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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薛振甲几个人下去了,朱仕第却不下车。他在车上就想好了,这种事,少掺和为好,说:“薛局长,你们几个进去先看,我到大滩口工地上转转,曹书记的点,我得去看看。”

曹豹想了一路,如何把人支开让冯彦虎给那两个做工作,一看茬口来了,忙说:“薛局长,咱们几个都去吧,常委没个人陪还行。叫冯书记进去把东西准备好,咱们来了光一看就行了。”

薛振甲可不想单独承担有政治责任的案子,正想拉上朱仕第,一听忙说:“对对对。我也正想去。”说着就往车里钻。曹豹和尹常安也上来了。冯彦虎没动,笑着请示朱仕第:“车里太挤了,这半截路不好,我还去吗?”朱仕第无奈地说:“你就准备材料吧。”

于是,兵分两路,一路上工地,一路准备材料。冯彦虎按曹豹的布置,连唬带吓,结结实实把吕翠儿和周兢说了一通。周兢本来就没当回事,是吕翠儿大惊小怪,他怕不汇报不行,才给公社汇报的,这阵儿听出冯彦虎想了结,岂有不乐意的。吕翠儿也是一时糊涂,周兢一汇报他就后悔了,这阵儿听说连冯彦虎和自己都有了嫌疑,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也就同意了结。等朱仕第他们从工地返回来,他们已经统一了认识。

冯彦虎打发周兢出去等着接朱常委,他和吕翠儿说话,说几句报纸的事,想起余长庚配的药,悄悄笑道:“你有时间来公社一趟,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吕翠儿以为又给她买了啥,说:“啥东西?你再不要乱花钱。”冯彦虎笑说:“不是东西,是给你的礼物!”吕翠儿问:“啥礼物?”冯彦虎笑说:“你去了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3、重案特办

朱仕第一行转完工地回来,冯彦虎、周兢、吕翠儿接着,一起往里走。一群孩子跟着看热闹,朱仕第见一个小女孩发辫上扎个小铜钱,要看,周兢便揪过来给他。他拿着翻里翻面看了,很和蔼地问小女孩:“我用一支圆珠笔换你这个铜钱行不行?”

孩子只当他玩笑,只笑不说话。朱仕第真的掏出一支笔来给她。女孩不敢接,只笑着后退。周兢见朱仕第是真心,就说:“拿着,给你你就拿着。”

旁边一个男孩子一把抢过去,转身就跑,女孩一下哭了,边追边喊:“给我!给我!是我的1孩子们唿哨一声,都追去了。

朱仕第翻着铜钱说:“这是汉朝的钱币。汉‘半两’。‘半两’的钱币有两种,一种秦半两,一种汉半两。秦半两大、厚,汉半两小、薄。秦半两现在就不容易碰到了。”

周兢接过来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说:“麻钱子是多家伙。还有比这好的呢,这个锈了。”尹长安一笑:“正好相反。锈的比不锈的值钱。”说着接过去看。曹豹嘲笑道:“哟哟哟,臭豆腐又充大瓣蒜了1大嘴女人来问周兢做啥饭?周兢问冯彦虎,冯又问朱仕第,朱仕第沉吟一下,说:“等等吧,先看案子。案子看完再说。”周兢便让大嘴女人去等着。

桌上半块砚台,是王银江当镇纸用的,朱仕第拿起左看右看,问:“这块砚台是哪里的?原来是什么样儿?”

周兢说:“杨没鼻子家的。杨没鼻子是地主。城里的红卫兵下来扫‘四旧’,从杨没鼻子家扫出来的。原来是新的,放这儿没人管,摔来摔去就剩半截了。”

朱仕第点头:“可惜。”又翻看几眼,似有不舍之意。

周兢看出了门道,说:“朱常委爱砚台?杨没鼻子家还有一个小点的,散了工我叫他拿来。”

朱仕第忙摇手:“不要不要,不能干这事儿。”转脸对薛振甲说,“咱们开始吧?”薛振甲让冯彦虎拿东西。尹长安拿起那半截砚台也看了看。

一时,赃证拿来,摆桌子上让大家看。是半张烂报,尹长安用镊子夹着翻看,并没有毛主席像,只有“……席会见凯山同志率领的老挝党政代表团”一行大字,及“华国锋、姚文元会见时在座”的副题。下面是会见的报道。翻过去看,背面是周建人的文章,谈学习鲁迅的问题。曹豹见靠上部分缺口处有毛刺,知道做了手脚,什么话都不说。

朱仕第见上面地图似的一圈一圈的水渍,知道是那不干净的地方造成的,屏住气勉强看了看,说:“没有毛主席像啊?”几个人同时说:“就是。没有毛主席像啊?”都把目光射向冯彦虎。冯彦虎看着周兢说:“你说说,怎么回事?”周兢又推吕翠儿:“你说。”

吕翠儿无处可推了,显得略略有点紧张,说:“我是在厕所里发现的。我看上面有中央首长的名字,还有毛主席的‘席’字,就问周支书该咋办,周支书就给公社汇报了。”

周兢比较坦然,接过去说:“我也看了,上面确实有毛主席的‘席’字,我拿不准,就打电话请示公社,公社里就给县上汇报了。”

轮到冯彦虎了,他说:“我没听电话,是秘书给我说的,我没来得及到红沙沟来,就让秘书给县上说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往朱常委脸上看。朱仕第心里好不高兴,看看吕翠儿,慢慢说:“是你第一个发现的?”吕翠儿点头说嗯。朱仕第说:“刚才说的有没有出入?”吕翠儿慌看一眼冯彦虎,冯彦虎用眼神鼓励,她说:“没有。就是这么个过程。”朱仕第沉一阵,问薛振甲:“局长,你说。”

薛振甲说:“这我也不会说了。如果说没事儿吧,我们这么一大阵人,连常委都惊动了,跑这里来干什么?如果说有事儿吧,就一个‘席’字,能说明啥问题?”

曹豹不耐烦了,说:“哎,局长,你再不要耍滑头,这是个明事儿,还耍滑头干啥嘛!你干干脆脆给一句话,我们走路,再磨下去有啥意思1薛振甲说:“我咋是耍滑头?干干脆脆一句话应该咋说?你说我听一听!”曹豹盯着他道:“你不说?你不说咱们就耗着!反正我不是局长,咱们看谁耗得过谁!”说着,坐一边望窗外去了。

薛振甲笑笑,说:“长安,你说。”尹长安还没说话,曹豹就喊:“臭豆腐你要先说就是王八蛋!不要说!哼,当局长呢,光想捞好处,一句话都不想说!我看你的头滑到啥时间去1尹长安一笑,也走开了。

薛振甲要驳曹豹,朱仕第一举手拦住了:“你就说吧,再不要推了。”

薛振甲无奈地笑笑,想半晌才说:“依我说,这不算个案子。不算案子的意思是,报案的人没弄清情况,只是当作疑问和人商量,商量的人误以为是报案,一层层报了上来,才有了这么个过程。说不算案子的根据是,报案的人根本就没有报,而不是报了案公安局没有立案。如果这个说法各方都认可,这个事儿就算了结了,如果有疑问,咱们再商量。好不好?”

他说完一阵静。朱仕第也沉了沉,问冯彦虎道:“冯书记,你说呢?”冯彦虎当然能听出来薛振甲是推责任,这么一说,公安局是干干净净了,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事儿是他们公社引起的,而且是吕翠儿第一个说的,少不得承担些责任,就说:“行。我没意见。”

朱仕第又问周兢和吕翠儿:“你两个有什么意见?”周兢见冯彦虎已经说了,他只是中间人,怎么说都与他没关系,就痛痛快快地说:“我没意见。”吕翠儿听不大懂薛振甲的话,一来想了结,二来冯彦虎说了没意见的话,她就放心了,也说:“没意见。”

朱仕第这才说:“那好,既然大家认识一致,就这样吧。”他没有自己的意见,只是认可大家的意见。说着站起来,这是结束的意思,所有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冯彦虎说:“朱常委,你看是在这里吃饭,还是回公社?”

朱仕第眼镜一轮,说:“大家的意思呢?”几个人都说:“回公社,叫冯书记请客。”薛振甲还补一句:“冯书记,当书记了,不出点血怕不行吧1曹豹接过去说:“你放心,他连一滴血也不会出1于是,都往外走。冯彦虎悄悄问薛振甲:“那半张报纸咋办?”曹豹在旁边听到了,说:“你还想留着包点心!”

刚出屋子,一群孩子围上来,不远不近地跟着走,不说话,只是跑前跑后地挤眉弄眼,不时展一下手,将手中的铜钱亮给人看。曹豹跺脚吓唬。朱仕第笑道:“来来来,拿来我看。”

孩子们一下围上来,朱仕第面前便多了一堆拿铜钱的小手。朱仕第微笑着,弯腰一个个地翻看。尹长安也看。朱仕第挑了两枚“乾隆”,两枚“顺治”,一枚“开元通宝”,一枚汉“五珠”。尹长安挑了一枚汉“货泉”,一枚“开元通宝”,都给了朱仕第。薛振甲也挑了几枚,问朱仕第,朱仕第看了看,说已经有了,就没要。

朱仕第弯腰下去,对孩子们说:“这些锈了的不好玩儿,给我,没锈的好玩,你们拿着玩,好不好?”那些被选中钱的孩子都高兴地笑,仿佛得了彩,没被选中的孩子便紧紧攒了铜钱,怀着嫉妒勉强笑。朱仕第用一张小纸包了铜钱,掏出一元钱给一个大点孩子,说:“这一元钱你们拿去买点糖,一人几个分了,要人人有份,明白吗?”孩子们像在课堂上一样,齐喊一声“明白1唿哨一声,全跑了。

朱仕第出得门来,站门外往四下里望望,叹一声:“还是乡里好啊,你们看这黄土、炊烟,顽童、草屋,处处都显着祥和,不像城里天天让人提心吊胆,我将来老了退休了,就找这么个地方,盖一间草屋,几卷黄经三尺剑,一条藜杖五弦琴,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尹长安听了,说:“朱常委还有这雅兴?”朱仕第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造次了,忙道:“开玩笑!开玩笑!”

回到公社,冯彦虎备了丰盛的晚饭,还有酒,喝到七八成时,王银江送来一块砚台,说是从杨没鼻子家找到的。冯彦虎忙呈给朱仕第看,朱仕第只扫一眼就摇了头,说:“拿回去,拿回去,这种东西一文不值。”

4、夤夜试“金枪”

文戈去公社发简报,晚了,李锦竹留他住下,说:“住下看戏。今晚有一出白虎团大破天门阵,你不看就太遗憾了。”

文戈看他笑得怪怪的,说:“咋回事?”李锦竹悄说:“兽医站的余长腰给老家伙配了一包‘金枪不倒’,今天送来了,老家伙把白脸媳妇儿留下了,今晚还能没戏!”

文戈说:“这种事,你咋知道?”李锦竹笑说:“余长腰的嘴像个稀屎洞,啥话能包住!老将叫保密呢,长腰恨不能到广播上去广播,还能给他保密1文戈便不说话。

半夜里,文戈起来小便,一摸身边,不见了李锦竹。他出去小了便,一边往回走,一边四下看,房角处一个人轻嘘,他过去看,果然是李锦竹。拉他蹲下,悄悄往耳朵里灌热气:“进去了,咱们到窗底下听去?”文戈摇头:“我不去。”李锦竹便也不动。

一会儿,文戈便感到身上冷,竟有点打颤,就回去了。刚睡下,李锦竹也冻回来了,牙齿咯咯直敲,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笑说:“我们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人家粉团面蛋热被窝,我们冻得像狗球兽,这是干啥呢1文戈也笑,说:“谁知道你是干啥呢1李锦竹在被子里还打颤,好半天暖不过来,说:“可惜朱常委和薛局长走了,要不,找几个人把老将捆到朱常委的门上,就热闹了。”说完等着,半晌不见文戈回话,又说:“你睡着了?”

文戈说:“没有。我在想,冯彦虎这种人还能升官,你说说明了啥问题?”

李锦竹说:“说明‘朝中有人好做官’,还说明啥问题!要不是曹兀龙,他能升得了官!”

文戈说:“对。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咱们的用人体制有问题!你想,公社书记算正科,要地区批。地区的领导有几个知道冯彦虎是什么人?还不是全听县上的。曹兀龙说好,地区也就说好,曹兀龙说不好,地区也就说不好。材料是由县上报的,是不是?”

李锦竹说:“哪你说应该咋办?”文戈说:“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要解决的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问题,怎么继续革命?就是依靠群众,让人民当家作主!毛主席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接见红卫兵,一再号召发动群众?实际就是想让群众自觉地起来监督各级领导。”

李锦竹说:“怎么监督?给他来一张大字报?”文戈说:“这也是一种办法。但是,你想想,从文化大革命开始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哪个领导没挨过大字报?可是,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最终并不是群众说了算,还是上面说了算。这就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了,群众仍然没有任何权力1李锦竹说:“哪咋办?群众选举?”文戈说:“为什么不可以?”李锦竹说:“那你当国家主席吧!我要睡觉了!”说完,打个哈欠,转身要睡,又笑道,“不过,人治不了的事,老天爷能治。老天爷可不管你官多大,是谁的亲戚,只要你犯下,总有一天会和他算账。今天是春分,正好是个节气,老家伙嫖风也不看个好日子,一年二十四节气,打雷狂风暴雨时,父母亲的生日忌日时,最忌讳房事,老家伙不但不忌,还嫖风,等于罪上加罪,他能好得了!我给你留一句话你记着,老家伙将来必定死在这嫖风上,你信不信?”

文戈心里想着别的,没在意。李锦竹捅他一下,说:“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咋不回答我?”文戈说:“那你就等着让老天爷惩罚他吧。”

5、两袋小麦

第二天,文戈仍回红沙沟。李锦竹送走文戈,回来碰见白脸女人,想起昨晚之事,忍不住看她一眼,笑出声来。白脸女人被笑毛了,趁给冯彦虎送开水,悄悄说:“昨晚李秘书不知干啥去了,我今早碰见,看着我直笑。”冯彦虎不当回事,说:“他爱笑笑去,不要管1白脸女人还要说话,来一个社员敲门,只得走了。那社员进来,没头没脑地说:“冯书记,我们支书说粮给你送到了,叫你放心。两口袋都是麦子。”

冯彦虎一愣:“你是哪个队的?”社员说:“罗山大队的。”冯彦虎才明白是他叫罗吉万办的事,心里骂罗吉万混蛋,这么机密的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人。忍着气问:“送到哪里去了?”

那社员懵里懵懂,说:“罗支书没给我说。就叫我告诉你送到了就行了。详细的我不知道。”冯彦虎心里才稍松,一摆下巴说:“你去吧。”

冯彦虎倒犯了思量,他是吕翠儿搬出来时让罗吉万办的,现在吕翠儿又搬回去了,要是送到瘸子家就讨厌了。他越想越心慌,本来打算休息一天,哪里还坐得住,吃过饭,急急忙忙到工地上去了。

到工地,他喊来吕翠儿,劈头就问:“我给你弄了二百斤麦子是不是送到你家里去了?”吕翠儿点头:“就是。”

冯彦虎连打嗐声:“糟糕!本来是我给你弄的,你看现在闹的!瘸子和你婆婆知道了吧?”吕翠儿说:“那还能不知道1冯彦虎说:“他们咋说?”吕翠儿说:“他们还能说啥!肚子都空提着呢,给他们把粮送来了,偷着笑去,还能说啥。”

冯彦虎愣愣,还问:“瘸子就没有审你?没问粮从哪里来?”吕翠儿说:“问来,我给他没好话!”

冯彦虎心又提了提:“你咋说?他咋说?”吕翠儿说:“我说你管不着!他就再不说啥。猜是能猜出来,不过他也说不出口,也不敢说。你想,他要胡说,我把粮食退回去,他们不得饿死!看他们是顾脸呢,还是顾命1冯彦虎的心稍稍放下了点,说:“把我吓坏了。我生怕他们乱嚷。”吕翠儿说:“不要紧。现在我把他们拿住着呢。”冯彦虎说:“那也不敢马虎,你要想法子给安顿好,千万不敢叫人知道。”吕翠儿点头说:“能成。只要有粮吃,堵他们的嘴还不是一句话。谁不爱命!”

冯彦虎这才放下心来,想起“金枪不倒丸”,瞅着吕翠儿一笑,说:“你有时间来公社一趟。”

吕翠儿看他的神色,早会其意,凄憷地一笑,说:“我现在就希望你能赶快把我从那个鬼地方弄出来。现在已经不由我了,一进那个家门,我心就发急,只想往出跑。一看见那个瘸子,一听他的声气,我心里恶心的啊,就说不成了。那个家,我是一天都不愿呆了,我觉着比蹲班房子还难受!”

冯彦虎露出些同情样儿,说:“这你放心,曹书记既然叫你回去,就一定能让你出来。你现在已经是党员了,条件已经具备了,我估计曹书记很快就会办。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什么困难,一时半会儿办不成,还有我。我现在是书记,山口现在是我说了算,我准备马上召开党委会,把你的公社副书记报上去。这事儿我现在就有权办,你放心。”

吕翠儿又悲又喜,半晌,说:“我就盼着能赶紧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当不当官,我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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