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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杨业

孙芳倚着土墙,声若蚊蝇道:“穿、上我的衣服,带上我的斗笠!我妹妹才认识。”

道深换了衣服,一身方士,带着斗笠,左右开合间,便如同壁虎般爬上了土墙,一掌就打开了机关,接着又是一掌,土洞崩了,化为孙芳坟墓。

一代魔教魔头至此消逝。

道深解开小嫣,带了出去,埋了!

至此,一代洪门大小姐为了爱,而死。

道深杀了飞山寺所有和尚,并没有看见武功高绝的悟能、方丈等人,想来去了盘龙山。一把火,寺院烧了,连绵起伏几十里。就在这大火中,道深跃马而去。,直奔盘龙山而去。

一日一夜,盘龙山到了!

道深穿着孙芳的服饰,一到山脚下,便发现有和尚与一群手拿九节棍的人拼杀。九节棍正是盘龙山魔教众人的武器。道深一掌过去,好似化为了前个巴掌,眼前的十多人和尚全部身死。

魔教众人都是一愣,抬头一看,立刻恭恭敬敬跪拜道:“恭迎教主!”

道深道:“我并非你教主!但也是受了她之托,带走她唯一的妹妹!”

魔教众人都是一惊,一人明显是头领的人上前,恭敬道:“我们也是刚刚回山,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恩人竟然是受教主之托,请随我们来,通过密道,可以快速到达山顶!”

“嗯!”

道深随着他们走入了密道,一条台阶似的密道走了两里,前面便有座门。

那人打开,门的另外一边立刻聚集了许多胆颤心惊的魔教众人。领头的两人交涉了,这才没有拼杀。

道深走近门,里面是一间卧室,小小的卧室聚集了十多个人。

道深问:“教主的妹妹在哪?”

众人都是一惊,立刻低下头去,猛地先前在房子中的魔教众人突然出手。十多个九节棍砸在道深背上、胸口、脑门,他们都是一喜。

而外面领着道深进入的魔教众人都是一惊,领头之人大喝:“你们干什么?”

‘嘭!’

道深全身放出一股力道,不闻不问,也不管有没有罪过,对没对他出手,直接将所有人震死了,唯独留下对他出手的领头人。

“教主的妹妹在哪!”道深提起那人问道。

那人这才颤声道:“丢、丢了!”

道深直接扭断此人脖颈,大步前厅而去。前厅同样聚集了一些魔教众人,看形似,这房子大概是魔教山顶的大殿了。

“魔教众人!你们已经无路可退!还不投降!”大殿外面响起了喊话,道深听得出是‘吾昆剑派’的乔子衫。

大殿里最后一批魔教众人退后不是,看看关闭的殿门,又看看带着斗笠的道深。

有些人反应过来,赶忙大声跪拜道:“恭迎教主!”

道深还没有做声,那些没有跪拜的已经道:“他不是教主!”

道深问:“教主的妹妹在哪?”

没人回答,都是面面相窥!道深猛地隔空便抓来一人,‘卡啦’一声,了结得干脆果断。

“杀!”一人大喊!

顿时,剩下的二十来人全部挥着九节棍砸向道深,而那命令的人却在后退。

道深一掌拍去,翻死十多人,又是一拳,砸死飞八人,所有人都弹在殿门,砸碎了殿门,飞了出去。

“啊!”命令之人惊骇一声,用手抓过一个画轴砸给道深,失声道:“就在这!”

他丢完便往殿外跑,便跑边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

道深随他跑了出去,打开画轴一看,里面画着的小女孩正是河郡碰着的那个小乞丐!

“是她!”道深不由得念了声,收了画轴,向殿外走去。

殿外众多武林中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都盯着碎裂的殿门。

道深头戴斗笠,身着方士服饰,一头银发及腰披散,跨出殿门,一目望去,只见得对面一片平地,尽皆站人,当先的一一扫去。他猛地便是身体一颤。在那前面有着‘吾昆剑派’的乔子衫,还有‘飞山寺’的悟能、方丈等等,‘查刀派’的陆奇正也带着一杆子弟,剩下的便是‘锁喉门’的秦强以及少门主秦行,但是在秦行旁边却还站着一人。

此人满是兴趣观看周围,却是那河郡许雯。

道深隔着斗笠直看着她,而许雯却是四处张望观看,眸子里全是好奇兴奋,显然她是过来看热闹的。而她却是站在秦行身旁又是为何?他们是什么关系?

“魔头!”道深一出来,不少人便惊呼得退后。

陆奇正喊道:“各位勿慌,此人绝对不是魔头!魔头哪来的一头银发?”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陆奇正眸子一瞪,道:“装神弄鬼,我取你性命!”

他话语一落,身法便动,一手查刀在手,一个跳跃,便到了道深前方,刀随身落,只取道深脑门。这一招飘忽不定,又快又奇,后续招法更是千变万化。

奈何道深此刻的眼里只有许雯,望着她一动不动,任由查刀劈开了斗笠,直接劈在头顶。随着斗笠被劈得一半而开,众人尽皆好奇看去。

一见着杨飞面目,印象深刻之人尽皆吃惊。

“是你!”陆奇正如同见了黑白无常,吓得身子一缩,但手中查刀更是运转力道狠狠劈在道深脑门。

众人都以为这一招非结果了杨飞不可,谁知一声‘当’的声响。查刀披在的地方不像肉体,反倒是像披在了顽石生铁之上。

“什么!”众人大骇。

陆奇正更是怪叫一声,手一抖,查刀也不要了,身子急急后退。

道深两只手指夹住查刀,眼眸却是一直盯着许雯,手中查刀随意甩开,却是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一阵风响。

“哼!”陆奇正闷哼一声,查刀直接腹部穿过背脊,一路射去,像一支箭羽一般,中途又射死几个挡道之人,最后‘嘭’的一声钉在了远处的树桩上。

许雯不敢看杨飞,眸子躲闪,小手拉着秦行。而其他人更是骇然得只顾后退。贾行两只眼珠子全是见鬼之色,只顾躲在秦强身后。

“你、你!”陆奇正指着杨飞,呜呼哀哉,倒地而亡。

道深看也不看一眼,眸子离开许雯,看向了秦强。

乔子衫大喝道:“众人一起上,杀了他!”

他喊话完了自己却是急急后退,看那形势就是逃跑。

道深抬起手臂,摊开手掌,如同当初耶律齐一般,手掌一吸,周围无风,好似没有任何效果,但是乔子衫却是大喝一声,身不由己地滑到了道深眼前。

乔子衫吓得本能地反抗,抬手取剑,一剑直刺道深眼睛。

道深将眼皮一闭,只听得‘哐’的一声,长剑抵着眼皮竟然弯了半截,他那眼皮就像是一面铁墙,防御惊人。

“这!”乔子衫哆嗦得大叫。

悟能突然念了一声佛号,道:“各位随我们一起除魔!”

这飞山寺众人很是明白,他们当初坑害过杨飞,对方又怎能放过?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一杆和尚提着长棍奔向杨飞。

秦行见了,忙道:“父亲,快去快去!”

秦强见他如此慌张,微微转头瞥他一眼,眉头一皱。

秦行急了,也顾不得隐瞒,便道:“父亲,这女人以前是他婆娘,是被我灭了他满门才夺过来的!”

“什么?”秦强喝问一声,甩手给了他一耳光,看了许雯两眼,再看杨飞,只得无奈痛心一句:“孽子啊!”

他手握‘龙胆亮银强’与他夫人共同奔袭而来,显然决定了加入战场。

道深抓着乔子衫脖颈,如同拎小鸡一般轻巧,将他拎到身前,直接张开嘴凑近后者脖颈,只听得乔子衫痛呼着。

“魔功!这是魔功!六欲..”

道深如同吸血恶魔一般,满头银发飘舞,剪影秋瞳中慢慢凝聚了两点红光,小小的眼睛里塞满了嗜血之光。

乔子衫身子快速枯萎,最后如同孙芳一般,成为了一具干柴。

“退!”几乎秦强与悟能同时叫喝。

道深猛地抬头,望着悟能一杆和尚,一掌拍去,只见得满天红光,像一枚枚刀子,瞬间割开了他们的身子,悟能等飞山寺的强者顷刻身死,如同分解了的畜生,空地淌过飘血,浓浓血腥弥漫了空气。

道深一掌拍去看都不看,另一只手掌已经拍向秦强夫妇。秦强与其夫人都是一惊,互望一眼,眸子中是深深的爱意。

“不!”秦行满脸痛色地大叫:“别杀..。”

他的话还没有喊完,秦强夫妇回头不舍地瞥了他一眼,便永远地消失了!顷刻化为了一滩飘血、几块肉骨。

高手全死,剩下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杨飞。

秦行眼眸通红,瞪得老大,好像要蹦出了两颗眼珠子才能心甘。

“我们快跑吧!”许雯小声拉着他。

秦行猛地抓过许雯,哈哈笑道,如同着了失心疯,大喊道:“杨飞,你瞧见没?这是你女人!你看见了吗?”

道深眸子红光闪速,盯着秦行,缓缓抬起手来,那手掌中一道道红光闪现,煞气弥漫。

“你要杀我!”秦行手中握着长枪,猛地一推许雯,顺势一枪便刺透了,推给杨飞,大笑道:“我就杀了她!”

红光闪过,秦行化为了飘血,成为碎尸。

道深一把抱过许雯,望着对方一脸悔恨,眸子中的嗜血缓缓消逝。

“呃~”许雯伸手拿出一物,正是一个玩偶,眼眸中还有深深的不舍,缓缓道:“我、我错了!”

“雯、”道深嘴唇颤动,只说出了一个字,便缓缓看着许雯闭了眼。

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江湖草莽跑的跑,呆的呆,只有炮手门聂帮主当先跪拜大声道:“飞爷威武,神功无双,威震武林,统一江湖!”

他带了头,剩下的人也都纷纷跪地,呐喊起来。

“飞爷威武,神功无双,威震武林,统一江湖!”

道深缓缓抬头,眼眸中被一层深深的落寞弥漫,看着跪了一地的众多草莽,轻轻道:“我连爱我的、我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要威震武林何用?”猛地扬天喝问:“要统一江湖何用啊!”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抬头,满是不解,互相对望。

道深又道:“都死了吧!活着是一种痛苦!”

他话语一落,摊开手掌,划了个半圆,横扫过去的半块空地全部化为齑粉,丝毫不剩。清净了,四周静悄悄的,没了一个活着的。

道深抚摸着许雯的脸颊,轻轻的,拿过她手掌中当初一起买来的玩偶,不由得苦涩道:“你还留着、你还留着干嘛呢?”

一座坟、一块碑、一个人、一个玩偶,道深静静的站在许雯孤坟之间,许久许久。夜幕降临了,道深才拿出那一副画轴,静静地看着。

他在想,这个女孩儿应该六岁了才对,为什么孙芳却是说三岁呢?想来怕是她的口误吧。接着,他拿了一把钥匙,那是万千送给他的。看着这一把钥匙,他下了决定。

朝阳起来的时候,道深坐上马,远去了。

岁月如梭,荏苒时光即过。亦不知过了多少年,也不知去了多少日。

西风古道瘦马,枯树黄昏寒鸦,茫茫路也无踪,何处是家无归。道深穿着一身方士服饰,上面纹绣朴素却是大气,脖颈上挂着佛珠串而,手提一酒葫芦,马褂一柄长剑,那剑黑如煤炭,毫无光泽,似乎只是一块废铁。

夕阳西下,道深坐在马上,那马骨瘦嶙峋,好似不曾吃过草料。马蹄子如同座上主人般颓废,垂头丧气,浓浓的酒气喧嚣了四野,那花儿醉了,那鸟儿也醉了,那风更是醉了,一并沉沉乱舞、哀哀乱叫。

道深低着头,枕着瘦马脖颈,这马没有缰绳,他任它自个走动。马儿想去哪儿就去哪,他不曾干涉。

瘦马一路南行,已到了雁门关,那儿北方呼号,旗帜猎猎,站着无数士兵。

道深便是一人一骑,悠悠南下。

而在那雁门关外,一个小女孩静静站着,破衣破鞋,扎着两个小辫子,脏兮兮的脸颊闪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咬着手指不知何去。

瘦马到了雁门关。

镇守将领立刻呵斥:“来者何人?可有通关文牒。”

道深不答,似乎醉了,倚着马背,一动不动。瘦马不答,踽踽前行,无视一切而过。

将领大怒,喝:“拿下!”

士兵们顿时围拢上前,想将道深擒下马来。

寒光闪过,冷风咧,所有人都静止了!似乎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也似乎发生过了什么,道深至始至终都未曾抬头,手指头勾着酒葫芦,任由它随风摇曳。

瘦马缓缓过了雁门关,那身后的无数士兵才一个个倒在了地上,成就永恒。

“小马儿!”小女孩仰着两只小手,看见了这稀奇马儿,立刻高兴地抓了过来。

瘦马有灵,轻轻一个哈赤,停了下来。

道深缓缓抬头,披散着的银发将脸面遮了,风过,露出那双忧郁、落寞的剪影秋瞳。

“哥哥!”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道深。

道深不闻不问将她提上马来,淡淡说了句:“返老还童!”

小女孩不懂,而是抓着马鬓害怕摔倒。

“驾驾~”小女孩带着兴奋,动着马儿。

道深却是倚着她沉沉睡去..

瘦马有意无意,缓缓来了一处城池。那城池已经被水淹没,陈旧不堪,无人无声。

道深到得了这里,抬头将那城池看了。小女孩却是睡却了。

“故国已亡,北汉何在!”道深轻轻叨念,去了。

瘦马又到了一处县城,那儿人丁不多,但也繁华。道深抬首看着‘汾水县’三个大字,一动不动,直接无视了身旁来回徘徊的百姓。

“飞爷!”突然的,一人到了瘦马前,恭恭敬敬。

道深低头俯视而下,看向那人,惆怅道:“长生啊!”

“哎!”此人正是面如雄狮,身材魁梧的赵长生,算作道深的本家了。

道深看一眼身后破城,轻轻道:“亡国了!”

杨飞眼眸闪动,恭敬道:“还请飞爷去敝宅歇息。”

“那就去吧!”道深一副的随遇而安,这滚滚红尘,只怕他已经是无处可去了。

到了一条黄土街道旁的宅院,门前柳树三颗,家丁没有。赵长生抱着小女孩,将道深引入家中,在那不大不小的庭院里,摆了桌椅,又上了酒菜,便关了门。

道深将酒水倒入了自己的酒葫芦,多年来,他已经喝惯了这葫芦。

赵长生安歇了小女孩,站在道深身旁,给他倒酒,并道:“我本报了仇回了镖局,但是却已经灭了、”

“满门!”道深接过道。

赵长生微微一惊,犹豫了才道:“不知为什么?”

道深喝了酒,许久才道:“都过去了,便让它过去吧。”

至此,道深与小女孩在这赖生。赵长生也着实慷慨,每日的好酒好菜招待了。道深不喜欢睡在房子里,于是让赵长生弄了凉席一块,便躺了院落平地,每日天被地床,只顾饮酒,夜夜烂醉如泥般。

赵长生也不打扰道深,每日上酒上菜去庭院。

突然一日!朝阳初升之际。

赵长生惊慌跑了进来,见凉席上正躺着烂醉的道深,旁边的小女孩正玩着他的银发。

他走近道深,恭敬道:“道深,我们得走了。”

道深不曾理他,急得赵长生在庭院四处转着。

“将房子拆了,院落围墙也给拆了!”突然道深幽幽道。

赵长生不明所以,忙紧张道:“兵荒来了!几十万大军,所有人都跑了,我们快走吧!”

几十万大军,这已经非人力所能涉及!即便是武艺再高强之人,要想从这几十万大军中得到生还机会,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道深却不慌乱,而是道:“你将房子拆了!其他的照常。”

赵长生抱着必死的决心,听着道深的话,将房子拆了!只留下几个框架,使得这里的一切都暴漏了出来。这无异于雪上加霜,连一面抵抗的墙壁都没有剩下。

赵长生坐在道深旁,一动不动,手握长刀,抱着战死的打算。

突然道深道:“将我这剑,和你那刀,挂到梁上去!”

赵长生向后看看自己的房子,四面墙壁都拆了,里面的家具、床铺、横梁,一一可见,再看手中长刀挂在那高处,待会儿蛮兵来了,不成了自找死路?

他急切道:“那我们拿什么抵抗?”

“挂吧!”道深念叨,一脸的醉意。

赵长生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最后如释重负,接过道深的长剑,与他那长刀一并挂在了横梁上。

大军横扫而来,所过之处尽皆失音。不多时,便将道深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道深躺在凉席上,对此视若无睹,睡着大觉。小女孩则好奇地看着一个个身着铠甲的士兵,而赵长生便捏着拳头,警惕着。

他们相对于这安安静静的山村显得奇怪,使得一个个士兵不敢乱动,而是派人转去中军告之主帅。

没多时,于吉身披铠甲,腰佩长剑,身材魁梧之人,眉宇间透着威严与锐利,一条嘴角毫不松懈的直线状,头盔上的一把红缨随风飘荡。

他骑着黑色骏马,到了近前,远远的将道深三人看了,再看向那框架似的房子,眼眸盯着刀剑之间的‘十’字,立刻微微一愣,当得看见远处柳树下的酒席,猛地双目冒出精光来。

于吉顿时认认真真皱着眉头打量着道深。整个三军士兵全部安安静静,手持长枪或者提着短刀。一名文臣服饰的徐子谋跃马而至,到了于吉身旁,两人将眼睛对望了。

于吉一脸的猜测,轻声道:“你看?”

徐子谋将周围看了,眉头微微一皱,点了点头,小声道:“看来此人极其了得!”

于吉点了点头,猛地大声喝道:“三军听令!就地扎营。进入此民间房瓦不可掠夺!违着按照三军飞十二令论罪!”

“是!”

一名士兵立刻领了一面红色的小旗帜,呐喊着传令而去。

大军就此在道深百米之外安下营寨。而于吉则带着许子谋到了二十米之外的柳树下,正是道深让赵长生摆置的酒宴。

赵长生见大军退了,并在不远处安营下寨,显然没有为难的样子,跳动的心平静下来,不由得看向道深,而后者正呼呼大睡。赵长生再回头看看衡量上的刀剑,以及那个‘十‘字,满是不解。

柳树下的宴席有了用处,可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赵长生看着远处的于吉将酒水喝了,那文臣似的徐子谋走了过来。他赶忙将背驼了,让自己显得恭敬。

许子谋走至三米开外,便不再上前,而是招手唤来赵长生至跟前。小女孩并不怕生,也跟着去了。

“将军!”赵长生恭敬称呼。

许子谋并不说话,看一眼道深,示意禁声,拉着赵长生便往柳树下走。

到了柳树下,赵长生又恭敬的对宴席前的于吉躬身拜礼:“将军!”

于吉先是将赵长生打量了一遍,但见得他脸皮狰狞,如同草原的狮子,不由得惊奇,便问:“你们是何人?见我大军而来,为何不逃?”

“小人汾水郡赵长生,并不是小人不跑,而是我家主子不走。”赵长生将事情道了。

于吉脸色讶然,拉过到了跟前的小女孩,逗乐道:“小家伙,多大呢?”

“三岁!”小女孩稚嫩的回答,眼眸子盯着桌子上的酒菜。

于吉拿了一个瓜果,放在小女孩面前,和蔼地笑说:“告诉叔伯,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

“我叫小芬芬!从那儿来!”孙芬便骨碌一转眼眸,指着北方。

于吉看向北方,再看一眼徐子谋,这才将瓜果给了小芬芬,然后盯着赵长生,眸子寒光闪闪:“你骗我!”

赵长生猛地跪下,惊颤道:“小人不敢!主子先前在北方闯荡过,刚回来不久。”

于吉盯着赵长生,见他不像是说谎,点了点头道:“那你说你主子为什么不逃?”

赵长生摇头,道:“小人也不知道!主子只是让我在这里摆了酒席..”他将道深吩咐的事情说了。

“果真如此?”于吉惊奇,又看一眼同样惊奇的徐子谋。

赵长生应了。

于吉久久看着道深,满是思索,摆了摆手:“你等你主子醒了,告诉他,我在这儿等他!”

“是是!”赵长生拉着小女孩赶忙走了,出了一背脊冷汗。

柳树下便只剩下了于吉与徐子谋。

于吉这才幽幽地说:“你怎么看?”

“依我看、”徐子谋看向横梁上的‘十’字,恭敬道:“此人不简单!如果能为将军所用,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现在说来尚早,等得他醒了!”于吉点点头,笑道:“自有分晓,现在咱们安心喝酒!”

这一等便是五日,这五日来对于赵长生却是如同针毡,坐卧不安,久久不敢合眼。但是道深却整日除了睡着从葫芦里灌些酒水,竟然是什么也不吃了,更是从未真正的清醒了来。

阳光温暖,洒在大地。

于吉带着许子谋又到了柳树下,命士兵摆了酒席,天天在这观看道深,而三军则在擂鼓演练。

“将军,此人已经五日不曾进食,除了酒水!”许子谋忧虑道:“天天烂醉如泥!”

于吉抬手拦了,胸有成竹般:“不出两日,此人必醒!”

“将军怎知?”许子谋反问。

于吉淡淡一笑,却是不言。

又是两日,道深却是没醒。

许子谋笑道:“将军,看来你错了!”

于吉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看错了。”

“怎么办?”许子谋更加忧虑,道:“只有三日了!”

于吉想了想,才淡然道:“再等两日,如果还不醒!咱们便弄醒他。”

“又不是睡觉之人!”许子谋道:“这种醉酒之人怎么弄醒?醒了怕也是胡言乱语吧?”

于吉却笑道:“我自有办法!”

赵长生已经不知道偷偷地呼唤了不知多少次,但道深却如同死了一般,不闻不问。

又是两日,这是第九日了。

于吉让人牵来了马,自己跨上马来,将缰绳扬着,三军将士顿时看来。

于吉指着道深大声道:“那等狂人,见了本将军却是安然睡觉,而今看我怎的收拾了他!”

他将马猛地一打,便横冲直撞奔向道深,看形势便想一蹄子踩死了道深。

赵长生急了,忙挡在面前,跪在地上恳求:“将军喜怒!饶命!”

“呔!”于吉止住马,命令道:“将这人拿下!”

顿时,赵长生被士兵围了,给拿了下去。

于吉驾着马直奔向道深,马蹄子嘭嘭作响,眼看着道深便要葬身马下,可他依旧敞开了睡觉,纹丝不动。于吉一惊,猛地一拉缰绳,马蹄子高高扬起,一个转身,险之又险的没有踩死了道深。

于吉将马横了,偏头俯视道深,眉头紧锁,暗自思量:果真醉了?

“将军!看来你又失策了!”许子谋将跃马而来,到得旁边,同样俯视一眼道深。

于吉看了看天,微微一叹,道:“也罢!暂且再等一日。”

十日即过,道深却还是未醒。于吉放了赵长生,最后看一眼道深,微微惋惜。

徐子谋道:“十日已到,我们必须走了!将军此去一定是大败而归,到时候他自会醒来!”

于吉有些落寞,看了徐子谋一眼,点了点头:“中部有北宋,北部有辽国,在上方又是刚刚崛起的女真,西有西夏,再西边汗盟联国,南有胡越,更有南蛮,西角大理。“论及这些,不由叹息道:“北汉亡国是天意!走!”

于吉带来三军浩浩荡荡而去。

于吉是北汉大将,率领最后一支十万大军,曾在北部边界镇守,而今北宋亡了北汉太原,使得于吉率兵而来。但是在汾水郡的前路却有一处山脉,险峻异常,度过山脉至少需要十天。

山脉的对面则是涿郡,位于汾水郡下游,与汾水郡隔着山脉相望。在涿郡后方还有一个县,名叫彭城。

于吉派遣了一支两万的军队,水路兼并绕过涿郡,等得于吉进攻涿郡之时,然后奇袭彭城。这中途为了引起涿郡的注意,他便必须在汾水郡停住十日,这正是度过山脉的十日。

而今于吉远远离开了汾水郡!

徐子谋看着前方的遥遥山脉,满脸老谋深算:“想来涿郡的夏亚已经布置妥当了,只等着我们羊入虎口呢!”

于吉登在马上,站直了身子,望向远方,道:“此地尚不是埋伏的最有利地形!继续前进。”

大军浩浩荡荡又行进了飞八日,这会儿到了一处怪石嶙峋之地,一条裂缝紧够五人并肩而过。山体险峻难以攀爬。

“将军,此处算是镇守北方的最有利地形之一,易守难攻。”许子谋抬首看了,道:“你看那安安静静,飞鸟不敢丝毫停留,这是山石中有大军埋伏的征兆啊!”

于吉点了点头,有些凝重,道:“此处距离河郡十里有余!想来应该够了。”

而此时在那山石中,夏亚身着铠甲,坐在石头上,半闭着眼眸,手握宝剑,眉宇间满是傲气弥漫。

一名士兵到得前面,恭敬单膝而跪:“将军,敌军已到谷口!”

“嗯!命全军不可妄动,听红旗为号!”夏亚淡淡开口,道:“等得敌军到得峡谷一半再行袭击!”

“是!”士兵退下了。

峡谷前的徐子谋听了于吉话语,淡笑道:“这夏亚擅长用兵,想来会等我们进入一半才会袭击。”

于吉嘴角冷冷一笑,道:“我军歇息了十日,想来蒙括将军已经率领二万人马赶到了涿郡!”他再看看头顶烈阳,道:“命三军原地休息,子夜时分便吹响号角,放出天炮。”

于吉大军就距离峡谷两里开外摆下军营。

山石上的士兵将消息报了。

夏亚站起身来,想了想道:“于吉此人常年与辽兵交涉,此人虽比不上我,但也不可小瞧!此处一定有着阴谋诡诈。但是他三军远来,而今又是春季播种,想来粮草不足。他想耗着,那么便与他耗着,我军有涿郡为后盾,粮草辎重充足,害怕他不成?”

这一下便是三日!

第三日子夜,于吉令三军休整,号角大吹,几十枚冲天火炮打上天去。这却并不是于吉出兵的信号,而是给涿郡蒙括两万军队的信号。

由于夏亚率领兵马在此处埋伏,那么涿郡必定空虚,要是涿郡被奇袭,战火打响,夏亚必乱阵脚。

信号发出,夏亚兵士一个个消耗了三日,由于不知道于吉进入峡谷时间,等得三日,早已疲惫。

夏亚却不担心,即便是疲惫之师,也足矣对付!

他倚着剑,等着于吉上前。

突然夏亚身后隐隐传来无数号角,隐约间,却是那涿郡好似发生了战乱。

“怎么回事?”夏压脸色微变。

一个侍卫立刻回答:“不知道!”

“侦察兵前去探查!”

一个时辰,侦察兵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兵来了。

那士兵猛地下跪道:“夏将军,涿郡被敌军进攻,形势危急。”

“什么?”夏亚大怒,不信道:“北汉唯一大军于吉在此处!谁来攻打涿郡?”

士兵道:“看那旗帜却是于吉军队!”

“多少人马?”夏亚急忙问。

士兵道:“铺天盖地,数不胜数!”

“撤!”夏亚当机立断,返回涿郡而去。

于吉见得那山林绿叶抖动,迷雾寥寥更是浓郁,大喜道:“这夏亚退兵了!慢慢追击!”

两军一前一后,出了峡谷,在涿郡又与蒙括大军相撞。夏亚大军被前后夹击,由于人员疲惫,早已没了斗志,夏亚战死。涿郡举郡投降。

涿郡城内!

三月,涿郡城败!于吉全军大败,只逃得十几个人到得汾水郡。

一队人走在深林中,徐子谋哀叹道:“北宋百万大军,领军的杨灭更是骁勇善战,熟知兵法,我辈不及他!”

“唉~”于吉同样感慨道:“如果不是他看在同为北汉之臣,临时放我们一马,估计我们得全军覆没了!”

徐子谋勉强一笑,道:“而今我们只剩下十八人,将军意欲如何?”

“东山再起!”于吉坚定道。

许子谋满脸沉思,缓缓道:“北宋文武之臣上千之众,军有百万!我们文武两人,士兵二三,如何对抗?”

“唉~如诺是杨业不判,凭他的声誉必定比我更有作为!”于吉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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