“没什么要紧话,只是大骂西太后与恭亲王。”

“我知道了!”苏紫轩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四喜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她。

“临走的时候能去送一送,足证你还记得这番交情,倒真要谢谢你。救人的事情就算了,不过我在京里总得有个待的地儿,就麻烦你替我准备了。”

“你要留下来收尸?”李万堂虽然如此问,但显见得并不如此认为。

果然,苏紫轩答道:“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再说宗室无暴尸,后事自然由宗人府管。我留下来有其他的事儿。”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李万堂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却假作好生为难,皱紧眉思量了半晌才叫道:“李安。”

李安闻声而入,李万堂吩咐道:“带这二位到南城口袋胡同那处宅子,安排她们住下,从府中派几个稳重的老人儿,一切用度全由府上账目拨给。”

“是。”

苏紫轩跟着李安要往外走,李万堂忽地又道:“书箱里那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

苏紫轩头也没回,答道:“原想万不得已时用来救人,现在则有了更大的用处!”

她说完带着四喜径直去了。李万堂坐在椅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拿起那柄花剪,将文竹一剪而断,轻声自语道:“好一柄利器,不用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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