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314200000018

第18章

她的手又细又软,文戈心里也觉软软的,见她脸白白嫩嫩,眉毛一根一根的,鼻翼一吸一阖,几根散发被风吹得在脸上飘来拂去,心里替她发痒,意识里已伸一只手代她掠过,真实的手却还在她手里握着。他脑子里有点乱,想着自己要是长期和她在一起,一定替她挡住恶狼,不让她担惊受怕。掌心传来一阵微痛,立时就有毒血外泄的畅快,他将血甩到地上,接过黎虹递来的卫生纸,将手心擦干净了。

一时无话,文戈似有所失,找话道:“你们铲的什么字?铲那么大,不把草皮破坏了?”李锦竹道:“不破不立,破中有立,破就是立。”

黎虹不开玩笑,认真地说:“一个字五米高。一笔一尺二宽。还要先挖成半尺深的沟,再用白灰填上。你想想,不要说造地打井修水库,光这些字得花多少劳动力!”

李锦竹笑说:“不要说铲,挖沟,从山下往山上背石灰。光是写字,都够费事的。我和黎虹两个人忙了两天了,才画出来两个字1黎虹又说:“开头还不想用石灰。说石灰就叫风吹跑了,要用石头砌。再用红漆灌。还是我们说了再说,公社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买漆,才罢了。要不,光这些字,嘿,你就造去吧!”

文戈摇头说:“我家在农村,我父亲母亲都是农民,往上数,祖祖辈辈也都是农民,看见有人折腾农民,马上会觉得好像我的父母也在其中受罪。”

李锦竹嘿一声:“你应该当县委书记。”文戈说:“如果让我当县委书记,最起码,我不会折腾老百姓,干这劳民伤财的事。”

李锦竹又笑:“好!黎虹,从现在起,我们不叫文秘书了,叫文未来书记!怎么样,文未来?”

黎虹摇手制止他说下去,同时向山下作倾听状。他们都听,果然山下有人喊,让山上的人下来“缓干粮”。

6、要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当这个官干啥“缓干粮”是水泉土话,“缓”是“休息”的意思,“干粮”指“吃食”。水泉县大部分是山地,离村子远,中午回不了家,需带点馍之类的吃食,叫“干粮”。“缓干粮”就是休息下来吃东西。

文戈三人听下面喊“缓干粮”,一起向山下走,黎虹绊了一下,差点绊倒,文戈在旁扶住了。李锦竹笑道:“小心,千万小心,要把黎主任摔伤了,靳大书记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文戈说:“靳向东又来了?”李锦竹说:“人没来,电话每天不断!咱们黎主任就要离开山口,到靳书记手下任职了。”

文戈问黎虹:“真的?靳向东办的?”李锦竹撇嘴说:“已经快调成了,还有假!”黎虹似乎有些为难,半晌才说:“有这么回事,但现在还不敢说调成的话?”马上给李锦竹一句,“就你嘴长!”李锦竹只笑。文戈颇觉意外,半晌才说:“要能离开山口也好。”

社员们都休息了,文戈边走边看,他们的干粮多是洋芋。也有拿灰条(一种野草)籽面馍馍的。公社干部的却都是白面馍馍。冯彦虎铺了一张报纸坐着吃馍,李锦竹悄悄说:“这儿坐着个现行反革命,你们说抓不抓?”

文戈不解,说:“现行反革命?”李锦竹悄说:“你们看冯主任屁股底下,那张报上即使没有毛主席像,也肯定有毛主席语录,他坐屁股下,打他个现行反革命有何难。”黎虹瞪他一眼,悄说:“行了行了,你一张嘴就不能消停一阵儿。”李锦竹抹一下嘴,自己也笑了。

周兢招呼他们三个来吃馍,文戈想起吕翠儿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可能还没吃东西,心有不忍,见冯彦虎虽在,料他这阵儿也不好意思招呼吕翠儿,便故意问周兢:“周支书,吕翠儿咋不见?昨天搬到大队里,到现在好像都没动烟火?”

冯彦虎果然注意了,看一眼文戈,转脸冲周兢大声说:“是不是?周支书,你喊一声,喊来问问。”周兢似不愿意,但也只得站起来,懒懒地转着看,朝人群中喊着问了一声,有人答应去找,周兢坐下了。黎虹悄捅一下文戈:“咸吃萝卜淡操心!”文戈不吭气。

吕翠儿来了,头巾遮了半个脸,大约是饿得狠了,眼睛虽故意不看馍馍,却止不住直咽口水。冯彦虎抓起一个馍馍给她,问:“我听文秘书说你昨天到现在还没吃?”

一句话问得吕翠儿低了头,眼泪成串地下来了,咬着嘴唇,气都哽住了,哪里还能说话。冯彦虎把他的茶水给她,悄说:“先吃。吃了再说。”

旁边的人见了,都找借口走开。吕翠儿和着眼泪吃了一个馍,才哽咽得慢了。冯彦虎又拿一个给她,吕翠儿边吃边诉说,才把她昨天如何搬家,晚上如何不敢睡,锣锣如何冻得睡不着,她现在是无粮,无灶,无柴,连一口水都喝不上,不饿死也得冻死渴死。最后她说:“要不是想着你,我咋晚上就一绳绳吊了。”

冯彦虎听得鼻子发酸,悄说:“是我把你害了。”吕翠儿忙摇头:“不。不怪你。只怪我命不好。”冯彦虎安慰她:“你不要愁,我叫周兢给你安排一下。”吕翠儿说:“不要,他们又给你说闲话。”冯彦虎道:“你都到这个程度了,说我几句闲话怕啥!要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当这个官干啥!”不由分说,就喊周兢。吕翠儿低了头,悄说:“我把你拖累了。”

周兢过来问干什么?冯彦虎说:“吕翠儿昨天搬出来了,现在是要啥没啥。我也不跟你绕弯弯子了,你要给照顾一下呢。粮,你给孙廷明说,叫他们队里先给打些,烧的,你们大队里的煤先给弄点叫把锅灶和炕烧上。还有个小娃娃呢,山里这么冷,冻坏了咋办?大队院里不是有一窖水么,先让喝着。你们大队里的被褥,拣新的给取上一套,”

吕翠儿忙说:“被褥我有,就不要了。”冯彦虎说:“你不要管。”又说周兢,“你不要听她的,给取上。还缺啥,你都给看着闹上。今天下午估计曹书记不来了,你们两个这就回去,给吕翠儿安顿好。”

周兢迟疑着说:“哪这些都怎么算?”冯彦虎火了,眼一瞪:“算你们大队的,怎么算?一个大队上千口子人呢,这么点子事你办不了?你要实在办不了就算了,我叫别人办。”

周兢嘴里打开乱话了:“冯主任你不要躁,我办。我办。我是怕给社员们不好交待。”

冯彦虎说:“有啥不好交待的!吃救济粮的时候你们怎么给国家交待1周兢怕冯彦虎真火了,连答应的那一万斤粮都扣下,连忙说:“对。对。我办。我办。”

7、他没想到会下雪,这一出去,脚印就暴露了行踪冯彦虎着实累了,曹书记、熊书记上午没来,估计这个时候不会来了,就找几张旧报纸铺了,在地上躺下来。这一躺,看见山上放哨的也躺着,他火了,坐起来四下看,叫过叶景珍嘱咐:“你到山上去一趟,把那个放哨的踢给几脚。叫他放哨着呢,他睡觉去了。你给说,你就说我要熟他的皮子呢1叶景珍要走,他又说:“再给李锦竹说一下,他铲的字看不清,叫他明天想办法先闹些石灰,把铲出来的字填上,咱们看看效果怎么样。”叶景珍答应着去了。

他直躺到快散工时,李锦竹几个从山上下来,他给嘱咐:“我不回公社了,就住红沙沟大队。你回去给县上挂个电话,问曹书记、熊书记来不来?啥时间来?问清了叫李峰山来给我说。哦,你告诉李峰山,叫他这几天抓紧把红沙沟大队的电话闹通。你给说硬扎,三天之内再不通就叫他回家种地去。你看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没个电话,人和聋子一样,啥都不知道。”

李锦竹点头答应。文戈想着,“玫”应该来信了,悄给李锦竹说:“你给县办公室挂电话时顺便问一声,看有没有我的信。”黎虹有女人的敏感,一笑说:“文秘书等谁的信,那么急?”李锦竹笑道:“这还用问。这事你们都遇呢1李锦竹和黎虹走了。文戈随冯彦虎走了几步,问道:“冯主任,这滩里全是沙子和胶泥,只铺那么薄一点土,能种庄稼吗?”冯彦虎不傻,听他问得不善,说:“能长。刚开始铺么,以后年年加厚,年年上肥,土层就厚了。”

文戈说:“曹书记准备搞百井汇流,万一打不出水来咋办?”冯彦虎说:“还没打呢,咋知道没水?”文戈说:“总得多少有点把握吧?”

一来冯彦虎着实累了,二来他也不想和文戈讨论这些事,叫住一辆架子车,自行车交给一个社员推着,他斜躺上去,让人拉着走。仿佛一只累坏的骟猪,软兮兮地瘫在车箱里,随着车子的颠簸,浑身的肉水囊似的跟着一颤一晃。

回去,挣扎着到吕翠儿房里看了看,见粮也有了,煤也有了,炕炉子也生上了,放下心来,回自己房里休息,一进门就躺下了。晚饭都没到灶房去,让人端到他屋里来吃了。

他已经睡着了,李峰山满头是汗的骑自行车来报告:“李秘书问县上了,说曹书记、熊书记明天不来,县上有会,熊书记要作报告。”冯彦虎说:“问的谁?”李峰山说:“问的县委办公室。”冯彦虎发火道:“我知道问的县委办公室!我问你话是谁说的?”

李峰山挠挠头:“好像姓包,说是新来的主任?”冯彦虎知道是曹书记把鲍日曙调来了,心里高兴,说:“好。我再问你,红沙沟大队的电话啥时候能通?”李峰山说:“线已经拉好了,就一两天的事。”

冯彦虎不再问,说:“那好,一两天通不了咱们再说。你走吧。出去告诉周支书,今晚的会不开了,明天再说。”周兢在外听见了,问:“会不开了?”冯彦虎隔窗说:“不开了,明天再说。我乏了,要早点睡。”

他一来是真的累了,再着也想早点休息好,半夜去会吕翠儿,知道她刚出来,一定有许多话要说。谁知他从未下过这么重的苦,着实累了,一觉醒来,已是后半夜,浑身酸痛,一点都不想动,也无欲望,但怕吕翠儿久等,只得挣扎着起来,轻轻开了门,往文戈那边看了看,才朝吕翠儿房里摸去。

他轻推门,觉得似顶未顶,还没拿定主意是推是敲,那门却自动开了,吕翠儿伸一只手来拉他进去。他一脚踩住个软物,才知道她是用麻袋挡着门。吕翠儿贴上来,嘴凑他耳朵上说:“你上炕去,我关门。往边儿上,娃娃在窗子跟前。”

冯彦虎不忙,等她顶好门,揽着她一起上炕。摸着她的腿已冻得冰凉,便用手摩挲着替她解冻。吕翠儿偎着他,悄悄说:“你咋这时候才来?我当你不来了。刚一黑我就洗了,一直等到这时候,一眼都没眨。你那边一出来我就知道了。我怕你搡不开门,不敢顶,不顶我又害怕,就用麻袋挡住,万一我睡着了,你来也能搡开。”

冯彦虎打着哈欠,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听她说洗过了,一直等到现在,颇觉歉意,觉得应该干点什么,便伸手过去,却是手到意不到,怎么也抵挡不住疲劳和瞌睡,那手也似乎在打盹,正要蒙胧睡去,却觉身下有些潮热,他警觉了,欠起身子说:“这炕时间长了没烧过,这么潮,这要造病的,这不能睡。”

吕翠儿便往自己身上揽他,说:“你来睡到我身上。我不要紧,不要把你潮下玻”冯彦虎哪里肯。吕翠儿还拉:“不要紧,我身体好,我不怕。昨天晚上没炭,炕冰古冰古的,我把锣锣放我肚子上睡了一夜。”冯彦虎听得动情,说:“唉,我昨天太忙了,没顾上管你,叫你受罪了。”

一句话,把吕翠儿眼泪说下来了,哽咽半天,才抽抽嗒嗒地说:“你说我现在咋办呢?我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昨儿我那么闹了一场,恨不得立马把婚离了,可晚上我越想越害怕,要真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领着指头蛋大的个娃娃,咋过日子呢?顾了家里顾不了外头,顾了外头顾不了家里。今天我回来,赶紧跑春子奶奶家去接锣锣,头上给我绊了核桃大的个疙瘩。我就心疼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怕人家不让我寄放。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咋办呢?你家里有妇人娃娃,我们又不能到一起,我将后靠谁去呢?”

冯彦虎睡意没了,抚慰道:“你放心,只要我在,保险不叫你吃亏。你今后的吃的用的,盖房打窖,我都给周兢安顿,这么大个大队,照顾一半个人随便儿。再说,我也不会让他们吃亏,这次我就给他们多拨了一万斤救济粮,要不周兢能听我的。你放心,他们也不傻,照顾你,只有他们占便宜的。”

吕翠儿贴着他,说:“那对着呢。可是,你是公家人,说走一句话就走了,你走了我靠谁去?”

冯彦虎倒真动了心,想着要真能和她结个长久夫妻也好,比他那个丑老婆子强多了,她心肠又好,只是怕离婚手续不好办。吕翠儿见他不说话,问:“你想啥着呢,咋不说话?”

冯彦虎说:“我想着,你离婚,我也离婚,咱们结个长久夫妻,你看咋样?”吕翠儿呆了一呆:“真格?”冯彦虎说:“真格。”吕翠儿脑子里一阵空白,半晌,伏冯彦虎胸口哭起来。冯彦虎在她背上拍拍,算是抚慰。

吕翠儿边哭边说:“我等你这句话等得时间大了,你不说,我不敢问,我怕你看不上我。怕你不要我。我没有啥本事,又是个社员。但我想着,只要你要我,我这一辈子就是吃啥苦,受啥罪,都要把你伺候得好好儿的呢1怜悯心使冯彦虎暗下决心,他要像丈夫一样保护她。他忍着身下的潮热,让她在他胸前爬着哭诉,拍着她的背,抚慰着。两人叽叽哝哝,直说到鸡叫。

他应该离开了,却还是没一点情绪,知道今晚不能了,仿佛欠了她什么似的。他冲她说对不起。她用嘴堵他的嘴,说:“我只想和你这么抱着,不是想做那活。”

冯彦虎说:“昨儿实在太累了。”吕翠儿忽然把他往她奶头上压,说:“你吃点奶。人奶是个补的。你身子太垮了,吃些奶补一补身子。”

冯彦虎哪里肯。她却不依不饶,硬往他嘴里塞,还说:“你吃,没关系,我咋儿吃了白面馍馍了,奶多得很。将后锣锣大了,我把奶隔了,把奶都攒下,你每天晚上都来吃。把你的身子补得好好儿的。”

冯彦虎推她,一股奶水挤到了他脸上。他严厉地制止,吕翠儿哭着抱住他,说:“我恨不得把心扒出来给你吃了,只要对你好!”

冯彦虎大为感动:“我身体还可以。再说,我有补药。医院的大夫我都认识,要啥药都能开上,你放心。”

吕翠儿说:“啥补药都没有人奶好。我要一辈子能奶你,你就是把我吸干我都是个高兴的。”

隐隐地鸡又叫了一遍。冯彦虎不敢耽搁,急忙起身。吕翠儿又想起一事,说:“哦,冯主任,我给你提个醒儿,周支书你不敢太信任。我看周支书对你心不实,他和田书记好,和你说话我看他都是应付着呢。你要防着些呢。”

冯彦虎笑说:“这我知道。我也就是暂时用一用他,以后就不用他了。”

他怕天亮,急着要走,一开门,却愣在了那里。吕翠儿听出异样,下炕来看,也愣住了。原来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落了薄薄一层雪,院子里整个儿白了。冯彦虎看了看,没地方可绕。

吕翠儿说:“你快走,不要管,你走过去,我后面把脚印扫了。”冯彦虎说:“不行。半夜三更扫院,人不怀疑?”

吕翠儿想了想,说:“我有办法。”急忙去炕边抓过衣裳来穿了,过来抓冯彦虎的手,说:“来,我背你。”冯彦虎犹豫:“那你的脚印咋办?”吕翠儿说:“不要紧,他谁看见,我就说上厕所了。”冯彦虎还犹豫:“我重得很。”吕翠儿着急,说:“我能背动。快1冯彦虎还犹豫,吕翠儿不由分说,抓住他胳膊背起来,笨重地跨出门去。冯彦虎在背上吸气,恨不能化作汽球飘在空中,一边小声说:“慢点,小心滑倒。”

吕翠儿不说话,憋着气只往前走。到冯彦虎门前,她拧身让冯彦虎把脚落在门边,忍着微喘往里推他。冯彦虎捏一下她的手,推她快走。吕翠儿没忘了到厕所去一趟,才回了她的屋。

8、黎虹犹疑,是怕出了虎窟跌入狼窝

阳光无奈地投射在大滩口上,毫无热情,只公事式地略带点悲悯地给滩上驱赶来干这无意义活计的人照着亮。曹、熊两书记不来,冯彦虎就没劲儿上工地了。工地上冷清了许多。文戈仍来了,和一个背石灰的小社员聊,问他:“你咋不走快点,压不压?”小社员笑了:“不压,这么点子有啥压的。我们给自留地里背粪,这么三些子(三倍)都背走了。”

文戈说:“那你为啥不多背些?”小社员说:“集体的活,慢慢儿磨,干的多了划不着?”文戈说:“集体也是你们自己的,为啥划不着?”小社员说:“心不齐么,有的偷懒不干,干得多的人不就吃亏了。”

同类推荐
  • 荒村(全3册)

    荒村(全3册)

    这本书历尽十几年的磨难终于要和读者见面了,特别是后两部,作者的心中自是感慨万千。书里面记录的是他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和感悟。这就是生活,它如梦魇一样跟随在他的记忆里,让他时时感觉到它就在他们的身后,摆脱不了它,又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而作为个体生命的他们,又不得不把自己融人这时代的潮流中,用他们的顿悟来解释这变幻的梦境……
  • 恋爱与牺牲

    恋爱与牺牲

    《恋爱与牺牲》是法国著名犹太作家莫罗阿的一部代表作,小说《恋爱与牺牲》讲述了歌德写《少年维特之烦恼》的时候的故事,以及另外几篇文章:《因巴尔扎克先生之过》《女优之像》《邦贝依之末日》。这些文章内容时至今日仍然对读者思考人生、思考幸福具有很强的启发意义。全书条分缕析,通晓明白,且傅雷先生的译文优美流畅,为本书增添了不少色彩。
  • 北京致命诱惑

    北京致命诱惑

    一部真实反映北京生活的现实主义力作,诱惑是专门为死亡准备的金钱毒药。
  • 我在天堂等你

    我在天堂等你

    离休将军欧战军在得知三女儿有外遇闹离婚,小儿子经营的超市被查封的消息后,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会议不欢而散,欧战军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欧家陷入混乱。沉默寡言的母亲白雪梅终于开口,讲述了五十年前,那群进藏的女兵的真实故事,解开了萦绕在六个子女心中的身世之谜。半个世纪的时空交错,三代人生存环境和观念的巨大落差,世界屋脊瑰丽奇异的自然风光,以及那遥远的、轰鸣在进藏女兵身上纯真而动人的爱情圣歌,构成了色彩斑谰的时代画面……
  • 多情皇子特工妃

    多情皇子特工妃

    本书是一部言情小说,描写的是主人公现代女警员司徒晓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慎来到了英和七年的大齐国,成为了大齐国的郡王赵无琦的王妃司徒冰凌,并经历了颠覆的兰舍王朝交付司徒冰凌的光复兰舍王朝使命的过程。小说的情节生动、跌宕起伏,运用了丰富的语言生动地描述了司徒晓经历的感人的恋情以及危险的“特工”历程。
热门推荐
  • 咸鱼的幕后生活

    咸鱼的幕后生活

    小人物,大梦想,看一介咸鱼,如何走向诸天幕后黑手。爱情公寓,魔幻手机,家有儿女,妖怪管理局,神话
  • 偏执萧少的团宠妻

    偏执萧少的团宠妻

    重生前她胆小懦弱,父母双亡,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唾弃,被所有人孤立,双胞胎哥哥也因此不管不顾,后来,渣男渣女一起算计她,最后被他们扔进大海重生后。她变成霸道女王,手撕渣男贱女。大哥;想要什么,车,房,还是卡。想进娱乐圈,我手下有家娱乐公司,所有资源随便选。二哥;谁欺负你,跟哥说,我揍他去,我小霸王名号不是白来的。萧少;快到我怀里来众人;萧少你凶残阴恨,目中无人的人设去哪了。萧少:滚
  • 亿万毫升泪水

    亿万毫升泪水

    雨佳,你知道么,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倾城的日记本上。倾城想不到,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竟如此背版了自己。当看到女朋友雨佳与那刑刊在床上激烈床战时,倾城崩溃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心爱女友,一个是所谓的好兄弟。
  • Honorine

    Honorin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决战尸城

    决战尸城

    一次偶然的生化原料泄露,竟演变成毁灭全人类的生化危机!一夜之间,昔日善良的人们一个个变身恐怖的食人生物,丧尸出笼,战火四起,世界各国的矛盾转变成仅存的人类与丧尸大军的对决!这个可怕的噩梦也影响了他,高天一,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的正常生活,危机来临,他又该何去何从?
  • 萌宝来袭:总裁独宠小娇妻

    萌宝来袭:总裁独宠小娇妻

    她本该是家里受尽宠爱的大小姐,但因为她不是男孩,出生时病重的爷爷被气死,因此被家人厌弃,母亲也因为她失去地位对她不闻不问,还动不动责打,受尽苦楚长大,本以为无望的人生会一直过下去,却不想意外救了个男孩,遇到他,从此人生改变……
  • 霜寒仙君

    霜寒仙君

    君寒自认为自己天资为零从来都不是任何人可以决定的,在九州大陆,天姿为零代表着你穷极一生,对多也只能是个低级的修仙者。无法最终证道成仙,但君寒不会这样认为,经脉堵塞,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他君寒,要以冰霜证道,修炼极致的寒气,彻骨的冰冷。“这天便是再发难,也别想遮住我的眼睛,我所向往的,不仅仅是仙……”
  • 杨乃武与小白菜

    杨乃武与小白菜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扣杀

    扣杀

    科比:这个世界存在的进攻手段,吴军都做的非常好!詹姆斯:和吴军生活在同一时代,是我最大的不幸!斯特恩:只要吴军在,NBA永远都会是第一运动!篮球,是我最大的信仰!神话,一个修改游戏规则的男人,在这个激情的岁月正式上演!