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314200000034

第34章

冯彦虎安慰一阵,说了些鼓励的话。吕翠儿看看太阳,说她该去了。冯彦虎掏出李锦竹捎给文戈的字条让她带过去,他推起自行车往大队去了。

6、人去楼空情未了

文戈这些天一直在工地劳动。他本来在写大滩口会战的情况反映,没想到突然被“玫”的消息击中,差点没有倒下。他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天天到工地上劳动,用强消耗来折磨自己,希望能忘掉“玫”。他吃得少,干得多,人已经明显的瘦了,但仍不能忘掉。吕翠儿给他字条,他诧异地展开看,立即明白了,这是杨红砚不放心,想抚慰他,才托故有事,让他回电话。他心里叹一声,将字条撕碎,随风扬了。

这张小字条在他脑海里转了好些天,但自始至终,不给杨红砚回电话的念头却一点没有动摇。人就这么怪,他和余小楼要好时,是那么同情信赖杨红砚,几乎觉得杨红砚就是余小楼,及至余小楼突然离去,他才猛然发现,原来她们两人有很大差别。有几次,他曾试想让杨红砚取代余小楼的位置,但当这念头一出现,他马上觉得自己很可憎,爱,应该是纯净圣洁的,不是买衣服,这件拿不着就去取另一件。他憎恶自己竟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他宁愿自己痛苦着,让伤口流着血,觉得这样便是对她背信弃义的惩罚,他觉得她仿佛还在身边,他所有折磨自己的行为她都能看到,并且会感到心痛。但有时候,他又怀疑,这有意义吗?

有时候,他会幻想自己能强大起来,强大得方方面面都比她现在的男友强许多倍,然后携着比她美丽得多的新娘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后悔,后悔得无地自容,他再骄傲地离去。可是,当他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明白一个呆在穷山沟沟里还要被人欺压的农民儿子,根本无法和省城里已经处在重要岗位的高干子弟相比时,他的心真正感到了苦痛。那是一种心仿佛被人死死攒住就要痛死过去的难受。一种无望的悲哀,一种无能的悔恨,像漫天大雾一样笼罩了一切。那个时候,他往往会想到死,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悄悄地永远消失。这个时候,他才会突然想到杨红砚,想到养育了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的父母,他的心便更加苦痛。

他就在这一会儿苦痛,一会儿恶毒,一会儿无望,一会儿悔恨,一会儿想嚎叫,一会儿又幻想的反反复复的思想搏斗中不断地折磨自己,变得孤独,健忘,精神恍惚,远离人群,一会儿觉得现实是梦,一会儿又觉得梦是现实。他变得不太像真实的人了,倒像一个模糊的影子。

杨红砚也犯了一个错误,这种时候,他固然需要慰藉,但如果能远远地看着,让他自己慢慢沉静下来,或许会比这么急切地表示关怀要好。当然,这怪不得杨红砚,她是真心的。她太想抚慰他了。当她怀着些许妒意把余小楼结婚的消息告诉他时,还多多少少有些报了小仇的快意,但当她发现这对他的打击太大时,她立即后悔了。她曾几次去找文戈,想帮他料理一下伤口,但文戈的房门一直锁着。她并不知道开始几次是文戈故意不开的,还以为他已经去山口了。她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找到他,才不得不托李锦竹给他传话,让他回一个电话。作为一个姑娘家,能如此体贴人,已难能可贵了,可惜文戈只顾欣赏自己的伤口,咀嚼自己的苦痛,冷淡并无情地伤害了另一颗心。

他一直劳动到散工,回去后又躺着呆望屋顶,一点也不知道杨红砚心急火燎地在电话机旁守候了整整一天。

7、粮食是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半夜给吕翠儿家送粮食的事传开了。散工后,周兢把张培河叫到大队部里审究:“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张培河摇头。周兢说:“你说话,不要摇头。到底有没有?”张培河嘴唇动了一下,说:“没有。”周兢说:“大声点,有没有?”张培河嗓子发干,说:“没有。”周兢说:“你就想好,有没有?”张培河仍说:“没有。”周兢说:“肯定没有?”张培河迟疑,但仍说:“没有。”周兢看了他半晌,说:“那你去。”

周兢到文戈屋里坐,一边卷烟,一边唠叨:“哎瘸松,嘴硬得很,硬不说!人家把他当王八着呢,他还替人家保密,你说气人不气人1文戈没听明白,刚想问,大嘴女人进来了,笑说:“支书你审出来了吗?”周兢脸一沉:“审出啥来了?你不要胡说。我审谁来!”

大嘴女人略显尴尬,说:“庄里人都知道了,还瞒我着呢!你不说算了。”要走,又转回来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到瘸子家里去搜,保险能搜出来。”

周兢喝她:“你做球你的饭去,烂话多得很!”女人还不走,说:“那个婊子啊,那个婊子太恨人了!搜着出来把那个婊子好好儿臊一顿!叫那个婊子B歇着去!”周兢喝道:“你滚球你的吧,咋那么多烂话!”女人这才嘟囔着走了。

文戈问咋回事?周兢说:“前天晚上,有人看见两个驴驮的啥吆到瘸子家去了,估计驮的粮食。人都猜着是冯彦虎给吕翠儿弄的,可都说不准。我刚问呢,瘸子也不说。——唉,这个世道完了,胡整的人官越当越大,好人倒吃不开了1话未完,吕翠儿推门向里瞅一眼,问:“周支书没见我们那个人吗?”周兢道:“刚才来和我要了几张卷烟纸,这阵儿回去了吧?家里没有?”

吕翠儿神不守舍地“哦”,拉上门出来了。她顺路问了几个人家,碰上人也问,都说没见。众人好奇,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知道粮食的事发了,她坐不住了,想看热闹,笑眯眯地互相递着眼色。吕翠儿也顾不得许多,知道人都在看她,也不回头,还一路走一路问,直到转了一圈回家,张培河还没回去。

她心里不安,担心张培河给周兢说了啥话,怕露出粮食的底儿害了冯彦虎,心急火燎,又出来在庄里转了一圈,仍不见张培河的面。没办法,只得回去。谁知一到家,张培河却在窑里发呆。吕翠儿没好气,劈头就骂:“你死到哪里去了,到处寻你寻不着!”

张培河也一肚子火,从大队部出来,觉得没脸见人,躲在园子房房里哭了一场,哭够了才回来,并不知道吕翠儿找他。见她发火,他哪里忍得住,但又怕吵起来,少不得忍着。吕翠儿见他不吭声,越来了气,骂道:“你B嘴叫驴毛塞了吗,人问话着呢,咋不言喘!——你说,周支书叫你干啥去了?”

张培河真想踏她一顿脚,但忍着,只瞪她说:“你管他1吕翠儿心里急,更气了,说:“我当然要管!我给你把话说响,你旦把粮食的事说出去,我,我,我叫你知道呢1张培河气坏了,全倒过来了,他忽一下站起来,瘸一瘸,立在吕翠儿面前,恶狠狠地说:“我×你妈!我偏说!你还把我的×咬了呢!你把你那个嫖客大吃劲的(贵重)!你害怕人知道了把你那个嫖客大的官撤了!我还偏要给人说!看你把我咋呢!”

吕翠儿气极了,说:“好!你说去,你爱说就说去,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你旦敢给人说,我就说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是人送来的!把这些粮食一颗不剩地都退回去,我看你们娘儿两个×不歇下还怪了!你吃风屙屁去吧!你不信你试着1张培河也气极了,说:“我就说呢!拿去就拿去!我就是饿死,也不叫你那个嫖客大的官当顺当!你咋呢!我这阵儿就给人说去呢,我看你还把我的×咬了!”说着,拨开吕翠儿就往外走。吕翠儿急了,双手齐出,“咕咚”一声,把张培河推倒在炕沿下。

张培河头碰在炕沿上,也没觉着痛,稍一愣,眼睛睁得铜铃一般,翻身就要爬起来。吕翠儿见他真急了,她也急了,趁他翻爬的当儿,猛扑过去压在他身上,想把他压祝却不料这正得了张培河的手,他腿脚不灵便,手上却颇有力气,虽吃她一压,却也不在乎,顺势往地上一倒,双手揪过吕翠儿来,再一翻身,吕翠儿早翻了下面。好几年的恶气积到现在,这一顿好揍!他一手揪着吕翠儿,一手握拳,也不分东西南北,捣蒜般便往吕翠儿身上捅。吕翠儿痛疼难忍,挣了几挣挣不开,杀猪般嚎了起来:“救命啊~~~~,瘸子杀人了啊~~~~!”

锣锣在炕上早吓醒了,没命地哭。瞎眼婆婆摸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双手乱扑乱抓,将头在地上墙上乱撞,一边哭喊:“大!奶奶!我不活了!你们把我捏死去!祖宗!爷!我这还活个啥味道!你们来把我捏死!爷1张培河一见,怕母亲撞出个好歹来,这才丢了吕翠儿去扶母亲。吕翠儿得空爬起来,顾不得许多,披头散发抢上炕去,抱住锣锣大哭起来。

门口早围满了人,这时才都进来,拉的拉,劝的劝。队长孙廷明排开众人,进来问道:“你们咋了?”

没有人回答。吕翠儿抱着锣锣只是哭。张培河呆呆的,也不说话。瞎眼婆婆头都撞愣了,一边哭一边说:“没有咋。没有咋。两口子吵个嘴,没有咋。”

孙廷明道:“两口子吵嘴总有个原因呢吧?到底为啥?”瞎眼婆婆忙又说:“哎哟,队长,你就饶了我们吧。两口子吵几句嘴,还一定要为个啥呢1孙廷明转问张培河:“你说,为啥事?”张培河低了头,不说话。孙廷明看了他半天,骂道:“看你那个球样子!你把那不一头碰死去,你活的个啥味道!”又转向吕翠儿,“那么你说,为啥事?”吕翠儿止住哭,抱着锣锣说:“不为啥。”

孙廷明还要问,周兢在外面听够多时,这时发话道:“孙队长,你出来。”孙廷明听出是支书,看看窑里,排开众人往外走。周兢在外喝喊围观的人:“不相干的人都回去!这又不是唱戏,有啥好看的!都回去1看热闹的人这才纷纷散去。周兢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进窑去,以支书的身份将各人教训了一顿,又出来叫了孙廷明,边走边悄悄问:“咋回事?”

孙廷明说:“刚才,我听几个人说,两口子为粮食的事吵嘴着呢,吵的吵的打开了,好像瘸子嚷着要给人说,吕翠儿不叫说,就打开了。我想趁他们在气头上问问,看瘸子能把实话说出来么,结果那瘸松还是不说。”

周兢道:“算了,再不要问了,就问出来,能干啥?那些问题,谁不知道,人家的官还不是越当越大了。这阵儿副主任成了正书记,你把人家瞅给两眼半!再说,瘸子家也可怜,咱们没有力量救济,有人把粮食送到门上了,有啥不好。现在又是这么个年景,粮食就是命,脸重要,命更重要,你再问也不会说。算了,再不问了。”

孙廷明说:“对是对着呢,我也不是冲瘸子,我是气那个老叫驴,把公社里的年轻媳妇子洗了一遍,官还越当越大了1周兢叹道:“叫人家当去,我们个平头老百姓,能把人家咋呢1两人叹息一阵,不提。

8、梁拯华

这日天气晴好,文戈要到工地去,李锦竹却来了,笑嘻嘻的,迎面就问:“我叫冯老将给你捎了个字条,捎到了吧?你给杨红砚同志回电话了吗?”

文戈说:“捎到了。电话……我还没顾上回。”李锦竹收了笑:“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你不回电话,不要叫杨红砚同志以为我把她的话贪污了。”

文戈不愿提这事,问道:“你今天情绪挺好,有啥喜事吧?”李锦竹笑说:“孙书记打电话问候你,你见了要说清楚,不要叫孙书记以为我把他的话也贪污了。”

文戈诧异,说:“孙书记打电话问候我?不可能吧?没说啥事?”李锦竹咧嘴笑了:“孙书记给我说了个事儿,我心里不太踏实,想和你商量商量。”

文戈问啥事?李锦竹说:“孙书记想调我到‘农办’去,你说我答应不答应?”文戈一听,心里松了一大截,这事是他促成的,这些天只想自己的心事,忘了告诉他,现在再说,倒仿佛是邀功了,便不提起,只说:“‘农办’也好,为啥不去。和办公室前后排,后窗子就能看见办公室的门,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正说着,只听院外车响,两人看时,曹兀龙带着陈召凤和一老一少两个干部进来了。文戈认得,一个是梁拯华,说话唠叨,为人耿直,技术好。那年月不评职称,他都老了,还是个技术员,但水电局的职工都戏称他“梁工”。小的叫段有德,梁拯华的徒弟,也是技术员。

文戈和李锦竹出来问话,周兢也快步从大门进来。曹兀龙看见,老远便喊:“周支书,今天要你操心呢,给你们做饭的说一下,把饭做得好好的,今天要招待梁工呢1说着,冲梁拯华嘿嘿地笑,“咱们梁工给你们设计水库来了,你们要好好儿招待呢。把你们那羊羔子宰上一个,叫咱们梁工好好吃一顿。我们也跟着梁工沾点光。”说着,还嘿嘿地笑。

梁拯华眨着小眼睛,粘粘串串地说:“书记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跟着书记沾光还差不多,书记跟着我们只能沾泥沾水,没有光沾的。你完全说倒了。”

曹兀龙、陈召凤几个都笑。曹兀龙说:“梁工今儿咋还谦虚起来了?你把你和人辩论的劲头拿出来嘛,咋还谦虚起来了?”说着,又看着梁拯华笑。

他一口一个“梁工”,叫得梁拯华不自在起来,说:“书记,你不要叫我‘梁工’,我不是工程师,我是技术员。你再不能这么叫,这有点污辱人了!”

陈召凤知道他的古怪脾气,一看他认了真,忙给曹兀龙使眼色,一边打圆场道:“老梁,那么认真干啥!书记跟你开句玩笑,也是抬举你的意思,你咋连瞎话好话都听不来了1梁拯华说:“不对。不是抬举。现在是知识分子吃不开的时候,大老粗光荣,要抬举我就应该叫我梁老粗!不应该叫梁工。越粗越光荣嘛!”

陈召凤知道他的犟劲又上来了,连忙转移话题:“老梁,闲话不要说了,你看现在咋办?先到工地上去看,还是吃了饭再去看?”

梁拯华说:“先看。先看。看回来了再吃饭。工作不能马虎。”又冲曹兀龙道:“书记不要生我的气,我这个人说话就这样,直冲冲的,心里想啥就说啥,不会溜须拍马,不会顺情说好话。一辈子了,改不了了。你不要生气,你要生气,那生不完的。”

陈召凤笑了。曹兀龙也笑了,说:“我不生气。我就喜欢直人。直人好打交道。直人不搞阴谋诡计。”

陈召凤说曹书记一路辛苦了,要休息休息,让周兢带梁拯华去。文戈和李锦竹见书记没有和他们说话的意思,就自去工地了。

不到两个小时,梁拯华和周兢回来了,陈召凤出来招手,让都到曹书记这里来。几人一边往里走,一边争论。梁拯华说:“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听了不要生气。我先声明,我不知道最初,最初!我说的是最初!最初是谁决定在这个地方打水库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确实不知道。我也不打听。打听没用。有啥用你们说?是不是?确实没用。所以,我不打听,也不知道。”

听的人都笑起来。李映笑着说:“梁工你说的啥话嘛,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你颠来倒去说了有十句,还没说清。”

众人都知道他的毛病,也不计较。梁拯华冲李映说:“你又叫我‘梁工’,我已经声明过了,不能叫我‘梁工’。我不是工程师,是技术员。不过,李师傅你叫,我不生气。你是汽车司机,我们是平等的,你不会嘲笑我。对不对?所以,你叫,我不生气。这些话就不说了,还说水库。我说最初决定在这儿打水库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所以我这话绝对不是针对哪一个人的。我是就事论事。绝不牵扯任何人。你们要是同意我的这个说法,我就讲我的意见,要是不同意,以为我是针对谁的,那我就不说了。我何必要去得罪人?是不是?”

曹兀龙不笑了,他已经预感到梁拯华的话将对他不利。陈召凤觉出点味儿来,想提醒他,说:“老梁,你再不要声明这声明那了好不好?有啥想法你就谈。你看,曹书记也在。曹书记专门把你从县上请来,就是要听你的意见的。对知识分子,我们也是一分为二的,不是一听知识分子就都是坏人。像你这样的工农出身的知识分子,我们也是欢迎的嘛。是不是?要不欢迎,县委书记也不会把你从县上请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闲话不说了,你就谈吧。”

同类推荐
  • 三言二拍精编(4册)

    三言二拍精编(4册)

    “三言”所收录的作品,无论是宋元旧篇,还是明代新作和冯梦龙拟作,都程度不同地经过冯梦龙增删和润饰。这些作品,题材广泛,内容复杂。有对封建官僚丑恶的谴责和对正直官吏德行的赞扬,有对友谊、爱情的歌颂和对背信弃义、负心行为的斥责。更值得注意的,有不少作品描写了市井百姓的生活。“二拍”的有些作品反映了市民生活和他们的思想意识。“二拍”善于组织情节,因此多数篇章有一定的吸引力,语言也较生动。
  • 基督山伯爵上卷

    基督山伯爵上卷

    小说主要讲述的十九世纪一位名叫爱德蒙·堂泰斯的大副受到陷害后的悲惨遭遇以及日后以基督山伯爵身份成功复仇的故事。
  • 白门柳(全3册)

    白门柳(全3册)

    《白门柳》共三卷,第一卷《夕阳芳草》,第二卷《秋露危城》,第三卷《鸡鸣风雨》,为著名作家刘斯奋历时16年潜心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的是明末清初“秦淮八艳”中的三大名妓柳如是、李十娘、董小婉以及名士钱谦益与时代、命运奋力抗争的故事,有评论称其为“旧时代传统知识分子从政乱象的史诗”。
  • 遇见,不说再见

    遇见,不说再见

    一次邂逅,她遇上了帅气而酷爱“修理人”的恶魔总监,随后意外地成为他的助理,自此在职场阴谋和他复杂多变的情感中游移。心心念念抱定他的前女友、一心一意追随他的女下属,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不但要在夹缝中生存,还要时刻提高对他的“抗干扰能力”。而另一位和总裁夫人关系暖昧的副总监硬要拉她入伙,做他身边的“内奸”……她和他之间总是横亘着阻挠和误会,是否放手才是最好的成全?
  • 清朝宫廷秘史(下)

    清朝宫廷秘史(下)

    清代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皇朝,随着它的结束,中国连绵两千多年的封建皇朝终于告终。本书取材于正史、野史和民间传说的内容,不仅深刻地描写了帝王的感情世界,而且对宫闱生活也做了细致地刻画。既有助于读者了解深宫密地的帝后生活,也对读者熟知各朝的历史线索有一定的帮助。
热门推荐
  • 纸醉

    纸醉

    在我的心底,埋藏着无数描述你的华丽辞藻。但纵使用尽世间瑰丽,来赞美与你。终究是一面之辞。最终,镜花水月罢了。我,既没有触碰你的手指;也没有,保护你的臂膀。语言,是多么的乏力啊。
  • 贪恋红尘三千尺

    贪恋红尘三千尺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红尘。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佛曰:缘来缘去,皆是天意;缘深缘浅,皆是宿命。她本是出家女,一心只想着远离凡尘逍遥自在。不曾想有朝一日唯一的一次下山随手救下一人竟是改变自己的一生。而她与他的相识,不过是为了印证,相识只是孽缘一场。
  • 一宠成瘾,火爆弃妃太凶猛

    一宠成瘾,火爆弃妃太凶猛

    一朝穿为弃妃,当王爷的夫君把她当成挡灾羊,恨不得让她替他心爱的女人去死。不过没关系,墙内开花墙外香。王爷咱也不稀罕。这个皇帝银子大把的,长得又不错,还隔三差五的在她面前晃荡,她要是不收了他就太亏待她自己了。果断将他扑倒之。事后,为了对美男皇帝负责,她一纸休书要休掉他的王爷夫君!可这冰山夫君是什么脸色?怎么又一言不合的把她给强吻上了?还有隔壁那个某位姓裴的公子,你也矜持些!
  • 分界线

    分界线

    蓝穆在一次意外中发现自己的脑中有着另外一个精神体——镜,惊讶之后发现这个精神体很厉害,慢慢的在之后很多时候依赖这个精神体。被好友章余察觉不对劲之后以做梦掩饰,尽管蓝穆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依赖脑中的精神体,但是却不自觉的加重镜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 无敌霸王鼎

    无敌霸王鼎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碳,万物为铜。玄黄大陆,男铸鼎,女修炉。霸王鼎,莲花炉,金乌鼎,月华炉,异彩纷呈,各逞其威。洪云带着神秘的毒匕寒月刃来到这个武者称雄的世界,开始属于他的热血之旅。
  • 二婚难营:总裁侃侃而来

    二婚难营:总裁侃侃而来

    十年的爱情长跑,狼狈不过一瞬。他痴迷她、迷恋她。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他越是纠缠,她越想逃离,最终遍体鳞伤的只有她。他说:“跟我,我帮你扫除一切障碍。”她拒绝,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报自己的仇,雪自己的恨。他嘲讽:“你会后悔。”一个月后,她被逼的走投无路,再见他时,却是在他的婚礼。事后她问。“当我还是以前吗?”他嘲讽的笑:“差不多。”--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娇妻,你别跑

    娇妻,你别跑

    人人都知道帝都的南宫墨羽宠妻成瘾,戒都戒不掉啊!“老公,我是穿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颜若汐比划着。“都好看,都买了!”南宫墨羽任性中。“真的好看吗?”颜若汐问。“老婆穿什么都好看。不过……”某男卖关子。“我还是觉得宝宝你不穿最好看。”噗!~喷血。【虐狗,炒鸡宠哦!男女主均身心干净。】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医统美男:夫君乖乖入怀

    医统美男:夫君乖乖入怀

    不就是穿越了吗?带着一身的诡异的医术,我可是要女扮男装的行医,普度众生的。这腹黑皇子,厚黑公子啊,还有你,你,你,我都说了,我是男的!什么?断袖也不怕?我跑还不成?只是,天啊,这……死人也复活了,这到底什么世界?乱套了。神啊,为了沧桑大道。我伟大的把妖孽都收到怀里算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