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795400000002

第2章 战俘(2)

我回去的时候,托马斯要送我一张。但我拒绝接受。我一脸不以为然,说:

“你以为我喜欢这种东西?我会干这种丑事?”

托马斯一脸的疑惑,就好像我是从地下突然钻出来的怪物。

我感到自己确实像怪物。因为我回到自己的屋里就后悔了。我应该带一张来。那些图片有强烈的魔力,它们占据我的脑子。这回当然更清晰了。这清晰令我有不真实之感。我想看图,以验证自己的记忆。但我不会再向托马斯提这个要求了。那样的话,我真的成了资产阶级下流坯。

我确实下流。我竟然这么下流。我整日想着那事。我的身体充满欲念。我看到附近兵营里那几个美国妞,眼睛都会发直。这时候,我就在心里批判自己。我经常闭着眼坐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我像一个打坐的和尚。难友们不知道我怎么了,不过他们对我的行为不感兴趣。我闭着眼睛,在驱赶那些图像,口中骂的是我自己。我一遍一遍说:

“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你这个下流的东西……”

有一天,托马斯碰到我,向我意味深长地眨眨眼,说:

“现在我放心了,我知道你不会自杀了。”

我和托马斯说话的时候,李自强总是微笑着看我们。我不喜欢这个人的笑。我虽然不认为他已变节,但我不喜欢这个人。他在托马斯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令我觉得丢脸。

托马斯说得对,我现在确实已经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后,想起他救过我两次,我就对他有些感激。他给了我两次生命啊。况且我得伤寒的时候,他这么关心我。

托马斯好像很喜欢我。干活的时候,他喜欢和我说说话。

有一天,筑路休息期间,托马斯来到我身边。这时,刚好有一群美国女兵走过。托马斯咽了一口口水,问:

“你还没同女人睡过吧?”

我的脸红了。

托马斯说:“你如果睡过女人,你就不会想到死了。”

那群女兵慢慢走远了,就像一群天鹅消失在天空中。托马斯显然感到遗憾。他突然回过头来,问我:

“他们说你打仗非常勇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没回答。

“我可不想杀人。”他耸耸肩,一脸自嘲,“所以,我管俘虏。”

我不置可否。

他好像对我满怀好奇。他认真地问:“你杀过多少人?”

我杀过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吹起口哨。他说:“同我说说没关系,我又不会报复你,你已经是美军的俘虏,我们美军优待俘虏。”美国兵都爱吹口哨。他们喜欢把自己搞得像个小流氓。他们以为这就是个性。我在心里冷笑。

我问:“你中国话说得很好,哪里学的?”

他说:“我从小学中文,我父亲本来想让我去你们国家传教的。后来,我自己都困惑。再说,你们国家成了共产国家,也没机会。”

我“噢”了一声。我想,美国人就是想麻醉中国人民的精神。

我心里对托马斯有了一些亲近感。我总是不自觉地观察托马斯。有一天,托马斯带那群美国女兵到他的房间。托马斯高兴得像一只得到主人食物的狗。他全身的毛发都变得服帖,好像随时准备着主人的抚摸。我不知道托马斯是不是在给她们看他收藏的南韩女人的裸体照。他下流得如此光明正大,这一点令我羡慕。我做不到。我的下流是真下流。我只能批判自己。

凭良心说,托马斯待俘虏不错。因为修路消耗的体能很大,他经常向上面要求一些可口的食品给我们吃。大家也都很配合他,尽量把活干好。

我对托马斯的好感令我不安。我知道我不该如此。我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美国鬼子、一个敌人有亲近感。我在托马斯面前从来没有笑脸,眼中依旧是那种对待阶级敌人的你死我活的凶狠。我不想让托马斯知道我感激他。不能让这个美国鬼子得意了。我们之间界限分明。

有一天,在筑路的时候,李自强来到我身边。他态度十分严肃。他假装干活,对我说:

“我观察你一段日子了。我已相信你。我有事同你商量。”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看着他。我一直对李自强有点反感,他干活时的积极劲儿令我看轻他,我觉得他好像想在俘虏营里待一辈子似的。他要同我商量事情,我感到很奇怪,我平时都不理睬他。但这个人却认为自己是俘虏们的头,他当仁不让地配合托马斯管着我们。

他说:“我这样做是冒风险的,关系到这十九条生命。但我信赖你。”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没反应。他显然也在观察我。他想了想,又说:

“听说你是一个侦察兵?”

我是一个侦察兵。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份及部队的番号,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我很奇怪。

“我准备带同志们逃走。我需要你配合。”他说这话时,双眼变得十分锐利。

听到他的话,我的眼睛一亮。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逃走,不做俘虏。如果到战争结束,我还关押在这里,那意味着俘虏这个名号会跟我一辈子。以后人们就会叫我俘虏。我的屈辱将是一辈子的事。他捕获了我眼中的光亮,满意地点点头。但一会儿,我眼中的光亮就暗淡了下来。我有点不相信他。我觉得根本是逃不走的。我们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在什么地方,而这一带早已是美国人的地盘。但他看上去像是认真的。他见我没表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说:

“跟我来一下。”

我跟他来到河边,和李自强站成一排,假装撒尿。李自强同我说出了他的计划。他说,他一直在找机会逃走。这事他没同难友们商量过。他认为机会不是没有。虽然我们筑路的四周都是岗哨,但美国人似乎已对我们放松了警惕。当然不能一下子全跑掉,得一个一个消失。李自强说,因为托马斯整天端着冲锋枪跟着我们,他是个最大的障碍。我们想要逃走的话,必须先把他杀了。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吃惊,我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光像刀子那样切割过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凶狠的眼光。他说:

“怎么?不对吗?”

我说:“我们往哪里逃?这里到处都是美国人和南韩人。”

他说:“往北,就能找到我们的部队。”

我说:“天这么冷,我们能活着找到部队吗?”

李自强的脸突然涨红了,他发火了:“我难道就没想过会饿死、冻死?没想过会找不到部队?但这总比在这里当俘虏好。就是死也得闯一闯。”

我从来没见过李自强发火。他的态度一向很和蔼的,像美国人的走狗。看来我看错了他。他的发火让我重新评估了他。我开始信任他。我说:

“好吧,我们干。”

这时,托马斯端着枪朝我们这里走来。他好像嗅到了一些异样的气味。李自强马上露出特有的媚笑,和托马斯打招呼。我则黑着脸走了。

李自强对托马斯说:“这个傻瓜,现在还想着死。”

托马斯不信,他摇头说:“不,不,不,不,不,他不会再去死了。他还没活够呢。”

李自强开始在难友们中间传播他的出逃计划。某种隐秘的希望在俘虏营里浮动,这使得空气中像是有了一种令人振奋的东西。每个人的脸看上去都有一种故作的平静。天地之间好像突然变得安静了,干活的时候,喧哗声少了,远处的枪炮声会变得特别刺耳。这寂静令人不安。托马斯对现场气氛好像有所警觉,他开始认真地端着枪,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李自强还像往常一样同托马斯开一些玩笑。

回到俘虏营,大家都不说话,各自安静地干自己的事,就好像大家都成了哑巴,就好像发出一点声音后,秘密就会被泄露。这寂静令人沉重,令人喘不过气来。

我躺在床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俘虏营外面,美国人的探照灯在不停地扫射。当探照灯扫过群山时,群山被战火烤焦的黑色,令人惊骇。自从李自强告诉我准备出逃的计划后,我的心已活动开了,我经常想起我的故乡,想起那个护士。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去找她,把她的衣服全剥去,要让她像那些裸照上的南韩女人一样,呈现在我的面前。这时,托马斯那些照片又在我的眼前晃动起来。

我听到身边有声音。原来李自强躺在了我的身边。我迅速把脑子里的图片驱赶掉。我的呼吸有点急促。“我得到消息,我们过几天就要转移到釜山战俘集中营。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了。”李自强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不能再拖了,我们明天早上实施计划。”说完,他塞给我一把刀子,“明天,到了筑路工地,你想办法把托马斯杀了。其他事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李自强丢下刀子,就悄然移开了。我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失眠了。我整个晚上握着那把锋利的刀子。我当然已经明白我在这次行动中扮演的角色。夜很黑。朝鲜的夜晚比我想象的要黑。我有点惊恐。因为,此刻我只要一想起托马斯,脑子里浮现的就是他微笑的天真模样。我无法想象托马斯的死亡,想起精力充沛的高大的托马斯将在我的刀子下结束生命,我感到不安。我很困惑。我是个杀过不少敌人的人,我不该这样啊。后来我想明白了,在战场上,我杀的那些人我并不认识,他们对我来说是抽象的,只是敌人。但托马斯就不同了,我已认识他。他同我想象中的敌人是如此不同,这个人虽然下流,但天性和善,思维简单,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我明天就要杀了他。我觉得自己难以下手。

我对自己的怯懦感到困惑。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得毫无信念呢?怎么会变得是非不分、敌我不分呢?我真是辜负组织多年来的培养和教育。面对这样一个任务,我的内心竟然充满了矛盾。我不能这样,也不该这样啊。我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托马斯。他确实是一个流氓,是敌人。他来到朝鲜,不知糟蹋过多少朝鲜姑娘。我们出征前,看过一些新闻资料片。那资料片有一集专门讲美国大兵强奸朝鲜姑娘的事。那片子说,美国大兵在全世界各地到处驻军,驻军到哪里,强奸到哪里。驻在国的妇女经常受到美国大兵的骚扰。美国兵是多么不义。想起那些资料片中的场景,我心中的怒火就被激发了。托马斯在我眼里开始变得可恶起来。我开始把他想象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我走向托马斯。托马斯有一张阳光般的脸,他对我意味深长地笑着。他的笑充满了和平的气息。在我的感觉里,托马斯不像是军人,更像一个和平使者。我跟着他。我们俩有着十分暧昧的表情,就好像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一张张令人血脉喷张的裸照。刀子就在我的棉衣里面。我的右手伸进棉衣,已紧握住它。我一直盯着他的心脏。我将把刀子插入托马斯的心脏。

可就在我举起刀子,向托马斯的胸膛刺去时,我听到一阵混乱的骚动。战俘营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早晨的光线从门框里射进来。和光线一起进入的是五个美国兵,他们来到李自强面前,用枪对着李自强,叫他起来。一会儿,他们把李自强带走了。李自强被带走前,用锐利的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想,我没刺死托马斯,我刚才是在梦中。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李自强的突然被抓,在难友们中间引起了不安。有人怀疑出现了叛徒。我发现早晨以来,很多人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这让我感到屈辱。不过,我确实为自己感到害羞。我竟然因为那仅仅是一个梦而如释重负。我对自己非常不满。我像一个罪人一样低着头,好像李自强被抓真是我告密的。这天,美国人没安排我们去筑路。也许他们正在审问李自强。战俘营里,难友们都没说话,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破灭了,这令他们感到气馁。他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我感到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我不断在心里盘算这次行动失败的后果。也许我会受牵连,他们会因此把我杀了。要是以前,我不会害怕,但现在我不想就此死去。我还要去故乡见我的小护士。我不知道谁是告密者,虽然战俘营只有十九名难友,但人心难测,谁是奸细你很难判断。我甚至想到奸细有可能是李自强本人。是李自强给我设置了陷阱。这样一想,我抽了一口冷气。

难友们对我充满了敌意。很多人开始相信我就是叛徒了。我感到很难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要么被美国人杀死,要么被难友杀死。我有这个预感。整整一天,我的右手都握着棉袄里的刀子。我双眼警觉,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大家在静静等待正在降临的风暴。

傍晚,送饭的南韩人把门打开时,我吓了一跳。南韩人的后面跟着两个端着枪的美国兵。两个美国兵的出现使气氛骤然紧张。往日只是南韩人送饭的。美国兵显得比往日要来得警觉。我以为他们要把我带走了。没有,他们仅仅是来送饭的。当时天已黑了,我看到兵营里的探照灯开始来回搜索着。我看到门外的黑暗。我看到了把守战俘营的哨所。哨所外更黑暗,但我知道哨所外的黑暗叫做自由。那黑暗在诱惑我。我的心狂跳起来。我甚至没想自己的心为什么狂跳,我已站了起来。我迅速靠近那个美国士兵,那两个美国兵警觉地看着我。他们开始本能地做准备。但还没等他们准备好,我的匕首已插入了他俩的心脏。我在侦察学校时学过如何快速出手,在敌人没反应时解决掉。那个南韩人见此情景,把饭锅放在地上,无声地哭了。我怕他喊出声来,我的匕首又刺入他的胸膛。

大家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干。我自己也没想到。此刻他们的眼里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想起他们以前投向我的怀疑的眼神,我感到委屈,我的眼睛突然湿润了。我说:

“我去把那个哨兵干掉,然后你们就跑吧,要是把我们送进釜山集中营,我们就再也回不到祖国了。”

我拿着匕首,向出逃必经的哨所潜伏过去。兵营的探照灯让我无处藏身。我匍匐在地上,向哨所靠近。我离那哨所越来越近了。我已经看见哨所值勤的美国大兵。这时,哨所的灯突然亮了,美国兵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脸疑惑。他显然已经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我躲藏起来。

那美国鬼子终于来到我面前,我从后面抱住他,迅速地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夺走了他的枪。

我向身后的难友挥了挥手……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俘虏营的。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点想念托马斯。这个人救了我两次命啊。看来,我真的被资产阶级糖衣炮弹击中啦。

我来到托马斯的营房前。他的营房外布满了岗哨。但我还是想去看他一眼。我是从一个铁丝网的口子进去的。这要冒很大的风险。我当过侦察兵,这点困难我对付得了。就这样,我来到托马斯的窗口。房间里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想托马斯睡着了。我当然不能和他告别。我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在他的墙上写了几个字:

“再见了,托马斯。”

写完这几个字,我就跑了。我跑了一段路,听到美国兵的军营响起了警报声。我想,他们终于发现俘虏们跑了。我不知道托马斯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我越过河流,来到山林里。老实说,我不知道往哪里逃。我不知道我们的部队在哪里。我只是往北走,我知道我的家就在北方。想起自己不再是俘虏,我感到无比宽慰,俘虏这个词对我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耻辱啊。

我有点困了。我想,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坐下来,把枪抱在怀里。我很快睡着了。在睡梦中,我还见到了那个小护士。梦里那个小护士没穿任何衣服。

同类推荐
  • 繁华似江凝

    繁华似江凝

    陈怡凝是大一的新生,与江林,发生的爱情故事
  • 麦秋月十七

    麦秋月十七

    程默离开那天陈捻因为家人在旁边于是狠狠的憋住了眼泪在晚上八时左右陈捻终于释放大声的哭了出来哭到十二点左右好不容易止住后因看到一些伤感的东西又哭到了一点左右后睡着第二天醒来陈捻第一时间意识到程默已经离开泪水又夺眶而出那一天陈捻没有吃饭一天都呆在床上断断续续的哭了一天嘴唇发白心脏疼的要死四年后他们在H市一条人声嘈杂的街道上相遇程默那双自带抑郁气息的眼睛依旧如初但是好像没有第一次见时那么亮了陈捻也没有四年前那么天真烂漫了“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你,我一定会主动上前牵你的手给你一个拥抱”
  • 小镇上的花店老板娘

    小镇上的花店老板娘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个小镇。只记得那一年,她穿着一身汉服,拖着两个比她大的行李箱来到这个镇上。还记得,她来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晚上的时候,拿着三五瓶的冰啤酒坐到屋顶上,望着南方的星空,一呆就是两三个小时。
  • 没话有言

    没话有言

    梅话、宥言,没话有言,你想不到这四个字组成的两个词,还是反义词,居然是两个名字。俩人青梅竹马形影不离,梅话本以为这样美好的生活会一直继续,谁知高中毕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这天,宥言给了她当头一棒,只留下一句“我要出国了”,一走就是七年。当七年后这个人再次出现时,他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并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梅话的心结是否能够解开,再次接纳宥言……
  • 疯不疯谁知道

    疯不疯谁知道

    疯来疯走,疯掉的不一定是人的精神,疯掉的一定是人的生活。
热门推荐
  • 渡心

    渡心

    琉璃紫色眸做引,七窍玲珑心入药,上古秘法,逆天之行,可使入冥河之魂魄归位,每日一碗心头血,如此三年,便可活死人。淳于十三年十月二十七,七姑姑把我带到了黄泉阁,至此,幻眸者重现江湖。淳于三十年,我嫁与楚中第一公子。红衣似血,我爱上的不过是一个谎言。佛语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我有一双能看透世间所有虚幻的眼睛,可我,却是个瞎子。
  • 神级宇宙造物

    神级宇宙造物

    简介1:吴桐通过一面镜子可以进入平行世界,那些平等世界拥有神奇的宇宙造物,获得了他,就能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成为一方宇宙的主宰。简介2:我们可以把平行世界当成是一面镜子,执在手中,或藏在心底,他能无限增幅你的欲望,他能使人在其中迷失,也能催人奋进。简介3:吴桐经历了人生的最低谷时,他得到了一面镜子,他就是一面传说中的魔镜,也是一件神秘的宇宙造物,当吴桐好奇利用这面镜子映照自己时,却看到了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幕,那镜子里的他,却不是他,那是谁?他问魔镜:你是谁?魔镜答:我就是你!
  • 佛祖代言人

    佛祖代言人

    喜欢看恐怖片的游方带着一本灵符大全穿越了,来到了一个和古代极其相似,却妖魔横行的异世被一个老和尚收留,传授高深佛法,再加上手中的灵符大全,游方摇身一变,成为了少年高手可这位少年高手却只是佛门俗家弟子,佛祖要逼他剃度,美女想诱他还俗,他掐指一算,说自己尘缘未了却佛缘深厚他对佛主说:不如你请我做代言人吧!佛曰:你抽烟,喝酒,严重影响了我的品牌形象!※※※※※※※※※※※※※※※※※※※※※※※※※※※※※※※※※※※※※※※※键盘的QQ群:10669617,未满,对本书有意见的朋友可以进来聊聊,给点动力!
  • 吴越咒1:寻找古越女

    吴越咒1:寻找古越女

    "考古专业大学生蔡子安突然得到了一笔巨额遗产,原来被谋杀的蔡氏集团的董事长蔡建波正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而刺杀蔡建波的凶器竟然是一把青铜古剑!一把公元前5世纪的古剑怎么会出现在血案现场?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从一次被袭击开始,蔡子安踏上了解开父亲遇刺之谜的征程,然而这条路艰辛且漫长。蔡子安带着自己的朋友王琼等人,很快发现了一个接一个的线索,原来兴华党、莫干行会、日本魂组这些神秘组织与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真相伴随着危险渐渐剥离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蔡子安的妈妈静妃是兴华党的七大堂主之一!
  • 辰寒老祖

    辰寒老祖

    辰乃吾族,寒为吾血。不甘这苍穹,到头来,毁掉的却是自己。
  • 剑仙,拿好你的节操

    剑仙,拿好你的节操

    刁民出的战斗机,贱人中的vip.穿越后的李剑身怀滔天贱气,遇人贱人,遇佛贱佛,遇装b者,贱他一脸。卖得了无上风骚,用得出无穷贱招。说我孬,赚得一身膘,骂我贱,贱出一片天。青锋三尺,剑意浩荡,叩指长生道;虎人一枚,贱气冲天,谈笑红颜邀。以贱为术,以剑为道,贱剑合一
  • 重生成天魔

    重生成天魔

    魔土,传说为魔祖罗睺身陨所化!无边无际,游离在三界六道之外,为天魔一族的生存之地!地球青年罗候,身死之后,一丝残魂携带一柄断枪降临魔土,化为天魔一族最为低微的魔灵!一切传奇,就此开始...
  • 灵域A千年之战

    灵域A千年之战

    意外的来到了这个以灵力为尊的大陆上,性格懦弱的他本不会存活下去,但是……他遇见了那只黑猫……这位猫大爷一直在教他如何活下去,它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少年,想获得力量吗?来跟我来赌一把,赢了,就给你力量,输了……就成为我的粮食吧!”
  • 繁华大唐的背后

    繁华大唐的背后

    一个对历史稍微了解点的中学化学教师,穿越唐初武德九年,玄武门事变刚刚发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却是站在李二帝下的对方,大名鼎鼎的魏征同志,原主就悲催的被吓死了。而我们主角的到来又会改变了什么呢.............
  • 玉箸

    玉箸

    兰因絮果,花开花落自有时。若是伤了彼此,那何必又牵强的在一起,再互相伤害。倒不如趁早放手,给彼此留一条归路,也给一段感情画下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