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繁盛的长安。
长安街上,有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饭馆里飘出饭菜的香味,酒肆里说书人那巧舌如簧的讲出的故事的引得众人不断拍手叫好,小孩子在一旁唱起轻快的歌谣:“噫,天上的云朵不在天上,水里的玉盘不在水里!呦呦呦,它们让人看见,不让人找到,雾里看花不见花,噫……”再往里走一点,便是整个长安最有名的艺院——酥坊,里面的姑娘们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唱起歌来更是让人如在仙境一般,但她们只卖艺不卖身,不似妓院。
在这条街上,有一处豪华的府邸——宁府。
宁府虽然是府,但只有进过皇宫的人知道,宁府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皇宫,而宁府里面居住的人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宁贵妃,可惜宁贵妃看不惯后宫勾心斗角的生活,更求不得与当今皇帝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心灰意冷,执意带着唯一的女儿,也就是金阳公主,离开皇宫。
皇帝也觉得亏欠宁贵妃,便依了她的意,还特意为她建造了宁府。
宁府下人处:
“哎呦,我的腰好疼!”
童薇儿望着还有大大小小没有清洗的碗,一身怒气。
“童薇儿,你唠唠叨叨地干嘛呢?手脚麻利点快把碗洗了,等等,娘娘说要吃百合酥,你现在赶快去摘百合去!快点,晚了惹娘娘不高兴了,罚你两天不许吃饭!”
刁钻刻薄的李嬷嬷趾高气扬地说道。
童薇儿听完一肚子的气,却只能忍住。
“是,李嬷嬷,婢子知道了。”
等李嬷嬷走后,童薇儿重重地把碗摔下来,“这个李嬷嬷,是故意的吗?现在这个季节,哪里有百合?”
“算了算了,还是去找百合吧。”
童薇儿垂头丧气地走着,刚要踏出后门。
“咻!”
一个石头打中了她的脚踝,疼地她龇牙咧嘴,一下摔倒在地上。
“谁!”
童薇儿趔趔趄趄地站起来,捂着受伤的膝盖,质问道。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她,没有一人。
“谁啊,真是的,敢做不敢当吗?还是瞎了眼啊,没看见砸中了我?”
一声过去,还是没有任何人。
算了,砸到就砸到吧,不过是一点小伤,再惹出大麻烦就不好了,这次就作罢吧。
童薇儿想起李嬷嬷的话,无奈的安慰道。
……………………
后厅内:
“你们说,今天早上我那颗石头砸到童薇儿没有?”
凌幽倩一边洗着衣服,一边问着。
“我看啊,准是砸到了,不然……哈哈。”
乔姿捂着嘴“哈哈”地笑着。
“谁让她得罪我们,这回有她受的了。”梓月挑着嘴角。
凌幽倩也笑了笑,“我非要整死那个贱婢。没人支持,没背景,居然还敢惹我们?姐妹们,我们下次就让她先见见血吧。”
乔资和梓月相视一笑,眼里的狠毒展露无疑。
“啊!谁把水泼到我身上的?”凌幽倩突然大叫着。
只听“扑通”一声,一个穿着低阶宫服的婢子慌忙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姐姐你会突然起来,我真不是故意的,姐姐饶了我吧。”说着说着,这名婢子已经哭了,但声音还是带着几分颤抖。
凌幽倩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关节处已经泛白,她头上的水还再不停地流着,看上去十分滑稽。
狠狠地一个耳光落下,婢子的右脸红肿起来,嘴角有着一丝丝血迹。
打了人的凌幽倩还不解恨,又朝那位婢子的身上踹去。
婢子像是被一耳光打蒙了,不哭不闹气,眼神空洞着,干净的宫服上那几个脚印异常显眼。
浣衣院里的其他下人只敢偷瞄一下,仍继续小心地做着她们该做的事。
凌幽倩打累了,拍了拍手,一堆等着阿谀奉承的婢子拥了上来。
“把她扔到柴房里,不给吃的只给水喝,留着她的贱命!”
凌幽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时间匆匆地过着,这时的天已昏暗了,太阳虽没完全落下,却也少了几分光亮,多了一分黄昏。
柴房里的门被粗鲁地推开,破败不堪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厚厚的灰尘随之扑来,一股刺鼻的霉味也扑了上来。
“进去吧!”
赵管家尖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笑,并把门上了锁。
童薇儿被猛地推进去,因为惯性,她没站稳,一个趔趄后摔到地上。
与此同时,柴草堆里闪回一个娇弱的影子。
刚受完刑的童薇儿身上又青又肿,现在被摔到了地上,一动就全身疼,她干脆也不挣扎着起来了,顺着稻草慢慢地躺下来,打量着柴房,说是柴房,却也有稻草在下面铺着,不显得太过于脏乱,便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屋角处柴草堆里的人按耐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近还在休息的童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