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人,像是受到了鞭刑和水牢刑一样,衣服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裸露的皮肤上全是伤痕,嘴唇像因忍受疼痛紧撑着而咬破所导致的伤口,如果不是地上的人长得还有几分清秀,估计那番受伤的样子定会吓到自己。
就这样,那个人一直守在童薇儿身边。半晚上,月光从陈旧的门缝里照了进来。这时,一个奴趁着站岗的人去休息一会儿,偷偷的从一个墙洞里扔来两个馒头。
望舒听见了声响,跑过去正要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有那两个干巴巴的馒头。望舒知道是谁了,只是偷偷一笑,可是她又不小心触及到了自己的伤口,不由得痛哼了一声。
转过头来,原本还在地上躺着的人这时已经醒了,正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
“你要吃东西吗?”
望舒看着童薇儿,眨着清澈眼睛。
童薇儿没有回答她,觉得一觉醒来身上的伤比之前好了一些,便从那堆稻草上缓缓地靠墙而坐。
望舒看着她有点吃力,上前扶了她一把。
“你是谁”
童薇儿缓缓开口。
“我叫望舒。”
“前望舒使先驱兮?”童薇儿咳嗽了几声。
“女诗经,男楚辞,文论语,武周易。你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
望舒嘴角一扬:“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年长两岁,但在我出生那天却无故失踪了,我的母亲就叫我随了哥哥的名字。”
童薇儿点点头。
“望舒,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早上端水不小心洒到了人,没事的。”
望舒苦涩地一笑,轻轻地摸了摸肿起的嘴角。
童薇儿看着望舒,她的眼神像溪水一样清澈,里面没有丝毫的心机城府。
想必她是一位善良之人吧,也是一位巧秀的美人。
“姐姐,你怎么这样盯着我?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望舒看着走神的童薇儿笑着打趣。
“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年长,我叫你姐姐吧,我还有一些食物,你现在饿吗?”
童薇儿接过递来的馒头,道了谢。
“对了,这里是?”
望舒看着童薇儿,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这里是废弃的偏院——缘淑院,我们就在它的柴房里。基本上犯了错的下人都会被关在这里。”
……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不过一会黑暗便代替了太阳,几缕散淡的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纸照射进来,让人恍生错觉。
不知何处猫头鹰的叫声似有似无地传来。
童薇儿吃完食物早已睡了,望舒虽然也躺着稻草上,不知为何,心里翻来覆去地有些不安,难以入眠。
某个迎风的山洞里:
“伊兄,你还是歇一会吧。”
云逸潇坐在火堆前一脸无奈地看着踱来踱去的伊墨。
伊墨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云逸潇微微扬起嘴角,俊朗的脸上显得邪魅。
夜里的寒风随着洞口吹来,伊墨那用细金绸绣着花纹的青蓝色衣角被吹起,半束着的发梢也微微飘动,冷俊的神色一直挂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那么孤傲,像个命定不凡的帝王。
“起风了,我先休息一会。”说罢,云逸潇闭上了眼。
寒风越来越大,火堆上的火苗开始摇动起来,不时有火花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